回到自己小洋樓的盧克,松弛的躺在沙發上。
剛在高空經歷的一幕幕不停回放閃入他的腦海。
自己右臂這造物主的恩賜實在是威力強大,如此能量爆棚的熒光鐵塊砸入翡翠大陸,到底能造成多大的破壞誰能估計?
應該比瑞恩隕石撞擊的破壞力還要大不少!
造物主這麽厲害如果與大蟲後對上的話,誰能獲勝?
為什麽深藍蟲子這種邪惡掠奪型的文明大肆攪和,天上的諸神也不管管。反而是友好博愛的造物主文明卻滅絕了?
這些問題遠不是現在的德魯伊能夠想明白的,在思考中,盧克馬丁在沙發上打起了鼾。
再日晌午,盧克馬丁終於從夢鄉醒來。
只見他伸了個懶腰,洗漱完畢後向鎮南鑄造廠走去。
整個私人鑄造間一片狼藉,自己走後高爐內的鐵水與魔法元素顯然失去了控制。
沒有發生大的爆炸就是萬幸。
又用了整整三天時間,盧克終於用自己對鍛造的理解鑄造出一把闊劍。
平行的劍刃,長橢圓的頭部,寬厚的刀身與能夠雙手使用的劍柄。
這闊劍款式看上去與戰士手中常見的家夥並無二致,但又有幾點不同。
首先是劍體本身光滑如鏡,整個刀身如行雲流水般清澈,乾淨。
其次,因為融入了魔法元素,這把劍閃爍著熒光,更可被盧克用精神力操控。
第三,這把劍帶強磁性。在近距離,能被盧克用精神力與電磁場雙重操控。
最後,它的劍柄尾部沒有凹槽,卻吸附著兩塊尺寸剛好的熒光鐵塊。至於做什麽用的,只有他知道。
望著自己的傑作,盧克面露滿意的申請,將這玩意起名為“屠蟲劍”。
熄滅爐火,德魯伊盤膝而坐。接下來的時間,他想全力充盈自己丹田內的力量,精神的修煉暫時到此為止。
此時鑄造間內依然溫度挺高,在雙重操控下,閃亮的闊劍懸浮圍繞在盧克身邊。它仿佛化身為有生命的衛士,時時注意著主人身邊的風吹草動。
當天正午,關心自己老公的女公爵拿著點心從鎮上南往送吃的。一群嬉笑的孩童跟在她的身後吵著要吃漂亮小姐姐食盒內的糕點。
看著周圍蹦蹦跳跳的孩童,女公爵眼中笑意盈盈,她是真的喜歡孩子。還沒到鎮南鑄造廠,食盒就已經空了一層。
沒有聽到私人鑄造間常有的叮叮咣咣的敲擊聲,女公爵疑惑的推門而入。
屠蟲劍感知到周圍電磁場的擾動,以一個優美的弧線帶著風聲向詹妮弗飛去。然後被驚醒的三頭六臂的年輕人硬生生截止。
“你又做什麽妖!盧克馬丁,想戳死我嘛?”詹妮弗雖沒受傷,但還是嚇了一跳,她生氣的將食盒往地上摔去。
知道闖禍的盧克趕緊將食盒從空中接住,這要真掉在地上還得了?
剛才他全身心的在鏈接翡翠大陸磁力場,闊劍的操控類似打鐵時那種玄而又玄的狀態,基本不消耗精神力。
沒想到無意間差點傷到嬌妻。
愛妻生氣今天的修煉肯定報銷了,知道錯的盧克開始變回常態擠眉弄眼逗妻子開心。
詹妮弗倒不是懼怕這闊劍,什麽傷勢是女妖血恢復不了的,只是剛剛受到了驚嚇。
二人約定盧克今天不做其他事,就在鎮上陪詹妮弗逛逛集市。
將闊劍收進戒指,盧克一邊誇妻子做的糕點好吃,一邊向北走去。
來到木鐵鎮也有些日子了,盧克老是深入簡出。很多街坊鄰居還以為詹妮弗.馬丁是獨自回來了。
拜訪完周邊的同族,詹妮弗又拉著老公向約克王都哈休克飛去。
身形已然暴露於青炎獸,再隱藏行蹤已無意義。女公爵既然來到愛人家鄉,自然需要拜訪下王室成員。
平日裡盧克還不願意去,這次讓詹妮弗抓住把柄,要狠狠教育一回。
宮殿裡的迎來送往,酒桌上的百轉千回,密室內的推心置腹,這些搞得白魔是手忙腳亂,很是笨拙。
然而經常挽著盧克手臂的詹妮弗,顯得越來越神采奕奕。
老公笨拙的社交技巧,在詹妮弗這裡就變成了寒暄打趣的絕佳談資。
白魔的敦厚形象與詹妮弗的長袖善舞給約克王國的王公貴族們留下了深刻印象。整個約克王國高層更加了解與信任馬丁家族。
在哈休克住了將近一周,詹妮弗才帶著盧克回到了木鐵鎮。
聖壘城。
城內西南一不大的庭院內,蒂娜正躺在搖椅上,休閑的品著下午茶。
最後幾隻小飛蟲融入其藍紫色身軀,蒂娜已經對城內情況非常了解。
甚至包括這色眯眯,招她厭煩的中年房東的情況,她都知曉。
“咚咚咚。。”房外又響起了敲門聲。這次,蒂娜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中年男人妻女均在塞西利亞。他因為糧草生意經常往返兩地,近期在聖壘城內低價購置了兩處房產。
這些日來自從將其中一套小院租給這佳人後,那粉色的面龐就始終縈繞在其腦海揮灑不去。
今天中午他與另外幾個夥計喝了燒酒,本就天氣炎熱的時節令其再添幾分燥熱。
“裝什麽裝,這次再敢拒絕,我把你轟出去!”借著酒意,中年男人踉踉蹌蹌的往小院這邊走。
之前中年男人幾次去到庭院,都被這妖豔美女拒絕入院。男人估摸著這女子定是火族那邊逃難過來的流民,無依無靠。當初因為看這女子妖豔無比,動了歪心思,才在沒有身份憑據下,讓其住了庭院。
今日庭院內竟然門是虛掩的,這讓中年男喜出望外。
推門進去,中年男看到庭院內彌散著淡淡的粉色水霧。不同尋常的香氣入肺,他隻覺得渾身浴火灼燒,更不可耐。
轉過庭口,只見院內槐樹下正在納涼的佳人。
只見這美人正慵懶狀斜靠在躺椅上,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其粉色面容慵懶,一雙勾心奪魄的杏眼閃著妖異的紫色光芒。
粉色的臉龐閃過紅暈,胸口那抹驚豔掀開半角,藍紫色的雙腳裸露在外邊。整個佳人身軀在粉色迷霧襯托下,顯得又仙又妖。
做了半輩子糧草生意的商販哪裡見過這等景致,他不受控制的發了狂似的撲向蒂娜。
但是他的力量又豈是超級蟲的對手,紫色光芒微閃,中年男子感覺四肢無力癱軟在地上。
蒂娜站起身形,抬起右腳踩在商人的胸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要想弄死這中年男人,蒂娜根本不用親自動手,但是為了對付黎炎那隻老狐狸,她需要用到這中年男子,而且,是在非迷魂的狀態下。
精神控制的辦法很多,蒂娜甚至可以立即吸掉他的腦子,但能逃過黎炎眼睛的伎倆就很少。
背水一戰的蒂娜決定讓這男子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不帶痕跡的為自己做一件事。
“你想與我歡好麽?但你需要先替我做件事。”蒂娜發出溫柔似水的聲音。
“什麽事?我都願意做,是要免去房租麽?”中年男人躺在地上,絲毫不覺疼痛,他癡迷的望著蒂娜的腳,眼中難掩欲念。
“房租不會少你的,是另外更簡單的事!”說著,蒂娜躬身將中年男子扶了起來。她指尖蓋中那碧綠色的氣息悄無聲的鑽入男子的指甲縫。
當天傍晚,黎炎大法師正在屋內打坐修煉,忽得屋外傳來大聲的吵鬧聲。
大法師展開窗戶向下望去,見有個醉漢正指著自己這邊不乾不淨的謾罵。幾位帝國衛士正攔著他不讓其靠近。
這醉漢看容貌裝扮,顯然是栗土帝國的商賈之流。對於自己的同胞,衛士也不好用強,只是一邊架著他一邊好言勸慰。
黎炎身份特殊,死在他手下的土族戰士何止千萬。他估摸著樓下的人莫非與某位戰死沙場的戰士有關?
但又是誰走漏了他在這裡居住的消息呢?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大法師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無奈的他此時隻得關閉門窗,坐在屋內繼續修煉。
這中年男子罵罵咧咧好一會兒見黎炎始終不現身,朝地下吐口吐沫竟扭頭走了!
本以為此事到此為止,沒想到第二天晚上這男子掂著酒壺又來了。在眾衛士勸說下,滿身酒氣的男人又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直到第三天,黎炎在樓下叫罵聲中實在受不住了。
早就想離開的他恨不得當時就召喚雙足飛龍。
帶著些許怒氣,黎炎起身而起,朝著樓下走去。他要搞清楚這醉漢如何知道自己住處的。
醉漢見黑袍人下來了,更是來了勁頭,踮起雙腳指著黎炎鼻子大聲謾罵。手中的酒壺作勢向黎炎大法師扔去。
此時的黎炎感到一絲蹊蹺,他強壓怒火,將扔過來的酒壺順勢接住。
接著,黎炎魔控師的雙眼騰起火光。火族有自己的真視之法。
如果此時酒壺藏著機關或者酒中有毒,以黎炎的功力,瞬間可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