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尢軍統將,眼見大勢已去,繼續作戰只會徒增傷亡。只能放棄收回,戰場中的攻城錘,無奈下令收兵。
不同於左門戰場的激烈,中門跟右門的戰場,在一開始就結束了!
這兩處戰場之上的帝國邊軍統將,他們把邊民當成工具。當驅趕著邊民的胡尢士兵,大半人都進入射程之後。他們的弓箭手,就直接無差別射擊。
甚至,還專門安排了弓箭手,射殺邊民!不準任何人,靠近城門十米之內!
攻城的邊民們,被嚇得瘋狂逃竄!各種咒罵之聲,不絕於耳!就連這兩處戰場的胡尢軍,都看傻眼了!
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地方的守軍,會這麽肆無忌憚的屠殺子民!哪怕是做個樣子,也要裝一裝仁慈啊!可這些帝國邊軍,卻連裝都不裝!毫無顧忌!
眼看著計劃落空,中門戰場上的胡尢軍統帥——木木柯柏。眼含深意地看著,對面城牆上的帝國邊軍統帥。
木木柯柏收回眼神,對著身旁的副帥說道:“這帝國邊軍的主帥,不簡單啊!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們的計謀。如此人物,實難對付!”
副帥點頭附和道:“殺伐果決,是個人物!不過這要處理不好,一但失去民心,那就是自掘墳墓!”
木木柯柏搖頭道:“戰場之上,誰對誰錯,誰又能當的了真?”
副帥聽後,沉默下來,無言以對。
木木柯柏歎了口氣道:“唉~下令撤軍吧,回營休息吧。在攻城器械,還沒造好之前,我們也只能在這城外,慢慢等了。”
副帥當即下令撤軍,回營休息。下完令後,這才感歎道:“還好之前,就把那些會製造器械的邊民,全都挑選出來,製造器械去了。如若不然,此時我等,怕也只能退回草原了。”
木木柯柏:“這些攻城器械,都太落後了。這些投石器,早就被帝國軍隊更換了。這種老式投石器,在面對這座雄城時,毫無作用!投擲出去的石頭,砸不爛城牆不說。就連城頭,都砸不上去!這有跟沒有,都沒有任何區別!”
副帥十分認同道:“畢竟是流放之人,能夠造出投石器,我就已經很詫異了。這些投石器,雖然對這邊城無用。但對帝國內的大部分城池,還有很有作用的。”
木木柯柏:“這邊城雄偉,如果輕易就能攻破,那這釋葉帝國,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過這些登牆車,還有那些攻城錘,倒是十分不錯!在攻城戰中的表現,非常優秀!”
副帥:“若是沒有帝國的能工巧匠,我們也無法打出,如此優勢。現在的帝國邊軍,士氣下降。再有幾日,應該就能攻下邊城!”
木木柯柏點了點頭:“在來之前,我還以為,必將會是一番血戰。這三十萬大軍,怕也攻不下這西陲城!本想著先消耗一下,等待後續兵力抵達之後。在一鼓作氣,拿下邊城!如今看來,在後續兵力到達之前,我們就能攻破這座,困擾了我們一百多年的雄城!”
副帥深有同感!自從這西陲城的城牆,修建竣工之後。胡尢騎兵,徹底失去了,應有的威脅。
一百多年來,胡騎屢次進攻,卻都铩羽而歸。只能偷偷摸摸的派出,二三十人的小股部隊。翻過高山,偷偷潛入。
但這些小股部隊,基本洗劫一兩處後,就會被帝國邊軍追著打。往往費盡心思的潛入帝國,在搶了一處之後,就要立刻跑回去。一但跑慢了一點,就會被帝國邊軍抓住。日子過得苦啊!
左門
當擊退胡尢軍後,
王翼親自走下城牆。命人打開城們,將胡尢軍遺留在場的攻城錘,搶了過來。 接著帶人,來到邊民這邊。
姬賦治和袁致豫二人,上前幾步。對著尚未靠近的王翼將軍,作揖行禮。
袁致豫:“感謝王將軍,仗義出手!助我等邊民,擺脫困境!”
王翼抱拳回禮道:“境外邊民,亦是帝國子民。保護帝國子民的安全,王某義不容辭。”
姬賦治:“王將軍,胡蠻來勢洶洶。又有叛民,為其製造攻城器械。王將軍,多加小心!”
王翼點頭:“多謝姬先生告知,王某自當小心提防。”
姬賦治:“邊境戰亂,我等流民不好多添麻煩。王將軍,多多保重!”
王翼挑眉問道:“姬先生如此大才,不如留在西陲,與王某共事。若有姬先生相助,西陲百姓,自會感恩戴德。”
姬賦治搖頭道:“姬某一介白衣,留在邊城,亦無大用。王將軍麾下,有能之士,不在少數。有他們在,治理西陲足以!”
王翼略顯遺憾:“那就祝姬先生和諸位,一路順風。”
姬賦治、袁致豫:“王將軍珍重!”
簡單告別之後,經過大半天的奔波。姬賦治帶著眾人,來到藏匿物資的地方。
這裡地處偏僻,方圓三裡之內,只有這一戶人家!
姬賦治不僅在這裡,藏了大量的糧草。他還在地下室裡,藏了兩千來套,帝國軍隊的製式裝備!這些裝備,還全都是配套的!不僅有鎧甲,還有長約3米6的長槍,長約八十厘米的佩劍。甚至就連弓箭,和弩箭都有!(沒有強弓,強弩。)最關鍵的是,這些製式裝備,全都是八成新左右的!這完全就可以說是新的!
眾人剛剛來到此處,便聚集在一起,等著姬賦治下達指令。
姬賦治和袁致豫二人,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他們站在台階上,看著這一千五余人,不免心中生出豪氣!
袁致豫:“接下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大家商量一下!”
頓了頓後,慢慢說道:“於這亂世之下,帝國雖大,卻無我等,安身立命之所。這一點想必大家,皆深有體會!”
這些邊民,本就是被流放的罪人。對於這方面的感受,遠超他人!眾人都是點了點,十分認同。
袁致豫:“袁某想問問大夥,是想隨便找個窮鄉僻壤,苟且偷生!還是想要,為我等曾經蒙受的不白之冤,討回一個公道?”
“當然要討回公道!我的老婆孩子,全都被邊軍殺害!若非形勢所迫,不願成全胡蠻。剛剛在那城門處時,我早就想乾死他們了!”
“說的好!若非事關重大,不願行那引狼入室之舉,我也早就反了!”
“就是,就是!”
眾人反應激烈,但也也有人默不作聲。甚至有些人,眉頭緊鎖,不怎麽開心。
姬賦治壓了壓手:“邊軍所行,惡劣至極!其罪,不可恕!但之前的王將軍,為人剛正,從未行那苟且之事。也正因如此,王將軍在邊軍內部,被排擠打壓。我等不應,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好人。”
“啊?原來之前那將軍,跟我們一樣啊!也是個好人呐!”
“你不知道嗎?我們這些人,平常進城,都隻從衛督門進。因為那裡,是王將軍值守。從來沒有,刁難過我等!”
“我還以為,邊軍都一個樣呢!”
“王將軍為人真的好,有一次我錢丟了,沒錢吃飯,只能餓著肚子往回走。結果路過城門的時候,剛好遇到王將軍巡查。王將軍聽到,我肚子餓的咕咕叫。當場就叫停了我!一開始我還被嚇一跳呢,我還以為要遭難。結果王將軍,給了我五文錢,讓我去吃飯呢!”
“啊?!王將軍這麽好的嗎?”
“那不然你以為呢?”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不過姬賦治和袁致豫二人,並未打斷。有些事,需要人們自己,去了解真相。你說的再多,那都沒用!只有當人們,通過自己的渠道,獲得了答案,他們才會認可!
幾分鍾後,眾人的議論聲漸漸消弱,最終完全停息。人群的目光,重新回到台階上的二人。
姬賦治將伏遠羽、伏遠煜空叫到台階上。
面對這一舉動,別說伏遠羽和煜空二人。就連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暗想:‘難道這兩位少年,是什麽重要人物?’
伏遠羽和煜空,來到台階上後,一臉茫然地看著姬賦治。
姬賦治緩緩開口,為人解惑:“想必大家都很疑惑,都在猜測二位的身份。”
見眾人無人言語,只是默默地看著自己。姬賦治開口問道:“不知中都伏遠氏,諸位可曾聽聞?”
眾人恍然!
“原來是伏遠氏族,久仰久仰!”
“伏遠氏,那不是伏遠毅藺大人的氏族嗎!”
“此二人,原來是伏遠毅藺大人的後人!失敬失敬!”
“原來是中都望族,失敬失敬!”
伏遠羽和煜空,哪裡獨自面對過如此場景!一時之間, 手足無措,隻得連連回禮。
一番問候過後,姬賦治接著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伏遠氏,那我也就不多介紹了。不過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和兩位公子有關!”
姬賦治:“當今天下,是亂世!但也是盛世!值此亂世,若想安身立命,偏居一隅,已是妄想!但值此亂世之下,亦是我等有志之士,建功立業!名垂萬古的無雙盛世!諸位,可願於這青史之上,留下濃重一筆!?”
眾人嘩然!雖然日子難熬,但這公然造反,也不是誰都有勇氣的!
“好男兒,就該青史留名。可問題是,我等沒有兵刃,如何自立?”
“這日子,早他媽過夠了!可是沒有錢糧,沒有兵器,這想自立,難啊!”
“沒有兵器又如何,老子拿拳頭,都能砸死這些,狗日的帝國軍!”
“誰說我們沒兵器了?胡騎不是給我們,每人都送了一柄匕首嗎?啊?哈哈哈!”
“哈哈哈”眾人哄然大笑!
“這可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啊!哈哈哈!”
“沒有錢?沒有糧?那我們就去搶!”
“搶?搶誰啊?鄉紳地主雖有錢糧,卻也不多。士族官府,雖然錢多糧廣,卻也不好下手啊!”
“唉~主要還是兵器的問題,沒有好的兵器,什麽都乾不了啊!”
“就是啊!沒有趁手的家夥,幹什麽都不行啊!”
姬賦治和袁致豫相視一笑,這不重點問題,就被人們討論出來了嗎?這不就可以開始,下一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