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聽那個妮子說了，你個小兔崽子是真胡來啊，打不過不趕緊跑路，還在那充英雄的，這次也就是你運氣好，勉強留下來了一條小命，但凡中間出了一點差錯，你早就在那裡變成肥料了。”付老道瞪了一眼付正心，險些破口大罵起來。

　　“你以為我想啊，那不是形式所迫啊，三頭四個節點的三頭五個節點的，我才是一個打通了三個節點的小渣渣，不拚命怎整?”付正心被付老道一瞪，頓時委屈了起來，明明是他沒勘察好情況親腳把自己踹進去的。

　　付老道忽然一臉正色，“正心，我沒跟你開玩笑，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我不管你身邊是誰，我也不管你心裡怎麽想的，一定一定不能再這樣了，哪怕你的身後是整個人族，我隻想你能活下去。”

　　付正心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是低頭應下了。

　　“你強行吸收天地間的生氣，而後又掠奪他人生氣，這兩種術法等你修到第十層或許能偶爾施展一次，就你現在的水平施展，就是純粹找死啊。要我說，你以後應該把你那張紙供起來啊，感謝它的大恩大德啊。”

　　“那張紙怎了?”

　　“我之前給你包扎的時候才發現，你現在的身體強度已經快趕上六個節點的修行者了，要是還是以你之前的身體素質，我估摸著你得比那三頭五個節點的異人死的早。”

　　付正心連忙看向那識海深處，那原本有些光芒的紙現在已然黯淡無光，就連紙上的紋路此刻都十分模糊了。

　　仔細想想，當時他施展的都是不老經後面幾層的術法，他還納悶怎麽施展的這麽順利，現在看來，是那張紙不斷釋放生氣增強他的身體素質，而後又補充他的生氣，這才讓他能勉強撐到生機掠奪施展完。

　　付正心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情況，內傷雖然不輕但也沒有繼續惡化，靜養一段就差不多了，外傷在生氣的圍繞下用不了多長時間估計就能恢復，就是經脈有些慘不忍睹了，就跟被二踢腳炸了似的，都快趕上破麻布袋了。

　　“老頭子，有些不對勁。”付正心忽然睜開眼，有些急促的對付老道說。

　　“嗯?怎了?”付老道被付正心這反應嚇了一跳。

　　付正心沒有再說話，而是再度閉上眼睛，沒一會，一道灰色的氣從他身上凝聚出來，飄蕩在付老道面前。

　　付老道看著成型的這一縷氣，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面色大變，“這······死氣?”

　　“哈?這是死氣?”付正心也嚇了一跳。有生氣必然也有死氣，這他是知道的，可是看著自己經脈內佔據了半數之多的死氣，他忽然有些那啥疼。

　　“你是怎麽凝聚出來的?”付老道有些緊張的盯著付正心。

　　“額······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現在我經脈內有一半都是這玩意。”付正心是真害怕啊，這玩意灰不拉幾的，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哪有自己的生氣可愛動人啊。

　　“這東西?在你體內?一半?”付老道深吸了幾口氣，朝外大聲喊道:“老陳，老陳你在哪呢，快過來，快啊！”

　　付正心呆呆的看著有些魔怔的付老道，沒一會的功夫，陳學周就跑來了，“怎了怎了，是不是那小子快不行了?”付正心的臉瞬間黑的跟付老道的心似的。

　　陳學周推開門，看見正盯著自己的付正心，聲音戛然而止，“嘿嘿，那什麽，孩子，我這是在關心你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在那一刻，付正心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快別扯淡了，你快來看看這是啥?！”付老道一下子就把陳學周拽過去了，陳學周剛要還擊，就看到了那一縷漂浮著的灰色的氣流。

　　“臥槽，死氣！”陳學周也顧不上還被付老道拽著的衣領了，眼睛死死盯著那縷死氣，“哪來的?！”

　　“正心凝聚出來的，他說他經脈內有一半都是這玩意。”

　　“這······這小子凝聚出來的?”

　　付正心在一旁迷茫，“不是，那什麽，這玩意現在在我體內，你們難道不應該先告訴我這玩意到底是幹啥的完事再繼續你們的話題嗎?”

　　倆老頭這才意識到失態了， 連忙整理了整理衣服，咳嗽兩聲，付老道一臉嚴肅道:“天下功法不說有很多，但至少也得有二百左右，這麽多功法之中，有感悟天地的有增強自身的，側重的方向也大不相同，但是就沒有一門功法是凝練死氣的。”

　　“為啥，這死氣很雞肋嗎?”

　　“先不說這東西有多難凝聚，就是凝聚出來了，誰敢吸收進自己體內啊。我們不老經是感受生氣，這世界上生氣多了去了，但凡有生命的東西就會散發生氣，但死氣不一樣，哪怕是在戰後，所能收集到的基本上都是怨氣跟煞氣，很少會有死氣凝聚。”

　　陳學周忽然說道:“三十多年前我在秦國邊境的一處戰場上整整待了兩年，凝聚出來的死氣也就跟頭髮差不多。”

　　“那這東西到底是好是壞啊?”這才是付正心最著急的。

　　“這要不是什麽好東西的話我還至於跑邊境上待兩年啊。”陳學周沒好氣道。

　　“這東西的確是好東西，無論是在戰鬥的時候還是在突破的時候用處都很大，但是相應的這東西不好操控，一但運轉不合適就會反噬自身，而且，對於我們這一脈來說，這東西風險太大了，生與死本來就是對立的，你還讓這兩種氣息都聚集在你體內，萬一處理不好，估計分分鍾就得變煙花。”

　　聽到這，付正心嚇得臉都綠了，心神立馬沉浸在經脈之內，想把體內的死氣全部牽引出去。

　　但是此刻的死氣卻是完全不聽他的指揮了，沉在那裡一動不動，就連漂浮在空中的那一縷也鑽回去了。

　　“這可怎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