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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江湖令》第26章 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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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韓彥在絕境之際突然發難,施展一套無人識得的武功轉瞬間將朱祐貞製住,在場中人包括厲寒笙在內無不驚異!事實上從登台的那刻起韓彥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他知自己雖練就了幻圖上的武功但畢竟時日尚淺,沒有必勝把握贏過習武多年的朱祐貞。故先以言語激怒對方,待到動手之時又示敵以弱假裝還是如先前般沒有絲毫武功,韓彥步步算計直到朱祐貞徹底放下了戒備貿然出手這才爆起發難,面對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含恨出手誓要取了這辱其亡父之人的性命。

  當陰冷的匕首插入朱祐貞胸膛的那刻韓彥臉上卻是神情一變,他清楚的感覺到手上的兵刃像被什麽東西給阻擋住了絕非刺入血肉之軀。韓彥心思急轉趕忙將匕首抽出往上一挑又刺向朱祐貞的咽喉,眼看早已失去反抗之力的朱祐貞就要命喪當場,一聲驚雷般的厲吼傳來道:“小賊爾敢!”

  這吼聲運用了類似佛門“獅吼功”的法門,震得韓彥當場是耳鳴目眩手足發軟仿佛魂都被抖了出來,接著他感到一股勁風撲面,於是來不及多想忙向後躍出從朱祐貞身前跳開!

  待看清楚來人果不其然正是厲寒笙,他飛身上台先以吼聲震懾住韓彥再用劈空掌的功夫將其逼退,等到了朱祐貞身旁有些慌亂的解開其胸前衣物後,見金絲軟甲上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白印這才長舒口氣,接著面色陰沉的盯著不遠處的年輕人寒聲道:“小賊!好毒的手段,好深的城府!”

  韓彥站起身平複下起伏的心緒冷笑道:“好不要臉的老賊!說好了是公平對決生死相鬥居然半路插手,這就是你們俠王府的信義?”

  厲寒笙卻好似置若罔聞,雙拳捏的得哢哢作響道:“小子先前真是小瞧你了,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藏了這一手,看起來是修有一門高深的內功隱藏了自己的修為,如此說來是真留不得你了!”

  麻衣漢子向前一步身上氣勢陡然一變,韓彥隻覺得眼前之人的殺氣宛若實質,刺得自己手足冰涼如墮冰窟!厲寒笙正待出手,只聽一人朗聲道:“且慢!”

  原是張鳳陽帶著一群天山弟子走上台來,剛落腳蘇妍就急忙從一眾弟子中走出來到韓彥旁將其攙扶並柔聲道:“傷的重嗎?”

  韓彥搖搖頭不動聲色的抽出蘇妍攙扶著的手,雙目死死盯著眼前的麻衣漢子,蘇妍不知為何心中一落。

  張鳳陽道:“厲先生!小侯爺既已輸了比試,就請隨二位下山自行離去,大家都退一步不再追究可好!”

  厲寒笙猶豫了片刻正待回話,卻聽韓彥紅著眼道:“憑什麽!說好了生死相鬥,我在台上遇險時無人問津,這位小侯爺要輸了就有人來保駕!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規矩,要走可以留下姓朱的命來!”

  厲寒笙寒著臉道:“怎麽樣張大俠?不是我厲某人不給天山派面子,實在是你們的這小兄弟不領情啊!”

  “殺…殺了他!”不遠處朱祐貞也傳來虛弱的聲音,他剛被玉先生接好了斷骨,此刻正在其相助下運功療傷,然而一雙眼卻宛如吃人的獅子般死死盯著韓彥!

  方才朱祐貞雖被隨身穿戴的寶甲保住了性命,但刀刃上的力道還是震斷他胸口處幾根肋骨!

  可比之身上的傷痛,更讓朱祐貞難以容忍的是自己竟險些被一個螻蟻奪了性命,還在人前丟盡了臉面,此刻他恨不得將韓彥千刀萬剮!

  韓彥亦滿是不甘,他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有了手刃仇家的機會,

可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玉先生心思急轉突然道:“張掌門方才這小賊所使的功夫陰狠毒辣,實在不像是正派手段,難道也是你們天山派的武功?”

  張天佑忙解釋道:“此等狠毒的招式,絕非我天山武學。”

  “噢…”玉先生意味深長道:“貴派現如今與西域魔道可謂劍拔弩張,有道是千裡之堤潰於蟻穴,張掌門還需小心才是。”

  張天佑聞言頓時心領神會厲聲道:“韓彥!你這歹毒的功夫是從何處習來?”

  “這與爾等何乾?你們天山派畏懼權勢不敢與俠王府為敵,還不許我自己另尋它法嗎?”韓彥冷聲道。

  “哼!”張天佑冷笑道:“另尋它法?只怕是勾結‘四魔’出賣師門,這才換得了一身邪功吧!”

  “休要血口噴人!”韓彥心念一動哪還不知這二人打的什麽主意,當下爭辯道:“是非正邪憑什麽你們來一言而決,我的功夫是家父所傳,由不得爾等汙蔑!”

  “你說方才所使是家傳武學,可有何憑證?”張天佑不依不饒道。

  “我…”韓彥這時候想到,且不說父親臨死前千叮萬囑讓他不可在人前暴露絲巾和玉簪,就算真的展示出幻圖,張天佑和玉先生等人擺明了和他不對付,恐怕也會找其他理由治他的罪!想到此韓彥轉身對台下眾人道:“諸位江湖上的朋友你們都看到了,俠王府人背信忘義輸了決鬥不認卻還想要汙蔑於在下,而天山派身為此地主人與他們狼狽為奸一起逼迫於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江湖正道嗎?”

  出乎韓彥的預料,先前看熱鬧時一片吵吵嚷嚷的台下眾人,聽完他的話後卻突然一片寂靜,沒有一人出來響應!

  韓彥心如死灰暗道人情冷暖不過於此,沒人會為他一個無名小子得罪天山和俠王府,哪怕說一句公道話!

  不遠處常林低聲對張鳳陽道:“師父韓師弟他…”

  話音未落卻聽張鳳陽道:“韓彥對門中誤會已深,留在此只會讓事情越鬧越大,還是讓掌門先帶回去再說。”常林聞言隻得點頭不語。

  高台上那名叫陸峰的青年漢子見狀忍不住向前踏出了一步,卻聽身後的綢衫女子道:“師兄可識得那人的武功?”

  年青漢子搖了搖頭道:“但可以認定不是‘四魔’的功夫!”

  粉衣女子歎了口氣道:“師兄今日我們來此是客,別派門內之事還是不要插手為妙!”

  陸峰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收回了腳步,心中想道:“師妹不遠萬裡來此求那天山雪蓮自是不願開罪了天山派的人,我若壞了事定會惹她不悅,唉!若是師父在就好了,他老人家定會主持公道。”

  ※※※

  張天佑見韓彥人前痛斥天山派的不是,身為一派之長自是大為惱怒,只見他喝道:“小賊你勾結外敵謀害師門,居然還在此口若懸河顛倒黑白!還不快隨我去戒律堂受懲!”

  說著一把爪向韓彥肩骨,想著製住韓彥的同時讓他受些皮肉之苦。哪知方觸其肩頭,韓彥就腰間下沉身子往後一退掙脫了開來。

  張天佑臉色一沉當即施展天山散手中的擒拿之法,右手化爪如蛆附骨般攀住布衣少年的手臂,卻見那韓彥腳跟用力往後一蹬依照所學“幻圖”上“順水推舟”的法門,半身順著張天佑發力的方向一扭,手臂就如泥鰍般從對方束縛中滑出!

  幾次三番下來,張天佑不僅沒能拿住韓彥反到讓對方越逃越遠,他心下更為惱怒暗道:“我堂堂天山掌門,若連一個外門弟子都拿不住,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想到此張天佑出手不再顧忌,只見他左掌在胸前一劃,右掌閃電般的劈出。韓彥隻覺得眼前一晃接著就有股無形之力襲來,他雖及時用雙臂護住了胸腹要害,卻還是被掌力擊退數十步後震倒在地!

  這一掌張天佑使出了真力,韓彥被劈中倒地後先是面色漲紅,接著“噗”的一聲吐出了大口鮮血,顯然是受了重傷!可天山掌門惱其出言無狀依舊不饒,凌空躍起後右爪前探五指彎曲如鉤直掐向韓彥的咽喉!

  張鳳陽見狀心道不妙,高聲道:“掌門手下留情!”

  這一招下去韓彥不死也殘,在場中人只有蘇鴻羽拚死想要阻攔,奈何之前被張天佑從後方點住了穴道,此刻都還動彈不得所以有心無力,只能乾瞪著雙眼口中不斷發出嗚咽聲。

  韓彥此刻已是沒有了半分躲閃之力,眼看自己在劫難逃少年絕望的閉上了眼。恰在此刻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如空谷跫音嫋嫋而來,“堂堂俠王府和天山派居然聯手對付一個勢單力孤的年輕後生,好一個無暇賢王、好一個名門正派!”

  幾乎同時一道青色的身影從人群中躥出,竟後發先至於半空中劫殺住張天佑。能坐上天山掌門之位張天佑的手段自是不差,只見他左腳尖輕輕往右足根一搭,懸在空中的身子頓時移形換位,右手變爪為掌向來人擊去!

  二人在空中拆了十數招最後奮力對了一掌這才相互彈開,只是所在的方位正好對調,張天佑退回了台上天山派眾人處,而青衣人則來到了韓彥旁。

  眾人望去只見那人身著青色道袍衣擺處繡有血色太極圖樣,腳穿帆布羅漢鞋打扮得似佛似道很是怪異!不過觀其樣貌雖人到中年兩鬢處有些許斑白,但樣貌俊秀劍眉如鋒倒也是個瀟灑人物。

  韓彥睜開眼看清身旁來人後驚喜道:“藍先生是你!”

  藍姓男子聞言淡然一笑道:“小兄弟別來無恙啊。”

  布衣少年掙扎著站起身拜謝道:“先生再造之恩韓彥已是無力回報,今日又蒙相救實在是…”

  “此言差矣!先前幫你醫治身體本就是投桃報李,咱們各取所需互不相欠。至於這次出手嘛…”中年男子轉過頭望向天山派及俠王府眾人道:“只是看不慣某些‘正道名門’的做派罷了!”

  張鳳陽聞言皺眉道:“閣下何人?既多管別派門內之事,又要藏頭露尾,怕也不是什麽英雄行徑!”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正要開口,忽聽人群中張弘周急道:“爹!爹你怎麽了…?”

  原來張天佑與那青衣男子交手後起初還無恙,待過了片刻突然間耳鳴目眩渾身酸麻,雙腿一軟就倒了下去。天山派眾人見此突變不免驚慌,紛紛結陣護在張天佑左右。

  “掌門你怎麽了?”張鳳陽見狀來到師弟的身側,見張天佑已近乎失去了知覺趕忙摸向他的脈搏。片刻後張鳳陽面色陰沉的翻看起張天佑手掌,果不其然見掌心處一道青黑色的印記若隱若現。

  張鳳陽抬起頭望向中年男子一字一句道:“陰雷掌!你是蠱道人藍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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