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劍派這些年來,得益於菩斯曲蛇的蛇膽,和改良版速成神功——辟邪劍譜,整體實力有了跨越性的進步。
雖然受限於個人資質,不可能齊頭並進。
但‘英雄豪傑、智達才騏’、人彥等九大弟子,均是一流高手,其他弟子最次的也是二流高手。
‘英雄豪傑’四秀修煉辟邪劍法數年,武功早已今非昔比,僅在東方不敗那個層次之下。
畢竟武功是有上限的,到了後天巔峰就卡住了,被四秀追上也合情合理。
片刻後。
候人英鼻青臉腫、滿臉鞋印的掛在樹上。
張沛得意洋洋的拍拍手:“哼~身高九尺有什麽用,還不是被我這個身高五尺的給揍了。”
候人英:“斯~您老人家腿腳好,說的對,不過倭寇去福州偷辟邪劍譜了,我們接下來幹嘛?”
張沛慢悠悠的說道:“呵呵~丐幫還有什麽消息傳來?”
候人英:“衡山劍派劉正風有意退出江湖,正在琢磨召集那些人來觀禮……”
“嵩山劍派暗地裡活動頻繁,似有大動作……”
‘劇情總算是開始了。’
張沛心裡微微感歎:“人英,通知下去。‘忽悠江湖中人祛除倭寇計劃’現在可以開始了。
派人去衡山,把劉正風邀請江湖同道參加‘金盆洗手’的英雄帖,悄悄調包換成我們準備的‘祛除倭寇’英雄帖。”
候人英對這個計劃知之慎祥。
這五年來師傅經常給弟子們科普這個計劃。簡單來說,就是讓江湖中人在前方祛除倭寇,青城劍派在後邊坐收漁翁之利。
至於具體怎麽實施,師傅還沒說。
“師傅,那福威鏢局的那裡,我們要不要裝裝樣子阻攔一下倭寇,讓倭寇覺得這辟邪劍譜很重要。”
張沛玩笑道:“哈哈~倭寇這幫龜兒子被你們打怕了,你們要是把他們嚇跑了,這個計劃就失敗了。”
候人英:“嘿嘿~師傅英明神武。這倭寇啊還真是龜兒子,見勢不妙就當縮頭烏龜,跑的比誰都快。那這事兒您看怎麽辦?”
‘怎麽辦,呵呵~當然按原著來啊。’
‘嶽不群在江湖上也薄有威名,倭寇想必也能查到。’
‘有他這個五嶽掌門在側,倭寇對辟邪劍譜的傳言必然深信不疑。’
‘而且老嶽這一動,左冷禪還能不下場?’
張沛:“嶽不群對辟邪劍譜早有窺視之心。你和人雄悄悄的去一趟華山地界,在令狐衝面前顯露辟邪劍法。
等嶽不群收到消息,必然會派令狐衝來這裡一探究竟,到時候我們演出戲,呵呵。”
……
三月春末夏初。
青城山蒼松翠柏綠意盎然。
張沛一臉鬱悶的坐在涼亭,旁邊站著一群身高九尺的壯漢——唉~這幫逆徒,總是憑身高優勢內涵我啊。
候人英挺胸俯瞰:“師傅,嘿嘿~那個令狐衝武功平平,僅三流實力。我和人雄費了高大的勁才勉強輸給他。”
張沛:“坐下說話,沒有被他看出破綻吧?”
洪人雄昂首挺胸、望天:“放心吧師傅,我看那令狐衝也就是個偷奸耍滑、自視甚高之輩,沒什麽大局觀。”
“哈哈~就算我們親口告訴他,我們是故意輸給他的,他也絕對不信。”
余人彥更是故意給他捏肩,內涵身高:“爹,令狐衝他們到青城山腳下,我們接下來怎麽耍他?爹你怎麽了,
臉色這麽難看?” 張沛努力翻個白眼,讓抬頭望天的逆徒們好好看看師傅生氣的臉色。
你們這幫龜兒子還問老子怎麽啦?
“唉~心累、毀滅吧。你們幾個坐下來,為師給你們說說怎麽忽悠令狐衝。”
“嘿嘿~師傅您說,我們站著謹聽就行。”……‘英雄豪傑、智達才騏’人彥面帶不懷好意的微笑。
‘嘭嘭……’
“啊、啊……”×9
“師傅,你不講武德……”
張沛得意洋洋的站在桌子上,旁邊坐著鼻青臉腫、垂頭喪氣的九個弟子。
“嗯~痛快多了。令狐衝心性浮躁坐不住,先涼著他。然後你們每天都帶弟子們練辟邪劍法……”
……
青城劍派客房。
令狐衝長著一張呂頌賢的臉,神情焦躁的有來有去,不停的舔著嘴唇嘟囔著:‘酒啊酒、我要喝酒……’
勞德諾安靜的坐在床上打坐,其眉頭隨著令狐衝嘟囔不停的跳動,心煩意亂的歎道:
“唉~大師兄,坐下來打坐就不想酒了。”
“二師弟,我現在心裡跟貓撓了一樣,哪有心思打坐啊。”
令狐衝急躁道:“酒啊——,二師弟,你說這余滄海涼了我們兩天了,也不說請我們喝酒,這不是給我們下馬威嗎。”
“大師兄,你把人家徒弟打了,人家看在師傅的面子上沒請我們吃席,就不錯了。”
“我受不了啦!我要去找酒……不,去調查師傅交待的事兒。”令狐衝隨便找了個理由,滋溜跑了。
勞德諾無奈搖頭苦笑,繼續安靜打坐。
‘嗖嗖……’
令狐衝急躁的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青城劍派來回亂轉,就是找不到廚房、酒窖。
正待找個人問問,忽然隔壁傳來練劍的破風聲。
他眼球一轉,心道:且看看他們是不是在練辟邪劍法。
令狐衝見四下無人,悄悄的爬上牆頭。俯瞰探查。
只見一位少年坐在上首,底下一群青城弟子在那裡扭腰、擺胯、捏蘭花指,練著娘們嘰嘰的劍招。
‘果然如師傅所料,青城劍派在練辟邪劍法。’
張沛不用運功,都能清楚的聽到忽然多出來的心跳聲——魚上鉤了。
悄悄向同樣聽出有人偷窺的弟子們打個眼色。
余人彥他們暗自點頭,隨即一臉佯怒的收劍質問道:“爹,這辟邪劍法我們都練了十幾年了,還是練不成,是不是劍法有問題啊?”
張沛緩緩起身,沉思道:“嗯……”
令狐衝趴在牆頭,頓時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聲若蚊蠅驚呼:“這小矮子居然是余滄海!”
在場的青城弟子都是武林高手,五感敏銳,瞬間捕捉到了這句話。看著師傅的糗態,想笑又不敢笑,一副使勁憋著的樣子。
張沛聞言微微一頓,皮笑肉不笑的冷笑道:“辟邪劍法天下無敵,我練得這個劍法可能是假的。”
余人彥吭哧吭哧的笑道:“吭,那怎麽辦?”
“為師決定滅了福威鏢局滿門,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辟邪劍譜挖出來……”
令狐衝心裡悚然一驚——余滄海好狠毒的手段,必須盡快告訴師傅,讓師傅出手教訓他。
想到這裡。
令狐衝立刻悄悄的退去。
“哈哈……”
“龜兒子笑什麽笑!”
余人彥等人一看到他離開,頓時再也崩不住了,笑的前俯後仰。
……
青城劍派,大廳。
“令狐衝(勞德諾)參見余掌門。”×2
“哈哈~兩位賢侄免禮。”
張沛端坐上首,青城四秀分立兩旁,戲虐的看著他倆。
“令狐衝日前與四位師兄發生了些許誤會,今日特備薄禮前來賠罪。還望四位師兄海涵。”
令狐衝客氣完,勞德諾連忙遞上禮品。
張沛示意四秀收下,朗聲笑道:“哈哈~嶽兄太客氣,行走江湖互相切磋,何罪之有?”
令狐衝和勞德諾交換了一下眼神,推諉道:“余掌門不怪罪在下就好。在下這就回去向家師複命。告辭。”
“賢侄請。”
令狐衝剛轉過身去。
張沛瞬間輕輕飛起一腳,用巧勁將他踹了了大馬趴。
“哈哈……”四秀配合默契的囂張大笑。
“哈哈~令狐賢侄,這就是青城劍派——屁股落地平沙落雁式。哈哈~”張沛滿臉小人得志,反派氣質代替的淋漓盡致。
畢竟他余滄海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要是徒弟被打了都不表示一下。
誰會相信他為了得到辟邪劍譜,會喪心病狂的滅掉林家滿門?
“大師兄。”勞德諾連忙上前攙扶,同時製止令狐衝意氣用事。
“啊~你……”令狐衝心頭氣急,可在人家地頭不得不忍氣吞聲。
“我們走。”
令狐衝在勞德諾的攙扶下,委屈的走了。
張沛囂張的嘴臉一收,隨意道:“有了這一腳,令狐衝絕對相信老子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呵呵~你們按計劃行事,為師先去福州探探路。”
“是,師傅。”×4
另一邊。
令狐衝嗜酒如命,一到青城山腳下,就迫不及待的衝進了酒館,喝了個酩酊大醉。
勞德諾趁機給嵩山劍派左冷禪飛鴿傳書——余滄海謀奪辟邪劍譜。
嵩山劍派。
左冷禪收到消息,本著有棗沒棗打兩杆子的心思。
派嵩山十三太保,白頭仙翁——卜沉,禿鷹——沙天翁,倆人往福州走一遭。
……
‘叮鈴~……’
青城劍派傾巢而出。
一輛輛滿載木箱的馬車,伴隨著‘駝鈴’聲緩緩前行,數面鬥大的青字迎風飄揚。
箱子裡這會兒裝的是藤甲、石灰粉等物件,回來時,就說不清裝什麽了。
……
川鄂三峽神女峰。
鐵姥姥,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出山迎接青城弟子。
“老身只是二流高手,與青城劍派素無來往。不知青城劍派大舉前來此所謂何事?”
候人英義拱手一禮,正言辭的說道:
“鐵前輩見諒,海外倭寇入侵,肆意屠戮我大明百姓。沿海多地血流漂杵、怨聲載道、慘不忍睹。
至此民族危難之際,我輩江湖中人理應攜手共進,祛除倭寇。我青城劍派為了民族大義,傾巢而出舍生取義,誓要與倭寇奮戰到底……
途經貴寶地,未免誤會,特來拜訪。”
鐵姥姥一頭黑線……
‘心狠手辣——余矮子,還懂民族大義?他懂滅族大義還差不多。’
‘而且……你們這套說詞,怎麽會跟劉正風的英雄帖這麽像?’
‘你們怕是有什麽陰謀,來拉姥姥當炮灰的吧?’
“咳、咳~老身年邁,雖有一腔熱血卻也提不動刀、舞不動劍了。只能在此祝賀賢侄一路順風了。”
“那我等告辭。 ”候人英幾人拱手施禮,瀟灑的離去。
鐵姥姥一臉疑惑不解?
——奇怪,他們不死纏爛打的勸老身出馬?怎麽頭也不回的走了?余滄海想幹嘛?
“派個人,暗中跟著他們。”
“是。”
……
鄭州繁華似錦、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寬廣的街道旁,酒樓、茶館林立,一個個五大三粗、提刀負劍的江湖豪傑,伸直脖子期盼的看向城門。
“聽說了嗎?青城劍派拉著十幾車的輜重,前去沿海打倭寇了……”
“胡說,青城劍派才幾個人?怎麽可能祛除倭寇?”
“我看啊,青城劍派拉的是金銀珠寶,雇傭這些門派,共同祛除倭寇……”
“你說青城劍派會不會拜訪六合門的夏老拳師……”
來往行人的議論聲嘎然而止。
一隊飄揚著青字的隊伍,緩緩踏進鄭州城。
青城四秀拜訪了六合門。
又是一番大義凜然的宣言,說的人熱血沸騰、慷慨激昂。
夏老拳師聽得入神,更是打了一套太極。將四秀親自送到門口,連連歎息:老了,恨不得再年輕四十歲,與眾位賢侄一起上陣殺敵。
酒樓裡的某些江湖豪傑,眼神閃爍的盯著那些大箱子,悄悄跟上了車隊……
……
青城劍派拜訪洛陽金刀門。
王元霸掃榻相應……
青城劍派沒有拉到盟友,繼續上路……
黑白兩道都覺得此事不簡單,暗中悄悄的墜在車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