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師兄小心——”×2
鍾鎮倆人一見余滄海下殺手,一時間心神激蕩、招式錯漏。
青城四秀趁著他們分心的瞬間,一劍扎穿了鍾鎮,隨即運轉無影幻腿遠離,防止他反撲。
“卑鄙……”
鍾鎮、高克斯倆人四劍八洞、鮮血噴濺,強忍著眼中的刺疼,怒視著他們想謾罵,可惜來不及了……
“鍾師弟——”樂厚想發出震怒又悲痛欲絕的咆哮,只是心臟被扎穿,已經使不出力氣了。
嵩山劍派被絞殺殆盡。
青城眾人剛放松下來。
‘嗖嗖……’
夜幕中忽然又響起一陣陣箭矢劃過空氣的尖嘯。
“小心……”
‘當當當……’
張沛臉色一變,怒喝著提醒,同時手裡的三尺青鋒,舞成一片劍幕,擋在最前面。
青城四秀也舞著劍花,緊隨其後。
其他弟子們最次也是二流高手,與華山劍派寧中則不相上下。
寧中則都能用劍抵擋箭支偷襲,更何況他們這些學了辟邪劍法的青城弟子呢。
頓時一朵朵猶如蓮花般,光影交錯的劍幕升起,將密密麻麻的箭支抵擋在外。
張沛仗劍挺過兩輪齊射後,不見暗處的敵人停頓,依舊箭如雨下。
心中有了計較:埋伏的人不少嘛。
弟子們剛經歷一場大戰,內力、體力都已經跟不上了。
瞬間判斷出形式,吩咐道:“依托木箱集結,組成盾陣。”
弟子們聞言,宛若遊龍一般穿梭在箭雨的縫隙中、暢遊集結。
很快,木箱配合三層藤盾,形成一面簡陋的牆壁。
張沛和四秀閃身退到盾牌後面稍作喘息。
雙拳難敵四手。
面對這麽多箭支,累也能累死一流高手。
“看箭支的數量,這次偷襲的敵人起碼有上千人。
我們只有百十來人不宜硬拚。
你們帶幾個師弟,去陷阱裡把嵩山劍派的勁弩拿上來,用勁弩反擊。”
張沛悄聲的跟四秀交頭接耳。
勁弩的威力他們剛才領教過了,比這波箭雨威力大多了,互相對射肯定是對方吃虧。
四秀聞言眼前一亮,不由得讚歎不已:“呵呵~要不說您是師傅呢,這陰險狡詐的性格也沒誰了。”
四秀頂著箭雨,迅速忙活起來。
張沛也沒閑著,對著黑暗試探了兩嗓子:“暗處的朋友,你是如何躲過余某的——聽聲辨位,潛伏到附近的?”
“哈哈~余觀主,我神教的聞山辨龍,什麽時候成了你的了。“黑暗中傳來豪邁的男高音。
”你都能用鼓聲辨別前路,我神教就不能利用你的鼓聲,留意你的一舉一動了。”
我說怎麽沒發現有人埋伏,黃雀在後呢?
原來是日月神教的人。
唉~自己才玩了幾天聞山辨龍,人家沉浸此術幾十年了。
隱藏起來不被發現,還不是跟玩似的。
“哼~魔教,你此時收手,余某既往不咎,不然等你箭支耗盡,余某殺你個片甲不留。”
“哈哈~老夫童百熊,率領一千風雷堂的弟兄,恭候余觀主大駕。”
嘴炮不斷,箭雨對射。
“啊~”
青城劍派忽然射來幾十支箭,扎死幾個魔教教眾。
“勁弩?!”
童百熊一見青城的箭雨比自己的歷害,立刻改變策略,大手一揮,
借助大路兩旁的樹木,迂回包抄。 張沛雖然不知道他的打算,可林中的動靜還是能聽見的。
“正面作戰?呵呵~我青城劍派還真不怕。”
“人英,你們幾個對付魔教嘍嘍,為師擒下童百熊,這些人不攻自破。”
張沛話音剛落。
魔教中人已經從林中殺出,雙方瞬間廝殺在一起。
童百熊從暗處一出來,就被璀璨奪目的珠寶晃了眼。不待他細看,忽然一個黑咕隆咚的東西, 從旁邊極速襲來。
“什麽東西?”本能的提刀就砍。
‘當~’
刀劍相撞、火花四濺,這一瞬間童百熊看清了,是余矮子。
“哈哈~余矮子,你也太黑了,這麽近我都看不見你的臉。哈哈~”
“黑怎麽了!黑吃你們家大米了?你一個混黑木崖的黑貨,還有臉說我黑……”
嘴上調侃不停,手中的大刀也不慢,狠狠的向漆黑的魅影砍去。
‘當、當、當~’
‘嘭嘭~’
‘唰唰……’
刀劍交錯,樹木四分五裂,雜草翻飛。
內力附著大刀,讓暗淡的刀刃泛起微亮的白光,仿佛剛剛打磨過一般鋒利。
所過之處帶起沉重的破風聲,宛如一條白茫茫亮閃閃的光帶,隨著老頭偏偏起舞,追逐這一位躍動的漆黑魅影。
張沛一臉輕松愜意,一手持劍一手負於身後。
他時而閃身在左,時而跳動在右,拿著一根閃爍著流光溢彩的熒光棒,在不停的挑動著老頭。
說時遲、那時快。
倆人手上剛走幾個回合,周圍就不斷響起‘斷氣’的慘嚎聲。
“葵花寶典?你怎麽會東方兄弟的武功……”
童百熊剛過兩招就看出不對了,環顧四周,心中更是悚然一驚,頓時驚呼出聲。
“青城弟子居然人人都會?
不對,這是辟邪劍法!余滄海你藏的好深。”
身法詭異多變,速度快若閃電,在加上這不可思議的攻擊角度,這不就是葵花寶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