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候白經過剛剛的一場激戰後,渾身上下都是傷痕累累。他的雙手早就已經沒了知覺,現在更是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過好在還能勉強支撐著自己站起來。
沈候白拖著受傷的身體緩步的走回破廟內,破廟內的藍袍男子一行人下意識的讓開一條路讓沈候白過去。
此時的沈候白看上去十分的狼狽,他那張英俊的臉龐被鮮血染紅了,身上更是有多處刀口,整個人看上去慘兮兮的,十分可憐,但又能感到恐怖的氣息。
一人獨戰三位同等境界而且還是風雲榜上的天驕,這樣的實力,這樣的勇氣,這樣的魄力,絕對足以讓任何人驚歎。
沈候白沒有在意他們異樣的眼光盤腿坐在地上,從之前在張家老祖那裡得來的空間木匣裡拿出數十顆不知名的療傷丹藥,全部吞服下去後運轉起功法來療傷。
“砰砰砰......“
沈候白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他體內真氣流淌著,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隨著疼痛。
“啊!!!“
沈候白忍不住仰頭大喊了出聲,那聲音淒厲無比,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他的身子也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著,臉色慘白如紙。
沈候白的這種情況持續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他才停止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慢慢的恢復平靜。
此刻的沈候白的臉上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是外傷基本好的七七八八了。至於內傷,只需要好好休養,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痊愈了。
“呼......“
沈候白輕吐了一口濁氣,緩緩地睜開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時已經是清晨了雨也已經,太陽露出了臉龐,溫暖的陽光透過破廟屋頂上的窟窿照射在沈候白的身上,讓沈候白感到非常的舒適和愜意。
沈候白向一旁瞟了一眼看到藍袍男子一行人還未離開,語氣平淡道:雨早就停了,你們怎麽還不走?
藍袍男子聽到沈候白這句話,先是一愣,接著笑道:我看少俠昨夜一場大戰傷勢不輕,看少俠你一直在療傷怕有意外所以在此守護
沈候白聽完這話並未說話,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露出一絲別人察覺不到的嘲諷之色,他可不相信這藍袍男子有如此好心,而且觀察這人的實力,絕不是普通人。
沈候白冷冷的說道:那還真是謝謝啊!說吧你們留在這到底為了麽事情?
藍袍男子聽到沈候白的話哈哈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少俠你想的果然很周全,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也不繞彎子了。
藍袍男子道:在下嶽平之。又指向那位婦人說道:這位是我的妻子林悅夢,那個女孩是我的女兒嶽依依。這幾位是在下的親信。
藍袍男子嶽平之歎氣道:唉!我本是東燕邊防軍中的翊麾校尉,奈何得罪了上頭,被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被判斬首,我的這幾位親信也是我跟隨我出生日死的兄弟,他們見不得我被冤枉劫獄將我帶走。
事已至此我也隻好帶著妻子女兒一路北上打算遷往我嶽丈那裡他在北齊的坪洲府還有點勢力,只要到了那裡就不會有人追殺我們了。
沈候白聽到嶽平之的介紹後。
他的目光投向嶽平之,問道:“你想我做什麽?“
嶽平之聽到沈候白這句話後,激動地站了起來抱拳說道:在下鬥膽,懇請少俠送我等前往坪洲府!
沈候白冷冷的看著嶽平之,並不說話。
嶽平之見到沈候白的態度,
知道沈候白是不可能幫他的了,一咬牙繼續說道:若少俠能送我等前往坪洲府,我願用一部“絕世功法”交 絕世功法?聽到這四個字,沈候白的雙眼猛地一亮。
不僅沈候白震驚了就連嶽平之的妻子女兒還有一眾親信也是震驚了。嶽平之的妻子林悅夢焦急的說到:老爺,這可萬萬使不得!那可是你們嶽家千辛萬苦得來的寶物,怎麽能交給別人呢?!
嶽平之看了一眼妻子和親信,沉聲道:夫人,事到如今還有什麽能和你們的安全相比,一本功法又算得了什麽?再說了那本功法自從我們嶽家得到後耗費了幾代人的精力卻是根本連皮毛都沒參悟出來,還不如來換我們的安全呢!這事就這麽定了不要再說了。
嶽依依看著自己的父親心裡五味雜陳,要不是自己。父親也不會得罪那個上級,自己一家人也不會北上逃亡,而如今又要讓父親把傳承多年的絕世功法拿出來交換,心裡很不是滋味。
嶽平之又看向沈候白說道:少俠考慮的怎麽樣了?
沈候白沉默了許久,然後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成交!
沈候白深知一本絕世功法意味著什麽!功法武技分為:三流、二流、一流,這些都是江湖上常能見到和買到的功法武技,然而一流之上就並不是金錢可以衡量得了,一流之上就是“絕頂功法”、而絕頂之上便是“絕世功法”。由此可見絕世功法的珍貴和恐怖,那可是足以讓江湖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的功法。
沈候白自身現在修煉的功法武技不過才一流而已,隨著自己的實力快速提升必須要有一門適合他的功法作為輔助。而且他也不怕這嶽平之誆騙自己,量他也沒那個膽子,不然的話不用那些人追殺他,沈候白自己也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