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邊,一群赤血犛牛奔騰,如同凶獸大軍過境,地面震顫不止,連湍急的河水都被蕩起了水花來。
前方,有四道年輕身影在狂奔,三男一女,兵器在手,卻沒有對身後的赤血犛牛群出手,而是在不斷奔逃,想要擺脫這群凶獸的追殺。
四人看起來都是神力境的高手,且身上都散發著一股不弱於神力境小成的氣息,這說明四人的修為馬上就快要步入神力境小成了。
可即便是快要步入神力境小成的四位年輕高手,在一大群赤血犛牛的追擊之下,也還是不得不逃竄,可見這一群赤血犛牛的凶悍。
“失算了,竟然沒有一擊斃命,讓其發出了示警,”狂奔的四人中,一名手持黑色戰戟,面容冷峻的青年懊惱起來。
他們四人本想快速擊斃一頭赤血犛牛,趁著其余的赤血犛牛還未反應過來抽身離去,可沒想到還是出現了意外。
那頭赤血犛牛竟然挺著一口氣,叫了出來,頓時把所有的同伴給叫了過來,氣勢洶洶地追著他們跑。
“誰能想到它喉嚨都被切開了還能叫,只能怪我們運氣不好,”另一名清瘦的青年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時候,唯一的那名女子出聲,“別說了,先把這群赤血犛牛甩掉,等會兒再考慮接下來的事情,機會還有很多。”
“飛燕說的沒錯,一次失誤而已,再來一次就行了,”最後的那名高大青年點了點頭,他身背一柄闊劍,卻依然健步如飛。
四人沒有再說話,極速飛奔,要甩開身後的赤血犛牛群。
“咦,前面有人來了!”
還沒跑出多遠,四人同時看到一抹身影從遠處的草原上朝這邊走來。
說是走來,可他們卻看得真真切切,那人一步跨域了數十丈的距離,呼吸之間跨越了上百丈,眨眼便到了他們的眼前,這樣的速度令他們驚訝,到底是什麽人?
“朋友,止步,有赤血犛牛群過來了,很危險!”
這四人倒也不是心狠之人,還是及時對前方快速靠近的那人出聲提醒。
只是,來人好像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話,而是徑直從他們四人身旁掠過,直奔那洶湧而來的赤血犛牛******錯的時候,四人皆是看到了一對沉靜如同深淵般的眸子,卻又宛如黑夜中的星光,那樣的絢麗,令他們印象深刻,停留在腦海之中久久不散。
吟!
下一刻,一道驚天的劍吟聲出現,如同來自九天之上,森寒的氣息席卷天地,令四人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仿佛有一柄利劍就懸在他們腦後,隨時都會落下,奪走他們的性命。
四人皆是忍不住回過頭來,卻看到令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
白色的身影如同一道無匹的劍光,照耀塵世,無堅不摧的劍氣騰空而起,化作一條劍氣長河,籠罩在那道白色身影的周身,如同飛龍一般朝那赤血犛牛群撞去。
哞!
兩者相撞,傳來無數驚恐的叫聲,那群赤血犛牛被劍氣長龍從中間貫穿,強勢而又霸道,一頭頭赤血犛牛上天,被劍氣絞殺,而後重重地砸落地面。
數息之後,已經完全看不到那氣勢洶洶的赤血犛牛群了,一大半都被衝散了,驚恐地叫了起來,四下奔逃,眼中已經沒有了憤怒,只有恐懼。
地面上,躺著十幾頭赤血犛牛的屍體,一道白色的身影就站在最前方,收劍而立。
“赤血犛牛,倒是好東西,可惜我不會煉藥,”洛秋回頭看著這十幾頭赤血犛牛,
張口一吸,像是一口黑洞,把這十幾頭赤血犛牛的血氣精華統統吸走,吞入腹中。 一連吞噬了十幾頭赤血犛牛的血氣精華,洛秋就跟喝了一口水似的,沒什麽很特別的感覺。
雖然這些赤血犛牛的血氣精華蘊含更多的能量,但對於洛秋來說,也就比普通的神力境凶獸強那麽一丟丟,對他來說還遠遠不夠。
呼!
風聲響起,那四位青年男女走了過來,一臉震驚地看著洛秋,再看了看那十幾頭乾癟的屍體,吞了吞口水,這家夥真猛!
一口氣吞掉了十幾頭神力境赤血犛牛的血氣精華,看起來還半點事兒沒有,這還是人嗎?難道是其他種族?
“有事嗎?”洛秋收劍,問了一句。
四人回過神來,然後那位領頭的青年對著洛秋抱了抱拳,“兄台實力高強,令我等十分佩服,不知兄台貴姓,為何一人出現在此?”
“在下姓洛,路過此地罷了, ”洛秋回答道。
頓了頓,洛秋又說道,“你們來自同一個部族?”
他發現,這四人身上穿的衣服是同一種款式,繡著特殊的花紋,像是某種標志,應該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洛兄不認識這身衣服?”聽到洛秋的話,四人愣住了。
洛秋點點頭,“不認識。”
聞言,四人更驚訝了,越發覺得這是某個大族裡出來歷練的天才,不然怎麽會不認識他們身上的服飾。
他們身上所穿的衣服,是作為洛水學府弟子才有的服飾,衣服上繡著洛水學府的標志。
雖然洛水學府沒有規定弟子必須要穿這件衣服,但他們走出學府做任務的時候,都會穿上,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也會得到很多方便。
“洛兄,我四人是洛水學府的弟子,這是洛水學府弟子才有的服飾,我等身上穿的是內門弟子的衣服,繡著青雲紋,”青年繼續解釋起來。
聽到他們是洛水學府的弟子,洛秋的視線從他們身上掃過,忍不住心想,“這幾個洛水學府的內門弟子,有點弱啊。”
雖然四人看起來修為不錯,都快臨近神力境小成了,但實力卻有點差,不然怎麽會被那群赤血犛牛追著跑。
“喂,你那是什麽眼神,”那位叫飛燕的女子察覺到洛秋的眼神,感覺被小看了。
洛秋收回目光,很淡定地回應她,“很正常的眼神。”
“你……”飛燕大眼睛一瞪。
“好了好了,”青年連忙拉住她,他可沒忘記眼前這位戴著面具的少年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