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陌生人來到這裡,洛秋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的精神力可不是擺設,就算沒有回頭,也能看到他們。
“不知道來人是好是壞,盡量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和身份,以防這些人為了奪寶翻臉,還是快點離開吧。”
洛秋心思急轉,很快就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麽做,從這些人身上,他並沒有感覺到致命的威脅,這說明來人的實力也並沒有很強,那兩位老者的氣息明顯要強於三個年輕人,洛秋需要注意的也就是這兩個老頭了。
洛秋快速扎好自己的頭髮,然後當著這五人的面,拾起自己的裝備,再走到旁邊把那兩根象牙給撿了起來,綁在一起,背在身後,從頭到尾,他都沒有主動朝那些人搭話。
見洛秋只顧自己,根本沒有在乎他們的到來,那個神色冷峻,身穿黑色獸皮的少年皺眉,然後開口說話了,“喂,你這人好生沒有禮貌,看到我等也不打招呼,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此話一出,洛秋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還是什麽都沒說,直接轉過身去,打算離開這裡。
看到這一幕,另一邊的少年少女都露出玩味之色,這更是令獸皮少年感覺面子掛不住,臉色漲紅,想也不想就取下背在身後的青色長弓,張弓搭箭,對準了洛秋的後背。
“白雲梟,你想做什麽?”
看到獸皮少年的舉動,那位少女面色俏臉一沉,呵斥道,可是已經晚了,獸皮少年的箭矢已經彈射而出,瞬間就跨越了數十丈的距離,來到了洛秋的身後,那凌厲的勁風呼嘯,比冰塊還要寒冷。
與獸皮少年一塊兒的那位灰發老者眯了眯眼睛,那張滿是褶皺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顯然是對獸皮少年的舉動感到很滿意。
而另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則是不愉地皺了皺眉,眼神中透著一股不愉,可他也沒有出手,因為他也沒有料到那獸皮少年會這麽殘忍,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支箭已經到了洛秋的後面,已經來不及了。
“真是無妄之災,”白發老者在心裡長歎,已經斷定了洛秋的死亡。
在他看來,獸皮少年已經淬骨大成,這一箭雖然是含怒而發,並沒有蓄力,但威力也足以擊殺一頭下位凶獸,前方那位小少女,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估計才不過十歲左右,又怎能躲得開一位淬骨大成之人射出的箭矢,至於擋住就更別說了,不可能。
“白雲梟這個混蛋。”
背著一把長槍的少年對那叫做白雲梟的獸皮少年怒目而視,他與少女都對獸皮少年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僅僅是因為對方沒有搭理自己就下殺手,簡直沒有人性。
獸皮少年自然注意到了兩人的視線,可他卻挑釁般地對兩人笑了起來,仿佛在說,你們能耐我何?誰讓那個小丫頭自己找死,敢無視本少爺,哼。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眾人驚訝不已。
只見那根鋒利的箭矢到了洛秋的身後,就快要命中洛秋的時候,他隨意朝旁邊挪了一步,就把這根箭矢給躲開了,就像是身後長了眼睛一樣,那支漆黑的箭矢從洛秋身邊呼嘯而過,消失在前方的密林之中。
“怎麽會?”
最難以接受的就是獸皮少年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連頭都沒回,就躲開了他射出的箭矢,這也太扯了吧,還是對方在身後長了眼睛?
而另一邊的少年少女臉上則是換上了笑容,“白雲梟,看來你的箭術有待提升啊。
” 雖然兩人這麽說,但他們非常清楚,就算是他們,想要躲開白雲梟的那一箭,也做不到那麽輕松,更別說背對白雲梟的攻擊了,他們倒是越來越好奇,洛秋到底是什麽人了,他們不信洛秋是憑運氣躲開這一箭的。
“水沐,水雲煙,你們想打架不成?”
被兩人嘲諷,獸皮少年白雲梟臉色沉了下來,盯著水沐和水雲煙兩人,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淬骨大成的修為釋放而出,皮膚上流轉青銅色的光芒,卷起一股勁風。
“怕你不成?”少年水沐取下背在身後的黑色長槍,重重地拄在地上,淬骨小成的修為也釋放而出,肌體之上同樣流轉青銅色光芒。
少女水雲煙與水沐站在一塊兒,淬骨小成的修為釋放,白皙的肌體之上浮現青銅色的光暈,她與水沐雖然只是淬骨小成,卻距離大成已經很近了, 而且,兩人身上的青銅色光芒,明顯要比白雲梟身上的青銅色光芒要深沉幾分。
兩人站在一起,令對面的白雲梟神色凝重了起來,眼裡閃過忌憚之色,雖然他修為高兩人一些,但水沐與水寒煙的體魄要淬煉得比他更強大一絲,兩人聯手之下,即便是他也要仔細掂量掂量。
三人對峙,兩位老者都靜靜地看著,並沒有插手,少年人的意氣之爭,自然是讓少年人自己去解決,只要沒有性命之憂,他們就無需干涉,受點傷都不算什麽。
“你想殺我?真以為我好欺負?”
這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吸引了白雲梟他們的注意。
只見洛秋已經轉過身來,取下身後的黑弓,彎弓搭箭一氣呵成,拉成了滿月狀,鋒利的箭矢已經對準了獸皮少年白雲梟,寒光閃爍,一股凌冽的殺氣蔓延開來,令這座山澗內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這樣的變化,令獸皮少年身後的那位灰發老者神色大變,微眯的雙眼睜開,射出兩道刺亮的眸光,他抬腳在地面上一跺,整個人朝獸皮少年衝了過去,將獸皮少年擋在了身後。
咻!
隨著洛秋松開弓弦,箭矢宛若流星一般疾射而出,空氣被無情切開,宛如哨音長鳴,無比的刺耳,產生的音波震落了周邊古木上的樹葉。
同樣是十丈的距離,洛秋射出的箭矢連眨眼的時間都不需要,就抵達了那灰發老者面前,冷冽的殺機從雪亮的箭鏃之上綻放,令灰發老者渾身汗毛倒豎,他根本來不及思考,從身後取出一面青銅盾牌,持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