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
洛秋初步感悟了飛仙步的意境,已經有了一點小小的眉目,只是還太過粗陋,需要繼續打磨,將步法徹底完善,不留瑕疵。
“看來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具備很強的實用性,需要花點時間來完善了。”
洛秋雖然才領悟了一點皮毛,但他還是感覺到這門飛仙步的不凡,僅僅只是初步領悟,就能達到一步七丈的境界,就算是在玄級的步法之中,也稱得上是佼佼者,只是目前來說還有很多缺漏。
可即便如此,洛秋也看到了這門飛仙步的潛力,真不愧是飛仙體的傳承步法,還有太多的玄奧等著他去領悟,然後融會貫通,唯有如此,他才能有朝一日把這門飛仙步的真正威力展現出來。
“不過,這門飛仙步似乎涉及到了一股特殊的力量,到底是什麽力量呢?”
洛秋隨後又琢磨了起來,盡管他才是第一次感悟飛仙步的意境,也第一次領悟出極為粗陋的一步,但他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這門飛仙步似乎還蘊含著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只是他目前境界低微,還無法洞悉那種力量的本質罷了。
“秋妹,你在這裡啊。”
突然,一道年輕的身影來到了這裡,是那個叫做洛莎莎的少女,她獨自一人來到這,似乎是找洛秋有什麽事情。
洛秋回神,看向來人,微微一笑,“莎莎姐,你怎麽來了?”
“自然是找你有事了,你也知道,再過一個月就是部族祭祀的日子了,我和鈴兒她們都被選中要在祭祀的時候跳祭祀之舞,洛神賦,可事情就是這麽巧,我們只有八個人,還差一個,所以想找你幫忙。”
洛莎莎開門見山,直接告訴洛秋是什麽事情,這次的部族祭祀,是整個洛河部族特別看重的事情,很莊重,所以需要嚴肅對待,所有的準備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在部族祭祀的大典之上,部族裡的年輕少女是必須跳祭祀之舞的,而洛河部族信仰的神靈是洛水之神,洛神,所以在祭祀的時候就需要跳洛神賦這一古舞,跳祭祀之舞的人數已經選定了,九個。
但整個洛河部族裡,年齡在十二歲以上,修為又要達到肉身境第二階段,淬骨的少女,加起來才只有八個,之所以需要這樣的修為,那是因為這段祭祀之舞需要跳足一個時辰,期間還需要加上驪歌,十分考驗人的體力和意志。
所以才需要年齡達到十二歲,修為達到肉身境第二階段的少女來做這件事,普通的女孩根本不行。
“這種事找我幫忙?莎莎姐你沒發燒吧?”
洛秋看著她,像是在看外星人似的,缺人他理解,可是這跟他有什麽關系,還真把他當女的了。
洛莎莎白了他一眼,說話這麽不客氣,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我沒找錯人,我們現在就缺一個人,正好你修為過關了,而且長相擺在這裡,幫個忙有什麽關系,對你來說還不是挺簡單的。”
洛莎莎雙手抱胸,看著洛秋,眼神很認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味。
“不去,我一個男的,你讓我去跳舞?沒門,莎莎姐你回去吧,這件事我不可能會答應的,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落下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開玩笑,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會去跳祭祀之舞,而且還是傳說中那位洛水之神,洛神從上古傳下來的舞,洛神賦,那是專門給女子跳的,他一個男的去湊什麽熱鬧,除非是腦子有疤。
似乎是早就知道了洛秋的回答,
洛莎莎倒也沒有生氣,她依舊淡定地看著洛秋,然後拿出來一枚青銅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到了沒,我爹的令牌,這是我爹的意思,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肯乖乖配合的話,可以,明天我爹就帶著人來把你綁過去,你信不信?”
洛莎莎挑了挑眉,對洛秋說道,仿佛在闡述一個事實,語氣很平靜。
聽到洛莎莎這句話,洛秋臉都要綠了,竟然是族長的意思,尼瑪都在搞什麽啊,到底是什麽樣的腦洞,才會想到讓他一個男的去跳洛神的舞,不會是個變態吧。
一時間,洛秋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張有些儒雅的面龐,可是在笑起來的時候,就透著一股子狠勁和猥瑣勁,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個人滿肚子壞水,十分的腹黑。
此人就是洛河部族的族長洛雲天,也是洛莎莎的父親,和洛秋的老爹關系不錯, 兩人有些臭味相投的味道,洛秋也就見過幾次,但印象卻很深。
洛莎莎連族長令牌都拿來了,擺明了是不給他拒絕的余地,洛秋心裡那個恨啊,他沉著臉,眼神不善地看著洛莎莎,都要冒出殺氣來了。
“你…你想做什麽…這可是我爹的意思,你沒有選擇。”
洛莎莎被洛秋身上騰起的那股鋒利的氣勢給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俏臉上浮現驚駭之色,剛剛那一瞬間,她好像是在面對一頭無比可怕的上位凶獸似的,那森冷的氣息,令她渾身汗毛倒豎。
來之前,她就聽洛秋的老爹說了,洛秋很強,說這件事的時候要注意點,一開始她還不信,現在是不信都不行了,憑氣勢就把她給鎮住了,這樣的實力,毫無疑問比她要強,而且強得很多。
想到這裡,洛莎莎心頭泛起洶湧的波濤,洛秋才十歲啊,就已經變得這麽強了,而且修為還沒她高,她已經步入肉身境第三階段,洗髓,但在洛秋面前就像是一隻小貓般,連對方的氣勢都承受不住。
想她洛莎莎還以為自己是個天才,八歲開始修行,如今十四歲,擁有洗髓的修為,在洛河部族年輕一輩當中也是拔尖,卻連一個十歲的小少年都不如,她一時間竟有些受到了打擊,有點不是滋味。
“這件事我知道了,我可以去,但莎莎姐你必須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有我爹的參與?”
洛秋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平常的模樣,然後深深地看了洛莎莎一眼,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和他老爹也脫不了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