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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鐵李川》第五十八章:腰裡掛著1把刀子
  到了年底,南陽的車合同就到期了。一看彭隊長和他的職工急於回家的樣子,估計到期後,人家肯定不幹了。這時候,我們就四面出擊,提前尋找壓裂車。考慮到王貴生曾給我找過兩個工程師,他又是中國石油大學畢業的,人脈較廣,肯定能幫上忙。於是我就再次去找他,請他幫忙。果然他說四川井油部的經理是我的同學。

  我說:“那請你和你同學裡聯系一下,看四川那面有沒有車。”

  王貴生與他的同學聯系後,對方說壓裂車有呢,由井油部經管著。但他準備辭職,幫不了這個忙。王貴生就讓他牽個線,把主管人告訴我們就行了。他的同學就給我們提供了一個人的電話,說叫解志東,是個副經理,也馬上要提成經理,讓我跟解經理聯系。

  把電話號碼拿到手之後,我就給解志東打去了電話,說我是長慶油田複興商業聯合處的,在搞壓裂,聽說你主管設備,我也沒有經過他人介紹,就冒昧和你聯系,請不要介意。

  為什麽報這個單位的名字呢?因為陳睿斯的“慶華技術服務部”成立不久,我們就認識了“複興商業聯合處”的處長袁凱。袁處長聽說我們在創市場,有點動心了,因為那時候油田市場出現種種亂象,國私營和個體,天南地北的人都像掏黃金似的躋身在油田市場,自然,三產企業躍躍欲試地也想插手。複興商業聯合處就是長慶油田下屬的一個農場,沒有主業,屬於三產企業。但是處長袁凱心裡很急,也想借著打井這個事兒搞幾口井,把產業做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他認識了陳睿斯和我,跟我們交流後,感覺我們是人才,要引進到“複興商業”這個平台上來乾,我也感覺這個單位挺好,就把自己的隸屬關系從采油十二廠調到了複興商業,趙志濤也調過去了,陳總的工作關系還在井下處,其他人沒調。所以,在和解志東交談時,我就說我是複興商業聯合處的,這個單位是正處級單位,他一聽是油田處級單位,會比較重視。如果你是私營企業,說不定人家沒興趣。

  解志東問我:“什麽事?”

  我就把我們需要壓裂車的事告訴他。他說:“陝北市場我比較了解,也有相關井區,可以談一談。”

  通話之後,我就把這個情況匯報給了陳睿斯,他聽到大慶有這麽一台壓裂車,讓我馬上給大慶那面發邀請函,讓他們來人考察考察我們的公司和壓裂市場。

  很快,解志東帶人來了。我就把以“複興商業聯合處”的名義起草的合同給他看,他也覺得和這個正處級單位合作沒有問題。大致有了個意向後,我就帶他們去了子午嶺國家森林公園、南梁革命紀念館、山城堡戰役遺址、慶城周懶王山等地方轉了轉,吃羊肉手抓,吃地方特色,名義上是考察,實際是玩。當然,在考察之中,複興商業聯合處的幾個處長也輪流陪同。企業接待主要是以吃飯和娛樂為內容,因此每次接待客戶,少不了唱歌跳舞。我是陳睿斯的業務員,跑業務的人當“三陪”的時間多一些,我喜歡唱歌,但五音不全,只能靠喝酒和跳舞來引領風騷了。

  經過接觸,大慶同意把車租給我們,這事兒很快就定了下來。期間的聯系、談判、包括起草合同等一系列工作,都是我一個人完成的。但是我也沒有要求陳睿斯給我股份,我畢竟是打工的。我這個人的觀點是:是弄啥的就是弄啥的,把自己的位置擺正。因此,在老板不主動提出的前提下,我一般不奢望佔有別人的份額。

  在跟大慶談的差不多時候,鑒於種種原因,陳睿斯不想跟孫子龍和趙志濤合作了。我呢,具有管理能力,所以他讓我繼續乾;章培呢,是個技術員,負責現場施工,也不多說話,不參與管理,所以陳睿斯也想把他留下,打算以他和章培持股、我打工的這種合作結構往前搞。

  但是,趙志濤堅決不離開,並放出了狠話:“既然我們幾個人走到一塊了,我的意思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即使散夥,也得有個時間和說道。這麽不明不白地踢開,小心他踢了我的飯碗,我踢了他的luan子!”

  陳總聽到這個話後,感覺硬性分開還不行,只能按照原來的框架進行,這幾個人就這麽繼續合作著,往前走著。

  沒有多久,大慶的車隊來了,連技術員帶工人總共30人。隊長叫辛家祿,典型的東北漢子,皮膚有點黑,但說話做事挺幹練。大隊人馬駐扎下來後,我首先提到了管理的問題,意思讓他的職工一定要配合好公司的工作。辛隊長說:“這沒問題!有啥要求盡管提,我們走時,這個解總已經叮嚀過了。”聽辛隊長這麽說,陳總也挺高興,首先給辛總給了兩條煙,給他安排了住處。

  接下來,就展開了業務。業務還是在靖邊、吳旗和榆林這一帶。雖然陳睿斯的家在定邊,公司也在定邊,但定邊的井比較少,而靖邊油田開發力度比較大,而且大部分是孫子龍聯系的,因而我們在靖邊的壓裂業務比較多,吳旗和榆林的活兒只是捎帶乾一些。

  由於大慶的車是我聯系來的,大慶人也比較買我的面子。相對南陽人,我覺得大慶人更好處一些。因此我經常帶大慶隊上井,合作得比較融洽。對於搞壓裂的企業來說,團隊合作關系是首要的,否則,配合不好,就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損失。

  一次,我開著老板的座駕——那是一輛三菱吉普車,這輛車曾經出過車禍,大梁有點歪,但跑起來還是挺利索的。我拉著大慶隊的辛隊長和工程師等人在前面開道,後面跟著四套一組的壓裂車,每台套車上坐著技術員和工人等,浩浩蕩蕩地往壓井現場走。由於在深山大溝裡行駛,路況雖不好,但大車還可通行,通過倒車鏡,我看見後面塵土飛揚。

  這次給去壓裂的,是兩個私人井。一個姓范,是延安人,老板是個女的,叫范麗華;另一個井老板是安塞人,姓齊,叫齊整。第一次從電話信息上看到這個名字時,我心裡有點好笑,當地人羨慕一個人時,口頭語說“齊整的”,意思人家啥都好。這個人叫齊整,能經營油井,也算不錯啊。

  接單之前,聽說兩井之間的相距不太遠。而且那個范麗華,說起話來聲音很動聽,並提出到時候來接我們。我們快到油井所在的村莊時,果見一輛白色奧迪轎車停在路口。我以為這輛車看到我們後,會在前面帶路,結果車上下來了一個穿著橘黃色短上衣、黑褲子的女人,她就是范麗華。她身材較小,皮膚白白的,怎看都不像個經營油井的老板。因為在油田野外奔跑的人,大都粗裡粗拉的。我見狀,隻好下了車,與她搭話。她口裡叫著“李總”,手裡拿著煙,就給我們車上的人發,說“你們大老遠趕來,辛苦了。”雖然是掙錢的事兒,但我第一次從這個女老板口中聽到了給施工方說出這暖心的話,這讓我不由得有點感動,自然就先壓她的井,打算壓了這口井之後,過去再給齊整壓。

  我們在給范總壓裂時,來了好多人,站在周圍觀看。我發現有婆娘娃娃,還有兩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見那兩個老人站在前面,看得最認真,我就向身邊的人問那一口井的情況。身邊人說那口井花了二百多萬,好像是幾個人合夥出的錢,今天是第一次試井,所以幾個股東和家人都來了。

  給范麗華的作業還算順利,很快就結束了。我心裡正在想,這個齊整怎麽還不出面跟我聯系時,大慶隊的工程師過來說:“我發現機械有點問題,必須得去檢修一下。”

  我問:“能不能堅持一下?”

  他搖頭道:“不行,這個不能馬虎!”

  估計身邊的人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當我指揮車準備撤回去修車時,齊整過來了,我這才把他的人和名字對上了號——他的長相挺有特點,皮膚黑,額頭長,眼睛深,看起人來像鉤子似的,把人能鉤進眼睛裡。最讓人感到刺激的是,他背搭著雙手,敞開著上衣,腰裡斜掛著一個寶貝——那是個手柄的上鑲嵌了紅綠碎石的刀子。他臉上的神態和腰間的刀子,人乍一看,就有種被震懾的感覺。

  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歉意地說車壞了,帶回去修理一下,再來給你乾。

  齊整立即口氣生硬地說道:“不行,你把我這口井壓了再回去,修車就在這裡修。”

  我說:“這裡怎麽能修呢?這種車必須去修理廠,因為檢修時需要大型吊裝來換配件,很麻煩的。”

  齊整還是不行,見壓裂車掉過頭欲走,他立馬站在了車前,把手一揮,意思不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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