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呢。”白歧一臉輕快的,把一直艱難握著的槍丟到了地上。
“這是斯卡雷特叔叔的【梵尼特】,是他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給他的,要對它禮貌點哦。”
“我知道啦,但手握著太久,沒有力氣了。”白歧甩了甩小手。
瑪格麗特撿起了槍,將槍送還給了斯卡雷特。
“哈哈,瑪格麗特真有禮貌,小白在這方面要向你學學啊。”斯卡雷特接過槍,將槍插入了腰旁做工精良的袋子裡。
“哪裡,我們家瑪格麗特總是太拘謹了,小白的灑脫倒更值得她借鑒呢。”赤井靜輕柔的摸了摸瑪格麗特的頭。
“小白才6歲,還沒完全形成人格啊。”
空中傳來一聲震擊,雖然微小,仿佛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但仍然能從其中感受到磅礴的氣勢。
第二聲,第三聲,隨後是一片平寂。
眾人向天邊望去,太陽仍然高高地掛著。
伯爵一眾也從會議廳走出來,到庭院中會見赤井靜與瑪格麗特。
“那三聲空響...”赤井靜顯得非常在意。
隨後,火光竄射的聲音,一道綠光從奧夜城中升起,在空中炸成無數個小星點。
“啊,那是...”斯卡雷特看著那些緩緩落下的星點。
“煙花!”
隨後無數個相同的聲音響起,在空中競相開放,五彩斑斕,百花爭豔。雖然是白天,但煙花的顏色並不顯得黯淡,無數煙花綻開在一起,連太陽的光耀都被遮掩,煙花留下了層層五顏六色的霧靄,伴隨著仍在升起的煙花,天空被渲染的如夢似幻。
眾人在皇城高高的庭院上,目不轉睛的注視著。
白歧與白月洺的眼神都透著光亮,瞳孔中也有煙花在閃耀。
“全城的人都在給白歧慶祝哦。”白月洺捏了捏白歧的耳朵,抬頭看著。
“這可不算完,晚上還有巴赫家的大煙火秀。”巴赫的右手摟著赤井靜,左手與放在瑪格麗特的頭上,與赤井靜的手搭在一起。
“瑪格麗特過生日的時候也要不要放煙花啊。”赤井靜低下頭問道。
“啊!我要閃閃亮亮哦!”瑪格麗特仰起頭,看著巴赫與赤井靜,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到時候也給巴赫家看看穆萊特家的大煙火秀吧。”伯爵看著瑪格麗特那雙漂亮的眼睛,慈祥地說。
“害呀,桑古尼斯,你真是的,巴赫家的煙火不就是穆萊特家的煙火嗎。”赤井靜敲著伯爵的頭,眨著紅色的眼眸。
“哈哈哈哈哈哈,桑古尼斯,你這對靜可不禮貌啊!”斯卡雷特大笑道,大拍伯爵的肩膀。
伯爵尷尬地撓了撓頭。
晴澤開了一瓶酒,用念力將酒往嘴裡送。
“席因和賽爾,他們在路上能不能看到煙花呢。”白歧一邊看著煙火,一邊小聲地問,只有在她旁邊的白月洺才能聽得見。
“白歧,你還記得小紅帽的故事嗎。”
“小紅帽去看外婆,但大灰狼早就吃掉了外婆....”
“是啊,如果席因他們欣賞了美麗的煙花,享用了美味的料理,這片煙花會佔有他們的出席,成為大灰狼,他們的主體就會被大灰狼吃掉。所以還是保留一些空白給他們吧。”
“那席因和賽爾真的被吃了怎麽辦。”
“他們當然不會真的被吃啦,我打個比方而已。”白月洺來回撫摸著白歧毛茸茸的耳朵。
“何止是有點難理解。
”斯卡雷特尬笑。 “小白看的小紅帽怎麽和我不太一樣呢。”瑪格麗特全程驚訝的聽著。
“嫂子,那是我們法國中古版本的小紅帽,不太適合給現在的小孩子讀啊。”巴赫則顯得習以為常。
“我覺的沒什麽不好啊,非常有意思的小故事,小白也很喜歡。”
“嗯,我覺得很刺激。”
“很有出息。”晴澤在旁說道。
“連解讀都面目全非了,月洺姐的思路很清奇啊。”赤井靜也尷尬地笑著。
“不過這個關於貞潔的故事還是被解讀到了利於兒童身心發展的方向,月洺真的是位賢妻良母啊。”
伯爵吻了一口白月洺的臉,白月洺摸著被輕吻的地方略帶嬌羞地笑。
全場都沒有作聲,煙花還零零星星的在空中散落。
煙花都是原象征界特製的,因為恆宇院歌頌光的祭典中也會放煙花禮炮,所以煙花不會因為強光而顯得黯淡。
“去喝一杯吧,桑古尼斯,巴赫和晴澤也來嗎。”斯卡雷特走到伯爵面前。
“老子剛剛一直在喝獨酒,你那時候怎不邀請我。”晴澤如同綠了閨蜜再被閨蜜綠的女人般叫道。
“哈哈,全城的人放煙花,暫時想不到喝酒,沒晴澤先生這般雅致。”
“你什麽意思?”晴澤將上顎對準了斯卡雷特。
“巴赫,來嗎。”伯爵看著靜靜望著天空的巴赫。
“走。”巴赫轉過身來,隨二人一魚進了門。
“媽媽,酒到底是什麽味道。”白歧轉過身對白月洺說道。
“這個有點難說呢。”
“不同的酒有不同的味道,有的入口酸澀,回味起來卻是淡淡的甜味透著果香,像是夜間飛行時相互敘說的童話故事;有的入口清甜,而後酸與澀才彌漫開來,像是逝去的美好童年,知曉其存在卻無法憶起的迷夢;也有氣泡酒,清冽甘甜而富有層次感,被氣泡蘇打升華過的酒味演奏著舌尖的狂歡;也有濃烈而苦澀的酒讓人難以下咽,是痛苦的回憶與黑暗的現實交織在一起時品味的無奈,或是對眼前繁華光景強烈的留戀與不舍。”
“哇啊,聽起來好複雜哦,媽媽你喝過嗎。”
“沒有哦,我喝不出那麽多味道,但我看過那些喝酒的人。如果白歧以後會喝酒了也要告訴媽媽喝酒的感受哦。”
“月洺姐還是喜歡喝汽水吧。”
“是啊,大口灌入冰鎮的汽水真的超~讓人滿足。”
“在這一點上月銘姐顯得很簡單呢。”
“就像那句話,快樂總是那麽簡單。相比之下痛苦就複雜多了,但人就是複雜的生物。”
“是啊,但沒有痛苦又何來的快樂?”赤井靜會心一笑,隨著伯爵他們進了門,留下瑪格麗特與白歧在一起。
“那快樂,其實也不簡單啊...”白歧望著她姑母的身影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