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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一劍話桑田》第一十八章 眾望所歸
  白玉天目送走弘道隆等人,回到崔鶯鶯身邊,用右手臂環摟住她的肩膀,趣語道:“你娶我做個丈夫好不好?”

  崔鶯鶯聽過,嘻嘻一笑,真沒想到這鮮亮的人兒會說這白淨的傻話,世間從來只有男人娶女人做妻子的,那有女人娶男人做丈夫的。

  白玉天見鶯鶯嬉笑一臉,心中極為歡愉,道:“那你答應了?很好。”

  “沒有!”崔鶯鶯掙脫白玉天的摟抱,轉過身,走開兩步,瞧著西去的太陽,喜氣的眼睛裡,擠出了兩滴眼淚,夕陽在裡邊閃閃發光。

  白玉天好不容易親近上這麽個美人兒,哪能讓她輕易逃脫,跟了上去,一把將崔鶯鶯從後邊抱上,手兒暖著手兒,柔聲道:“反正我不管,你引誘了我,就得娶我做丈夫,不是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快樂的。”嘴唇不自覺地吻上了崔鶯鶯耳朵旁的秀發,鼻子深深地呼吸著從崔鶯鶯脖子上滲發出來的體香味,如癡似醉。

  崔鶯鶯見白玉天言語浪蕩不羈,毫無顧忌地迷戀她,很是歡愉,又是羞怯,微言道:“那你往後只能記得我的好,不能記得我的壞!”

  “那就這樣說定了,世間的好全是娘子的功勞,世間的壞全是丈夫隨性而為所致。”白玉天將鶯鶯的耳根深深一吻,不假思索地回復道。

  崔鶯鶯聽過白玉天暖人心田的話語,嬌羞羞地將後腦杓擱在白玉天的肩膀上,讓他的嘴唇親上了自己潔白如玉的頸部,就想將女人的柔情全部贈與給他,忘記了身後還有一堆願意爭風吃醋的臭男人。

  白玉天見崔鶯鶯情竇已開,情不自禁將臉蛋磨上了鶯鶯的臉蛋,幸福滿滿地同著她一起觀看著西行著的太陽,將世俗禮教所不能容納的一切拋諸腦後,灑灑脫脫,好像懷中這個幾經風雨的美人兒就需要他這種不顧一切的愛憐。

  美麗的世間什麽都能容下,就是不能容下這種不知羞恥的男女。

  這不,張天虎見到崔鶯鶯被人摟抱著就來氣,從台子上大喝一聲:“殺死崔鶯鶯這妖女,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眾豪傑借助白玉天之手擊退了丹陽子那等大敵,本已沉浸在喜樂中,隻記得賽西鳳,不記得還有個崔鶯鶯,極大限度地原諒著白玉天跟崔鶯鶯這對狗男女當眾親熱而傷風敗俗的行為。經張天虎一個提醒,猛然醒悟,對崔鶯鶯口誅筆伐起來:

  “殺死妖女,為兄弟們報仇!”

  “殺死妖女,為兄弟們報仇!”

  “殺死妖女,祭奠枉死的江湖豪傑!”

  ......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稠密,越來越無情無義,回旋於廣場的天空之下,覆蓋住了所有的人,除了張天昊一家三口、一旁療著傷的卓一飛,還有鄭潯陽、於五爺、胡一同那一夥人不為所動外,其他人好像被一股無窮的暗力牽引著,極盡瘋狂,將心中的不滿與憤恨變成言語,從口腔脫穎而出。

  張一帆見眾豪傑群情鼎沸,趕緊裝出一副好人模樣,朝白玉天走近了來,好言相勸道:“少俠,這個妖女是跟秦浩明那夥惡人一起的,切莫受她魅惑。這麽多江湖同道還盼著你來領導群雄,為江湖秉持正義呢!”

  眾豪傑圍了過來,大聲附和道:“少俠,切莫被這妖女魅惑了,眾兄弟還寄希望著你引領群豪,找丹陽子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去,為死去的武林同道討回一個公道呢!”

  白玉天一聽,對著眾好漢淡淡一笑,心想,虛假的盟主之位跟老婆比,

還是老婆實惠些,最少看得見,摸得著,可以抱著睡覺、抱著吃飯、抱著聊天、抱著遊走於山水之間。況且這還沒坐上盟主之位,你們就這般要挾,要是坐上這個盟主之位,日後要你們幫忙辦點兒事,那尾巴還不要翹上天!看樣子,這盟主之位於我來說就是個坑,絕不能跳,留給那些有需要的才是正理。  想到這裡,白玉天向坐在地上療著傷的卓一飛瞧了一眼,見其臉色恢復如初,沒有了之前的難受,很是放心地一把將崔鶯鶯抱起,朝著東面的小山峰飛奔而去,腳尖三兩個點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天昊見崔鶯鶯要不是白玉天帶走,就得香消玉殞此地,趕緊站起身來,走過去向張一帆請辭。

  張一帆見盟主之位未定,張天昊作為龍虎山莊的女婿立於此除了幫倒忙其他的一無是處,且眾豪傑也沒有急著遷怒於他張天昊,為維護好往日那光彩照人的形象,痛痛快快地點了點頭。

  張天昊見良機難得,趕忙攜著妻子、女兒給張一帆行完禮,朝著南邊跨步而去,好有一副永不回頭的架勢。

  龍虎山莊的廣場上,張一帆與張天虎父子一個紅臉白臉唱和,輕輕松松地趕走了第一勁敵白玉天,送走了張天昊那個累贅,對著全場的武林人士就是一個甜美的微笑,話盡友好。

  張天虎站上高台,見著眾人坐了回來,連忙張開大口,大聲道:“諸位,今日五省武林盟主選舉一事,出了些意外,要是除去白玉天那野小子,還有那鬼魂丹陽子,最後勝出者就是台下的這位卓一飛少俠了。”

  眾豪傑聽過言語,這才想起那個擊敗了‘火雲神掌’祝融峰的少年來,隨著張天虎的眼光一起向台下的西北角望去,卓一飛正緊閉著雙眼,自我運功療著傷。

  齊左心裡想著,就這麽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名不經傳,不知道有什麽背景、是什麽來頭,往昔毫無半點交情可言,讓他做了五省武林盟主,於自己而言豈不是一個笑話!想到此處,站了起來,對著全場大聲喊話道:“他一個毛都未長全的孩子,哪能勝任五省武林盟主之位!二莊主,還是另選他人吧。”

  眾豪傑一聽,甚有道理,一片讚同之聲。

  張天虎卻不以為然,大聲喊話道:“諸位,這怎麽能行,卓一飛少俠親手斬殺了祝融峰這個武林敗類,大家是親眼目睹,豈能說話不算數,做那背信棄義之人。”

  趙天佑站了出來,大聲喊話道:“二莊主,武林盟主之位,關系到南方武林的興衰榮辱,若交給一個名不經傳的野小子,豈不如同兒戲!”

  林富深知盟主之位對他來說猶如浮雲,不如暢所欲言一番,既能表達忠心,又能討個彩頭。於是站了出來,力挺趙天佑,大聲道:“趙兄弟說的沒錯,是我們大夥兒推選盟主,就得按我們大夥兒的心意來。武林盟主之位,非得那德高望重、武藝出眾的人來勝任不可。我看全場,惟張老爺子再合適不過,不用再選了。”

  大家一聽,甚有道理,起身附和道:“林富兄弟說的對,趙老爺子才是盟主的不二人選。”

  張一帆聽過,站起身來,打著笑臉,大聲道:“諸位朋友,我們都是江湖豪傑,說過的話豈可不作數,做那而無信之人。是這位少俠擊敗了祝融峰,為我們除去了一敗類,理應由他來擔任盟主之位,老朽定當鼎力相助於他。”

  王新涵跳了出來,大聲道:“張老爺子,你別說那些沒用的,他做盟主,我不服!”

  眾豪傑一聽,甚合自己心意,大聲附和道:“我們不服,就是不服!”

  張天虎聽過眾豪傑的肺腑之言,好生痛快,大聲喊話道:“諸位,諸位,我們身為正派人士,就當言而有信。”

  高慧敏見大家都踴躍發言,自己也不能落下,站了出來,大聲插話道:“二莊主,什麽是有信,什麽是無信,也得分地方,分個輕重緩急。試問一下,要是一個大家庭把所有的決斷權都交給一個乳臭未乾、不知好壞的小孩,這個家還需要活路嗎?若張老爺子不願受領盟主一職,就不需要什麽盟主了,大家都打道回府吧。”

  張老爺子站了出來,大聲道:“諸位朋友,感謝大家對我張某的信任,可我年事已高,已是風燭殘年,精力不夠且不說,還不便四處行走,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還是另選他人吧。”

  半死不活的戴言忠站了出來,大聲回話道:“張老爺子,這有什麽難的,再選一位副盟主出來不就行了。你老發號施令,副盟主親力親為,事情定會辦的妥妥帖帖。大家說是與不是?”

  眾豪傑一聽,大聲附和道:“張老爺子,戴兄弟說的對,再選一位副盟主,萬事大吉。”

  黃天霸見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步,自己再不發話,就沒得人情可掙了。於是托著受了重傷的身子勉強站了出來,大聲道:“還用得選嗎!這些年來,張天龍大哥好事做盡,副盟主一職,非他莫屬!”

  齊左見眾豪傑個個奮勇爭先搶著說好話,隻好放大了聲音道:“大莊主德才兼備,威名在外,遠近皆知,就是中原武林那般人也會給他幾分薄面,他要不出任副盟主一職,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就他了,我心服口服。”

  盧天豪為了讓自己混一份人情,迅速站了出來,大聲道:“那就這麽定了,張老爺子出任盟主,張天龍大哥出任副盟主。”

  “盧天豪兄弟真了不起,說出了大家的心聲,支持,全力支持!”

  “就這麽定了。”

  ......

  張一帆見眾豪傑搶著推舉自己,再不站出來就會冷了場子,於是站起身來,對著全場甩出一副燦爛的笑臉,上彎的嘴角像極了那彎彎的月亮,輝光四散,照亮了每一顆期盼著被照亮的眼睛,大聲喊話道:“大家這麽看得起我張某,我張某感激不盡!要是我張某再推辭下去,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眾豪傑一聽,心願得逞,慌忙鼓起掌聲,大呼高興,喜樂的眼睛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像極了一顆顆珍珠,引誘得張一帆不得不伸出雙手,一顆一顆地抓了過來,裝入懷中,生怕被人搶去。

  張天龍見大事已定,趕忙發聲道:“諸位,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盟主上台講話。”

  張一帆在無數個掌聲中,被無數雙可愛的眼睛送上了高台,站到台子中央,將一個個嬌滴滴的笑容甩了出去,送給他的觀眾們,迎來叫好聲一片又一片、一陣又一陣,喜悅於耳。

  一等大家消散了掌聲跟喝彩聲,張一帆讓滿是皺紋的嘴唇上下張合,歡呼道:“眾位朋友,由於你們的信任,讓我接任五省武林盟主之位,我張某感激萬分,感謝大家!”對著台下就是一個友好的鞠躬,迎來一片掌聲後,接著道:“諸位,我張一帆雖沒什麽大能大才,但大家放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八個字,一直是老夫的人生格言。”

  眾豪傑一聽,全體起立,舉起拳頭,高呼起來:“張盟主,張盟主,張盟主!”聲音響滿廣場的每一片天空,震得四圍的草木顫抖,鮮花含淚,鴿子哀鳴,二三十人搖頭晃腦。

  張一帆將這道美麗的風景納入眼球中,珍藏了起來,幾經加溫,對著台下就是一個高呼:“朋友們,讓我們舉起酒杯,迎接一個欣欣向榮的南方武林!”走下台子,跟喜慶的觀眾走到一起,打成一片,將喜樂浸泡在酒水裡,溜進腹中,甘甜清爽。

  眾人的高呼聲,喝彩聲,酒杯的碰撞聲,菜肴的歌唱聲,喚醒在西北角療著傷的卓一飛。卓一飛站起身來,見這溫馨的場面沒自己什麽事,隻好握緊手中的寶劍, 向著東邊騰空躍起,化成一隻孤獨的鳥兒疾飛而去,沒留下半個聲響。

  鄭潯陽見卓一飛背影單薄,心中生出幾分孤寂之感,對著於五、胡一同看了一眼,走到正在開懷暢飲的張一帆父子身邊,喜悅道:“盟主,我們還有事,須得趕回去,先告辭了。”

  張天虎一把拉住鄭潯陽的衣袖,笑容消減幾分,大聲道:“鄭幫主,這麽多兄弟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你就這麽走了,是不是太不給眾人面子了。”

  鄭潯陽一聽,打開笑臉,對著眾豪傑大聲喊話道:“眾位朋友,來的時候,我們遭人偷襲暗算,有十來個兄弟遭遇毒手,我要快速將他們的屍身帶回潯陽,好好幫他們處理身後事,失陪了。”

  高慧敏走了過來,用力撫按著鄭潯陽的肩膀,厲聲道:“鄭幫主,走可以,給盟主敬一杯酒先。”

  “好,就聽高慧敏兄弟的。”鄭潯陽從旁邊拿起酒壺,向張一帆敬了過去,連喝三口,放下酒壺,舉步走開,同著於五、胡一同帶著五十來號人跨著大步向南邊走去,無一人相送。

  盧天豪走到張一帆的身邊,輕言道:“盟主,鄭潯陽好大的虎威啊!”

  張一帆微微一笑,很是友好地拍了拍盧天豪的肩膀,歡言道:“他鄭潯陽的飛魚幫這些年發展得有些過快,目中開始無人了,我們以後要關注著點。”

  盧天豪笑答道:“謹遵盟主的心意辦事。”

  張一帆舉起酒杯,跟盧天豪一個碰杯,嚎嚎大笑道:“來,喝!”

  兩人一個共飲,杯起酒乾,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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