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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一劍話桑田》第二十章 長者古槐
  龍虎山莊向東延伸十來裡,有一片亂石崗,花兒盛開,草兒茂盛,鳥兒歡鳴,蜂蝶亂飛,四圍林木繁茂、鬱鬱成蔭,枯木正逢春,連幾個墳堆都來了個非富即貴、氣派非凡。

  一位老者腰掛一個大酒葫蘆,由北向南信步而來,細細看去,稍長的臉蛋上灰白的長須隨風飄動,眼睛炯炯有神,看清了螞蟻在草叢裡爬動,耳聽八方,感覺到蚯蚓在土囊裡呻吟。

  他可能是走累了,見一墳地前有兩塊平整的大石頭,歡歡喜喜地走了過去,坐了下來,喝上一兩口美酒,喜看著花草搖曳,樂觀著蜂蝶打鬧,細品著鳥兒鳴唱,童心注滿一臉。

  長者正將雙腿放上石塊,打算躺下睡上一覺,靈敏的耳朵好似感覺到東邊的草叢裡有動靜。細眼一瞧,兩隻肥大的灰色野兔縮頭縮腦、一蹦一跳而來,見青草濕嫩,細嚼慢咽在一起。

  長者摸了摸肚皮,發現肚皮往裡凹了去,心兒一個唆使,手兒不自覺地撿起兩塊小石頭,朝著野兔扔了過去,只是想試試運氣,未想過真能擊中它們。

  兔子聽覺異常靈敏,聽到風聲急促,感知有危險,彈跳起來,想著逃離。誰知小石頭飛的太快,毫不留情地將它們砸了個正著,瞬間讓它們變成了兩個倒霉蛋。

  長者見之,雙眼微合,雙手合十,對著兩隻死去的兔子微微一個俯首,走過去、撿了來,剮其皮毛,生上一堆篝火,來了個燒烤兔肉。隨著火兒不停地加溫,兔肉兒慢慢熟透,香氣兒飄蕩數裡,連那墳堆上的野草都聞著兒高興,東西搖擺不停。

  真是好食物不能獨享。長者剛撕下一個兔腿,正要咬上一口,西北邊走來三人,正是張天昊一家三口。

  三人走在亂石崗的路邊,停了下來,只因蕭若雲發現張天昊的腳步有些遲緩,肩頭的衣服濕了一小塊,好似裡邊傷口往外滲透著血水。

  張燕兒朝西邊的天空瞧了一眼,溫言道:“爹媽,天色尚早,在這兒休息一下再趕路不遲。”

  張天昊見妻女一臉的關心,隨了她倆的好意,就著路邊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坐了下來。

  蕭若雲放下包袱,幫著張天昊揭開衣服,見傷口處有血水滲出,輕聲問道:“痛嗎?”

  張天昊淺淺一笑,豪言道:“跟當年一劍斬七雄時相比,簡直舒服極了。”

  張燕兒聽過,呵呵一笑,從打開的包袱裡邊掏出一小瓶金瘡藥遞給母親,又準備好一條乾淨的紗布在手,站在一旁。

  蕭若雲輕輕地將張天昊肩頭先前包扎的紗布揭了下來,將藥粉敷到傷口上,接過女兒手中的紗布,小心翼翼地將傷口重新包扎了一下,幫張天昊整理好衣服,坐於一旁。

  張燕兒收拾好包袱,坐到張天昊的身邊,見父親受傷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小聲問道:“爹爹,二師伯的劍法有一半還是你教的,今兒怎麽反被他傷著了?”

  張天昊微微笑了笑,回話道:“你這傻孩子,要想不受傷,就得接連不斷地打下去,怎不能將你師公三父子都給打敗吧!況且你爹爹還不一定是你師公的對手。”

  蕭若雲生氣道:“就算故意求敗,也無須讓他給刺傷啊!”

  張天昊笑答道:“那麽多雙眼睛看著,且都是行家好手來著,不破點皮肉,哪能輕易蒙混過關。”

  張燕兒道:“爹爹,那祝融峰真是那伏擊蔣伯伯的銀絲黑袍人嗎?”

  張天昊答道:“應該不是。祝融峰與蔣大哥相識多年,

算半個朋友,先前也多次切磋,且‘火雲神掌’的掌力、掌法獨一無二,蔣大哥不可能認不出來。”  張燕兒不解道:“那二師伯的那個徒弟胡青,怎麽就一口咬定祝融峰是個那黑袍人?”

  蕭若雲接話道:“你胡青師兄一向心直口快,或許是他見祝融峰對你師公無禮,情急之下胡亂說出了口也說不定。”

  張燕兒笑了笑,道:“也是,我當時也想上前教訓祝融峰那老頭一頓,隻恨沒那個本事。”

  張天昊溫言道:“燕兒,你一個女孩子家,要學的是溫善賢淑,以後別理會這些破事兒了。”

  張燕兒有些兒不服氣,說道:“爹爹,這哪是破事兒!那銀絲黑袍人好生陰險,跟人對掌藏著毒針,塗的還是百丈青’之毒。要不將他找出來,以後還不知會有多少江湖俠客著他的道,遭他毒手。”

  張天昊看了女兒一眼,對著妻子說道:“若雲,以後還是少跟龍虎山莊來往的好。”

  蕭若雲小聲回道:“龍虎山莊可是我師門,怎能說斷就能斷的。”

  張天昊似有歉意地說道:“以後不是了,我跟秦浩明那夥惡人扯上了關系,他們應該躲著你都唯恐不及。”

  張燕兒一驚,失聲道:“阿爹,那你以後豈不是很危險?”

  蕭若雲見女兒一驚一乍,訓話道:“你這孩子,胡說什麽!”

  張燕兒道:“媽,正派人士視爹爹為敵人,丹陽子那一夥視爹爹為叛徒,爹爹兩邊都討不了好,那有不危險的。”

  那個長者聽過三人的對話,將兔腿聞了聞,覺得好香,對著張天昊那兒喊話道:“你們在那裡嘀咕什麽,吵死了,害得我吃肉都失了胃口。”

  張天昊一聽,覺得聲音有幾分相熟,轉過頭,見著五丈外的墳墓旁升起著一股炊煙,帶著妻子女兒走了過去。

  長者見三人到來,微笑道:“坐,這麽肥大的兩隻兔子,我一個人那吃的完。”

  張天昊見過長者的笑容,行禮問好道:“見過古槐前輩。”立馬讓妻女也行起禮來。

  古槐將張天昊三人瞧了一眼,溫言道:“坐下吧,墊墊肚子先,免得等會兒沒力氣招呼那些個厲鬼蛇神,丟了‘巫峽老人’的顏面。”拿起一隻兔子遞給蕭若雲,拔下一個兔子腿遞給張天昊,順便遞過酒葫蘆。

  張天昊也不客氣,接過酒葫蘆喝了兩口,開始撕咬起兔腿來,對古槐烤兔子的手藝一口一個誇讚。

  古槐見蕭若雲母女倆有些害羞,微笑道:“看著乾嗎,吃啊!”

  蕭若雲聽過,見丈夫吃的香,毫無顧忌,便也扯下兩個兔腿,前腿給了女兒,自己吃著後腿。

  四人剛將那兩隻兔子消滅乾淨,百丈之外林木晃動,閃出幾條黑影,飛奔而來。

  張天昊忙起身備戰,對妻子道:“若雲,你帶女兒先走。”

  蕭若雲起身,苦言道:“來都來了,還能走到那裡去!”

  還沒等蕭若雲的話音消散,八條黑影在四人三丈開外打住了腳步。一條黑影上前兩步,大聲道:“張天昊,你不信守承諾,背叛白虎堂,受死吧!”

  張天昊厲聲道:“你們失信在先,兩次三番傷害我的妻女,還殺害了我的三個徒弟。對你們這些言而無信、亂殺無辜之人來說,‘信守承諾’明顯多余。”

  黑影冷言道:“陰山二怪的事,當家的不知道,純屬他倆色迷心竅。”

  張天昊冷笑道:“那你們追去酒樓找我妻女麻煩呢,難道也是他倆叫你們去的不成?”

  另一條黑影走上兩步,吆喝道:“背叛者,死!跟他廢話什麽。”寶劍出鞘。

  其他黑衣人一見,寶劍出鞘,圍攻上來。

  “若雲,你們先走。”張天昊看了妻女一眼,拔出寶劍,朝著八條黑影衝殺過去,交戰在了一起。

  領頭的黑影見蕭若雲母女倆準備逃走,吼上一句:“截住那母女,斬草除根。”

  兩條黑影移出戰圈,兩三個縱躍,擋住蕭若雲母女倆的前後去路。

  蕭若雲見黑衣人身手矯健,倍感不敵,道:“燕燕,你先走。”回頭看了一眼處在戰圈中的丈夫,拔出寶劍,跟兩條黑影纏鬥起來。

  張燕兒豈是怕死之輩,拔出寶劍,相幫起母親來。勇氣可嘉,技不如人,結果定是不盡人意。一招下來,寶劍被震飛,順便被一腳踢中腹部,飛出一丈之外。

  蕭若雲見女兒被踢飛,一個分心,袖子被砍掉一截,胸前中掌,飛出兩丈之外,跟女兒跌落一處。

  黑影一見,一個縱躍,騰空一劍向蕭若雲母女刺去,要直取其性命。

  處在三丈外的張天昊見之,使上一招‘中流擊水’,再加一招‘驚濤拍岸’,迅速擊退六個黑衣人,轉身一躍,相救妻女。

  高手過招,哪能隨意分心,領頭的黑衣人機會難得,凌空兩掌拍出,瞬間擊中張天昊的後背。

  張天昊掉落在離母女倆一丈之外,口流鮮血,奮力起身,就想幫妻子擋住黑衣人送來的凌空一劍。

  古槐老人見張天昊行動緩慢,來不及救下蕭若雲母女,隻好一個快步晃了過去,雙掌夾住黑影的寶劍,往右手邊一拉,順手一掌擊打在黑影的胸前,黑影飛出五丈之外,口中血水直冒,扭動兩下,昏死過去。

  張天昊身後的黑衣人見張天昊步子紊亂,趁機背後一劍刺來。

  古槐見張天昊由於關心妻女的安危而沒有察覺,隻好對著黑衣人凌空一掌擊去,張天昊就算中劍,也不至於來個透心涼。

  黑衣人見古槐的掌風撲來,極為強勁,為求自保,往後躍出一丈,張天昊從鬼門關走了出來。

  母女倆爬起身,向著張天昊奔了過去,一把將他扶坐在地,看著張天昊血水從口中浦出,心疼不已,不自覺地擠出了幾滴脆弱的眼淚。

  趕上來援手領頭黑衣人的兩條黑影見古槐傷了他們一個同伴,已是敵人,也管不了古槐什麽來頭,就是兩劍疾刺過去,直取古槐胸前左右。

  古槐裝著沒看見,就在劍身快到胸前一尺出,快如閃電地提起雙手,分別用拇指跟食指拿住兩把寶劍的劍身,左右拉開,兩掌送出,拍打上兩條黑影的胸膛,掌力極為剛猛。

  兩條黑影胸前中掌,飄然飛出,好如兩隻受驚的大雁,隨空降落,在地上隨便扭動兩下身子,半個爬起,跌了回去,了無生機。

  領頭的黑影見之,瞧向古槐,厲聲道:“老匹夫,你多管閑事作甚?”

  古槐聽過聲音,冷笑道:“魚化龍,你也算成名已久的俠客了,現今竟然套上了黑布,就不怕辱沒了點蒼派百年來的清益。”

  領頭黑影一驚,見古槐認出了自己,也沒什麽好隱藏的了,大聲喝道:“古槐,這件事你是管定了?”

  古槐先生答道:“說什麽廢話,巫峽老人是我多年好友,他的事我不管誰管。”

  魚化龍冷笑道:“好,那就手上見真章吧。”手一招,帶著其他四條黑影提劍向古槐撲去。

  古槐右手往腰間一探,一條‘銀蛇’從腰間閃出,迎了上去,跟五條黑蛇戰在了一起。

  天不蒼蒼,野不茫茫,風吹衣袖見銀光,六條人影相纏鬥,劍光道道人心寒。

  古槐興見五條黑影實力不弱, 要是跟他們死纏難打,多有體力不濟之時。為求速戰速決,狠下心來,幻化成一條蟒蛇,遊走於五條黑影之間,抓住機會,劃出三道銀光送給黑衣人。

  三條黑影自恃人多,隻攻不守,沒來得及躲閃,一個脖子中劍,一個胸前中劍,一個跨下中劍,都是致命之傷,瞬間安靜了下來,倒地、含羞而去。

  “古槐,你不要嘚瑟,明日就是你的死期。”魚化龍右手臂被‘銀蛇’劃出了一道口子,僅憑他跟剩下的一個同伴絕不是古槐的對手,趕忙撤出戰圈,遁逃而去,留下一句話嚇唬嚇唬一下古槐跟張天昊他們。真是本事不行言語狠。

  古槐聽過,冷冷一笑,也不追趕。掏出一塊手巾,將‘銀蛇’身上的血漬擦了擦,重新將寶劍纏繞腰間。走向墓碑前,撿起地上的酒壺,拍了拍灰塵,走到張天昊的身前,將酒壺遞給他。等張天昊喝了幾口,要回酒壺,厲聲道:“你小子,以後記住了,就是死,也不能向這些蛇蠍心腸的人低頭。”說完話,提著酒壺,向著東南面走去。

  張天昊目送著古槐的背影,溫言道:“前輩,你這是去那裡?”

  古槐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夕陽,淡淡一笑,回話道:“聽說江澄清的傳人又冒了出來,攪得江湖不寧,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將他一劍殺了,順帶幫江澄清那老小子清理一下門戶,也算還他一份人情。”

  蕭若雲見古槐走運,將西天的太陽望了望,天色已晚,同著女兒攙扶著張天昊,亦步亦趨地朝東南邊走去,隻為找個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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