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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一劍話桑田》第六十七章 心何以安
  走過一道回廊,跨過幾個門檻,來到後院。

  瞿管家推開正西邊的廂房的房門,走了進去,點亮裡邊的油燈。

  白玉天背著張燕兒走了進去,放眼一望,房間很大,物品乾淨整潔,一應齊全,應該是提前收拾過,好像等著人來住似的。

  “白少俠,你們早些休息,老奴我就先告退了。”

  瞿管家見張燕兒睡在白玉天的背上極為甘甜,以為他倆是夫妻,至少是一對已肌膚相親過的戀人,走了出去,帶好房門,腳步聲遠去。

  白玉天忙著將張燕兒放上床,沒來得及向瞿管家道聲謝,再尋求一個房間。

  張燕兒剛被白玉天放到床上,醒了過來,坐起身,抓住白玉天的手,問道:“白大哥,這是那裡啊?”

  白玉天答道:“瞿府,你蔣伯伯家的老宅。”

  張燕兒聽到老宅,以為沒人住,害怕道:“白大哥,你今晚能不能就睡這裡啊?我有些怕生。”

  白玉天坐到床沿邊,將手從張燕兒的手心裡抽了出來,溫言道:“沒什麽好怕的,這宅子雖是老宅,可一直都有人住,蔣家大小姐就住在這裡邊。”

  張燕兒不自覺的將手兒放到白玉天的手上,道:“白大哥,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你丟下我一個人往北邊去了,我怎麽呼喊你,你都沒有回頭,好像聽不見我的聲音一般。”

  白玉天聽過,不自覺地拂了拂張燕兒的秀發,微笑道:“以後別做這種傻乎乎的夢了,白大哥雖不能接受你的情意,但也不會隨意丟下你不管的,知道嗎?”

  張燕兒一把握住白玉天的手,小聲道:“白大哥,你為什麽不能接受我的情意啊?是我長的不如鶯鶯姐好看嗎?還是你記恨我當次刺過你一劍?”

  “別胡思亂想了,你生的跟鶯鶯一般好看,我也沒有記恨你當次刺過我一劍。只是世間的事,太過變幻無常,不是你、我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一不小心就傷己害人。”白玉天抽出手,在張燕兒的手臂上拍了拍,微微笑了笑,道:“你鶯鶯姐是屠龍會的人,我若是移情別戀,讓她知道了,她定會記恨於世道人情,到那時,我們想讓她離開屠龍會,她也不一定會聽我們的。”

  張燕兒聽過,輕聲問道:“你們才相處那麽點時日,你真的愛她嗎?”

  白玉天微笑道:“我當然愛她了。見到她,我就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衝動,就想將她抱入懷中,給她最想要且認為最美好的東西,哪怕是我的命。”

  張燕兒聽過,瞬間對崔鶯鶯羨慕起來,懷著妒忌心,問道:“白大哥,你認為最美好的東西是什麽啊?”

  白玉天哼哼笑了笑,道:“我想過了,當我將來在生命彌留的那一刻,回想起過往所有的利弊得失時,我覺得最好的東西,莫過於不給他人留下‘虧欠’二字。”

  張燕兒聽過,眼淚潑了出來,哭泣無聲。

  白玉天見此,有些兒心疼,撫摸著她的秀發,輕聲說道:“一個大姑娘家,沒事哭什麽,眼淚傷人的,不能輕易流。”

  張燕兒一頭栽入白玉天的懷裡,柔聲道:“白大哥,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哭了,我好像妒忌著鶯鶯姐的幸運,能有你這麽一個好男人疼著她,遠隔千裡都能時時感應到她的存在。”

  白玉天聽過,苦苦一笑,順手將燕兒的頭髮拂了拂,哼笑道:“真是個傻姑娘,叫你別喝,你硬要喝,這下醉了吧!跟個山野丫頭似的,胡言亂語,

也不害臊。”  張燕兒小聲道:“我真的很嫉妒她,是真的,白大哥。”

  白玉天聽過,心頭有些忐忑不安,苦水倒灌,難受一身,苦味一心。隱隱約約覺得張燕兒的話有些傷人,傷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只因他也是個人,七情六欲滿滿,被人愛著、或愛著別人都不是罪,是幸運。

  白玉天想到此處,將張燕兒從懷抱裡扶了出來,溫言道:“說什麽傻話。每個人只要願意,不心存幻想,都可以找到自己應有的歸宿。況且你長的這麽美,心地這麽純真,用不著妒忌任何人,知道嗎?”

  張燕兒認認真真地瞧著白玉天的眼睛,問道:“白大哥,我真的能找到自己應有的歸宿嗎?”

  白玉天送給張燕兒一個笑臉,以做鼓勵,道:“一定能的。雖說有顆好心不一定有好報,但沒有一個好心,終究不會有好報的。你蔣伯伯一生行善,雖落得個被好朋友暗害的下場,但來相幫龍威鏢局的人,哪一個不是乘著他那顆好心來的。你師公張一帆,人面獸心,為一己私欲,殘害自己多年的好友,不僅雙目已瞎,英明盡喪,還害的龍虎山莊從此抬不起頭做人,就是沒一顆好心惹的禍。”

  張燕兒道:“白大哥,可我不想成為蔣伯伯那種人,一生贏在情義,也輸在情義。”

  白玉天拂了拂張燕兒的秀發,微笑道:“你可以不成為你蔣伯伯這種人的。萬事萬物,學著不過分苛求,也不輕易放棄,順著有利的方向發展,把握好一個度,不留隱患。”

  張燕兒道:“可你為了鶯鶯姐,跟屠龍會為敵,不也是過分苛求嗎?”

  白玉天輕輕一笑,道:“若只是為了鶯鶯,大可不必跟青龍會正面為敵,更用不著費盡心機地想著消滅它,直接跟青龍會談談條件就可以了,萬一不敵,連小命都要搭上的。”

  張燕兒聽過,心裡好過了許多,道:“那你跟屠龍會為敵不是為了鶯鶯姐,是為了什麽?”

  白玉天站起身來,道:“我決意跟屠龍會為敵,不僅僅是為了鶯鶯,也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為的是一份正義。屠龍會作惡多端,殘害英雄豪傑不說,還一味地將好人變成惡人,罪不可恕,該消失在這世間。有了真正的正義,萬事萬物才能順其自然地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壯大。”

  張燕兒聽過,很是驚奇,道:“白大哥,你這些道理是從那裡學來的啊?江湖上的那些人,除了出手傷人,就是陰謀詭計害人,很少有人是為了真正的正義而存在的。”

  白玉天笑道:“我住的那匡廬山,山上有一所白鹿洞書院,也可叫廬山國學,我每次練功練累了,就會偷偷跑到書院去,聽聽那些讀書人讀書、辯論、說教,久而久之,也就學到了點。”

  張燕兒微笑道:“那書院真好,以後我也要跟你去聽聽,學點大本領。”

  白玉天笑道:“好,等消滅了青龍會,只要我們還活著,我一定帶你去山上住幾天,偷偷地聽他們講學。”

  張燕兒道:“白大哥,不用偷聽,我們可以交學費的。”

  白玉天微笑道:“好,就聽張燕燕的,交學費,不偷聽。但你要知道,偷聽比交學費好。”

  張燕兒不解,問道:“為什麽啊?”

  白玉天答道:“偷聽的話, 想聽就聽,想走就走。交了學費就不一樣了,花了錢,不可能買個‘不聽’吧!”

  張燕兒微笑道:“那也是,花錢買個‘不聽’,那錢豈不是白花了。還是不花錢的好,能接受就聽,不能接受就不聽,自由自在。”

  白玉天見張燕兒臉色倦容又生長了起來,溫言道:“你睡吧,明天要去見龍威鏢局的鏢師跟你蔣伯伯的那些故友們,我們可不能無精打采的。”

  張燕兒柔聲道:“那你別走遠了,我有些怕生的,萬一找不到你怎麽辦。”

  白玉天溫溫一笑,道:“好,今晚開始,我就做個真正的鏢師,隻為在外頭守著你。等見到了你父母,再找他們要鏢銀去。”

  張燕兒從床上抱了一床被子來,朝白玉天遞了過去,害羞道:“白大哥,外頭很冷的。”

  “不用,我練的是純陽真氣,真氣流動一身,暖和的很,就是雪地裡都可以過夜。”白玉天輕輕一笑,朝房門走了去。

  張燕兒朝著白玉天的背影說道:“白大哥,你可別騙我,凍著了會流鼻涕的,那樣就不英俊瀟灑了。”

  “要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家,不適合在山野裡過夜,我們就不用過鹿溪了,我跟道長在樹上都可以睡的香。”

  白玉天回頭微微一笑,幫張燕兒拉好房門,走開幾步,輕輕一躍,上的屋簷,躺了下來。月光灑滿一身,純陽真氣流動於體內,閉上眼睛,心無雜念,安然睡去。

  張燕兒鋪好床,將燈火調小了些,躺上床,慢慢睡了過去,只等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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