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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一劍話桑田》第一百零一章 謹言慎行
  蔣龍威站立於太陽下,像極了一朵剛剛綻放的牡丹花,鮮活嬌美,百裡飄香。只因勝負已分,他當選為總鏢頭,從此以後執掌龍威鏢局,江湖地位瞬間直線上升。

  花枝紅,有人捧;花枝敗,有人踩。

  江湖豪傑們,為了聞上一縷香氣,或獲得一口花蜜,將燦爛的笑容與美好的言語一起送上,讓蔣龍威應接不暇。同時留給白玉天一個個冷漠的背影,遞來一句句有意無意的冷嘲熱諷,好是要讓他理會理會,什麽是真正的江湖。

  張燕兒怕白玉天難過,閃到白玉天的身邊,毫無意識地挽住他的胳膊,小聲說道:“白大哥,我們走吧。”

  白玉天本想扯開張燕兒的小手,見張天昊、蕭若雲夫婦沒感覺到不適應,便也順了張燕兒的心意,朝著古槐等人說道:“古老,道長,黃掌門,樂總鏢頭,你們多多保重,我們先走了。”

  “走就是了,說這麽多幹什麽!”明智上人邁著有些不耐煩的步子朝鏢局外走去,胡一秋等人話別四人,緊跟其後。

  黃庭道人說道:“白少俠,我們後邊怎樣跟蔣龍威相處?”

  “你們是他的長輩,關心一下他的人身安全就行了,其他的一概不用理睬。”白玉天向四人一個拱手禮行過,牽著張燕兒的手朝鏢局外走去,左顧右盼一路。

  出得鏢局,張燕兒見白玉天臉露隱隱不安之色,小聲問道:“白大哥,龍威哥哥已當選上了鏢局的總鏢頭,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白玉天打住腳步,朝龍威鏢局的大門好好看了一眼,將張燕兒的肩膀摟緊了些來,微微笑了笑,道:“沒什麽好擔心的,一切順其自然吧。”

  張燕兒見明智上人他們那些人走遠了去,小聲問道:“白大哥,今晚我們還住瞿府老宅嗎?”

  “不了,等會兒拿好行禮,找家客棧,好好陪你吃頓飯,然後好好陪你睡一覺,醉生夢死一番。可好?”白玉天微微一笑,拂了拂張燕兒的秀發。

  白玉天不知道為什麽,一跟張燕兒單獨相處到一起,他會不自覺地變得毫無禁忌,什麽話都願意說出口,好像低俗、下流、輕狂、浮誇對他來說,就是一些美好的詞匯;好像張燕兒的出現,就是為了讓他活個悠閑自在,就是為了讓他活個隨心所欲;好像他之所以願意活著,就是為了用言語挑逗這個女人,用行為輕薄這個女人,用真心陪伴這個女人,用一生守護這個女人。

  張燕兒見白玉天在她面前毫無禁忌,心雖含羞,言語卻可隨意,道:“那你背我!”

  “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真是一生歡喜一生愁。”白玉天高高興地俯下身來,讓張燕兒爬了上去,一把背好,邁著小步,朝瞿府走去。

  張燕兒一把抱緊白玉天的脖子,在白玉天的耳旁親了一下,嬉笑道:“你活該!”

  白玉天笑答道:“活該就活該,誰叫願者上鉤呢!”

  張燕兒將臉兒貼上白玉天的脖子上,小聲問道:“白大哥,你今天生我氣嗎?”

  白玉天答道:“當時有那麽一點點,不過事後想想,生你的氣就是生我自己的氣,誰叫我事先沒跟你說個明白,讓你憂心了呢!”

  張燕兒說道:“都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你以後什麽事都跟我說說好不好,不能老想著我會壞你事。”

  白玉天聽到“夫妻同心”,非常高興,歡言道:“好,你以後就做我肚子裡的一條蛔蟲,洞察我內心的一切。

”  張燕兒歡喜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你以後就沒秘密可言了。”

  白玉天笑答道:“該說的話照說,該做的事照做,秘密多了,反而累己害人,還是沒有秘密的好。”

  張燕兒拂了拂白玉天的鬢發,小聲問道:“那你現在想著什麽,能告訴我嗎?”

  白玉天嬉笑道:“還能想什麽,背著一塊價值連城的美玉,當然想時不時觀賞一遍,時不時把玩一番了。”

  張燕兒含羞道:“白大哥,你越來越壞了,還壞的越來越沒有了邊際。”

  白玉天答道:“馱著這麽鮮嫩嬌美的一個意念,觸之心醉,感之心癢,若不時時刻刻惦念著那點好事,哪像個意中人!你說是不?”

  張燕兒嬌笑道:“放我下來,你太壞了!”

  白玉天立馬將燕兒放了下來,快速地親了一口,摟抱著朝前方走去,迎來一陣陣和煦的暖風,身心兒歡欣雀躍一路。

  一陣歡快的步子走過,兩人來到瞿府,入得府內,走進臥房,白玉天色迷心竅,將張燕兒抱緊了來,就想一飽春色。

  張燕兒一把握住白玉天的手掌,小聲說道:“白大哥,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能回答我嗎?”

  白玉天欲念叢生,隨口答道:“你問吧。”

  張燕兒說道:“你今天將我震開,用的是什麽功夫啊?”

  白玉天答道:“內家拳術中,有兩種傷人的功法,一種喚作繃勁,一種喚作透勁。”

  張燕兒問道:“那什麽是繃勁?”

  白玉天松開張燕兒,隨手一掌劈向一把椅子,椅子瞬間從原地移開。

  張燕兒看過,覺得沒什麽驚奇之處,接著說道:“那什麽是透勁?”

  白玉天走過去將兩把椅子靠著放在一起,一掌劈打在椅子上,那張受到掌力的椅子紋絲不動,另一張椅子瞬間移了開去。

  張燕兒第一次見到這神奇的一幕,很是驚奇,道:“白大哥,這就你說的透勁嗎?”

  “也算是吧,準確點說,叫隔山打牛。”白玉天走到張燕兒的身邊,一掌按在張燕兒的肚子上,解說道:“我這一掌打在你肚子上,掌力若是隻將你繃出去,而沒對你的身體內部造成傷害,喚作繃勁;若掌力沒將你繃出去,而是透過表層對你身體內部造成傷害,喚作透勁;若內力只是借用你的身體,將你身後的物體造成傷害,你的身體卻相安無事,這就是傳聞中的隔山打牛了。”

  連忙走開,走到床沿邊收拾起衣物來,小聲說道:“白大哥,這是別人家,不能亂來的。”

  白玉天聽過,心中啼笑皆非,一味莫名的感傷湧上心頭,趣樂的靈魂落入九幽之處,再也爬不出來。毫無意識地走到床頭,取下桃木劍,佩戴好,輕聲說道:“好,白大哥以後再不亂來了,做好一個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謹於言而慎於行。”

  張燕兒聽過,感覺味兒不對,放下手中的活兒,湊進白玉天的懷裡,柔聲道:“白大哥,都是我不好!”

  白玉天將張燕兒扶出懷抱,綻放開笑容,道:“不是你不好,是白大哥突然變壞了,漸漸遺忘了自己出山的初衷,實為不該。”

  張燕兒神情恍惚起來,正要重新躲進白玉天的懷抱,發現人已消失。急忙尋找,白玉天人已走出了房門,正朝院中那張冰冷的石桌走去,步子略顯沉悶。

  張燕兒一邊擠出幾滴小眼淚,一邊收拾好衣物,一個打包,背在背上,取下床頭的寶劍,走出房門,順手拉好房門,朝白玉天走了過去。

  白玉天處於思慮之中,沒發現燕兒走了來,更沒察覺到燕兒眼角邊有著淚痕。

  張燕兒靠近白玉天的身子,小聲說道:“白大哥,我們可以走了。”

  “好。”白玉天站起身,走向院門,忘記了張燕兒的存在。

  張燕兒跟在白玉天的身後,出得瞿府,見白玉天跟她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心兒有些慌亂, 連忙追了上去,挽上白玉天的手臂,小聲說道:“白大哥,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我是無意的。”

  白玉天緩過神來,微微笑了笑,邊走邊說道:“白大哥沒有生你的氣。”

  張燕兒道:“那你怎麽不理我了,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白玉天苦苦一笑,答道:“人本來就是這樣,喜、怒、哀、樂、怨,相隨相伴一生,哪能時時刻刻都保持著笑容滿面。”

  張燕兒撒嬌起來,道:“你既沒生我的氣,那你抱抱我。”

  “光天化日之下摟抱一個未婚女子,有傷風化,為世人所不齒,非君子所為。”白玉天取下張燕兒肩膀上的包袱,背好,微微笑了笑,朝前邊走去。

  張燕兒好生失落,瞧著白玉天那看起來有些孤傲的背影,內心深處生起陣陣寒意,脆弱的小眼淚不自覺地溢了出來,爬上了她那嬌俏的面孔,在陽光下楚楚動人。可惜白玉天背後沒長眼睛,沒來得及回頭觀賞,就被張燕兒抹幹了去。

  白玉天走著,走著,發現後邊少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回過頭來尋找,只見張燕兒失落落地走在不遠處,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頓時心生歉意,走了回去,將張燕兒背了起來,大踏步地朝前方走去。

  張燕兒伏在白玉天的背上沉默少語,一直等待著白玉天跟她打情罵俏一番,對她說那些低俗風趣的言語,順便給她撓撓癢癢。

  可惜了,白玉天正幻想著朝那謹言慎行的謙謙君子靠近,心想著可以成人之美、絕不成人之惡,她若不主動求取,又豈能輕易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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