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我又救了你一命,下次記得再給我一顆靈果!”
朝躺在地上的玄善丟下一句話,許現迅速跟著竄進了小巷中,繼續追擊郎武。
他從對方逃跑的背影中已然看出,這家夥的行動有一些不便,很有可能是被出租車撞飛出去時受了傷。
“現哥,等我!”
一口酒嗝從小鳳口中噴出,它徹底恢復了清明,迅速撲扇著翅膀跟了上去。
道路上,出租車後方已經被一長排車將路給堵上。
剛剛的交手隻發生在了電光火石之間,直到許現和郎武消失,出租車司機依舊還沉浸在撞了人的驚慌中沒反應過來。
一旁倒地的玄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抻著脖子朝小巷裡看去,看到許現和郎武的背影很快消失後,不甘的捂住了翻湧疼痛的胸口。
“就這麽跑了?我費了這麽大勁纏上的妖獸,就這麽便宜那個家夥了?還有,這家夥還想坑我靈果,有沒有天理了!”
玄善不甘的聲音許現是聽不到了,他和小鳳正穿梭於小巷間,緊緊跟在郎武身後。
此時的他已經將放在空間內的鐵棍取出,每當快要追上郎武的時候便會一棍掃去。
郎武雖然實力弱上一些,但奈何這家夥一心逃跑,每次都是堪堪躲開許現的攻擊,緊接著繼續埋頭朝前跑去。
‘這家夥一心想跑還真有點不好追,得想點辦法才行。’
許現皺起眉頭,拎著鐵棍緊隨郎武身後,在他的前方,郎武一邊跑還一邊將兩旁的雜物朝後方丟來,幸好小巷中不見人影,要不然這家夥說不定還會對路人行凶。
“我摘了你們蓮花山的靈果,殺了你們蓮花山的妖獸,你就這麽跑了?”
聞言,前方的郎武身形一滯,但很快咬緊牙關繼續埋頭朝前跑去。
許現繼續開口干擾:“聽胡虎說蓮花山裡還有一個妖狼,被他稱作二殿下,你不會就是那個二殿下吧?”
“該死,胡虎果然落在你們手中了!”
郎武一把抄起路旁的花盆,回身便朝許現砸來。
許現早有防備,一個側頭躲開花盆,見郎武一擊不中後仍是埋頭逃跑,迅速思索起其他方法。
就在這時,小鳳從後方追了上來,掠過許現的時候喊道:“現哥,讓我來!”
說完,在許現的注視下,小鳳的身影迅速竄上前去,追平了郎武。
“喂,你是哪種畜生變的人?”
飛至郎武齊平的半空,小鳳扭頭對郎武問道。
聽到聲音郎武頓時一驚,轉頭看到是一隻鳥後,心中一定,怒斥道:“雜毛鳥,給我滾!”
“啊咧,你很囂張啊?”
小鳳翅膀一扇,立馬加速,飛至郎武前方。
雖然它只是小小的一隻,但郎武也並未完全放松警惕,全力逃竄時目光一直注意著小鳳的身影。
下一秒,在郎武的注視下,小鳳飛到了他正前方一米左右,剛好伸手觸碰不到的位置。
‘這隻雜毛鳥想要幹嘛?’
正在郎武思索著,只見突然一團黃褐色‘霧氣’從小鳳的尾部噴出,直奔他面門而來。
一米的距離極短,加之郎武還在全力奔跑的狀態,還沒等他側過頭去,頓時感受到臉上突然濕漉漉的,並且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該死!”
郎武哪還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瞬間怒火中燒,再也無法保持理智,雙手成爪便朝小鳳抓去。
小鳳似有所覺,迅速在空中攀升旋轉,朝著後方的許現飛去。
“現哥,救我!”
小鳳呼聲響起的瞬間,郎武雙手已朝後方探來。
還未等他觸碰到小鳳,一旁咧咧風聲響起,許現手中的鐵棍已經朝前砸來。
‘砰!’
一直在等待時機的許現精準的抓住了這次機會,鐵棍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郎武的雙臂上。
“啊——!你們都該死!”
郎武面色在痛苦與憤怒間不斷轉換,雙臂忍不住顫抖,腳下動作也停了下來。
手中鐵棍一甩,許現看了眼‘面色發黃’的郎武,忍俊不禁道:“跑什麽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那什麽狼妖二殿下?”
“你也配問?”
郎武面色猙獰,不願和許現多說,或者說他壓根沒有與許現交談的心情,再次雙手成爪,腳下發力,直奔許現而來。
“看來你心情不好,那就擒住你再詳聊!”
許現樂得見郎武與自己對拚,鐵棍翻轉間,直接朝郎武橫掃而去。
就在鐵棍即將砸中郎武時,郎武抬腳往小巷牆壁上一蹬,身形躍起,掠過鐵棍從上方朝許現面門襲去。
“空中可是鳳爺的戰場,誰給你丫膽子跳起來的!”
還沒等許現收棍再次出擊,小鳳身影一閃,以極快的速度從郎武面龐掠過。
下一刻,郎武隻覺左臉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臉上赫然出現三道清晰的抓痕。
小鳳的攻擊有效的打亂了郎武進攻的節奏,趁著這個時機,許現側身躲過郎武的撲襲,雙手持棍用力前探,鐵棍的一端迅猛地朝郎武胸前刺去。
郎武正要閃躲,半空的小鳳回旋而來,鋒利的爪子趁其不備又一次在郎武額頭前留下了幾道血痕。
“該死的畜生!”
被小鳳這一干擾,郎武的動作明顯慢了半拍,等他剛無能狂怒完,許現手中的鐵棍已然刺中了他的胸口。
只見郎武臉上頓時露出無比痛苦的神色,身形也在巨大的力道下往後退去。
“小狼崽子,說誰畜生呢!”
趁著郎武不斷倒退的時機,小鳳再次前掠,一眨眼的功夫,郎武的另一側臉頰也出現了幾道抓痕。
僅是片刻的功夫,郎武那張原本俊俏的臉龐已然出現了極為對稱的血色‘貓須’,額頭也浮現出一個盜版的‘王’字,確切的說是‘三’字形,比之王還差一豎。
許現隻覺好笑,但手上動作不停,鐵棍一收又是力大勢沉的一擊朝郎武當頭砸下。
與此同時,小鳳也是來回飛掠, 不斷騷擾著郎武的動作。
郎武原本實力就在許現之下,在小鳳的干擾下,他哪裡還能避開許現的攻擊,無奈之下,隻得雙臂交叉額前,抵擋許現迎面一棍。
撞擊聲再次傳來,這下郎武的表情更為扭曲,雙臂也在劇烈的刺痛下垂落下來,不斷顫抖。
“骨頭挺硬,再吃我幾棍試試。”
掃了眼略微彎曲的鐵棍,許現不再施展虎象棍,轉而施展起還未小成的雀象棍,已然將赤手空拳的郎武當成了練棍對象。
“你敢......”
郎武正要說些狠話,但下一秒便發覺許現手中的鐵棍已經變了招式,忽然間快速、靈活了不少。
倉皇間他隻得閉嘴,全力抵擋起被許現舞得眼花繚亂的鐵棍。
挑、撩、纏、推......鐵棍在許現手中不斷變招攻擊,郎武顧頭不顧尾,僅是片刻的功夫,渾身上下不知挨了許現多少棍。
除此以外,小鳳也是抓住空擋不停在郎武身周飛掠,每一次都能對郎武造成傷害不強但侮辱性極大的攻擊。
短短幾分鍾下來,原本還顯得衣冠楚楚的郎武已然狼狽至極,上身的運動服也被小鳳抓得襤褸不堪,臉上更是血痕遍布。
“給我死!”
正當小鳳再一次從郎武身旁掠過時,殺氣升騰的郎武一咬牙,放棄了躲避許現的攻擊,竟是打算硬抗鐵棍對小鳳施展致命一擊。
“現哥救我!”
已然飛掠到郎武面門的小鳳來不及變幻身形,當即羽毛倒豎,對許現發出了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