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屍案(四)】

　　這時包正三人和捕頭田仁到了位於安平縣城東方向一民居，四人看到被大火燒的不像樣的房屋，此時房屋還有煙霧飄起，包正這時六神無主的說:“這…這，哎，我剛上任，就…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這讓我怎麽向…怎麽向皇上交代，我愧對大家信任了。”

　　“包大人，別這樣說，百姓們不怪你的。”田仁看著包正說道。顧子平也點頭附和說著，這時程穎往房屋中心位置看，又問正在搜索的衙役，然後回來說道:“大人，衙役們沒發現老人家屍體。”

　　顧子平疑惑問:“都沒發現?”程穎點點頭說著，然後顧子平看著包正說:“大人，那老人家應該是活著的啊，興許這只是巧合。”

　　“也許剛才我們說的不成立，這男子失蹤案和這個冰涼的人是兩個案子！”程穎想了想說。包正一邊思考一邊說:“如果是這樣話，那還更棘手了，兩個案子，都要專心，不能分心了。”

　　此時房屋主人急忙過來說:“哎呀，草民讓包大人擔心了，是草民的不是。”包正扶著兩位老人說:“二老就是這房屋主人吧。”兩位老人點頭說著。包正慚愧說:“都是包某的疏忽，讓二老沒地方住了，包某愧對您們的信任。”

　　大娘傻傻的笑地看著包正說:“包大人這是哪裡話，無須自責啊包大人，是草民不是。”一旁的大爺憨憨笑容看著包正並點點頭。

　　兩位老人家沒事後，包正就安排兩位老人家暫時去往衙門裡暫住一段時間，隨後在田仁捕頭的帶領下，衙役們開始打掃大火後的房屋，而包正的人和兩位老人家回衙門……

　　到衙門後，包正詢問兩位老人家，這時大娘說:“包大人，民婦叫孫氏，我丈夫叫王鐵頭，我們年輕時候是以打鐵為生，後來乾不動了就種地維持生計的，我們身體不是很好，所以是晚來得子，但是…但是，我兒他…他失蹤了。”隨後哭了起來，這時旁邊的程穎主動遞上手絹給孫大娘，包正也安慰著。

　　沒多久，孫大娘情緒穩定後，包正繼續問道，孫大娘繼續回答說:“包大人說的沒錯，我兒他，的確來過，當時我們看到後，激動流眼淚，然後我們準備給他飯菜，但是他好像沒有胃口，一口都沒動，只是傻笑著，話也沒說。”

　　“孫大娘，您二老摸過您兒子吧。”一旁的顧子平問道。這時王鐵頭說:“豈止摸過，還抱過呢，不過，當時第一感覺，我兒他，身體全身都冰涼的。”隨後看向孫大娘，孫大娘點點頭說:“沒錯，我以為我兒他很冷，所以吃飯前，就給他穿衣服，但穿了很多，也烤火，還是冰涼的。”

　　這時包正問道:“那您兒子是哪時回來的，隨後又去哪裡呢?”

　　兩位老人想了想，王鐵頭說:“兩個時辰前來的。然後我們轉身離開，準備去廚房抬菜給我兒吃時，發現我兒不在了，以為我兒去了鐵匠鋪，所以我們去了鐵匠鋪看，但是我兒也沒在那裡，然後聽大夥說失火，所以就回來了。”隨後大家對視一下又思索著。

　　過了一會兒，包正問道:“那您接觸您兒子後，有做啥的嗎?比如洗手和塗什麽東西之類。”

　　兩位老人思考一下，不久孫大娘說:“哦對了，我們去了鐵匠鋪，發現孩子不在後，我丈夫發現鐵櫃生鏽了，想擦一擦，所以提前用洗手水消毒，這個洗手水裡面含有陰離子表面活化劑，乙醇等等做成的，這也是我們注重衛生，產品質量的原因。

”　　“怪不得江湖上常有人說，打鐵去安平，安平找鐵頭，原來是您們招牌啊，失敬失敬！”這時程穎拱手說道。兩位老人也謙虛地看向程穎回禮說:“多謝姑娘誇獎，姑娘也知道啊。”

　　這時一旁的顧子平說:“程姑娘就是本地人的，她當然知道了，哈哈！”然後兩位老人拱手看著程穎點點頭，程穎也回禮說:“雖然我是安平的，但是是在鄉下，沒在這城裡。之前聽說過鐵頭名號，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隨後包正安排兩位老人去休息。

　　這時顧子平看著包正說:“若孫大娘說的是真的，那可以並案了，還有這個所謂的洗手水，居然能抵抗自燃。”

　　“男子失蹤，然後像活人一樣的行走，那就叫走屍案，走屍的屍是屍體的屍。”包正說道。隨後對程穎說道:“這麽地，明天你去福陽縣看於縣令。”然後對顧子平說:“子平就留下來，然後看看這個走屍人，跟著他，看看他會去哪裡?”程穎和顧子平對視一下就拱手答應。

　　早上時候，程穎獨自去福陽縣。這時包正在查閱資料，孫大娘就過來問好，然後包正詢問孫大娘，洗手水怎麽製作，隨後孫大娘說有足夠做好的洗手水，隨即顧子平和孫大娘去取洗手水……

　　“包大人，屬下昨晚看到大人您忙就沒打擾你了。”這時田仁說道。包正抬頭看著田仁說:“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隨後田仁遞給包正一個東西，包正一看，疑惑地說:“梅花?”

　　“是的大人，這是梅花，而且屬下看到不止一次了。”田仁說著，包正問田仁:“哦，那你說說看。”

　　“這次是在老人家房屋一角落看到的，之前也在衙門東廂房，還有西市一柱子旁，和飄到我面前時候！”田仁回答道。包正接著問:“那本地有梅花種植嗎?”

　　田仁搖搖頭說:“沒有，本地不產梅花，也不進購梅花，所以特來向包大人稟告。”隨後田仁就下去了，包正就思考著……

　　過了一會兒，顧子平和孫大娘回來了，包正上去迎接，然後看到現場就嚇到了，拿回來的足足有三大桶，孫大娘微笑說:“大人，這就是全部洗手水了，如果不夠話，民婦這兒有配方的。”

　　“夠了，夠了，這三大桶太多了，感謝孫大娘啊。”包正看一眼大桶又看著孫大娘答謝，隨後讓孫大娘去休息。

　　這時顧子平問道:“大人，你要這洗手水作甚?”包正看著顧子平說:“如果這個洗手水真能阻止自燃，那就是最好的。”

　　顧子平明白的點點頭，然後說:“那咱們開始吧。”

　　包正看了看顧子平笑了笑說:“我原本以為，我只要一點，自己試驗，沒想到你拿這麽多！”

　　“啥?你自己試驗?你可是皇上封的官哦，再者說，萬一不靈怎麽辦，難道你忘記張千戶和錦衣衛了?”此時顧子平驚訝說道。然後包正對他說:“莫非你要試驗?你記住，你是當朝錦衣衛指揮使的兒子，錦衣衛千戶，如果你親自試驗，那萬一出事怎麽辦?我丟烏紗帽事小，可連累這些無辜百姓才是大事，你以為這樣就是英雄啊，你的身份特殊，而我只是芝麻官一個，就算死了，也是死得其所！”隨後倆人吵的不可開交，沒多久，倆人就冷靜下來，各自站在一邊。

　　過了一會兒，兩位老人家過來了，看到包正和顧子平表情，就猜的八九不離十，然後兩位老人各自和包顧倆人勸解著。沒多久，孫大娘得知緣由後，就說自己願意再試，結果包顧倆人堅決反對，然後王鐵頭也說自己願意試，包顧兩人還是反對。

　　“包大人，顧千戶大人，你們別吵了，這麽地，我們倆願意再試一次，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你們都是當官的，還有很多事，要為百姓們，皇上效命呢，再者，加上我們黃土都埋半截了，我們這賤命，就試驗這個算不錯了。”孫大娘說道。包顧倆人還是反對，包正又跟兩位講道理，然後叫陳忠業帶著兩位老人去休息。

　　過了一會兒，陳忠業過來了，也了解緣由，然後陳忠業就說:“那也簡單啊，你們倆一起試驗不就行了，何必吵呢。”

　　隨後包正和顧子平對視一下說:“對啊，那咱們一起試驗啊，哈哈！”

　　這時顧子平問道:“那這怎麽弄呢?隻洗手消毒?”這時一旁的陳忠業說:“孫大娘說的，她先摸了冰涼，哦不，走屍人，然後洗手消毒就沒事。”顧子平冷笑說:“嗐，你這說的跟沒說的一樣！”

　　此時包正看著顧子平說:“你還沒明白?這麽說，如果是手開始的，那就是洗手，然後是其它，如果是身體某部位開始觸碰的，那就身體某部位。”

　　顧子平看著包正說:“就這樣就可以了?”包正點點頭說:“姑且是這麽回事，不過呢，要記著有哪些觸碰到，到時就消毒！”

　　“看你都不自信了，”顧子平對包正說道。包正看著顧子平說:“這我又沒試過，當然就這樣了。”

　　一旁的陳忠業問道:“這真的可以嗎?我怎麽不信呢。”這時包正看著陳忠業說:“為了應變突發情況，所以我準備個備用方案，這備用方案就你執行，到時你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了。”

　　陳忠業聽的害羞著說:“這…這，包大人言重了，我聽包大人的。”隨即包顧倆人準備好洗手水就出門尋找走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