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看,小白又不乖了。”
燕國中部的某個小鎮之外,一個小女孩正費勁的抓著一個虎紋白貓,跟在一個笑眯眯的年輕人後面。
年輕人豐神俊朗,氣度不凡,而小女孩也是粉凋玉琢的漂亮可愛。小女孩的懷裡,小白貓不過一尺大小,仔細看就好像是白虎一般。
言寬轉頭,笑眯眯的將小女孩和小白虎一起抱在懷裡,“小囡囡,肯定是你又惹小白白生氣了,你忘性那麽大,說不定自己都不記得了呢。這樣吧,你向小白道個歉。”
小囡囡非常聽話的低頭,摸著小白虎頭溫聲道:“小白,是我惹你生氣了嗎,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嗚嗚……”
小白虎小聲的回應道,小女孩的腦袋在言寬懷裡撞了撞,不滿的滴咕道:“言寬哥哥又來騙囡囡了,你就知道欺負人家。”
“哈哈哈……”
言寬得意的笑笑,抱著小女孩滑入清風之中。他帶著小囡囡進入遠處某個看著很普通的小鎮,忽然心有感應的看向某處,臉上流露出驚訝之色。
此刻正是正午,言寬帶著小囡囡來到小鎮角落的一個飯館。這個飯館很小,不過七八張桌位,那些桌椅一看就有些年頭了,都擦抹的生出了光澤,看起來古色古香,非常潔淨。
這飯館的掌櫃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歲月在他的臉上早已留下一道道痕跡,堆滿了皺紋,看起來飽經風霜。
“二位客人是要吃飯。”
老人臉上的氣色很好,看著生活不錯的樣子,看到他們走進來,笑呵呵的招呼道。
“麻煩老伯了。”
言寬看了看小店,笑著點點頭,又狀若無意的開口道:“老伯這年紀還在忙碌,家中子女,沒打算操持家業?”
“小老兒也算是有些家業,家裡就一個獨子,是個有出息的孩子,早就勸我不用那麽忙碌,但人老了就閑不下來,這家店還算是祖業,現在我每天看著店,也很快活。”
老人笑呵呵的說著,又給他們上了茶水,“我那孩子對我很孝順,時不時會過來幫忙,我還有個孫女,和這小姑娘差不多大小,這段時間正在家中住著……”
“老人家這算是體驗生活啊。”
言寬笑著和老人聊天,沒過多久小店的後院傳來腳步聲,一男一女以及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爺爺。”
這小女孩走到老人的身邊甜甜叫了一聲,目光轉悠到了小囡囡的身上。她穿著一身漂亮的小裙子,梳著兩條羊角辮,長的很可愛,紅彤彤的臉蛋像個紅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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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的小白貓好可愛,我可以摸摸它嗎!”
小女孩的目光在小囡囡的懷裡,看著喵喵嗚叫的小白虎,眼中流露出渴望之色。
“小白,可以讓這小妹妹摸摸你嗎!”
小囡囡臉上流露出猶豫,低下頭小聲詢問起小白自己的意見。這倒不是她不舍得,而是小白虎的性格不喜生人,葉凡還跟著他們的時候曾經想過擼貓,然後就挨了一爪子。
“婷婷不許無禮。”
小白虎還沒回應呢,老人的兒子兒媳,也就是小婷婷的父母連忙上前把她護到了身後,而後非常恭謹的對著言寬施了一禮,“拜見前輩,多謝前輩昔日救命大恩。”
“原來是你們啊,這孩子是你們的女兒,很可愛。”
言寬抬頭看了眼這兩人,認出他們正是當初他前往晉國火域時隨手救下的那對夫婦,
卻沒想到事情會這麽湊巧,能夠碰上薑婷婷的父母。這只能說,一切都是機緣巧合,他當初救人是隨心的。但今日來到這裡,卻並不是這樣,而是他提前覺察到了某方人馬即將來到這個小鎮,猜到了一些事情。
婷婷的爺爺也聽明白了一些情況,走到言寬面前不住的感謝,“原來您就是犬子的恩人,當日的事情,真的是萬分感謝……”
“老人家不用客氣,當日我救你家人,不過是隨手之為罷了。”
言寬笑著扶住老人,雙方又是一陣寒暄,小囡囡和小婷婷也很快玩到了一起,小白虎歡快的在兩個小女孩身上跳動著,她們的體質皆是不俗,正是這等不死神藥最為喜歡的一類。
“小婷婷,你過來一下。”
言寬忽然向著小婷婷招了招手,羊角辮女孩乖巧的走到他身前。
言寬伸手將她抱到自己的懷裡,雙手運轉神力去試探,一絲絲的太陰之力浮現而出,言寬的表情略微有了變化。
小婷婷的父母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連忙追問道:“前輩,婷婷的身體,是有什麽問題嗎。”
“這是太陰之力,小婷婷她,是太陰之體。”
言寬牽引出一絲太陰之力呈現在薑家夫婦的面前,如同月華的太陰之力透著些許冷光,極為瑰麗又帶有寒到骨子裡的冰冷。
“這種體質很強大,開啟修行之後一日千裡。但這種體質卻有著隱患,不解決隱患,活不長久,大多都會夭折,自古以來,除卻一兩人名垂修煉史外,其他人都沒有活過二十歲。”
言寬的一番話讓眾人變了臉色,小囡囡流露出不忍之色,小婷婷的父母則是面露驚恐。
小囡囡在他身邊,伸手搖晃著他的胳膊小聲道:“大哥哥,你是能幫助婷婷妹妹的吧!”
“前輩,還請前輩救救我的孩子。”
薑婷婷的父母連忙向著言寬哀求,他們拉著小婷婷就要下跪,就連那頭髮花白的婷婷爺爺都要跪下了。
“你們這是幹什麽,我既然說了這個事情,當然是準備要幫她了。”
言寬一揮手製止了他們下跪的舉動,剛準備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清風小鎮之外傳來隆隆蹄聲。
十幾騎人馬在小鎮路口找尋的向導帶領下向著小店行來,全都是極其神異的蠻獸,各個鱗甲森森,頭角崢嶸。
這一眾騎士領頭那人的坐騎最是不凡,渾身覆蓋著金色的鱗片,燦燦神輝繚繞,像是有金色的火焰在燃燒。
這隻異獸形似黃金神犼,只是頭顱上多了兩根角,分叉而生,繚繞著金芒,非常的神駿與威武。它的四蹄沒有踩在地面,離地竟有三寸多高,完全是在踏空而行。
黃金神犼上端坐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身穿一身白衣,看起來很儒雅,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非常的俊朗,雙眸如水,隱隱有神華流轉。
這年輕男子的兩旁還有兩騎並列前行,左邊是一頭青色的異獸,形似獅虎,青色的獸毛很長,非常潔淨,如玉一般晶瑩,清輝流轉,燦燦生光。
這異獸頭顱上生有一隻玉角,綻放著五色神光,在上面端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身青衣,英氣迫人,但卻隱隱有一種倨傲,看著小鎮的一切似乎很不屑。
最後一騎則是一頭銀輝閃閃的奇獸,形如神鹿,渾身覆蓋銀色鱗片,且額頭中央生有一隻豎眼,通體有聖潔的光輝在閃耀,踏空而行,纖塵不染。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端坐其上,膚若凝脂,眸如秋水蒙霧,紅唇點點,甚是美麗,但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帶著一絲傲意。
這三人身後的十幾頭異獸也各個不凡,全都是非常稀珍的異種,或鱗甲森森,或通體如玉,皆有光芒閃爍。
這些坐騎上的人從二十歲到四十歲不等,無論男女都帶著肅殺之氣,在他們的周圍凝聚著一股強大的戰意。
十幾頭蠻獸在小飯館前停了下來,搖頭擺尾,鱗甲閃爍,綻放出各種光芒,非常神駿,不過神輝也難以掩蓋它們身上的血煞之氣,很顯然全都歷經過血戰,不是圈養在溫室中的寵獸。
“這裡的店家,請問可是姓薑。”
領頭那個看起來很儒雅與俊朗的年輕人開口問道,他一身白衣勝雪,眼眸如水,偶爾流轉出點點神輝,端坐在黃金神犼上別有一股出塵的氣質,與那些殺氣彌漫的騎士大不相同。
雖然他努力做出平和的樣子,但這些人明顯都是身經百戰的騎士,經歷過刀與血的磨礪,自然外放出一股殺伐之氣,尋常人感應到後心驚膽顫。
薑老伯看了看子女,眼見他們也是一臉疑惑,這個時候言寬卻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過去,他壓下心中的疑問走了出去,沉聲道:“老朽姓薑,乃是小店的主人,不知道各位有什麽事?”
老人已經有七十多歲,古稀之齡經歷過的事情卻不算太多,對於眼前這些人更是毫無印象。
端坐在五色異獸上的十六七歲的少年看了眼薑老伯,頓時皺眉道:“這只是一個壽元將盡的普通鄉下老人,不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
黃金神犼上的年輕男子掃了他一眼,五色異獸上的少年似有些顧忌,止住話語,不再說什麽。
“老伯我有一些問題,希望您能夠如實作答。”
黃金神犼上的年輕人立時跳了下來,他一身白衣隨風飄動,連長靴都纖塵不染。
他看了眼還在店中的幾人,略帶緊張的問道:“老人家還請恕罪,我想問,您的父親如今是否還在世上?他是否叫薑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