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的天空之上,統治教廷近兩千年的教皇血灑長空。
黃金聖衣鏗鏘作響,宛如有生命一般,自動解體後落在地上重組,覆蓋上了一層血光。
教皇雖然是斬道王者,然人生之中少有與人正面交戰,掌控梵蒂岡信仰之後更是很少親自下場,就算是主動出手也多依賴聖器。
他的暮年,遭遇了言寬這麽一個新生的強者,多番底牌被廢,依仗全無之後,他的一身王者修為又能發揮出多少戰力?於是乎終極碰撞之中,他連一槍都沒能擋下就血灑長空。
黃金聖衣沾染王血,顯得越發晶瑩。這是一件殘破的聖衣,胸膛部位有一個拳頭大的洞,有裂紋蔓延向全身。
這並不是言寬造成的,而是自古有之,古之聖人穿著這件聖衣都被人都轟穿了心臟,那一戰實在過於可怕。言寬能輕易斬殺教皇,聖衣殘破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朗基努斯之槍插在地上,也顯得相當殘破。在西方道統傳承中,金約櫃、都靈裹屍布、聖杯、真十字架、朗基奴斯槍等聖物極為出名,但大多都已失傳,就是有也多為後人偽造。
朗基努斯之槍是唯一傳來下的聖物,它刺死過聖人耶穌,有非凡的力量蘊在當中,據說可改變人的命運,因此也被稱作命運之槍。但由於過去曾發生過大戰,此槍已斷為三截,不再完好無損,非是傳世聖兵。
當然,這兩件寶器畢竟是聖兵,聖人的法器即便是殘破的,也可以輕易抹殺尋常斬道者,這是質的改變,絕對不可估量與彌補。
言寬能夠對抗,主要是他擁有更強更為完整的寶器,不論是被封禁的龍槍還是青陽聖燈,品級上比之朗基努斯之槍都猶有過之,故而今日之戰,言寬從來都是必勝的。
“異端已死,真神歸位,誰有意見,誰敢有意見!”
言寬招手一揮,黃金聖衣顫動著覆蓋上他的身軀,朗基努斯之槍也回歸到了他的手中。此刻的他神威凜凜,舉世無敵,睥睨四方,四周鴉雀無聲,現在再也沒有一人敢出言,心膽都在抖動。
言寬行走虛空,一步步的來到那被五色聖樹鎮壓的神騎士面前。西方諸多傳承都沉默了,天穹像是壓落了下來,每一個人都覺得壓抑,全都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終日,像是在等待末日判決。
“你要殺了我麽!”
神騎士看著言寬走到面前,面色平淡神情坦然。他是一個罪人,背負罪責至今,背對光明,一生都沒有榮耀,此時快死了卻有一種解脫感。
西土有無盡的信仰之力,但是神騎士被古時的大賢打上了烙印,定為罪人,無法藉此續命。
因為這個原因,他就只能靠己身修行,在這樣的天地中走到這一步,實在是一種奇跡,無愧為數萬年來西土第一天縱奇才。
言寬看著神騎士,平靜的開口道:“你若是就此身死,可就辜負了,教廷上古聖賢的期盼。”
“唉……但我昔年斬道有損,道傷我身,生命無多,我的生命之火快熄滅了……”
神騎士歎息一聲,目光坦然,他已經放下了一切。
“我可以為你續命。”
言寬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晶瑩的液滴,乃是長白山祖參的汁液,堪稱寶藥。他輕彈了出去,液滴落入神騎士的口中,刹那間讓他體內生機勃發。
“我們的教義是美好的……”
神騎士似乎是覺察出了言寬的想法,看了眼他身上的那一圈神環,
他的神靈身煉化了西方教廷的信仰海洋,那磅礴的信仰念力若是凝聚聖劍,甚至可傷大聖。 神靈身一旦完成孕育化為真正的神靈出世,那絕對是恐怖的,也將會是天然的教廷信仰。
“你們的教義是神聖與美好的,上帝耶和華至高無上,賜予人間兩位神之子,聖人耶穌是為神子‘耶穌’,兩千年後一輪回,當有神之子‘華’降世。”
言寬微笑著道出一段應該記載在全新聖經之上的‘歷史’,這讓在場很多西方強者默然無語。這人是真的無恥,居然讓自己的分身和聖人耶穌掛鉤,還自稱神之子,這……貌似也說的過去。
“信仰給凡人以精神寄托,為修道者指引前路,是無價的寶藏,然而上帝畢竟是虛無的,想要發展信仰,人間就需要一個真正的神靈。”
言寬的一番話終於說服了神騎士,這位西方教廷僅存的頂尖強者點頭,接過了言寬遞過來的神槍。
這一杆神槍很特別,不知是什麽年代留下的,不知是何人所鑄,沒有聖器毀世的偉力,卻有一種不朽的神性,從來沒有人能將它崩碎。神騎士重新接過了神槍,也代表他認可了言寬的話語。
“神騎士!”
梵蒂岡內剩余的激進派眼看著神騎士將要妥協,全都上前大聲呼喊,想要阻止一切。
“鎬正左適。婆泥煞靈。悲昭均疆。洎南磛魁。靜夷損光。混元覺緣……”
神聖的光輝從言寬的身上升騰而起,這是一具將要孕育出世的神靈胎,古老的道經之音響徹梵蒂岡,與這先知之地不斷共鳴,度化人們心中的各種雜念惡思,讓新的信仰扎根下去。
“恭迎,新神誕生。”
神騎士是最後一個跪下去的,他沐浴著神光沉屙盡去,此刻的心中唯有虔誠的信仰。
這一日,教廷改天換地,其後神靈胎出世,再入住奧林匹斯山,西方教統自此歸一。
這之後的數年之間,言寬一統祖星信仰。他是天尊,也是王佛,更是聖神,越強大而越古老,越古老而多馬甲,故而信仰得以統一。
言寬的神靈身在世界各處彰顯神跡,成為了唯一真神。新生的神教,傳道很成功,教堂、清真、寺廟、道觀,在世界各地開花。
神靈身每日承受信仰之力的洗禮,每一天都有不同的變化。每日間聖氣蒸騰,絲絲縷縷,仙光豔豔,聚納了更多的信仰,通靈至神,越發顯得神聖,高不可攀。
他將自身的神靈身徹底分離,類似不死天皇和不死道人的區別,神靈身代表著神性的執念,實力甚至超越了他,越發向著聖神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