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住處,修然將隨身行李扔到了床上,從背包中取出了一封信,這封信是臨行前穆交給他的,囑咐他抵達目的地後再打開。
“登島後務必小心,島上的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包括古路迪,朱雀師弟千萬保重!”
‘喲!看來這死亡皇后島還有隱藏劇情等待開啟啊!’
將信件焚毀,修然便將房間簡單的打掃了一下,然後就開始著手《玄天功》的修煉。
修然的這具身體無法感知小宇宙,對於自己來說是件好事,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幾乎沒有人會關注他,誰會在意一個“廢人”的存在啊!
在死亡皇后島,沒有小宇宙的人就是廢人,不會有人來找廢人的麻煩,會任其自生自滅。
畢竟,來這裡給古路迪當徒弟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上一個在島上活活餓死的,是一個叫一輝的少年。
於是,在無人打擾的環境下,修然可以用心感悟《玄天功》!
修然盤膝坐於床榻之上,雙目緊閉,全身放松,意識進入深層次感知。
《玄天功》第一卷——煉體。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
言外之意,修煉《玄天功》第一卷,便是要引動天地壓力,淬煉己身,同時要通過外力,不斷強化自身力量。
‘這個世界不存在靈氣,如何去引動天地壓力?這第一步便把我難住了!’
正在修然危難之際,突然,他想起了小塔曾經說過的話。
“引動天地壓力,重點在於悟,悟透了,天地自然隨之而動,悟不透,即使靈氣再多,也無濟於事!”
‘嗯,玄天功的關鍵在於悟,能夠悟出來多少,功力自然就有多高!’
‘即便無法真正引動天地壓力,那我就從體術上強化自己,終究會有建樹!’
於是,修然摒棄雜念,不斷在心中感悟《玄天功》第一卷。
……
三日後。
“咕嚕嚕~”
一陣清脆的響聲,打斷了修然的感悟。
“唰”的一下睜開雙眼,修然看向自己早已乾癟的肚皮,無奈的搖頭輕笑。
‘我竟然忘了,自己早已不是那不食五谷的仙尊了,這才過去三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雖然已經餓到眼冒金星,但修然憑借著前世經歷無數大風大浪的毅力,艱難的爬下了床,從櫃子中取出乾糧,瘋狂的吞咽起來。
對於正常人來說,這些乾糧屬於最下乘的食物,但對於餓急眼的修然來說,竟成了人間美味。
‘哎呀我去!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美味的食物!’
一頓風卷殘雲,修然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肚皮,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視線不經意間瞥見了存放食物的櫃子,修然瞬間瞪大了雙眼!
‘我特麽!我竟然將櫃子裡的所有食物吃了精光,後面的日子該怎麽辦啊!’
修然之所以如此焦急,主要是來到房間的路上,黑鎧之人曾對他說過,櫃子裡的乾糧是七天的儲備,每七天補充一次,一旦提前吃完就只有自己想辦法了!
修然此刻特別想有一種抽自己兩耳光的衝動,方才自己光顧著吃了,怎麽也沒有注意一下櫃子裡的儲備啊!
不過,此刻無論如何後悔皆已晚已,與其在這裡後悔不迭,不如趁著現在吃飽趕緊想想接下來的三天該如何獲取食物。
但,修然並不清楚,在這個滿是囚犯和流徒的死亡皇后島,
實力才是這個島的秩序,只要你實力夠強,別人的食物你可以搶過來。 修然走出了完全由石頭堆砌的房子,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海邊,現在看來,自己只能打漁為生了。
畢竟,在這個遍地岩漿的島嶼,是不可能存在植物生長,更別提野果一類的食物。
即便來到海邊,修然仍舊面臨著無法獲取食物的難題,這裡的海水被岩漿加熱的滾燙,若想打魚,必須乘船去往離島五裡的距離才行。
沒辦法,修然想起了自己來時乘坐的皮劃艇。
說來也奇怪,也不知那皮劃艇是用何種材料製成,竟不懼岩漿的侵蝕。
好在登島時,修然提前將皮劃艇藏了起來,這才避免了被他人偷去。
當然,修然更不會知道,即便自己的皮劃艇暴露在大眾視野內,也不會有人打這個小艇的主意。
同古路迪一族一樣,島上的所有人都被賦予了雅典娜的詛咒,只要古路迪一族在島上一天,他們就永遠無法離開島嶼哪怕一米!
曾經有人不信邪,忍受著滾燙的海水,偷偷的遊了出去。
但,此人只有遊出了一米距離,就全身被火焰包裹,被活活燒成灰燼。
因此, 死亡皇后島再無人敢私下逃離。
雖然曾有人試圖殺死古路迪,奈何古路迪手持鳳凰令,只要一個意念,來犯之人同樣會被火焰吞噬殆盡。
修然不同,他不屬於流徒,身上沒有雅典娜的詛咒,因此,他可以輕松搭乘皮劃艇出海打漁。
“真羨慕這小子啊!”
一個身穿黑鎧之人,望著遠去的修然,露出了羨慕的神情,同時,眼底有一絲難以遮掩的狠厲。
“羨慕有什麽用?人家是來學徒的,不像你我!”
另一個身穿黑鎧之人招了招手,示意剛才那人跟自己過去。
雖然同樣是黑色鎧甲,但兩人的鎧甲樣式完全不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黑色鎧甲是仿照八十四星座聖衣打造。
當然,雖然造型不同,但因使用了同樣的黑金打造,故這些黑色鎧甲所發揮的能量相同。
對了,這些黑色鎧甲便是臭名昭著的暗黑聖衣,而這些身披暗黑聖衣的人則被成為暗黑聖鬥士!
修然在離島五裡的地方停下了皮劃艇,將事先準備好的漁網撒了下去。
因為此處距離死亡皇后島較近,水裡的溫度比較溫和,非常適宜水生物的生長,才不一會兒的功夫,修然便打下了滿滿一皮劃艇的水產。
回到島上,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修然扛起滿滿一船的魚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沒有人想搶這些魚嗎?
當然有人想搶,但懾於古路迪的威懾,無人敢出手,雖然修然看似被散養,但畢竟與古路迪有師徒名分,任何人也不敢動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