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喜,你聽聽安樂多乖,要給我買新衣服呢。”不管能不能買,聽著兒子這麽說話,石琴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買衣服?”
李國喜嘀咕。“怎回事?”
“爸,我想我媽參加表彰大會。”
李安樂指了指石琴身上穿著有數個補丁的衣服。“怕還要再多打幾個補丁。”剛李安樂腦子閃過後世一些選秀節目,賣慘,一個個都是從小吃土長大,可憐的一筆。
怎不可能吃這個,可別的地方可以借鑒一下,比如衣服補丁多些,破些,單薄些,瑟瑟發抖一下,最好穿薄的。
“還是安樂你這腦子好使。”
李國喜一拍大腿,別說,要說腦袋瓜子,李國喜比著石琴是要好。
“啥意思?”
石琴有點迷糊,這父子倆打啥啞謎。
李安樂歎了口氣,這個媽不隨我,腦子瓜子不夠靈,爸還行,隨了自己七八分聰明。“爸,你給媽說說。”
“我跟你說……。”
李國喜巴巴一頓說話,石琴聽完一把摟過李安樂吧嗒在臉上親了一口。“還是安樂聰明,隨媽。”
“嗯嗯,媽你快放開我。”
李安樂無奈,自己又不是小屁孩,這麽摟著快喘不過來氣了。
“好好好。”
“還有啥點子?”
“要不再給我補幾個補丁?”
李安樂衣服上幾塊大地方都是加了一層,膝蓋,手肘,肩膀幾塊加厚了一層用的是相同布,這是這年代特殊,不算補丁。“這好的衣服,打補丁不是糟蹋了。”
“安樂說的事,先打了回頭再拆。”
李國喜一拍手。“對了,你也多加幾個補丁,最好磨幾個小破洞,放顯眼的位置。”
“啊,那媽要是不然我參加表彰大會怎辦?”
石琴怕自己太過了,婆婆會不會不然自己參加。
“媽,放心吧。”
李安樂早想好了。“到時候奶奶不讓你參加,我就說我一直跟你你學習,表彰大會沒有你參加不行,人家老師都想見見你這個啟蒙老師。”
“成嗎?”
“成啊,怕到時候還有你上台說說經驗,怎教安樂教這麽好的呢。”李國喜覺著這個理由好。
“可我好像沒怎教安樂啊。”
石琴心說,這不是安樂聰明,自己學的嘛。
“媽,你別謙虛了。”
李安樂巴巴說了圖像記憶法,錯題本法,聯想記憶法,邏輯思維新辦法等。
“媽你忘了,這些都是你教的。”
“是嘛。”
石琴嘀咕,這些真是我教的嘛,好像是吧,沒錯就是我教的。“哎呦,我都給忘了,回頭安樂你把法子寫下來,正好加深些印象。”
“嗯。”
李安樂心說,我媽還真是好忽悠,幸好我爸隨我,要不,這家可不好帶。
“那我去找三伯娘幫忙縫補一下。”
“別,媽,你的針線就挺好。”
李安樂心說,三伯娘針線活太好,不如老媽你的粗獷顯得更樸實,那就是更顯眼更顯得窮困潦倒,太精致補丁不成。
“是嘛,我也覺著最近針線好了不少。”
石琴說著說著說到李安樂棉鞋,棉襖上。“媽,這個太累了,還是讓伯娘和大姐做吧。”開玩笑,你的手藝,這要是做出來襖子怕是真漏風。
李安樂覺著還是穩妥些,對著邊上老爸試了個眼色。“媳婦,你還有教安樂學習,
這些事就交給三嫂她們吧。” “這倒是。”
最主要做個有點累,耽誤她睡覺,石琴放棄親自給李安樂做棉襖和棉鞋想法。
李安樂和李國喜對視一眼松了一口氣。“媳婦,先把補丁打了吧。”
“對對對,打補丁。”
一晚上,李安樂一家的衣服就進化了,尤其是石琴離著乞丐裝又進了兩步。
“不錯。”
早上起來,一家三口換上新造型的衣服,李安樂身上多了幾個小補丁一下,石琴更是多了一些小破損,破損都不大,戲演完了用小塊布一補就成。
至於縫合上補丁,只要小心給拆卸了,問題不大。
“這衣服怎了?”
吃早飯的時候,王秀蘭注意到了石琴身上的衣服。
“沒啥,昨天上工不小心劃了幾個小口子,沒事。”石琴擺擺手。
“怎這麽不小心。”
王秀蘭說完又轉頭看向李安樂。“安樂,多吃點,一會上去說話別緊張啊,膽子大點。”
“嗯。”
李安樂點點小腦袋。
“國喜,你請個假陪安樂去學校。”
“媽,這次還是讓她媽配他去學校吧。”
李國喜說道。“安樂這孩子是她媽教出來,我去了不知道說啥,人家學校不定還要讓上去說說怎教出安樂來的,我哪知道了。”
“奶,讓我媽去吧。”
李安樂也附和。“我媽可會教了。”
“這個,行吧。”
“你說,怎就這麽不巧,衣服給劃了。”王秀蘭歎了口氣。
一家三口吃完早飯,李國喜送著母子倆來到莊子口。“國喜,這一早,幹啥去?”
“這不安樂這孩子考試得了個全區第一嘛,學校非要開個表彰大會,這孩子一個人還不敢去,非要我和她媽陪著他。”李國喜一臉無奈樣子。
“啥,全區第一?”
“咱們地區?”
正搖著水桶的李國濤,一下沒注意水桶又掉回了水井。
“好家夥,安樂,這可真出息。”
邊上等著打水的社員聽著震驚不已,全地區第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考的出來,擱著過去最少也算個秀才吧。
“安樂,怎這麽能耐。”
“我媽教的。”
李安樂破有些得意,小臉紅撲撲的似乎被誇的興奮。
“難怪了。”
石琴可是城裡來的知青,難怪能教出安樂這個全區第一了。
“不跟你們說了,得早點過去。”
“安樂這孩子真能耐,全區第一,這下國喜可有的得意了。”李國濤感慨道。
“那可不,是我我也得意,有這麽一出息的娃。”
沒多大功夫,這事就在李家坡傳開了,好多人還都不敢相信,安樂考了全區第一,這太厲害了。
李安樂一家這會已經到了公社,買了肉包子蹲在學校門口啃著別提多歡實了。
“還是肉包子香。”
“那可不。”
“幸好我剛才沒多吃。”
好家夥為了吃肉包子,一家三口可留著肚子呢。“安樂,給我喝一口。”
“嗯。”
李安樂把罐頭瓶遞給石琴,罐頭瓶裡裝滿了紅糖水。“真甜。”
吃完肉包子,李國喜回隊裡上工去了,李安樂和石琴母子倆來到學校。
“媽,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不過安樂,你啥時候在泥地上寫字,我怎不記得?”石琴想了半天都沒記起來。
“媽,這些小事就別糾結聽我的。”李安樂小聲說道。“一會公社幹部來的話,你別緊張別的啥都不用說,隻問問縣裡和地區表彰會啥時候開,你好開介紹信。”
“這樣就行了。”石琴心說衣服呢,啥都不說就能有?
“嗯,這就夠了。”李安樂心說,媽,你這一身接近丐化的裝備一穿,其它啥都不用說了,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