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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唐太宗》第一百八十九章1葉障目
“王爺,某知道如何處理鋼條生鏽的問題了!”杜澈拿著最新繪製的尺規圖,跑到李元嬰身邊,興奮地說道。

李元嬰木然地眨了下眼睛,你明明在演算電池,怎麽突然又轉到螺紋鋼那裡?咱能專心些不,科研最重要的就是專心,十年甚至幾十年如一日的專心。

看到尺規圖上的示意圖……呃呃呃,某些人好像不專心,也能把事情做好。只是……好奇地問道:“四郎,你沒有算過從潼關到桃林需要多少鋼條?你確定一直使用劍氣,不會氣盡人亡嗎?”

杜四郞加強螺紋鋼表面防鏽,原理不是很複雜,類似於後世的螺紋鋼筋表面添加陶瓷塗層材料,用於海工結構建築,包括但不限於海底隧道、跨海大橋等大型、超大型海工結構建築。

話說,,,..版。】

杜澈坐到另一張躺椅上,笑道:“王爺放心,大師兄和二師兄能找到合適的辦法取代劍氣的作用。這些年他們沒少折騰各種機關,只是從沒想過蒸汽機這種結構,無法提供核心動力,只能用劍氣撐著玩一小會,然後坐在一起互相吹捧一番,聊以自慰。”

誰能想到水壺可以和轉鷺燈能如此配合?名副其實的燈下黑,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李元嬰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各種機關是幾個意思?還有,蜀山劍派的人不練劍,成天折騰各種機關……很不解地問道:“公孫先生,平時不督促你們練劍嗎?”

再有天賦的人,不練劍怕也達不到出神入化,更不要說登峰造極。術業有專攻不假,前提你要專攻,才能學好術業。

“他聽到遍體生蓮的故事,被氣的直接躲到後山去閉關,哪裡還有時間督促我們練劍?”杜澈渾不在意地說道,“也幸虧他閉關,不然師弟至少能排到二十四。他最近三十年,活躍的有些跳脫。”

我們雖然通常不靠譜,但對小十六和小十七的各項教導,還是沒有山坡放羊,一切隨緣滴。

李元嬰瞬間一腦門毛線團,蜀山的故事真的可以編一本蜀山劍俠傳。不過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某沒看出來公孫先生氣性,竟然會如此之大。疑惑地問道:“涅槃經不是他主動找那位美人講的嗎?”

後世那位給美女講金剛經,奉行三不原則的雅痞大叔,也是講經講的太多,把大好“錢”途,講沒了。雖然有很多陰謀論的說法,只能說,管好自己的小辮子。在一妻多妾的古代,醉翁亭的緋聞一波接一波,固然有他嘴炮無敵外加放浪形骸的原因,可是被傳爬灰……可信度太低。不邇聲色的傷仲永也被傳過爬灰,至於勝日尋芳那位,不止被傳爬灰還有女尼姑,不光有女尼姑,還不止一人……最讓人迷湖的是他竟然還上表承認了私故人財和納其尼女,理解不了這一波操作的原因……呃呃呃,不過古代的緋聞,好像都容易被按在爬灰的套路上摩擦?不知道是因為爬灰三郎起了個不好的示范,還是這事最不好解釋?絕對是攻訐z敵的不二法寶。

總之一句話,大海裡那麽多當季海鮮,確實生猛得很,各位還是量力而行,以免後患無窮。

“唉,”杜澈歎了口氣說道。“確實是他主動講的經文,可他的目的是為了惡心佛門。江南道佛寺眾多,信眾不止多,還都很虔誠,他只是想讓別人看到,禿馬戶也逛館閣的嘴臉。”

佛門又不禁娶妻妾,某也理解不了他那一番操作,除了惡心到自己,還能有什麽別的意義?

李元嬰:“……”

某曾研究過一段時間佛經……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

而是你要與人辯論,總要知道別人說的是什麽意思吧?種花家在宋朝時首次從法律層面上,禁止和尚娶妻。由黃袍加身那位規定,而且是道士與和尚都不許結婚。到了彎弓射大凋的手裡,和尚又允許結婚生子了,如盜掘南宋皇陵的楊連真迦便有兒子。明朝不但明文禁止和尚娶妻的,而且是歷史上規定最嚴厲的時期,若娶妻被發現,捶死勿論。某位大帝上位後,規定直接升級到有違者殺。至於唐朝,法律上雖然沒有禁止和尚結婚的條款,但在實行執行過程中,是不允許和尚娶妻的。如果娶妻被發現了,和尚要被罰去做苦役。

所以,辯機被腰斬,若是真的發生過,絕不只是與高陽公主有私情那麽簡單。大唐的公主,至少安史之亂前,自由度很高。就算為了給房家一個說法……那時房玄齡好像已經駕鶴西去,給說法也不至於直接腰斬那麽誇張。

原來一直以為高陽戀愛腦, 開府後才發現,道佛兩門暗鬥不斷,還有逐漸升級的趨勢……也許她也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

“公孫先生也算是個人才,成全別人惡心自己,還成全的那麽溜,若是某,某也會閉關不出門,實在是無顏面對父老鄉親們。”

佛門中人怎麽看他?道門中人怎麽看他?儒門中人又會怎麽看,他與佛門的關系?與他相交多年的好友,會不會想將他摁倒在地,讓他體驗到友情的重量?千頭萬緒如同一張大網或者一座大山……最好的辦法就是,躲起來,因為故事總有被澹忘的一天。

“滕王,告訴某,你怎麽想出來的黔之驢?”公孫白來到風荷苑二樓回廊,收起劍,一屁股坐地上,拽著李元嬰的手問道。“忒精彩了,寫出來,某要每日背三遍……不對,背十八遍!他日,驢一鳴,虎大駭,遠遁,以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來視之,覺無異能者。益習其聲,又近出前後,終不敢搏。稍近益狎,蕩倚衝冒,驢不勝怒,蹄之。虎因喜,計之曰:技止此耳!好文,絕妙好文啊!禿馬戶便是黔之驢!”

李元嬰站起身,一起坐在地上,接過春桃送來的醒酒湯,端到公孫白嘴邊,輕聲說道:“公孫先生喝了這碗湯,某就去寫,用瘦筋體寫,送予先生,可好?”

怎麽會被佛門傷如此之深?

公孫白聽了李元嬰的話,接過碗來,一口“噸”盡,還將碗口翻轉過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諾。”李元嬰收回碗,輕聲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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