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無語望天:為什麽那些穿越前輩,說下橫渠四句就能成為天下文宗或者文聖?他們去的地方和某所在的空間不一樣嗎?為什麽只會喊666的大老們,到某這就成只能某喊666了?
好憂傷啊!但……更多的是,興奮!
沒看錯,就是興奮,思路打開,天地變寬!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發現電磁,再多一點點時間,電燈電話也會……某想的有一點點多。
某才十一歲,至少還有四十幾年的時間可以用,不急,慢慢來。步子太大容易扯著……某很確定,某不想當蝦!
李世民感覺有一點點呼吸不順暢,若是玄成、信本和玄齡說的情況變為現實,哪怕是十年之後才能實現,那場景……將是何等壯觀?城牆下的路,幻化成麥田和稻田,農人不用再揮汗如雨地犁地、種地和收割。他們可以在地邊種桑養蠶,可以在不平整的土地種白疊子、紅蘿卜和辣椒。
司農寺的紅蘿卜和辣椒已經成片長出,白疊子已經開始打花包,紅柿子的小黃花也很別致。還有獼猴桃,千牛衛根據韋公繪製的方位圖,找到了大量的植株,上林署已經派人過去圈地,研究如何改良……目光看向正興致勃勃地和李治交談的李元嬰,仔細聽了下他們談話的內容,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了下:豎子,就算你想沿著這條路縱馬狂奔,不能小點聲說話嗎?
等等,幼弟表現的有些太過澹然,他是早想到會有這種情況嗎?不對,幼弟不懂稼穡之事,他只會將果子或者種子交給李緯,直接要求結果。
應該是沒有聽明白什麽意思,等他出去轉轉,看得多了,自然就明白其中的含義,會和某一樣激動難抑。
“阿叔,為什麽不能更寬些呢,豈不是鋪路速度更快?”李治看著越來越遠的鋪設機和壓路機,小聲問道。這條路被他們設計的和朱雀大街同寬,四十五丈,三丈三丈的鋪設,有些浪費時間。
李元嬰微微搖頭,說道:“為善,你忘了蕭侍讀核算的蒸汽機動力情況?回去後將這幾日做過的題,再都溫習一遍。”
書呆子的通病,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當然,迅哥不是書呆子,他運筆如刀,切開了那些虛偽之人的畫皮,露出森森白骨……城頭變幻大王旗。忍看朋輩成新鬼,怒向刀叢覓小詩。
只要道路通達,阿兄和他手下的這些猛人,就能想出更好的辦法處理中央與地方的關系,不會再出現藩鎮割據的局面,自然也不會城頭變幻大王旗。
李治縮了下脖子,呃呃呃,當時被那些數據算得頭大,確實是某忘了。難怪阿叔說將來可以不做,卻不能不懂。小聲保證道:“阿叔放心,我一定用心溫習,不懂就問。”
他們說話的時間,鋪設機和壓路機已經再往回走,道路漸漸變成六丈。
楊師道朝李世民叉手一禮,輕聲說道:“陛下,為了更好更快地修路,某建議工部成立路部,統領全國道路的鋪設、施工以及維修等事項。”
雲鶴府隻適合負責研究出器械和實施方案,若是統領所有道路的修建,那幾位神仙般的人物會被嚇跑滴!
“陛下,道路統領應歸民部。”戶部侍郎崔仁師同樣叉手一禮,說道。沒辦法,兼任民部尚書的高相回家歇息去了,只能他這個侍郎出來爭一爭。
李道宗聽到楊師道的話,高興了還沒多久,崔仁師就出來搶事情,抱拳一禮,說道:“陛下,只有我工部統領,才能與雲鶴府及時溝通各種問題,確保道路的質量不會出現紕漏!”
陛下安排某做工部尚書,
還不是看中某統帥的能力?繼續補充道:“如此修路方式,完全可以由退伍兵士來做,不用征調徭役,更不用耽誤農時。”話說,,,..版。】
退伍兵士能做到令行禁止不說,全國的道路鋪設開來,至少十年不用沒有活計,有貨計就代表著有一份軍餉或者俸祿。對於他們來說,比回家種地香多了。更何況,路修完還需要維護,誰知道有沒有人惡意破壞?若是能成立各州府退伍兵士巡檢衛,只有兩個字能形容:完美!
崔仁師剛想開口辯駁,被人拽了下袖子,轉過頭去看,就看到盧國公程知節朝自己笑,明晃晃的大白牙散發著寒光……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說道:“陛下,修路的各項支出,要走民部的帳,我們不統領,如何統籌安排,難道國庫的銀錢隻用來修路嗎?”
程知節提起拳頭就想讓崔仁師體驗一下, 什麽叫開彩帛鋪和水陸道場,被李靖摁了下來,小聲在他耳邊說道:“今日不要亂來,修路不是幾句話就能定下來的事情,不要授人以柄。”
“某就看不慣他們的貪婪嘴臉。”程知節一臉嫌棄地說道。“他們忘了某沒忘,陛下給滕王一座園子,他們都嘰嘰歪歪掉書袋!”
李靖直接拽著他走到李元嬰身邊,唐儉已經在那裡,那不是普通的園子,那可是芙蓉園,更何況陛下還擴大了三倍。不論是東宮那頭還是魏王那頭,眼睛都紅著呢。
若是不嘰歪幾句就那麽認了,才更要擔心,指不定憋著什麽壞呢?
“王爺……”程知節看到李元嬰那張還很稚嫩的臉,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滕王歷來散漫,讓他去陛下面前爭權……他拿什麽爭呢?
李元嬰看到程知節眼裡的猶豫,嘴角微微上揚,這幾位雖然各有城府,對某還是不錯滴,散漫地笑道:“程長史勿憂,有袁公在。”
雲鶴令可是晉陽小包子,論受寵,無人能出其右。況且,鋪路可不是走一遍瀝青那麽簡單,阿兄知道蕭若元的核算過程有多複雜,不可能交給工部統領,更不可能交給民部那群門外漢。
曾經的兵部尚書李靖,原來的民部尚書唐儉,可都在滕王府呢。程知節關心則亂,著相了。
阿兄讓李道宗任工部尚書,絕對屬於神來之筆。
……等等,某怎麽覺得某被阿兄算計了呢?
李元嬰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