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李青山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停的敲擊著,突然,他一頓道:
“那,就把事情鬧大?”
“鬧大!”歐陽論書,道:“鬧大了對我們有利,反正雙方都有損失,到時候大眾看到沒有一個是乾淨的,那時稍加引導一下,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事情,也就會因此而風平浪靜了。”
“……好,那就聽你的。”李青山一拍桌子起身,說道。
……
……
接下來的幾日,儒門跟季修之間可以說是“全面開戰”,勢同水火了。
儒門一方瘋狂的,大量描寫血腥暴力的江湖話本,因此得到了一大批武夫的擁躉。
這也就導致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一部分普通人已經開始排斥武夫了。
或許他們本就沒有打心底裡接受武夫。
季修這邊靠著新報故事會的影響力,短篇故事的吸引力,也更是讓大眾討厭起了讀書人。
嗯,現在基本上只要說起讀書人,誰都會下意識的想到《畫皮、《杜十娘等故事中的偽君子形象來。
當然,在儒門派出‘水軍’之後,佛門、道門也不出意外的被拉下了水。
一時間,大陽京都城裡,儒、釋、道、武四方的水是越來越渾,城外更是不時傳來大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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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儒門跟道門的人開戰,就是四方混戰。
儒、釋、道、武,四方高品修行者之間,也偶爾會發生一些摩擦。
時間匆匆,
眨眼到了十二月初。
一大早,季修的小院裡。
“嘖嘖!只能說不愧是讀書人啊,這顛倒黑白,拉人下水,陰陽怪氣的能力就是不俗!”
季修看著新報故事會上刊登的內容,搖頭直笑。
比如‘畫皮’這一篇短故事,尚儒書院的一個儒生,竟然開始了過分解讀。
說什麽其中妙空僧人雖然可惡,佛門也不是好東西,但其實都是道門的陰謀!
比如說,畫皮裡王生最後娶了公主,成了駙馬,那皇帝肯定不傻,定然會調查王生,就算不調查,道門也會派人去提醒,然後就是拔出蘿卜帶出泥。
連帶著那和尚也會被斬首,說不定還會引發一場滅佛運動,屆時道門就是最大受益者。
嘖嘖,說實話這種陰謀腦回路,季修看了都不由的在心底給豎起一個大大的拇指來。
一旁坐著喝茶的郝胖子不爽道:
“這儒門也太無恥了,這新報故事會明明是我們創辦的,現在他們竟然也要在上面刊登內容!”
“我們這不是給他人做嫁衣裳了?”
聞言,季修瞥了他一眼,笑著把報紙疊好放在一旁,道:“報刊的扇動性太大了,朝廷是不會坐看一家獨大,更不會允許有人掌控大陽輿論。”
“此事,我在創辦之初就想到了。”
對於儒門也可以在故事水寫故事,書評解讀這些,季修一點都不驚訝,當然也不甚在意。
預料之中的事罷了。
“月初了,注意向全國發行話本。”季修說著,起身來到抽屜前,拿出紅樓的剩余書稿,道:“這是紅樓的全部書稿了,接下來你看著刊印發售。”
“我要準備下一本新書了。”
聽到季修要準備新書了,郝胖子一愣,道:“那跟儒門的鬥爭你不盯著了?”
“我寫的那些短篇小故事足夠你找的那些‘槍手’模彷了。只要他們照著那個套路來寫,
基本上問題不大,用不了多久儒門那邊肯定也會模彷,然後開始為自己一方洗白……”“雙方的爭鬥,最後必然會陷入膠著狀,這也會是陛下想要看到的。”說著,季修深吸一口氣,道:“而且,用不了多久,我就要進翰林了。”
“時間上也來不及時刻盯著這方面……”
聽到季修這麽安排,郝胖子點了點頭,道:“好,弟兒你安心寫書,外面有哥哥給你盯著。”
郝胖子離開後,季修的意識也進入了太虛幻境之中,不過這一次,他不再是以仙上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掛名在空空道人名下,新人的身份進入。
太虛幻境。
季修來到一處無人的仙山之中。
大手一拋,兩張書靈卡化作兩道青光,兩道人影從中走了出來。
一男一女,女的身穿白衣,楚楚動人,男的一身黃衣僧人裝扮。
“畫皮,妙空,拜見尊上。”二人出來後,看到季修後,立刻躬身行禮。
“不必多禮,你們什麽修為?”季修發現自己看不透二人的修為,詢問道。
寫畫皮的時候,他並未給套上修行體系,所以也不知道二人對應此方世界的什麽境界。
“回稟尊上,按照妖族的修為劃分的話,我屬於五品妖。”畫皮思考了片刻說道。
妙空僧人也跟著道:“貧僧是佛門四品,苦行僧境界。”
一個五品,一個四品,嗯,倒也合理。
畫皮的故事經過自己修改後就是這僧人幫了王生,修為自然是要比畫皮高。
想著,季修看著二人,開口道:“我現在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們二人,你們能辦到嗎?”季修說著,便將妖族跟佛門的事情,告訴了二人。
“我打算讓你們離開京都,想辦法混入佛門跟妖族。”
畫皮跟妙空僧人對視一眼後,二人齊齊一拜,道:“我等願意聽從尊上吩咐。”
“嗯,以後有需要幫助了就入太虛幻境,空空道人、郭靖等人都可以幫你們。”說著,季修又把太虛幻境中的一些事項交代給了二人。
“是。”
畫皮跟妙空僧人離開後,季修心中一動,朝著主殿的方向趕去。
季修一開始就在太虛幻境定下了每月一次例會,所以此時大殿上,早早就有人到了這裡。
而這段時間裡,水鏡裡又篩選出了三個人的名單來。
此時,大殿之中,
打更人葉言坐在一個身材魁梧,渾身被仙霧籠罩的魁梧少年身邊,話癆一般喋喋不休。
“喂,兄弟,你新來的嗎?”葉言拍了拍漢子,明知故問的說道。
“嗯。”魁梧少年點點頭,他似是極不善言辭。
葉言笑了笑,仙霧之下,一雙眸子裡閃爍著探究之色,“這次新進來的人有三個……”
他的目光看向身旁的魁梧少年,還有對面的兩個,一個看起來身形纖弱,似乎是女子。
一個身形高大,似乎是個男的,還有就是眼前的這個大塊頭。
“仙境中,招收的人都是青少年階段,沒有進來一個老家夥,這倒是有點意思了。”想著,葉言繼續笑了笑,探話道:“兄弟,你是跟誰的?”
“什麽跟誰的?”少年甕聲甕氣,終於從目不斜視,轉過腦袋看向葉言。
葉言的話,自然也引起了另外兩個新人的注意,都是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葉言。
只有一開始就進來的長安縣午作江遠摸屍人、如今的神醫牧傾塵屠夫、殺豬少年屠夫林凡持刀人,三人目不斜視。
當日離開後,他們每個人都在仙境中有了一個專屬代號。
葉言也有,他的代號是夜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