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我師父可是真正的得道高僧!”
一提到自家師父,凌晨臉上滿滿的都是驕傲之色。
季修想起幕後黑手跟那小老頭的對話中曾說過,前身死的時候,就是這位老菩薩出手救活的。
當然恐怕那老菩薩也不知道,自以為救活了人,其實這具身體裡裝的已經是一個異世界靈魂了。
原身,卻是真正的死去了!
嗯,季修不會懷疑老菩薩知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而來的,因為從掌握隨時能讓世界重啟外掛的幕後黑手的反應來看,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來歷!
一個小小的一品菩薩境,不至於!
想著,季修繼續寫著故事,有意無意的試探,道:“照你這麽說,這位老菩薩早就算到我們的姻緣了?”說著,季修瞥了眼凌晨。
“那是自然!”凌晨一揚下巴,繼續道:“我嫁給你固然有那個家夥……”
說到第二人格的時候,她聲音突然變小,但想到季修或許已經知道了她們的秘密,於是聲音又漸漸抬高道:
“那家夥的原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是有師父的推演結果在其中的!”
“他老人家說了,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緣分。佛門之人,修身,修心,修紅塵,你這一紅塵劫我是肯定要渡的,只有這樣我才能成菩薩成佛!”
對於這丫頭成佛的執念季修不在意,繼續不露痕跡,開口問道:“那你說我當日要是被女鬼殺死了,你師父推演的這緣分豈不是斷了?”
“切,你早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好嗎!”凌晨滿不在乎的撇著嘴說道。
然而她卻沒有發現,季修手上的動作微微停滯了一瞬,然後繼續默默的寫著故事。
凌晨打開了話匣子,繼續道:“不過我師父以大神通出手,又把你給救回來了。”
“嗯,這就叫命中注定!”
凌晨話音剛落,季修突然大驚,道:
“照你這麽說我身死是命中注定的,你師父這麽做,有點逆天而行的意思啊。”
“嗯,你師父也挺勇的!”
“……啪!”季修話還沒說完,後腦杓上就挨了凌晨一巴掌,只見她虎著臉道:
“不許拿師父開玩笑!”
說完,凌晨眼中滿滿的全是驕傲與敬仰之色,道:
“那是因為我是師父唯一的弟子,衣缽傳人。師父本就自身因果纏繞,反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所以他一個人全擔了。”
“而師父證的有是這因果之道,萬劫纏身,破而後立,如鳳凰碾盤,大佛浴火重生!”
“相信再過百來年,師父就能證道成佛了!”
證因果之道,一力承擔所有因果,然後成佛?所以,這也就是老菩薩救我的原因?
季修心中恍然的同時,也有些震驚。
嗯,這位老菩薩確實是一個狠人,真就不怕遇上一個他承擔不了因果的,直接拖死自己?年輕時候想必也是驚才絕豔,響徹整個佛門的天才了!
突然,季修像是想到了什麽,道:
“你說你繼承了師父的衣缽?這麽說,你日後要證的也是因果之道?”
凌晨則是理所當然,道:“那是當然了!”
“不行,太危險了!”季修嚴肅道:“換一個!佛門修因果,你一個人又能擔多少因果?”
“九品到一品,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你敢保證期間不會擔上什麽不能承受的因果?”
“然後把自己拖死?”
“放心。”凌晨卻是不在乎,道:“沒有你想的那麽困難,我跟師父的情況又有不同!”
“我有一品之力傍身,那家夥是我,
我是她,有這一品之力在,我只需要等著把你徹底送走,然後我就自然而然的能成就菩薩境了!”“這中間我根本不需要跟任何人有因果糾纏!”說著,她掰著手指頭,興奮道:“然後你想想,那時我才多大?我今年才十八!”
“嗯,萬一你長壽一點,活個一百歲,那時我也才是一百一十八,哼,哼哼…”
說著,她突然美滋滋的笑了起來,道:
“一百一十八的菩薩境,史上最年輕的菩薩,那時壽元會暴漲到一千歲!”
“一千減去十八,我有八百八十二年的時間!”
“嗯,用師父的話說,就是修因果,知因果!我自然會趨吉避凶,挑選我能承擔的因果來承擔!如此我證道成佛的機會,將刷新佛門記錄啊!”
看著美滋滋的做著白日夢的傻媳婦,季修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心底暗暗補刀,道:
“可以我的壽元,怕是很難老死啊。”
“就算我明天就假死,第二人格馬上跟你融合,你成就了菩薩境。有得到了將近千年的時間,可我這個紅塵劫你是了結不了的啊。”
“天道會知道我長存於世!”
“想擔我的因果?誰給你這丫頭的勇氣?恐怕你家佛祖來了也夠嗆吧?”
“罷了,不就是成佛嗎?日後給她辦了吧。左右也不過是一本西遊的事兒!”看著美滋滋幻想著成佛的凌晨,季修心底微微歎了口氣。
嗯,自家媳婦的夢想,那自然是要盡可能的幫忙實現了,再說又不是實現不了。
以如來的能量,到了這個世界怕是分分鍾坐上佛祖之位,承接此方天道下的佛門了。
“還有黑衣凌晨,希望在我假死之前,壽元能夠攢的足足的,讓警幻出手把她保下來。”
“嗯,保險起見,要不要先寫個神話小說,萬一警幻這裡失利,也有後手準備!”
想著,季修看向眼前的書稿眼神中有堅定之色浮現!
“等郝胖子回來,就能上架射凋了!”
“嗯,這次走全本發售,等個一月,就發布倚天!”季修心中暗暗計算著。
“冬冬冬。”這時,門外響起了下人的聲音。
“……少爺,凌方山,凌將軍來了,正在大廳,要見少夫人,老爺讓小的來傳話。”
“二叔?”凌晨眼中浮現一抹詫異之色,看向季修。
沒有多想,季修帶著凌晨一起出門去往正廳。
季修跟凌晨來到正廳,凌方山正在跟姑父葉浪天交談著什麽。
“姑父、二叔。”二人依次對著行禮。
季修敏銳的察覺到,氣氛似乎不對,不過不是二人間有了矛盾,因該是與剛才所談的內容有關。
“二叔,你怎麽來了?”入座後,凌晨好奇的看向凌方山,這位凌家的二號人物。
見侄女詢問,凌方山深吸一口氣,語氣嚴肅道:“小晨,慈航庵傳來消息,淨念菩薩圓寂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