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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不好我就回不來了》第11章:粉色的信箋
  杭城鴛鴦樓今天來了一群特殊的客人。

  為了能讓這群人放的開,周天做了精心安排,先讓小二清場,再封門閉戶謝絕食客,最後還是不放心,扔了兩個師弟在外把風,才心滿意足的落坐。

  “今天這裡沒外人,上你們最好的菜,最烈的酒。”周天只要一到酒桌上,就像換個人,一眾隻知修行的老實人哪見過這個,紛紛被周天的氣場感染,說話都大聲起來。

  閆竹子在福城分院本就負責雜務以及外事,眼皮子自然靈活,此時把師妹們都安排到周天這桌,不顧呂頑不悅的臉色,硬是把他給擠到旁邊去了。

  周天假裝沒看到,對閆竹子的安排很是滿意。

  眾人坐定後,周天剛舉起杯子,就有人不安的問道,“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妥,吃也就算了,喝酒可是大忌啊?”

  受此影響,幾個猶豫不決的人,把剛舉起的杯子又重新放下。

  周天看在眼裡,露出一個成竹在胸的笑容,“誒,兄弟此言差異,你我皆是修行人,有修為傍身怎麽還能怕這杯中之物呢。”

  其實閆竹子也覺得喝酒不妥,但是氣氛都轟到這了,不喝點更不合適,本來心裡還有點矛盾,聽完周天的話後豁然開朗,舉杯附和道,“周兄弟說的在理,普通人都不怕的東西,咱們怕什麽,總不能還不如一般人吧?”

  得嘞,天蓬閣兩大分院的發言人都說話了,還能怎地,喝吧。

  眾人紛紛舉杯,有了第一杯就會有第二杯,萬事開頭難,只要開了頭就會發現都不難。

  男人多了愛喝酒,酒喝多了就容易跑偏,這頓酒從下午一直喝到晚上,喝多沒喝多不知道,最後眾人是挺想跑偏的。

  不知誰提了一句無衣巷,各位老爺們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說著說著這群老道士就要去以身試法,好在呂頑還算清醒,在其他師姐幫忙下帶頭攔住了眾人,否則無衣巷怕是比這鴛鴦樓還要熱鬧。

  ……

  眾人正喝的高興,一個把風的師弟走了進來,懷裡抱了十來個信封一樣的東西,“剛剛從院裡送過來,說是給周師兄的。”

  “給我?”周天大惑不解,讓人把信放到桌子上,扒拉了半天,發現全是布莊,裁縫鋪發的拜貼,內容也大同小異,全都在說雖然不知道周天有什麽好日子,但是要感謝周天能讓他們生意興隆之類。

  周天半天摸不著頭腦,難不成當日救的還有裁縫?

  閆竹子見周天想不通其中關鍵,拍了周天一下,“哎呀,不是你哪賣那麽多紅布,這有什麽想不明白的。”

  周天“噢”了一聲,怎麽把錦旗的事給忘了,拍了拍自個腦袋,“喝多了喝多了,我自罰一杯。”

  舉起酒杯眼睛卻落在那些信上,一個個信封散在桌上,怎麽就看著這麽……恐怖?

  周天正想著,忽然腦間強光一閃,可能是酒意上頭意識薄弱,這次的強光並沒有快速消失,而是在閃耀之後浮現出很多不連貫的記憶,最終定格在一封粉紅色信紙上,記憶中周天拿著這封信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自罰一杯的周天酒還沒喝完,就大頭向下栽倒在地,眾人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閆竹子讓幾個師妹把人扶起來。

  香玉滿懷下,周天不得不懷疑閆竹子上輩子是個公關人員,這小細節把握的太到位了。

  想的雖然不對也差不多,因為閆竹子現在就經常做一些類似的事務,例如向天蓬閣總壇的日常匯報,

與周邊宗門的聯絡等等,不同於任布行喜歡事事把持在手裡,福城分院的王飄飄則懶得管那些,更喜歡把這些事交給弟子分管,自己則清閑自在。  再起來時,周天已是臉色蒼白腿腳發軟,眾人隻當是不勝酒力,便約好下次再戰,紛紛告辭離去。

  閆竹子站在鴛鴦樓門口,握住周天的手說道,“感謝周賢弟款待,他日一定要來福城分院,讓我也略盡地主之誼。”頓了頓,又覺得空口白舌不顯真心,“回去後我便提議王院長修書一封,發函邀周兄到福城分院,到時候我再多找些師妹陪你修煉。”最後這句當然是壓低聲音說的。

  經過一番折騰,周天已是玩心全無,隻想趕緊回去找到那封信,心想這應該就是弄清自殺原因的契機。

  ……

  房間內,周天把能找的地方都扒了個底朝天,抽屜掛在一半的位置,櫃子門虛開著,東西則亂七八糟的散落在地上。

  半天無果,周天蹲坐在地上要放棄時,看到床下有一個精美的匣子。

  打開匣子,只見裡面端端正正放著一張玄黃紙張,知道這是元子任命書,而在這旁邊就是個揉成圓球的粉色紙團。

  周天找的就是它,忙展開看上邊內容,與元子任命書類似,這也是一張由總壇頒發的委任信函,周天心中一動,難不成自己還有其他秘密身份?

  仔細向下看去,只見紙上寫著:

  九天悠悠,一席之洲。

  地母幽幽,陪侍不休。

  師道憂憂,弟子啾啾。

  席人優優,覆水難收。

  伴隨著取出木匣,記憶也開始慢慢浮現,周天已經回想起這是一封席人委任狀,所謂席人便是侍席之人,再說白點,那就是陪長輩女師叔練功的人。

  怎麽個陪法那就見仁見智了,每代收席人的師叔不同,陪的方法也不同,至今已經發展出了三種陪法。

  而天蓬閣這一代收席人的師叔,是其中最剛烈的陪法,怪不得正主要自殺了,周天納納的想到。

  一些記憶畫面逐漸恢復,在杭城分院除了呂頑還有一人與周天要好,而那人前年就被選為席人送往京城,再見面時他已是枯瘦如柴,而周天陪著他走完了生命的最後一程,直到閉目前他還不忘叮囑周天,哭著說道,“千萬不要做席人!”

  好嘛就這麽巧,你不吩咐那一句,說不定周天還選不上呢,周天忿忿的想到,三年倆席人讓這哥倆包圓了,說是你咒的我都信。

  只是,這不是好事麽?現在的周天倒沒把成為席人當回事,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麽個陪法,但就算是最壞的陪法也不至於以死相抵吧。

  “難道是又老又醜?”周天忽然想到,旋又推翻了這個想法,“再老再醜又能怎的?反正我是不去死,大不了就當傍富婆了。”

  誒~說起傍富婆,周天不由腦中一亮。

  對原來的周天來說席人是個催命符,而現在的周天看來,席人加元子那可就是雙保險啊。

  看來又有大腿可以抱了,周天嘿嘿笑了。

  ……

  房門被人推開,周天忙把木匣放在身後藏好。

  呂頑看到滿地狼藉,疑惑的問周天發生了什麽?周天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讓呂頑不用在意這些,“找我做什麽?”

  呂頑知道周天喝酒時忽然昏倒,便關心的看著周天,見他臉色好了一些,擔心的說道,“潘師叔回來了。”

  周天一時沒反應過來,“潘師叔?哪個潘師叔?”

  呂頑以為周天病得不輕,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確定沒事後才繼續說道,“還能有誰,當然是去無衣巷的潘師叔,院長叫現在你過去對質。”

  “哦,他啊。”周天差點把他給忘了,照理說花姨不應該亂說才對,如果說出曾在無衣巷過夜的事,那不光自己會倒霉,以天蓬閣的行事方式,連無衣巷也不會輕易放過。

  見周天沉吟不語,呂頑還以為他怕了,不禁皺起眉頭,“你不會真去過吧?”

  “去?去你大爺。”周天白了呂頑一眼,“去也得帶著你一起去,天天想啥呢”

  說著起身向外走去,“走吧。”

  ……

  這次任布行沒在師德堂,而是在淨壇等著周天。

  所謂淨壇,就是天蓬閣年年祭拜祖師爺的祭壇,天蓬閣中最神秘的地方,每個分院中都會備有一個淨壇,通常是一間無窗大殿,裡面供奉著天蓬閣創始人塑像,以及歷代優秀院長和元子的牌位。

  呂頑停在門外,目送周天一人進去。

  淨壇內,任布行立在大殿中間,呂木棠和潘高志分別站在身後,看到周天三人露出不同的表情。

  任布行雖慈祥依舊,但眼中寒芒卻再也掩蓋不住,射在周天身上,不禁讓他打了個哆嗦。

  呂木棠看到周天后,悄無聲息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暗中安慰他不用擔心,周天看在眼中,覺得這個呂師叔對自己真的夠意思,感激的點了點頭。

  三人中唯有潘高志潘師叔還算正常,見到周天微微頓首算是打過招呼。

  任布行先開口道,“潘師弟不辭辛苦,孤身探查無衣巷,冒著積勞成疾的危險,無非是為了給事情還原一個真相,所以無論結果如何,周天你都得先謝過潘師叔。”

  “謝潘師叔。”周天乖巧的給潘高志行了個禮,看著他消瘦的側臉漆黑的眼圈,心裡不禁想到,無衣巷裡呆了三天,別說是積勞成疾了,你就是說他死在裡邊我都信。

  開壇上香,一個高大威武的塑像立於後牆之上,只見他雙手抱胸前,黑衣玄冠披金甲,面容英俊善可親,赤發墨面,緋袖跣足;左手結法印,右手持法器,先不說別的,單說這個法器,周天是越看越奇怪,這創始人手裡拿的怎麽這麽像個耙子。

  只聽任布行高聲唱道,“開天辟地大元帥,初辟鴻蒙立天蓬,祖師爺在上,弟子任布行。”

  “潘高志”

  “呂木棠”

  “我們又來麻煩你了。”任布行三人說著一頭磕在地上。

  周天見狀也趕緊跟上,借著趴地上的機會,咧嘴忍住要大笑的趨勢,“天蓬閣……大元帥?我就說那法器怎麽那麽眼熟。”

  周天終於明白了天蓬閣為什麽叫天蓬閣。

  只聽任布行繼續唱道:

  “有徒周天,頑劣不堪,

  欺負弱小,劣跡斑斑,

  夜不歸宿,煙花尋歡,

  啟奏祖師,來把這廝管一管呀,管一管。”

  說著又是一個頭磕在地上。

  這次周天可是不跟了,好家夥,這調查結果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先在祖師爺這把我給實錘了,不過不說別的,任院長這小詞倒是一套一套的,不放到現代跳大神是白瞎這塊材了。

  只聽任布行又是一大堆歌功頌德,只是犯困的周天已經聽不進去了,腦子裡不斷在想,白螃子那五大三粗的體格,怎麽就算弱小了?

  直到周天雙腿發麻眼皮打架,任布行才慢慢悠悠結束了自己的演唱會,帶著眾人回到師德堂,張口說道,“既然已在祖師爺面前立誓,那麽我們今天所說皆需屬實,不可誑語。”

  幾人點頭應是。

  “好了,潘師弟你來說吧,這幾日在無衣巷查出了什麽?”任布行說完露出一絲笑意,仿佛已預知結果般,饒有深意的看著周天,直把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原來在此之前潘高志回院複命時,任布行已經單獨見過潘高志,在問及結果如何時,潘高志回答的是,“院長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任布行知道杭城分院內,潘高志最是為人正直處事公正, 所以當聽到這個答案後便故作超然的打斷了潘高志,隻說調查結果需當著周天的面公布於眾才更令人信服。

  潘高志也覺得在理,便止住話題,只等周天來三曹對案。

  任布行為了避免麻煩,做戲做全套,又請了呂木棠前來旁聽,心想如此公正的調查,就算你心向周天怕是也護不了他。

  就這樣,便有了現如今的局面。

  潘高志得到任布行的允許後,便清了清嗓子,大聲宣布道,“我在無衣巷三天三夜,走訪三十五人,共收獲有效證詞一十二條。”

  好好好,證據越多越好,任布行默默點著頭,眼睛就沒從周天身上挪開過,讓你小子打人,讓你小子跟我唱對台,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看老夫等會怎麽整治你。

  “證詞中沒有與周天相關的內容,大部分都是指責我天蓬閣聚眾夜闖無衣巷,鬧的姑娘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潘高志一口氣把話說完,露出得意的表情。

  任布行張嘴愣在當場,看潘高志的表情,這是還等著邀功呢?任布行也沒想到潘高志說的不會失望就是字面意思,老夫還激動的去吊了半天嗓子,合著小醜就是我自己?

  周天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此誤會,心說這老棒子吃錯藥了?看的我毛骨悚然,還以為花姨把我給賣了呢。

  眾人各想各的,氣氛不由安靜下來。

  潘高志等了半天不見動靜,環顧一周發現是都在等任布行說話,而任布行似乎正在發呆。

  潘高志個大心實,輕聲問任布行道,“院長?不行我再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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