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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逆》第42章 張800
  “見過塞尉!”

  六百人齊聲大喝,吼聲響徹四野。

  氣勢倒是挺足。

  耿成滿意的點點頭。

  郭景幾聲喝令,各隊重新集合,各自訓練。

  “塞尉請看!”

  郭景遞上來了一張紙,上面寫的正是三人商議了好幾天,重新編寫的金鼓旗令。

  耿成細細看了一遍,雙眼漸漸明亮。

  依舊是以五色五行等代表各軍各陣,傳令依舊以金鼓為主,再輔以快馬傳訊。但三人在此基礎上做了許多創新。

  比如旗上再不繡各種祥獸圖案,隻以顏色和主將姓名代表哪一軍。如此一來,令旗將更為醒目,曲率隊主等中下層軍官只需看旗幟的顏色,而不是瞪大眼睛辯認旗上繡的是大貓還是鳥。

  行進、進攻、撤退等等軍令也還是以金鼓為主,但旗令的作用相較以往更為突出。比如中軍升紅色張字旗或汛字旗,就是命令張汛所部全軍出擊。若大鼓徐徐,就是緩步進逼,若急如嘈雨,就是全力衝鋒。

  若立黃旗就是止,若立綠旗就是退,若立黑旗就是分……

  極為詳盡還簡單,比秦漢時靠大鼓敲一通、敲兩通或三通所代表的軍令明了多了。

  更令耿成欣喜的是高順提出,為免被敵方奸細所趁而假傳軍令,主將的傳令兵與下級領將之間應該單獨設計一套傳令和識別的方法。

  一語驚醒夢中人,耿成才想起三國時期因為被敵方細作渾進軍中假傳軍令,導致大敗的戰例絕不止一起……

  “就按這個辦!我稍後就知會田章,令他從各處抽調人手,盡快將旗、鼓趕製出來,配到軍中!”

  耿成一錘定音,“你們也盡快制定成冊,發到各隊率手中,抓緊對伍、什長培訓……但要切記保密……”

  “塞尉,兵、甲也要盡快鍛製,不然兵卒只有木矛,只能練練陣形。還有弓、箭、盾等也需盡快配裝,不然連‘射’都不會,如何稱之為‘兵’?”

  耿成一陣頭大。

  人倒是有,從姚鐵官那裡借來的鐵官吏和匠人主要就是乾這個的,不但會煉鐵、煆甲,弓、箭、刀、槍、盾、鉤、車等武開器哪樣都會造,但哪一樣的原材料不得要錢?

  他愁苦一陣:“我去催催陳嗇夫,讓他先鍛製一批槍頭出來,而後再讓田章製一批木盾。你們再扎些草人,可以先讓兵卒練一練槍盾……至於弓,再等些時日吧……”

  弓不怎麽好造,主要是製作周期比較長,最好的辦法是買。不算很貴,但也不便宜:民間的獵弓大致一把六七百錢,稍好些的角弓千錢左右。

  鐵官府出品的質量更好一些,殺傷力更強,一把一千五六百錢,箭羽則是一支十錢。

  但問題是,雁門年年打仗,戰兵都不夠補給,就更輪不到一夥剛剛成軍的遊繳(民兵)了。

  再加又是常用且易損的軍械,各郡都管控的比較嚴,幾乎不會外售,所以轉來轉去,還得是自己造。

  也就只能再等些時日了。

  郭景等人悵然一歎,又與耿成商議了幾樣瑣事。不知不覺已到正午,軍營中也升起了炊煙。

  兵卒都是一日三餐,乾飯醬菜足量供應,除此外,每餐每卒皆有半斤馬肉干,絕不打折扣。

  倒不是強陰的馬肉多到吃不完,而是自從兩座小城建好,準備將丁壯編曲成軍,耿成就停了民夫的馬肉。所以還剩下許多,足夠六百兵卒再吃個兩三月。

  至於以後,

只能視情況而定。若是富裕,天天殺豬宰羊耿成也能舍得。  兵卒吹號回營,耿成也準備在軍營用飯,順便檢查一下兵員夥食的質量如何。

  郭景等人簇擁著耿成入營,也就剛進寨門,塞城有兵卒來傳訊,說是有張汛的族人率糧隊到了山下。許良遣人來問耿成,糧食是入塞城庫倉,還是直接運到軍營。

  張汛族人往強陰送糧已不是第一次,也並不止張汛一個。自從耿成在閻豐面前立了軍令狀,像許良並雁門本在的掾史、吏員,只要是出身豪強,或家境富裕些的皆派人回鄉求助。

  少的數十石,多的幾百石,兩月以來陸陸續續運來了三千多石糧。而且並非耿成動員,全是自發,更未提過要不要還,什麽時候還,所以著實讓耿成感動不已。

  等局面稍稍緩解了一些之後,耿成先兌付的就是這一部分。而且投桃報李,但凡屬下拉來的糧,抵付的精鹽一律打七折。

  一眾屬下也沒想到不但沒虧,反倒賺了不少。

  繼而,強陰塞的凝聚力又上了一個台階,也是讓人沒想到……

  耿成大手一揮:“運來軍營就行,也順便讓景澤見見家人敘敘舊!”

  兵卒應喏,跑去傳令,耿成索性下馬停在門外,與郭景、張汛並高順等著。

  自乾水河陣斬都骨,張汛已對他徹底折服。再加為人沉穩,公正仗義,極受屬下愛戴,如今已是耿成的左膀右臂。

  雖是士史,文官的屬性要多一些,但耿成卻讓他領軍,足見信任。

  既為心腹,自然方方面面都要照顧到。像這種立在榬門之外等候其親族,也不過是表示對張汛的親厚和尊重。

  再者人家不辭勞苦,從數百裡外的馬邑運來糧食,無疑於雪中送炭。耿成為表謝意,更要禮賢下士。

  直到此時他才記起來,隻知張汛出身馬邑,算是縣中豪強,但具體的卻沒有過多了解過。

  “記得上次景澤還提過,膝下已有二子?”

  “不瞞塞尉,長子已然五歲,幼子尚在繈褓之中!”

  “雙親可還健在?”

  “俱在!”

  “景澤好福氣……”

  說著話,有兵卒引著十數駕馬車往軍營駛來。又走近了些,張汛驚喜的喊道:“二弟?”

  “兄長……”

  有人回應了一聲,一騎奔出車隊,向張汛迎來。

  張汛還有弟弟?

  耿成看了郭景一眼,郭景搖了搖頭,意思是他也不清楚。

  離的不遠,也就片刻,一匹馬率先奔進了榬門,騎士極為矯健的跳下了馬背。

  比張汛高了大半個頭,二人眉目間足有七分相似,來人也是國字臉,濃眉大眼,一看面相就知是沉穩忠厚之人。

  就是過於年輕,看面貌至多十六七歲。

  “二弟,你怎來了?”

  “母親掛念兄長,繼而令我來探望……”

  說話間張汛攀著他的胳膊,領到了耿成面前:“快快見過耿塞尉!”

  少年看清耿成的面相,稍有些吃驚,似是沒想到兄長的上官竟和自己一樣年輕?

  看耿成笑吟吟的看著他,他連忙往下一揖:“馬邑張遼見過耿塞耿!”

  耿成本能的抱起拳:“有禮……”

  但“禮”字剛剛說出口,他卻像被電了一樣,身體禁不不住的顫了一下:“你說你叫什麽?”

  隻當耿成沒聽清楚,張遼不疑有他,老老實實的回道:“回塞尉,某張遼,字文遠!”

  我了個去,這是張遼?

  絕對錯不了,就是再巧也巧不到籍貫、姓名、表字一模一樣:雁門郡馬邑人,姓張名遼,字文遠……這絕對是張八百!

  耿成盯著張遼,兩隻眼珠子直冒精光……

  古代以少勝多的戰例非常多,有霸王項羽以五萬破四十萬秦軍的巨鹿之戰。

  有大魔導師劉秀以兩萬破四十萬綠林軍的昆陽之戰,還有歷史上最有名的十五萬孫劉聯軍大勝八十萬曹軍的赤壁之戰。

  更有後來被稱為半個天命之子的劉裕以數十騎追殺數千潰兵,更有完顏阿骨打以兩萬金軍破遼軍八十萬。

  但耿成以為,論壯烈,論兵力懸殊,皆不如逍遙津之戰。

  怎麽說孫權也能稱得上開國之君,雖勇武謀略稍遜於父兄,但好歹也坐擁江東之地,與曹、劉三分天下。當時他欲圖合肥,隨駕親征的十萬大軍絕非?弱之師,而是勁旅。

  反觀被圍的如鐵桶一般的合肥城,守城軍民就只有三千。

  既便如此,張遼隻率八百悍卒,以剛到不能再剛的方式,正面突擊孫權大營,不但殺了個兩進兩出,更追的孫權狼奔豖突:

  張遼奄至,諸將不備,寧引弓射敵,與統等死戰。寧厲聲問鼓吹何以不作,壯氣毅然,權尤嘉之!

  甘寧算是東吳數一數二的名將,手握數千精銳,硬是被張遼殺的旗都立不起來,鼓都來不及敲……

  陳武鬥死,宋謙、徐盛皆披走,璋身次在後,便馳進,橫馬斬謙、盛兵走者二人,兵皆還戰。權甚壯之!

  宋謙、徐盛、潘璋都是孫吳名將,陳武更是孫權麾下的頭號猛將、心腹,統率廬江上甲(東吳最為精銳的甲卒), 但依舊不敵張遼,力戰而死……

  蒙與凌統以死扞衛……統率親近三百人陷圍,扶扞權出。敵已毀橋,橋之屬者兩版,權策馬驅馳,統複還戰,左右盡死,身亦被創,所殺數十人,度權已免,乃還。橋敗路絕,統被甲潛行。權既禦船,見之驚喜。統痛親近無反者,悲不自勝。

  蒙是呂蒙,統也就是凌統,都是東吳名將。若非這二人悍不畏死,力救孫權,歷史說不定就被張遼給改寫了……

  遼叱權下戰,權不敢動,望見遼所將眾少,乃聚圍遼數重!

  孫權明明看到張遼身邊沒幾個人,卻不敢正敢對戰,只能聚兵包圍……

  遼左右麾圍,直前急擊,圍開,遼將麾下數十人得出,餘眾號呼曰:“將軍棄我乎!”遼複還突圍,拔出餘眾。

  看殺不了孫權,張遼只能突圍。都已衝出吳軍包圍,但聽手下呼救,竟又殺了進去?

  再次殺進去也就罷了,竟還能救出陷入重圍的部眾,全身而退?

  以往讀史,耿成每讀到這一段就覺心潮澎湃,慷慨難耐。特別是看到“遼叱權下戰,權不敢動,望見遼所將眾少,乃聚圍遼數重”這兩句時,感覺頭髮都豎了起來。

  率八百悍卒硬衝十萬大軍,殺的敵軍大亂,更追的敵方大帥如喪家之犬。眼見殺不了,便立馬橫槍,指著孫權的鼻子喊:姓孫的,有本事你下來!

  這是什麽概念?

  等於張遼一人把對面孫權以下的東吳名將給群毆了,群毆了還不算,臨走時還放嘲諷技能:爾等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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