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前,曾發生過驚天動地的一幕:
天崗聖君與絕羽國主之間交兵四起。
黑煞煞風煙一走天地暗,昏沉沉冰雨雙侵乾坤顛。死亡籠罩在喪魂落魄的人海中,隱隱約約的人群中傳來一陣悲痛的叫音。絕羽日月無光,稱霸起一片幽暗的天下。而此時的天崗聖君蕭琿瑜豈可落後?為保天崗歷史名傳承重千載以授萬族供奉的麽魯塔之象,蕭琿瑜終日出兵與絕羽對抗。
霧蒙蒙一卷黑沙天,怪瑟瑟八陣黃風煙。洋洋蕩蕩、漂漂漠漠的沙磧之中,戰列兩陣軍馬。一方為天崗大軍,主帥:蕭琿瑜,此人丹眉鳳目,英鼻闊耳,朱唇皓齒。頭戴鳳翅黃金盔,身著鳳翅黃金甲。腰系雙鳳金鑾帶,足踏飛天戰華履。此人正是天崗聖君,駕下一隻照夜玉狻猊,手執一把龍鳳日月刀。另一方為絕羽大軍,絕羽國主又名:薩羅帝爾,戴一青面獠牙的面罩。頭戴扳卷荷葉獅子盔,身著金鎖連環甲,腰系盤龍金絲絛,足蹬翻海播雲履。駕下一隻墨角癩麒麟,手提一把三纓鬼頭刀。看這:旌旄旗展,戰鼓擂響。八百流荒月,千裡戰沙荒。四面狼煙漫卷,八方氤氳密茫。渺渺黕雲翻天滾,漠漠塵堁掃空揚。
“薩羅帝爾,你我廝殺一月有余,你已兵少將稀,我奉勸你,快些退兵。否則,竍族軍一到,你必全軍覆沒。”蕭琿瑜道。
“哼!”薩羅帝爾道,“我大軍豈會輕易退卻?不得麽魯塔之象,我便不能統轄整個天下,使我族人達到你蕭琿瑜的地位,不在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
“混帳,此為天下所奉之神像,非汝欲則欲者。”蕭琿瑜憤怒道,“你為了一己之私,不想這普天之下之芸芸眾生,處於水深火熱中,獨視其命於不顧,卻不懼眾國族之不滿,而將你這惡君打下無底深淵,唾留一個千古罵名嗎?”
“有何所懼?神像一到手,我自有謀略抵製群兵壓境。”薩羅帝爾道,“我告訴你,若你將神像交出來,我即刻撤兵,不動天崗之一草一木。如其不然,及兵臨國,便是你天崗嗟悼之際。”
“哼!執迷不悟。給我殺——”蕭琿瑜舉刀大呼,“與我破了絕羽族。”天崗軍似狂翻的澎濤巨浪一番卷向敵軍,勢不可擋。
“殺——”薩羅帝爾潑呼。絕羽大軍似凶狂的惡獸,張牙舞爪撲來。
風卷殘雲鳴徐繞,一道霆電破雲霄。所亂流荒辟日月,恰似翻海掀瀧濤。兩軍對峙,直殺的盔甲遁開,殘體猙獰,屍橫遍地,流荒血冉。半日之戰,雙方將士折損過半,一陣殘風掠過,那血淋淋的屍海中,綻動著血腥的氣息,久近將死的傷兵在那片刻之間殘叫著……
話說當日夜晚,天崗營中,據探子來報,絕羽族兵僅余一萬,糧草見盡。而此刻,竍族軍馬將至,天明時必到,攻取絕羽勢在必得。蕭琿瑜大喜,令部下大擺酒宴,犒賞三軍。而此時的絕羽大軍已是兵困馬乏,再無作戰的勇氣。
翌日清晨,與天崗之故竍族軍馬已到。蕭琿瑜大喜,命下大置酒迎。於此,二族合計五萬余人。而此時的絕羽族已懸起免戰牌,多日來不見應戰。
一朝晡,蕭琿瑜正與竍族君朱顏若密謀軍機。正投於言也,忽帳外傳來一陣喧騰。須臾,三員將領押著三個絕羽兵卒走了進來。
蕭琿瑜見狀,“這是怎麽回事?”
“啟稟元帥,我等於敵方邊境打探消息。忽見此三人分別往東西南三方向駕馬馳往,想是薩羅帝爾定有謀略在先,
差此三人往外族求援,故執之歸。”三員將領言道。 “三位將軍言之有理。”朱顏若道,“絕羽族已至息決之際,我稍掠袖,其則全軍覆沒。且日以按兵不動,其中定有妙機。三位將軍此舉,正好與他個‘空兵無助’。”
蕭琿瑜指著三個絕羽兵言:“我來問你們,可是薩羅帝爾差你等去外族尋援?”
“是有如何?”三個絕羽兵道。
“去向何族求助?與我說明一二。”蕭琿瑜道。
“哼!”三個絕羽兵言道,“殺剮存留,悉聽尊便。”
“呵呵!”蕭琿瑜冷笑了一聲,提起一把血刃,近前來,倏忽殺死兩個絕羽兵,唯留一活口,又道,“你若不識抬舉,你的命比他們還要慘十倍。”
那個絕羽兵唬得膽顫心驚,隻得如實告知,“只因大王兵強馬壯,屠我族軍將二十余萬。我族兵馬僅余一萬余人,如此下去,恐會覆敗。小人幾個是奉了薩羅帝君的命令,分別前往苛煞族、泰姝族與鼐哈克族求援相助。不曾想中途被大王擒獲,乞求大王恕饒小的一命。”
蕭琿瑜猶豫了,“苛煞族、泰姝族、鼐哈克族,原是‘天下三族聯邦’的統治。”
“不錯。”朱顏若道,“‘天下三族聯邦’乃普天之下最為卑劣、最為強大之三個國族。各個國族擁有千百萬雄兵。苛煞族君主:塔勒瓦斯;泰姝族君主:木裡比加;鼐哈克族君主:徒力牧。倘若三族聯手,雖是天仙亦難止一時之困。”
“怕了吧!”那個絕羽兵立起身來,“識相的,放了我。乖乖投降,以免遭甲胄之苦哩。”
“怕?笑話,你不是被我們捉來了嗎?”蕭琿瑜道,“若放了你,隻恐你將此事向薩羅帝爾陳述,而又差人請外族兵來助。若不放你,那對我們大有益處,只怕那薩羅帝爾今是心裡懼怕,臉上燦爛,隻待外族兵來助即可。故,我須借汝一物,方可安心。”
“是……是何物?”他渾身飄出一股冷汗。
“就是閣下的人頭。”蕭琿瑜惡狠狠道,“明年的今天,就是閣下的祭日。”
其絕羽兵跪饒,“大王饒命……大王饒命……若留我命,我願歸伏天崗,為大王麾下一卒。”
蕭琿瑜二話不說,提刀斬下他的頭顱,命令道,“傳令:整軍裹甲,明日午時,點兵兩萬,直取絕羽,天崗必勝。”
翌日午時,薩羅帝爾吃過午飯,剛上榻歇息,卻聞得紛紛嚷嚷的呼喊聲,大肆喧嘩,無比嘈雜。“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薩羅帝爾喊道。
須臾,有將士來報,“啟君主,天崗與竍族和兵距十裡叫戰,其曰,若君今不出,乃掃過來,將我等盡誅。”
“甚是萬惡之眾,傳令下去:諸軍悉出,死亦要拚個生死。”
雲濤掠走日月顛,金沙拍起凝狼煙。
殘光點點辟日寒,萬馬爭豪踏波瀾。
絕羽引亂九萬裡,昒幽終陷絕脰泉。
天竍之軍呈千萬,義圍饕遝斷魂山。
薩羅帝爾跨上墨角癩麒麟,率這一萬殘兵敗將長驅一往。絕羽軍中,薩羅帝爾前方只有七員大將,曰:亞玢塔、羅比那、金怨、刑志域、黃德潤、拓力、格瑞拉。後面跟著混亂不齊的隊伍。天崗軍中,蕭琿瑜駕下照夜玉狻猊,朱顏若與其立在一處。看那朱顏若:頭戴鳳翅黃金盔,身著鳳翅黃金甲,腰系雙龍戲珠碧玉絛,足踏翻海騰龍靴。此人生得:鳳眼龍眉,面似冠玉。其手執一支鎦金鳳翅镋,駕下抱月烏獬豸。兩位聖君前列大將一十八員,即:天崗國族姚翎、龐洪晏、周利仁、鳳港、索飛、章奕韋、劉玉豪、趙震、蕭喆。竍族尤文雄、藍海盛、葉銳、艾錦華、錢彤雷、董兆勃、上官佗易、王爵、酆智義。後方乃數以萬有秩有序的軍馬……
“薩羅帝爾,你已兵力不足,馬力不支,還不束手就擒。”蕭琿瑜道。
“爾等莫要狂蹶。今日一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薩羅帝爾舉起三纓鬼頭刀大喊,“剿滅天崗,給我殺——”
“眾軍聽令:踏破絕羽,殺——”
雙方廝渾一起,殺得人仰馬翻,鮮血迸流。影刀劍,刀劍生鋒斷頭顱;點槍戟,槍戟尖利刺肺腑;震斧鉞,斧鉞沉猛劈肢股;掄鐧鞭,鐧鞭凶銳掃肉軀。天崗之風,好似嶦峰之貔虎,高枕即臥;絕羽之亂,道如熱鍋之螻蟻,危在旦夕。殘陽一片昏黃,黑山落幕余架。天霞舊日高彩,撕破遮月黃紗。兵亂馬荒,亂軍中,薩羅帝爾駕著墨角癩麒麟,掄三纓鬼頭刀,決戰蕭琿瑜與朱顏若。二位聖君本領超凡,與戰數合,見之不勝。兩個邁開破綻,蕭琿瑜轉動龍鳳日月刀,衢目劈下。卻如個:鳳囀龍翔在雲搖,震展神風擒日月。朱顏若揮起鎦金鳳翅镋,刹眼掃過去。道似個:鸞鳴麟爭於天繞,凜持仙威吞星肖。薩羅帝爾見狀,驚恐萬分,凶悍的墨角癩麒麟空躍而起,蕭琿瑜劈了個空,朱顏若猛地一鳳翅镋掃過去,薩羅帝爾難防,被其打在左臂,滾下地來,揀起鬼頭刀,殺了出去。此刻,那墨角癩麒麟咆哮一聲,凶猛的撲向二位聖主,蕭琿瑜複次揮轉日月刀,將其劈倒,後為二聖主之玉狻猊與烏獬豸踐死……
“休逃了薩羅帝爾……”蕭琿瑜舉刀大呼。
“快跑……快跑……吾之族人,莫要再戰,我已敗了……”薩羅帝爾邊殺邊道。當下,絕羽之七員大將上前護住薩羅帝爾,拚死殺出去。
“勿叫他跑了……”蕭琿瑜複呼。即殺來姚翎、章奕韋與尤文雄三員大將。看:姚翎使金臂砍山刀,章奕韋使蟠龍金槍,尤文雄使二刃青鋒劍。“薩羅帝爾,哪裡逃?”
“我與你拚了……”足見羅比那、金怨與拓力趕過來抵擋,“保護君主,快走……”
看這三人,一個掄丈八蛇矛,一個揮三星銅鉞,一個扳牛頭槊,皆都身裹戰銀鎧,凶張張殺過來。
羅比那曳住章奕韋,槍綽綽似金身蟠龍,矛點點如銀軀滕蛇。蟠龍戲水搏海濤,乾坤兩面皆動搖。螣蛇飛天擊風暴,亂點寒光逞英豪。羅比那縱身一踴,隻手握住蛇矛,直端端戳於章奕韋。章奕韋人稱,“水雲飛”,此人玉樹臨風,儀表不凡。頭戴盤鳳金冠,身著天王甲,腰系龍筋玉帶,足踏錦華入雲靴。其武藝出眾,側身閃過,揮動蟠龍槍搶過來,羅比那非敵,被章奕韋一槍搠翻在地。
金怨曳住尤文雄,劍影影同五色遊鸞,鉞沉沉恰純顏金雕。遊鸞驚雷天際嚎,滾雲翻霧破雲霄。金雕浴火嶦峰罩,喚雨呼風假威耀。金怨震三星銅鉞怒爍劈下,自不言尤文雄驍勇無敵,有萬夫莫當之勇,此人號稱“赤華將軍”,身長八尺,威風凜凜。頭戴赤金盔,身著赤銅甲,腰系金龍玉帶,足蹬赤布遊靴。當下,文雄揮動二刃青鋒劍,遮擋過去,暗中一腳,正中金怨胯上,就勢揮來青鋒劍,將其頭顱削下。
拓力曳住姚翎,刀晃晃乃開山虓虎,槊轟轟是橫路犲狼。虓虎出山遇電雹,鬥破霿亂威名高。犲狼入林逢日照,懸退戰陣心氣傲。拓力轉牛頭槊惡巴巴搶過來,豈知姚翎武藝超倫,乃天崗之第一猛將,豈是他戰得過?姚翎以居百僚之上,故謂之“姚長”。此人英容雄貌,文武雙全。其頭戴嵌金寶冠,身著墨雪綾絲袍,腰系乾坤金羅帶,足踏墨雪步雲履。觀此:其揮重一百零八斤的砍山刀橫掃過去,將拓力之牛頭槊砍為兩段,既而空躍,高擎大刀猛一下,將拓力劈做兩半。
“快走……快……”薩羅帝爾在亞玢塔等四人掩護下,逃出戰亂。還有一二百名絕羽兵也罷戰隨著薩羅帝爾逃了去。
蕭琿瑜見走了薩羅帝爾,喊道:“休叫他們逃了,追——”言畢,遂率諸將追之。
薩羅帝爾攜此多絕羽將士一路徑往東北方向逃去。此時,已至一林中,看是:花疏草稀,樹高石顛,道曲路轉。諸人出了林子,然前方一座山,擋住去路。他們皆都駐足癡望,不知所措。
“報……”一裨將慌裡慌張跑上前來,“啟稟君主,天崗軍馬追來了……”
“啊——”薩羅帝爾甚是慌遽,“快……快上山……”
其循崎嶇之路,奔至其巔。怎見此處:毒花惡柳,鬼草怪石,爛樹殘枝,亂木黃土。林中荒寂八方煙,多有狼蟲四方見。不問惡鷹覓食來,更有巨蟒攀樹間。幽幽蒼蒼株林染,百年不歸魂離天。怎見得不遠處一塊石碣碑上,鐫刻著三個大字,“斷魂山”。他們行不久,又見得不遠處一個洞窟,跑了這多路程,已是力竭身倦,於此,便到裡頭棲身。
天崗軍至斷魂山腳下,蕭琿瑜命令,“圍了這座山,鳥飛不得,蟲走不得……”
天崗軍遵聖令,將斷魂山四面八方圍得水泄不通。
絕羽軍已困於山頂數日,多日水米不進,他們又饑又渴,眾多將士已昏死過去。此時的薩羅帝爾已是饑腸雷鳴,安靜坐在牆角裡,眾兵陪伴左右。
“我……我好苦饑,我要吃東西……”薩羅帝爾饑轆轆的道。
“君主,這幾日來,我們在山中找尋多次,亦無獵到山獸野味呀!”將領亞玢塔道。
“扶我……下山……”薩羅帝爾道。
“君主,天崗君已將整座斷魂山圍的風雨不透。我們進退無門啊!”亞玢塔道,“我看不如我們就降了天崗吧!也好得在這兒忍饑挨餓……”
“豈有此理,我絕羽惟有戰死之鬼魂,沒有屈膝之懦夫。”薩羅帝爾命道,“去,剝一些樹皮過來。”
“君主,你剝樹皮作甚?”亞玢塔問。
“不要多問了,快去……”
“是。”亞玢塔攜幾個將士找一棵粗壯的樹,用利刃剮下樹皮,送到薩羅帝爾眼下。
薩羅帝爾栗縮縮揀起一小片,“這就是食物,大家快些吃吧!吃完了,好回家……”言畢,他將樹皮塞入口中,咀嚼起來。將士們見狀,也都紛紛嚼起了樹皮,頓時覺得又苦又澀,難以下喉。唯獨亞玢塔一人不食,但見他提了樸刀大步走向洞外。
亞玢塔出了洞口,循北路下山。當其行至半山腰時,雜草從中跳出二人,皆都手執渾鐵槍,你看他們:頭戴一頂落紗帽,著一領緞絲黑長袍,系一條青紗帶,踏一雙帆布高筒靴。
“你們是何人,何故擋我去路?”亞玢塔問。
“我們是天崗大將龐洪晏將軍手下將士屯山、屯海。”二人道,“你這絕羽賊徒,識相的,且來束手,尚可留得性命,不然此斷魂崖便是你葬身之處。”
“兩個無名小卒,竟敢誇下海口。看來你們不知道我亞玢塔的厲害。”言畢,其揮起風雲樸刀殺向二人。你看他:掛珠寶綰頂上旋,白蟒戰甲身上穿,墨雪玉帶腰中盤,狐裘戰履腳上端。 數日不見食下咽,亦有真神撕破天。一生忠效薩羅帝,自甘生死赴九泉。烈氣豪壯英雄膽,捉得天兵山上還。
三人交戰於崎嶇險峻的山路,鬥鬥殺殺,刀來槍去影淮流,戰得播土又揚塵。絕羽亞將有嚚威,揮刀擒來天崗兵。天崗屯兵無精功,投槍敗走帝亞人。三人打了一陣子,亞玢塔揮刀將屯山的長槍砍斷,“噗嗤”一腳踢在屯山臉上,屯山狼狽摔倒,被他躧在腳下。
“哥……”屯海揮起鐵槍刺殺過來。
亞玢塔順著來勢,一刀撾其胸膛,屯海便倒下來,殘喘道,“哥——”“兄弟,你不是他之對手,快走——”屯山大呼。屯海漸起,負傷逃走。亞玢塔縛住屯山,將其提回山去……
屯海負傷回到大營,見過龐將軍。看此人:黑白長發披兩肩,濃眉星目羅神面。峰鼻城口高闊遠,鐵耳邊上須如電。衣是貂絨綾羅緞,袍是戰風紅錦綿。帶是虎牙乾坤鏈,履是翻海登雲天。真堪是:昔征大都平松欒,將軍驍勇托泰山。甲馬追風趕月箭,威名喚作龐洪晏。當下,龐將軍攙住屯海,“屯副先鋒,怎麽傷得這般厲害?”屯海殘喘苟延道,“稟告龐將軍,我和哥哥屯山在山道上巡哨,不想那絕羽的一員驍將下山,我兄弟倆戰他不過,哥哥被擒上山,我死裡脫身,逃了回來……”龐洪晏問,“可知此人姓甚名誰?”屯海道,“此人名曰亞玢塔。”龐洪晏道:“猶困絕羽數日,山上應無食物充饑,因何他會下山交戰,還捉走先鋒官屯山?難道……”龐洪晏躊躇了一會兒,即令兩個探子暗處上山去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