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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仙》二十二 了斷
  宋思明悔恨交加,一頭撞向棺木,他死前告誡妻子余勝男,讓兒子不要改回宋姓,希望這樣可以避免重蹈家族厄運,甚至讓余慶發下毒誓,如果不引以為戒,結局定然比他還慘,必將家破人亡。

  可惜余慶誓發完一半,宋思明便撒手人寰,兩顆發綠的銅板從他手裡甩了出來,余慶撿了起來,悄悄揣進兜裡。

  余勝男先死父親,如今又喪夫君,還欠了一屁股賭債,雖然在表哥王浩的幫助下辦完喪事,也保住了余家半數家業,可她也傷心得一病不起,一天天消瘦下去。

  齊懷善把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悲痛,打算現身,青袍男子適時出現,一把抓住齊懷善。“你不準我改變一切,可你現在這是幹嘛?”

  “她等了三世,好不容易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了兒子,我不能看著她就此消沉下去。”

  “生老病死,生離死別皆是命,你我雖然是修道人,最多也只能順勢而為,絕不可逆天改命,否則必有災難!”青袍男子語氣嚴肅,態度堅決,不容置疑。

  “命?我不信命,要是信命,我當年早就和我家人一起死了,我要是信命,絕不會不遠萬裡孤身來到安南。”齊懷善決意要改變一切,不能當作什麽也沒發生,眼睜睜看著余勝男就此死去。

  齊懷善說完,施法來到余勝男床前,往食物裡加了些增強氣血和改善體質的奇藥,從鬼門關把她拉了回來,他倒也沒有魯莽,沒有直接出現,而是暗中幫助余勝男。

  在齊懷善藥物作用下,余勝男昏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起來不僅像沒事人一樣,反而氣血充盈,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

  她好了,可兒子卻病倒了,原來這段時間余慶寢不安席,食不甘味的照顧余勝男,看著母親終於好轉,他心下一寬,精神放松,便病倒了。

  余勝男一邊去拜望表哥王浩,提出要把一半土地教給王浩打理,並讓他以後多關照侄兒余慶,一邊悉心照顧余慶身體。

  余慶只是勞累過度,休息兩天便好了過來,余勝男心下放心,一天,余慶約好朋友,要出去遊玩。

  “娘,朋友約我出去,您看?”余慶笑著征求母親意見,

  “誰啊?”

  “他叫楊永慶,我新認識的朋友。”

  “去吧!記……”

  “回來,回來,記住你爹臨終前說的話。以後多去表舅家走動,見表舅和表哥有禮貌些,盡量別空著手去,禮多人不怪,親戚也是越走越親,遇到事也好找人家幫忙,別出事了再去找人,這樣不合適。”

  看著余慶不耐煩的樣子,余勝男心裡歎息一聲,交代完便讓他走了。

  余慶走後,余勝男吩咐仆人打掃屋子,然後她一間一間仔細查看,仆人們打掃完悄悄聚在後院裡議論女主人性情大變,變得小家子,余勝男看在眼裡,也不點破。

  下午飯後,余勝男一下辭退了八個仆人,隻留下兩個年齡最長的三個,盡管她多付給仆人們一年工錢,可這些人仍然臉色十分難看,偷偷在背後罵她。

  余慶回到家裡時已經上燈,他也不向余勝男去打聲招呼,更沒有去書房裡讀書,家裡少了八個仆人余慶也沒注意到。

  吃夜宵時,余慶端著半碗飯,勉強吃了兩口,夾過一回菜,就悄悄解褲袋。

  余勝男沒有說破,只是一個勁問兒子今天玩得如何,余慶哈欠連天,沒多久便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余慶再次告別母親出去,

余勝男豪爽答應,兒子高高興興出門,她臉上也露出擔憂之色。  余勝男正了正衣冠,悄悄跟了出去,沒多久看到余慶和一少年談笑,他們先是去酒樓裡玩了一個時辰,然後去到一家廢舊的破當鋪,余勝男悄悄跟過去,原來當鋪裡暗藏玄機,鋪子裡有個兩開的舊箱子,箱子雖舊,個頭卻不小,余勝男拉開箱門,裡面別有洞天,是個暗道,暗道裡隱約有燈光和吵鬧聲。

  余勝男走了下去,竟是一家地下賭坊,兩個年輕人接引余慶兩人去到櫃台便折返身,朝余勝男走來,她連忙往回走。

  說來也怪,余勝男走在通道裡,明明聽腳步聲自己就要被對方攆上,偏偏她出了破當鋪也沒人發現,此外她在匆忙中走錯路還發現當鋪裡另外一間房子裡有兩個中年男子正靠在桌子上打盹。

  “慶兒果然去賭錢去了,是我不好,沒管住我們的兒子!”余勝男給宋思明上香,哭訴道。

  隨即她取出一根繩子,系在橫梁上,打算上吊自盡追隨亡夫而去,他從昨天就有這打算,要不是放心不下余慶,今天她已經和宋思明相遇了。

  如今確認兒子不顧亡父遺言和毒誓,她更是萬念俱灰,心下再無偷生念頭。

  她直接拉著繩子往上爬,然後把脖子對著繩子雙手放開,眼睛緊閉,雙腳一蹬便一命嗚呼,可是一切並沒有按照她設想的套路發生。

  繩子沒套牢脖子,她整個人率到在地上,既扭了脖子,又率疼了屁股,可並沒有打消余勝男求死的決心。

  她找來一張凳子,一瘸一拐爬上凳子,高度剛好,用力拉扯一番,這次該不會出現意外了吧!余勝男心想,她回頭看向亡夫牌位,閉上眼睛,臉上露出笑意,脖子對著繩子,蹬開凳子。

  她的腳在空中來回擺動兩下,人再次倒在地上,身體劇烈咳嗽,和上次差不多,繩子的圈太大,不好著力,兩次沒死成,仍然沒打消她求死的念頭。

  第三次求死的余勝男吸取前兩次失敗的教訓,這是他專門在繩上打了一個活結,把頭顱伸到活結,活結就變成了死結,她也從變成死人。

  意外再次發生了,這次繩子居然斷成兩截,余勝男依然沒死成,她乾脆找來一根粗麻繩,打算第四次自殺開始,意外如期而至,第四次降臨,橫梁終於折斷,余勝男暈了過去,她這次是被氣暈的。

  仆人們聽到堂屋裡面的響動,推門而入,看到暈倒在地的余勝男。

  余勝男昏沉沉醒來,想象中的地獄場景和亡夫並沒出現,眼前看到的是家中熟悉的一切,她躺在到自己床上。

  “夫人,要不要請余慶少爺回來?”

  “不用了,你們下去吧!”

  余勝男當然不會知道,她沒死成,後兩次完全是有人暗中搗鬼,齊懷善正在暗中得意。

  余勝男做了一個夢,夢中她不斷自殺,始終被一名陌生男子救了回來,奇怪的是他雖然看不清男子面貌,卻覺得對方很熟悉,偏偏想不起來。最後余勝男無奈,選擇跳下懸崖,男子終於救不了她。

  余勝男覺得夢很可能是真的,去哪自殺呢?點蒼山?

  點蒼山。

  點蒼山的高,讓人對它生不出任何逾越之舉,茂盛的花草樹木,更是增添了它的神秘。至於山上的那些飛鳥走獸,則讓人對它有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敬畏。

  與天恨山不同的是,點蒼山並不是那種高不見頂,杳無人煙的孤高,相反,站在山腳下就能恍恍惚惚瞧見山頂的樓閣亭宇在青煙嫋嫋中若隱若現,仿佛觸手可及。

  這是許致謙看到點蒼山第一眼的感受,在他眼裡,點蒼山的一切是那麽自然而又恰到好處,依稀透出一種朦朧美卻又點到為止,讓人流連忘返。

  然而當少年真正踏足點蒼山,先是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接著又遭到到阿斯諾和蛇青年主仆的敲打拉攏與冷嘲熱諷等一系列大喜大悲後,點蒼山在他心中的位置已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改變。

  阿斯諾主仆二人留下話消失之後, 許致謙不知找了多久,別說點蒼派的大門,就連一條狗、一隻鳥他也沒見著。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刻的過去,少年由起初的興奮,過渡到疲勞,再到如今的絕望。

  眼看著日已西沉,天色將黑,許致謙卻一無所獲,當真是五內如焚,偏偏不能發作,只能在心裡詛咒。

  “偌大的點蒼派怎麽一個人影都沒有?人都死光了嗎?就算如此,又怎麽可能連蟲鳴鳥叫聲都沒有呢?”

  少年暗自腹誹,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古怪,若不是顧忌到此刻說不定有人正盯著自己看!他早就拍屁股破口大罵了。

  聯想到阿斯諾查看齊正松那鬼神莫測的手段,許致謙頓時打了一個寒顫,覺得後背瑟瑟發冷,好像被一隻毒蛇死死盯住似的。

  “啊切……”

  “啊切…”

  少年打了一個噴嚏,卻聽到兩道啊切聲,“難道是回音?對,一定是的!”

  許致謙剛說服自己,又是一道噴嚏聲傳來,“啊切………”

  在緊張、恐懼、憤怒、壓抑的高壓之下,少年再也控制不住,汗腺猶如崩了堤的河壩,冷汗刷啦啦從頭頂冒出,流得他滿臉都是,上半身也難逃濕意,不一會長衫便被浸透一小半,並且意猶未盡,汗水以極其尷尬的路線朝下半身奔襲而去。

  “公子!你是人是鬼?”

  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

  許致謙慢慢回頭,頓時呆了。

  粗布麻衣裹不住她的的絕妙身姿,暮色沉沉掩不住絕色佳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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