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治安局會來調查我?”
“難道他們是在懷疑我殺了陳紅芳一家?”
“可懷疑我的理由是什麽?是因為我打的那通電話,還是因為她向我借錢?”
想到這些,秦川托著下巴,心情瞬間不好了。
“對,去治安局,把嫌疑解除。”秦川頓時有了決定。
落日時分。
治安局。
依舊一片繁忙的景象。
所有人今天都沒有吃過一口飯,只為了能早點抓出凶手。
其中一間房。
柯子墨和曾如月走了進去,並反鎖住了門。
“高材生,有關秦川近一個月的行動軌跡,我已經調查清楚。
這裡面有一個小小發現。”曾如月道。
“是嘛!”柯子墨嘴角一笑,“看來我的懷疑是對的,這個秦川絕對有嫌疑。”
曾如月內心歎了歎氣,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但太自信就有點天真了。
“月姐,說說吧!發現了什麽?”柯子墨迫不及待的問道。
曾如月在手提電腦上掉出一段監控畫面:“這是秦川所在的小區。
在5月23號早上8點23分,陳紅芳進入了小區。
因為這小區年久失修,裡面的監控大多沒用了。
在8點29分,陳紅芳就出來了。
在這短短的6分鍾時間裡,陳紅芳去做了什麽見了什麽人,我們無從得知。
但是……”
曾如月再點了一個文件夾。
她說道:“這是陳紅芳手機近一個月的通訊記錄。
我在記錄裡發現,陳紅芳在5月23號這一天,發了一條短信。
短信的收件人正是秦川。
短信內容是陳紅芳的銀行卡號。
我去追蹤了這個銀行卡號。
在下午兩點左右,陳紅芳的銀行卡收到10萬塊錢。
從匯款人的銀行卡號調查,給陳紅芳轉錢的人正是秦川。
由此我推測,陳紅芳應該是去找秦川借錢了。”
“借錢?老師向學生借錢?”柯子墨滿臉驚訝,非常詫異。
曾如月道:“高材生,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
但我不是瞎推測。
我調查過陳紅芳,同時也問了她學校的同事。
陳紅芳的老公,嗜賭成性。
為此家裡欠了一屁股的債。
陳紅芳為了給他老公還債,向朋友或者同事借了不少的錢。
可畢竟賭博是無底洞。
同事都借了一遍,基本不願意再借給她了。
而秦川,覺醒成功後將獲得一筆不菲的獎金。
陳紅芳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向秦川借錢。”
“這麽說來,我的懷疑錯了?”柯子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曾如月拍拍他的肩膀:“高材生,我承認,你掌握的知識比我們多,但做刑偵靠的不是感覺,更多是證據。”
“最後一點,即便凶手是他,你覺得我們能拿他怎樣?”
曾如月推開門,回頭看了一眼柯子墨失落的背影。
“年輕人,慢慢成長吧!”
……
與此同時,
秦川來到了治安局的大門口。
剛才曾月如和柯子墨的談話,他全部聽到了。
如今的他,只要主動去聽,方圓十裡范圍內,連螞蟻爬行的聲音都能聽的清楚。
治安局一樓是辦事大廳,十分寬敞。
秦川進來後,
馬上有個身穿藍色製服的年輕女接待員過來詢問秦川有什麽事。 秦川直接道:“請問刑偵部門往哪邊走?”
女接待員一驚,上下打量起了秦川。
她見秦川稚氣的臉龐,覺得很奇怪。
秦川也毫不廢話,拿出了覺醒證明。
“我是武陽第二中學的學生,這是覺醒證明,你應該認識吧!”秦川一臉正色道。
女接待員嘴巴張成大大的O形,感到十分的震驚。
沒過多久,有刑偵部的治安員走了過來。
“你好,秦同學。”治安員道,“我是負責刑偵部的部長,本人姓張,名和澤。”
“張部長,我過來的目的很簡單,是來解決一些誤會。”秦川說道。
“誤會,什麽誤會?”張和澤一臉的問號。
秦川知道他不清楚其部下調查自己的事。
於是,他把自己和陳紅芳借錢的事告訴了張和澤。
“張部長,我知道你們做刑偵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嫌疑人,但我不可能殺自己的班主任,也沒有理由。
我覺得你們懷疑錯了。”秦川很認真的說道。
張和澤點點頭:“秦同學放心,我一點會跟他們交代清楚。”
秦川在離開治安局前,還給了張和澤一個塑料袋,裡面有他一小撮頭髮還有一個印有他指紋的透明玻璃。
他這麽做為了就是證明自己的清白。
張和澤上樓後,迅速的召集了所有人。
他用力的拍了桌子,所有人心頭一震,許久沒見這位領導這麽生氣。
大家都不敢說話。
“前陣子,我們武陽縣有四名學生成功覺醒。
其中有個班級,覺醒了兩個。
而負責這個班級的班主任,正是今天慘案發生的受害者。
她是一名偉大的老師,是我們武陽縣的驕傲。
所以我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抓到凶手。
就在剛剛,我去見了她的一名學生,就在咱們局樓下。
這名學生叫秦川,你們應該有聽說過吧!
他和我說,咱們刑偵部的人正在調查他,懷疑他是凶手。
我覺得很可笑。
同時也感到悲哀。
你們動動腦子。
他有可能是凶手嗎?
他有什麽理由殺自己老師?
殺人動機是什麽?”
張和澤越說越大聲,極其的氣憤。
停頓一會後,似乎他的心情有所舒緩。
“沒錯,做刑偵善於懷疑是沒錯,哪怕懷疑的對象是我, 我也不怪你們。
可是,時代不同了。
在懷疑的時候,你們要多多考慮,這個人可以懷疑嗎?
秦川是誰?
雖然沒有經過正式的超凡學習,但他也是超凡者。
何為超凡者,凡人之上,神明之下。
他們是神明在人間的神使。
懷疑神使,就是對神明的褻瀆。
你們覺得自己能夠承受神明的怒火嗎?
就算秦川他就是凶手,也不是我們治安局能夠決定的。”
“今天的事我不怪你們,但絕對不能有第二次。
我說完了,你們繼續手裡的工作,希望大家能夠盡快找到凶手。”張和澤說完,便回到了自己房間。
在他走後不久,柯子墨朝他房間走去。
曾如月拉住了他。
“高材生,你幹什麽去?”
柯子墨道:“當然是跟部長交代是我在調查。”
“你是不是傻?剛才部長發了這麽大的火,你現在去說,不是去找死嗎?”曾如月罵道。
柯子墨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不在乎,只要抓到凶手,剝了我的皮又能怎樣!”
“我真是服了你。
部長剛才又沒說讓人來承認,說明部長他不計較了。
你倒好,還過去撞槍口,讀這麽多書,是不是把腦袋讀壞了。”曾如月再次教育道。
柯子墨沒有聽,還是堅持要去。
曾如月也沒了辦法,索性不來管了。
柯子墨敲了敲張和澤的辦公房間門。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