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的楚亦,立馬打開自己的仙輪眼,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從現在場上的情況來看,司徒楠這一招還是非常有用的。
從開始上場,李興渾就打算用自己三分之一左右的實力,跟司徒楠進行比拚。
他知道司徒楠並不是很厲害,只要打輸了司徒楠,後面他可以保存更多的實力進入半決賽。
等到半決賽的時候,李興渾就可以大展身手。
他肯定做夢都沒想到,司徒楠明知道自己會輸,還會如此地賣力。
看,現在司徒楠不顧後果的猛烈攻擊,果然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一方面是李興渾不得不全力以赴,另外一方面,那就是他的秘法,不得不全都使出來。
司徒楠的氣勢,讓所有在場的人都肅然起敬。
“昏天印。”
“天劍陣。”
……
整個戰台,聽見的都是司徒楠聲嘶力竭的吼聲,而且,有些秘法,很多人估計都沒聽到過。
當有力的吼聲響徹雲霄,再加上從司徒楠身上散發出來的精氣神兒,讓本來不看好衡越宗的吃瓜群眾們,都紛紛鼓掌,為司徒楠大聲喝彩。
“殺——”
“扣——”
“殺——”
司徒楠根本就不防守,每一個招式,用的都是進攻。
李興渾哪裡見過如此不要命的打法?
他雖然功法要比司徒楠厲害很多,可因為司徒楠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李興渾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兩人此刻算是以傷換傷,以牙換牙。
上官搏在旁邊看得渾身熱血沸騰,他頻頻點頭,誇獎說:“不錯啊,不錯,司徒家的這個家夥,想法還是相當厲害的。”
上官雨不知道是怎麽樣的情況,她歪著腦袋問:“三叔,這我就不明白了,看氣境,司徒楠應該相差甚遠,為什麽還要給自己找傷呢?”
“對,幹嘛這麽賣力啊,明知道自己輸了,還不要命地打,唉,這孩子,怎麽就不知道愛惜一下自己呢。”
旁邊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司徒家的一個長老。
他可是不想自己的家人受傷呢。
青雲宗的人現在一臉黑線,看見李興渾不得不全力以赴,氣得要跳腳。
都說高手比拚,失之毫厘謬以千裡,一旦司徒楠讓李興渾實力大打折扣的話,後面的比拚,必須做更多的調整。
對於青雲宗來講,要想問鼎後面的冠軍,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
比起現在青雲宗的宗主公孫止來講,戰台上的李興渾其實更加難受。
司徒楠的狂轟亂炸,把他之前的計劃,全都打亂了。
李興渾一方面沒有心理準備,另一方面,也同樣沒有身體準備。
很多之前行雲流水一般的功法,現在用起來,也好像被什麽人捏住了命門一樣,總是不怎麽順暢。
搞得好幾次,李興渾不得不施展他本來想要到半決賽才用的秘法。
楚亦看著李興渾把自己的秘法,一點一點地展現出來,高興得在下面不斷地搖著屁股。
“司徒兄,你個龜兒子好樣的,等這次比賽結束,我一定要請你吃手把肉,喝好酒,好好地犒勞犒勞你。”
剛才有點昏昏欲睡的楚亦,因為看到了更多的秘法,精神頭也重新回到了身上。
楚箬林在旁邊一邊看戰台上的司徒楠,一邊用眼角的余光觀察楚亦。
看見這個家夥喜形於色,偶爾還在旁邊張開嘴巴,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麽,就忍不住側過頭問:
“你像個瘋子一樣,自言自語是喃喃什麽?”
“嘿嘿,我就是給師兄加油打氣,要是我能夠在第一輪跟這個家夥打,不知道該多高興呢。”
楚箬林哼了一聲,嘀咕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楚亦明明聽見了楚箬林的話,但他當做完全沒聽到,一心一意用仙輪眼盯著李興渾的一舉一動。
轟——
轟隆——
站台上,一聲又一聲的轟隆聲響了起來。
大部分人從一開始的看熱鬧,漸漸地沉默起來。
就連衡越宗宗主陽頂天,原來抱著兩臂看比賽的手,也開始放了下來。
此刻他的心情,肯定要輕松得多。
作為宗主,在這樣的比賽中,輸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在這樣的比賽裡面,能夠表現出整個宗門的一種精氣神來。
這種精氣神,會影響到宗門裡面的每一個人。
真沒想到,給衡越宗帶來這種精神的,不是他們這些德高望重的長老們,竟然是一向都不是很出彩的司徒楠。
感覺司徒楠此時此刻,就是人們口中說的小強。
那個打不死的小強。
看,現在戰台上的司徒楠,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是乾的了。
不是汗,就是血。
已經劈掉的袖子,露出了一截血淋淋的手臂,看著都讓人觸目心驚。
就連一向不容易感動的諸葛老頭,此刻也開始用另外的眼光看待司徒楠了。
“這個家夥可以啊,竟然能夠用這樣的精神對付比他氣境高這麽多的人。”
碧遊也在旁邊附和:“我本來還想著,要不要放棄跟紀寧爽之間的比拚,現在看來,我就算是輸了,也必須上場啊。”
此刻,更受關注的,肯定是李興渾了。
特別是楚亦,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李興渾。
李興渾現在牙關咬得格格響,好幾次,他用了狠招,想要對司徒楠一擊得手,但出乎意料的是,每一次都差那麽一點點。
更可惡的是, 兩人戰了這麽就,李興渾手上的秘術,已經被司徒楠逼得都快要用完了。
“我去你個老祖宗。”
李興渾現在每打出一拳,都要大吼一聲,好幾次,連喉嚨都破音了。
司徒楠這個家夥,果然是有備而來的。
打得差不多之後,他顫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摸出來一粒丹丸,打算直接喝下去。
“停,三宗大比,中途不得吃丹丸。”
吳長青眼睛倒是夠尖,司徒楠剛剛把丹丸拿出來,就被他看見了。
李興渾看見對方停下來了,他居然也沒去攻擊,而是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氣。
司徒楠聽說不能吃丹丸,他當著眾人的面,把丹丸重新放回了口袋裡。
“哎呀呀,不能吃的話,我就認輸了,認輸了哈。”
司徒楠說完,雙手抱拳,麻溜地回到了衡越宗的隊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