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一肚子的疑問,但也不敢在曹師傅面前公開問,只能像個小學生一樣,唯唯諾諾地回答:“好,弟子一定豎起床板看完。”
楚亦說到做到,當他晚上,他真的把整本要是都看完了。
看完之後,他仔細地琢磨每一個環節,最後總結出來,製造出來的藥單,不能隻想著藥丸用藥的比例,還要考慮藥丸儲放的器皿。
每一樣藥丸,它們的性能不能,除了器皿的原因之外,還有儲存的時間,也是非常重要的。
楚亦這麽想著,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了。
他把身邊的狗剩叫了起來。
狗剩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揉著眼睛,嘟囔著問:“你這大半夜的,要幹什麽?”
“走,我們看看你那個儲存藥丸的小屋子去。”
狗剩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敢相信地問:“你是說現在?”
“對,現在。”
狗剩極不情願地爬起來,帶著楚亦往小木屋去。
“你這些藥丸,有沒有藥方一樣,但儲存的時間,相差甚遠的?”
“有啊,你看看。”
狗剩拿下來一個黑色的罐子。
“還有這個,我都寫著時間呢。這不同的時間,藥丸肯定不一樣。”
楚亦先打開了時間久一點的罐子。
罐子打開,裡面的藥丸拿出來,黑色,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味道淡淡的。
再打開時間近一點的那個罐子,裡面的藥丸顏色是土黃色,但是,在味道方面,卻讓狗剩驚訝地叫了起來。
“我的天啊,這味道怎麽這麽濃鬱?太香了。”
“要吃嗎?”
楚亦已經在咽口水了。
狗剩把頭點得像雞啄米一樣。
“吃,我們把兩個罐子的藥丸,都分別吃一顆。”
狗剩從開始製造這些藥丸以來,師傅就告訴他,必須等到一百二十天之後才可以吃。
但剛才土黃色的那顆藥丸,味道跟時間放更久的,似乎更加濃鬱。
楚亦已經從罐子裡拿出了兩顆黑色的藥丸,狗剩拿了土黃色的兩顆。
兩人互相給了對方一顆,然後,一仰脖子,嘴巴一張,兩顆藥丸,就咕嚕一下,全都落到了楚亦和狗剩的肚子裡。
狗剩吃完一顆,感覺味道相當好,居然又結結巴巴地問楚亦:“我們還能……還能再吃一顆嗎?”
“你等等,著急什麽。”
楚亦話音剛剛落下,狗剩就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天啊,不好了,楚亦,我發現自己的骨頭在咯吱咯吱地響,它們不會全都散了吧?”
“那個……你們這裡有上品靈草嗎?”
楚亦也驚慌了。
“有,在這裡,這個白色的罐子裡,最不值錢的東西。”
“咱們吃一棵。快。”
楚亦從罐子裡拿出了一棵上品靈草,塞進了狗剩的嘴巴裡。
他自己也趕緊拿出一棵放進嘴裡。
“別直接吃下去,你慢慢嚼,懂?”
楚亦提醒狗剩。
這靈草吃下去之後,楚亦發現剛才的現象雖然沒有了,但腦袋還是有點昏昏沉沉的。
他把自己看到的各種藥方,從頭到尾又捋了一遍。
當楚亦把一個又一個藥方重新過濾之後,忽然驚喜地叫起來:
“狗剩,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可以增強記憶力,哇,趕緊試試看,你之前看過的書,此刻是不是可以記下來了?”
狗剩努力地回想之前看過的一些書,
但幾分鍾之後,他輕輕地搖頭,無奈地說: “我還沒有你那樣的功力,吃了感覺就是呼吸暢通不少,另外就是身子感覺輕盈了一點而已。”
楚亦有點不敢相信,但聽說狗剩有了不少變化,他還是很高興的。
最起碼,能夠證明他這次用這樣的方法吃這種藥,還是很有好處的。
“行,我們有變化就非常好了。剩下的事情,等我跟師傅再仔細研究研究哈。”
楚亦第二天,把自己得出來的結論,好好地跟曹師傅說了。
曹師傅聽說了這個事情之後,他提出疑問說:“按照我們之前的做法,要煉製這種丹藥,一般都是用千年果的木炭,在火候的掌控方面,還得做十分細致的觀察。”
“另外,你不是有水靈力和火靈力嗎?在煉製丹藥的時候,盡量用上這些靈力,肯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經過一番詳細而又深入的討論之後,楚亦除了學會了推生丹火,還學會了用丹火煉製藥丸。
更讓楚亦高興的是,他居然完成了第二次的循環運轉,全身的經脈,在每天的早上,總能給他帶來像小溪一樣的涓涓細流。
這讓楚亦一天的時間裡,都是充滿著精神的。
但更為不容易的是,楚亦必須學會催生丹火,如果能夠催生丹火,吃下肚子裡面的藥丸,就可以通過靜脈和血液,打通全身的好多穴位。
最重要的是,完成催生丹火之後,就可以不斷地循環,全身的溫度,也會變得更加平穩。
這一天,閑著沒有什麽事,楚亦打算去找唐婉聊聊天。
這麽多天都沒跟唐婉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想念他。
可能是練功太用心了,楚亦連儲荷好像都忘記了。
儲荷這幾天心情十分不好。
她悄悄地打聽了好幾次楚亦的下落,但沒有從任何人的口中聽到關於楚亦的消息。
就連唐婉,也無奈地告訴儲荷說:“估計他是到別的宗門去了,怕我們要跟著他,所以故意隱瞞行蹤。”
聽到這種消息,儲荷就更加傷心了。
男人都不是東西。
在床上的時候,說得那麽好聽。
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啦,有了你,我的生活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啦……全都是屁話。
唐婉看出了儲荷的不快,此刻,她正拍著儲荷的肩膀,輕聲安慰說:
“別擔心,楚亦很快就會回來的。”
儲荷的眼圈都紅了,她輕輕地擦了一下眼睛裡的濕潤,暗啞著聲音說:
“你就別安慰我了,楚亦肯定是故意的。”
“你說什麽?我故意幹什麽啦?”
忽然一個爽朗的聲音插了進來,儲荷抬頭一看,站在她對面的,不是楚亦是誰?
儲荷馬上破涕為笑,她一邊擦眼睛,一邊站起來高興地問:“楚亦,你怎麽回來了?”
“想你了唄。”
楚亦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