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瑞斯:“我不了解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即使是與他相關的情報也非常的少。我知道的都告訴姐姐了,你有時間可以去問她。”
西蒙:“你在這裡多長時間了?”
瑟瑞斯:“大概一年的樣子,怎麽了西蒙大人?”
西蒙:“沒什麽,你姐姐還有芙瑞斯平時的生活所需是受你幫助的吧”
瑟瑞斯:“是的,我還要給姐妹們收集情報,姐姐吩咐我要小心,只要把聽到的流言告訴她就行,可是我總是想盡量多收集一些,結果搞砸好多次。”
西蒙:“買賣情報,你姐姐不知道這非常危險的嗎?”
瑟瑞斯:“並不像您想的那樣,這裡本身就是一個情報的匯集地,很多時候有客人會問女仆們一些關心的情報,女仆一般都會回答,但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論女仆說了什麽,對與不對,都要支付一定的小費。所以即使倒賣一些簡單的情報被發現了,只要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
西蒙聽罷默默點頭,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一樓的二層,瑟瑞斯負責的區域。就要在這裡分開了,西蒙再次囑咐道:你還要在這裡繼續工作,就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千萬不能有異樣的表現。
瑟瑞斯認真點頭稱是,但還是問道:可是今天的事我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西蒙:不明白的地方有時間了去問你的姐姐。我會告訴她的,今天沒有時間了。
瑟瑞斯:好的,西蒙大人。
西蒙轉身要走,卻忽然又停住,問道:如果我想找你買情報的話,怎麽收費呢?
瑟瑞斯咯咯笑道:我怎麽能收西蒙大人的費用呢,我知道的都會定期告訴姐姐,也是姐姐吩咐我要收集哪方便的情報,如果您有需要可以直接跟姐姐說,她會轉達給我。
聽罷,西蒙便離開了。來到漁場外面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即使是馬不停蹄的趕路,等回到家中也已經深夜。
可是當打開門的時候,卻看到了愛麗絲姐妹在大廳裡焦急的度著步子。
西蒙疑惑道:你們在幹什麽?還不睡覺的嗎?
愛麗絲急忙走上前來,拉住西蒙的手問道:瑟瑞斯,她怎麽樣了。
西蒙:沒事,總算是蒙混過關了。
愛麗絲終於舒了口氣,拍拍胸脯,仿若大病初愈。
西蒙覺得不對,問道:你們怎麽知道瑟瑞斯的事情,應該只有我和她知道才對。
愛麗絲微笑道:如果您累了的話,可以先休息。
西蒙:沒事,我還好,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愛麗絲:可是您身上全是血。
西蒙這才注意到自己胸口已經浸滿了黑血,應該是自己嘔出來的,只不過時間長了,已經乾掉。
西蒙繼續追問:你們還有事情瞞著我。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愛麗絲搖頭不已,說道:那請跟我上樓吧,西蒙大人。
西蒙鎖起眉頭,沉默不言,跟著兩姐妹來到閣樓。
愛麗絲端正的跪坐在勉強可以稱為床榻的草墊上面,解釋道:我們並不知道瑟瑞斯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們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危險,這是我們與生俱來的本能,雖然讓人難以相信,但是確實是事實,希望西蒙大人相信我。
西蒙摸摸下巴,雖然這個答案讓他覺得不靠譜,但是卻是最容易理解的一種,自己曾經倒是也見到過類似的記載,
據說是一個什麽家族來著,屬實想不起來了,看來不常用的知識,即使是抄一遍還是難以全部記住。 愛麗絲道:所以,您是相信我了嗎?
西蒙:算是吧。
愛麗絲有些驚訝,小嘴微張,但依然保持著端莊,似有話想說,可最後隻說了四個字:非常感謝。
西蒙盤腿做好,道:我說瑟瑞斯沒事了,你們就選擇無條件相信了嗎?
兩姐妹沒有說話,僅僅認真的點了點頭。西蒙覺得不可思議,感覺哪裡怪怪的。最後聳聳肩膀,表示妥協,說道:還是你們聽我說吧。
於是西蒙將今天發生的一些全部講給愛麗絲姐妹聽,沒有遺漏哪怕一絲細節。不知不覺西蒙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就是將事情講給愛麗絲聽,可能是潛意識裡已經承認了這個頭腦靈活的小姑娘。
愛麗絲聽完之後再次表示感謝。西蒙很是無所謂的樣子,表示自己還有很多問題要問。
而愛麗絲僅僅優雅的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西蒙:那個赤之武士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們對他了解多少,為什麽剛開始瑟瑞斯對他很有敵意,但是後來卻恰恰相反。我甚至覺得我這麽做都是多余。
愛麗絲:那西蒙大人,回答你的問題之前,請你先說明一下您當時是怎麽考慮的。
西蒙回憶了一會兒才說道:當時我猜測,亞爾付列得很有可能在暗中調查那藥劑的事情,瑟瑞斯已經被盯上了,但是還沒有到直接抓捕的時機,似乎在等什麽。所以,我就想如果我自己上去的話,不管他們能不能從我這裡得到有用的信息,一定會再次找瑟瑞斯的麻煩,那時我一定已經不在了,隻留下她一個人,我怕出現什麽意外,所以才決定一起上去。目的就是讓事情早點結束於我們設計好的謊言,我也能保護瑟瑞斯的安全。
兩姐妹再再次表示感謝後,愛麗絲才說道:您的判斷非常正確西蒙大人,我來把事情簡單的穿一下,因為您可能有些事情還不知道。
首先,那個名為赤之武士的男人,有兩個特別之處,算是關於他僅有的三個情報中的兩個了,第一,他還有一個綽號叫忠犬,據說是總督大人在很久之前所救,為報答其救命之恩,便追隨在總督大人身邊。第二個就是據說那個家夥有一個非常方便的能力,可以辨別他人是否在說謊,具體有多準確沒人知道,但我猜測很有可能是“不會出錯”
瑟瑞斯對他沒有好印象應該是因為從來沒有跟他有過交集,把他跟總督看成一個整體,所以才會討厭他。您不必問我為什麽討厭總督,因為這裡的人沒有不討厭那個家夥的,專治而又狠毒。
他對您的攻擊我想不是為了要您的性命,或者暫時不想,總之如果他想殺掉您,是不用那麽多廢話的,也跟您有沒有帶匕首無關,“在漁場不能殺人”這種規則那只是給普通人設立的。
他也許是想通過自己的能力套取一些關於你的重要情報,您也很配合的跟他說了您認為最重要的三個。我想您當時說的第三條,雖然他不知道您有什麽殺手鐧,但是他知道您沒有在說謊。
另外,更加棘手的一個問題就是關於瑟瑞斯的,如果他選擇問瑟瑞斯問題,那麽您所做的一切努力和編的整個故事都將白費。但是那個被自己能力寵溺的過於傲慢的家夥卻恰巧掉進了您的圈套。
就是其自以為是的在心了編造了一個故事,而這個故事跟您想讓他知道的差不太多。因為他關心的問題是瑟瑞斯手中的瓶子是怎麽來的。至於為什麽沒有直接抓出瑟瑞斯進行拷問,應該是警惕瑟瑞斯是被某個老謀深算的幕後黑手所拋到台前的棄子,畢竟瓶子會出現在這麽一個小女孩手中就足以讓人懷疑了。所以他才選擇了暗中調查。
當他知道這個瓶子是個假貨以後,那麽再探求這個假貨的來歷便沒有了意義。
至於動機就更加淺顯:一個財迷的小姑娘在通過這種拙劣的行騙手法騙些零花錢而已。
雖然他掉進了您的陷阱, 但是他表現出來的本性我覺得並不似是偽裝,他應該不是一個弑殺或者蠻橫的人。
這件事算是在今晚就結束了,他不會在繼續糾纏瑟瑞斯,而您的做法也很有必要,如果分開,讓瑟瑞斯單獨見到亞爾付列得,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至於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您說的不能讓其發現你們兩人相互認識這件事。雖然當瑟瑞斯向您投去詢問目光的時候,被您巧妙的用磕頭的方式遮掩了,但第二次瑟瑞斯無意之中拉您衣服的舉動,確是最讓人後怕的關鍵,不過從結果來看,那個傲慢的家夥並沒有察覺。
西蒙:他查這個瓶子幹什麽?還有他那個瓶子是哪裡來的?想查那個瓶子直接找拍賣會不就行了嗎?
愛麗絲:至於為什麽查那個瓶子,當然是跟解除詛咒的事情有關。我想他的瓶子應該是從魔法師工會那裡借來的,畢竟魔法師們感興趣的只是裡面的液體。而為什麽沒有從拍賣會這條線索去找,我想一來是因為拍賣會在隱藏客戶信息這方面做得還是很到位的。二來就是我們做了一些隱蔽的小手段,他查拍賣會的線索應該已經碰壁了。
西蒙:那你還讓瑟瑞斯拿著瓶子去招搖撞騙?這多危險。
愛麗絲無辜道:那個孩子應該是將瓶子偷偷取走的,我並不知道她會做出這樣莽撞的事情來。是我的過失,她總抱怨自己的裙子太舊了,但自己又不舍得換新,將讚下來的黑石都拿來給了我們。
愛麗絲分析的頭頭是道,西蒙都覺得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一個小姑娘,會不會是一個老妖婆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