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寒冷的問題解決了,他是不怕凍了,但是不能一直在這裡凍著啊。
張景放出神念,一點一點在黑暗中探索,由於他此刻的神念只能放出三四米的距離,所以張景在腦海中漸漸的勾勒出了一個長方體的空間。左右能探索的范圍太小,只是感覺在一個通道中,剩余四方都是土壤,就好像是一條現代的防空洞,只是有陰冷的寒風不斷從通道的一段吹來。
“原主是怎麽來到這個地方的?這裡一般人根本呆不了多久,如果不是我有奇遇可能現在已經被凍僵了,是被仇家報復還是……?只是希望原主的父母或者有其他人能找到這裡,要不我凍不死也該餓死了。”黑暗中的張景動不了,只能寄希望於被人解救。
此時的何府書房中,何大老爺站在書桌前,心裡雖然焦急萬分,但面上只是更顯嚴肅。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面色冷然。
書房的門被打開,一個身穿衙門捕快的年輕漢子衝了進來,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坐在太師椅上的中年漢子呵斥道:“放肆,在何老爺面前竟然如此無禮,橫衝直撞的像什麽樣子。”
何老爺聽到擺了擺手,“事急從權,此刻不是講禮的時候,這番急忙,可是有了我兒的線索?”
“啟稟大人,何老爺,是鐵捕頭髮現了賊人的一些蹤跡,讓小人來稟報一聲,並請您兩位過去一觀,小人也是憂心何小公子的安危,這才有些著急忙慌,請大人繞過小人。”
“無妨,你在前帶路,我和劉縣尉隨你前去。”
“小人遵命”年輕捕快趕忙轉身帶路。
此刻,在何府內宅之中,一群捕快聚集在何府三姨娘的院子裡,院子一角還跪了四五個丫鬟,這麽多人卻沒有發出一點動靜,只有堂屋裡不是傳來一聲女子的悲泣。
一個身穿捕頭衣服的男子正在院子的一面圍牆旁邊不斷走動探查,突然,男子耳朵一動,眼睛隨之看向小院門口,果然出現一道人影。
“張三,縣尉大人和何老爺可曾請來?”
年輕捕快還沒來的及回話,就聽門外傳來聲音,“老夫和劉縣尉來了,鐵捕頭髮現了什麽蹤跡?”
鐵捕頭瞳孔一縮,劉縣尉身為一縣武力之統率,且家學淵源,武學修為高過自己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個何老爺竟也有如此修為,好似比縣尉大人還略高一籌,怪不得自己剛才沒有察覺到兩人的到來。
來不及再多想,看到劉縣尉和何老爺已來到眼前,鐵捕頭雙手抱拳,
“啟稟縣尉大人,何老爺,屬下剛才在屋內多番探查均無所獲,不過在院子中倒是發現了一些蹊蹺,請看這面牆,”
劉縣尉和何老爺隨鐵捕頭手掌指向,看向鐵捕頭身旁的圍牆,圍牆整體用白色石灰粉刷過,平日裡有小廝和丫鬟打掃看護,因此還是通體潔白,劉縣尉疑惑的眼神看向鐵捕頭。
鐵捕頭看到劉縣尉投來的眼神,轉身招來兩個捕快,讓他們並排站到一側,擋住了明亮的太陽光,讓他們的影子投射在院牆上。
“這是?”劉縣尉快速上前,並用手擦過被投影的地方,只見手指上沾染了白灰,只是這白灰竟略顯濕潤,並且還散發寒涼之感。
一旁的何老爺看見這一幕,眼睛深邃了一些,好像意識到了什麽。
“今日太陽晴好,並且此時已近中午,溫度不低,可此處牆面還散發一股寒涼之氣,剛才若不是屬下無意識走到此處,
被此處低溫侵襲,恐怕再過幾個時辰,連這處蹤跡也消失了,到時候真的就是無蹤無跡難以探查了。”鐵捕頭說道,並且看向何老爺, “何老爺家中可有冰窖之類的地方?在下懷疑賊子之前可能藏在冰窖一類的地方,因此才會攜帶如此寒氣,並且躲藏時間絕不會短,那他肯定會留下更多線索。”
“老夫家中並無冰窖,夏季用冰也都是臨時采購,家中也再沒有如此寒冷的地方。”
鐵捕頭聽到何老爺的答覆一時也陷入了困惑, 何府中沒有這般地界,那這寒氣是從哪裡來的,難不成是從外來?只是身為清泉縣首富的何府之中都沒有冰窖,那其他人家想來也多半不會有,難道是製冰售冰的商戶家中藏匿了嫌犯?
剛想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就看到一個何府下人匆忙趕來,
“啟稟老爺,永濟寺虛寧大師到了,”
聽到下人的稟報,何老爺眼睛一亮,面容終於緩和了一點,“快請”
“是老爺”
沒多久,一個大腹便便滿臉和善的中年和尚出現,何老爺迎上前去,
“勞煩虛寧大師,小兒此處突遭橫禍,我等實在束手無策,還請大師伸出援手解救小兒,老夫感激不盡。事成以後,除奉上一千兩香火之外,必定為我佛重塑金身。”
聽到何老爺許諾的一千兩銀子後胖和尚咧開了嘴,再聽到要為我佛重塑金身,胖和尚更是喜上眉梢,笑容滿面。
此時劉縣尉和鐵捕頭也上前和和尚相互見了禮,隨後和尚雙手合十,對何老爺說道,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貧僧定當全力施為,為何施主排難解憂。”
說完,只見虛寧和尚從寬大佛袖中取出一面銅鏡,銅鏡一面打磨光滑,能映照出人影來,另一面卻雕刻著一直睜開的眼睛,橫著雕刻在上半部分,眼睛下方則是三個用梵文書寫的大字。
只是周圍人等都不認識梵文,不清楚那三個字是什麽意思,可是何老爺卻知道,那是這面鏡子的名稱,也是他此行重中之重囑托讓虛寧和尚所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