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邊防軍訓練營。
“劍乃百兵之祖,只要掌握了劍法,其他武器都能融會貫通”。
黎羽手持著訓練用劍,演示步伐和身體調動技巧,隨後將劍換成槍,只是稍作調整,一套槍舞便渾然天成。
這一套轉換,看得場下眾戰士拍手叫好。
“厲害!黎羽老師果然厲害!”顧曉文發出感歎,已然成為黎羽的支持者。
就連她的一眾舔狗也不得由衷的佩服,因為真能從黎羽身上學到真本事。
在一眾人中,唯有顏喻幾人滿是不屑,暗自打著小算盤。
“黎羽老師,可否演示一下,實戰中如何配合工藝術使用劍術?”發出疑問的顏喻的小跟班駿風。
顧曉文看破他的想法,便直言:“你明知黎羽老師……你是故意找茬是吧?”
“豈敢豈敢,只是上午聽完程菲老師的課後,自己琢磨了一些符文術式,想試試實戰中該怎麽使用。
想必黎羽老師也看過術式的書籍,稍微演示一下沒問題吧?”駿風裝模作樣地解釋,下一秒卻掩面偷笑,露出險惡的嘴臉,“糟糕,我忘記黎羽老師可能不識字”。
顧曉文怒喝到:“駿風你不要太過分了!”
黎羽則是淡淡地說到:“先學好劍術,我再教你如何配合工藝術”。
“你根本不知道工藝術的重要!”小跟班駿風的表情越加放肆,“在戰場上,沒有工藝術傍身,就是死人一個!你敢不敢跟我試試,讓你看看什麽叫戰場!”
“駿風不得無禮,快點道歉!”顏喻向著小跟班怒喝,轉過頭來卻又是一臉微笑地說:“不過我相信黎羽老師的實力,這點小挑戰不在話下”。
黎羽早已看穿一切,這兩人擱這兒唱雙簧呢。
“這位同學,我接受你的挑戰”。
聽到獵物上鉤,顏喻和小跟班眼神短暫的相接,隨後裝作沒事發生。
“我就以這把武器出戰”。黎羽取出一支左輪槍,那是未見過的訂製版。
駿風見狀後輕蔑一笑,認為勝利已經唾手可得,因為槍械能夠配置的術式太少太弱,只要不是太蠢,都不會選擇槍械作為載具。
駿風取出一把訂製長劍,挑釁到:“放心,我會讓你輸的好看一些”。
紫色光華在長劍上流轉,駿風正在運算著法術,而黎羽紋絲不動,靜待著對方完成術法。
驟然間雷光四起,電流不斷轟擊場地,最後連成一張網,封住了黎羽所有退路,並以其為目標不斷縮小。
顧曉文大驚:“雷縛網!這根本不是新人可以接觸到的術法!”
雷網已經近在咫尺,黎羽卻不為所動。
“他的武器是訂製款,裝配雷縛網是有所預謀。”顧曉文突然領悟,向駿風大呼道:“你趕緊住手,會出人命的!”
此時黎羽集中心智扣下扳機,白光在符文上流轉。
心靈與晄晶產生了莫名的鏈接,原來運算術式是這樣的感覺。
半息後火光從膛線中竄出,卻看到槍裡射出的不是子彈,而是一瞬炫目的閃光。
耀光迸發後,周圍眾人皆短暫失去視野,而那雷縛網術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等待駿風再次睜開眼睛,黎羽已經將劍刃指著他脖頸。
“在戰場上,你剛剛已經死了”。
看到駿風露出崩潰的神色,黎羽繼續補刀:“好好練習你的基本功,若是我在你釋術時發動進攻,你當時便輸了”。
突然扭轉的局勢,讓周圍眾人一臉茫然。
“程菲老師在課上說過,工藝術需要人提供運算能力,需要人選擇目標和控制輸出功率”。
黎羽頓了頓,見眾人仍未領悟,便繼續說到:“如果人失去目標會怎樣?”
一些反應快的戰士瞬間明白了:“失去目標,術式就會釋放失敗,所以瞬間強光讓人丟失視野,就能打斷施法!”
“臥槽,原來光元素還能這麽用!”
“黎羽老師,這個術可否有名字?”顧曉文喜出望外,因為這是未曾想過的戰術。
黎羽隨口回答:“就叫閃光彈吧”。
計劃失敗,顏喻暗自咬牙,一個從未接觸工藝術的門外漢,隻憑一堂課的知識,就能找出破解術法的技巧,這是何等的戰鬥智慧!
“光的力量遠不止如此,這是涉及世界根本的力量”。
無人能理解,只剩一片沉默。
……
課間休息時間,黎羽背靠在圍欄上發呆,思考如何開發光術更多能力。
光涉及到基礎物理,首先要驗證該世界的物理規律,如果跟故鄉有別,一切需要從頭開始。
“喂,借個火~”
圍欄外面站著一個年輕男人,二十歲出頭,有些英俊,手中夾著香煙。
這種事情似乎很常見,營外的煙鬼們向圍欄裡的士兵借火。
這個男人跟黎羽一起到達望西城,名叫【踏雪】。
雙方因何結識,黎羽記不起來了。
“唔,抱歉,我忘記你不能……明明大軍給我說過測試結果。”踏雪撓頭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有火機”。
黎羽不能使用火術,不能像其他士兵一樣用製式武器點煙,那樣的動作在軍中很流行,他們覺得非常瀟灑帥氣。
跟老酒鬼那群人呆了一晚上,為了伺候他們幾位酒鬼加煙民,黎羽隨手將火機揣在了身上。
他自己是不抽煙的。
香煙點燃後,黎羽和踏雪背對背地靠著圍欄上。
“你還是記不起來嗎?”
踏雪抽了兩口煙,卻被嗆到了,可能是剛開始學吸煙。
“記不起來”。
“你沒事就好”。
踏雪沉默了一陣才說到:“有什麽情況跟大軍說,他能聯系到我”。
“嗯”。
踏雪默默離開。
“黎羽老師,那人是誰?”顧曉文走近圍欄好奇的問到。
“一個借火的”。
顧曉文有些恍惚:“哦,看著製服好像王牌戰士”。
……
傍晚,魁星路148號。
這是一家喪葬服務店。
隱秘組織藏在這種地方,一般人確實不會輕易靠近。
店面最裡面的隔間裡還有一道門,看著是玄關的結構。
內門旁邊站著一個陰沉的男人,看見有人靠近,便拿出三樣東西:
一張蓋上的紙牌;
一副不斷變換圖案的詭異畫像;
一件駭人雕塑。
男人陰森森地問到:“選什麽?”
“嗯?”
黎羽不知該怎麽應對,又打量了一遍三件物品。
那副詭異畫像多看兩秒,竟然給人一種思維混亂的感覺,嚇得黎羽趕緊移開眼睛。
眼睛停留在駭人雕塑上,不過兩秒,一種畏縮與沮喪之感從內心萌生。
這都是些什麽詭異物品?
只有那張紙牌看著算正常,於是黎羽示意選擇紙牌。
“什麽牌?”
黎羽一臉疑惑,背著牌,這是要我猜麽?
陰沉男人看到黎羽遲遲沒有作答,便說到:“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離開吧!”
“等等,我有這個。”黎羽取出老酒鬼給的信物。
“連新參者都不是,岩伯也讓你來?”陰沉男人一臉驚訝,隨後擺了擺手,“算了,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