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哥就是孫賢路,遼足十冠王成員之一。
64年出生的孫賢路雖然很想幫助遼足重返甲A,但無奈年齡和身體都已經不允許。
這賽季結束後,他就要退役了。
趁此機會,曾政通過張飲將其挖到麾下。
目前雖在遼足掛職,但平時基本都是忙曾政交代給他的事。
就像秘書一樣。
這些年曾政在巴西,一有空就做兼職賺錢。
因為系統可以兌換和足球有關一切生活技能,所以曾政也是把所有能做的事都做了一遍。
最開始是帶著學員到巴西河裡抓食人魚,然後自己加工成美味去市場販賣,又或者當個赤腳醫生什麽的;
這期間,曾政還當過司機、報幕員,票販子等各類“文職”;
最後,在有了這台系統兌換的筆記本電腦,曾政便開始做起了網絡接單。
視頻製作和文檔翻譯,是曾政平時接的最多的活。
由於系統的存在,剪輯特效這種活曾政只需要在腦海中DIY一下,視頻就可以通過筆記本導出。
文檔更是簡單。眼睛一邊看,那邊WORD就自動生成,方便得很。
唯一麻煩的是,這兩個兼職必須是在曾政有意識的情況下動腦完成,所以非常消耗腦細胞。
一秒鍾幾百塊的視頻以及一份就上千的文檔,讓曾政賺得盆滿缽滿。
四年時間,他的攢下來了上百萬的資產。
這點錢對普通家庭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但要想經營一家俱樂部,只能說連水花都濺不起來。
所以曾政也不得不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曾總,還有件事兒和您匯報一下,莊河市那50畝地批下來了,您看...”
“噢?地下來了?怎麽樣?上面那座小學扒了嗎?”
“沒。”
“那就好,找個施工隊重新翻修一下。裡面不用太奢華,乾淨就行。當然,最重要的是安全!”
“嗯。”
“還有足球場,咱們按照國際標準來。先把線劃上,要105*68的,誤差不許給我超過半米,知道嗎?”
“嗯。”
“明天我帶草皮子回去一趟,你把人都安排好,得隨時能動工。”
“沒問題!”
簡單交代過後,曾政掛斷了電話。
11月的寧波溫度並不低。
但這幾天下雨,曾政還是披了件風衣。
搓了搓發涼的雙手,曾政的心火熱起來。
花園口是大連莊河市下轄的一個小港口,在莊河市區西南三十多公裡的地方,偏僻的恨。
這裡的唯一一座小學,也因為人口流失在幾年前倒閉了。
周圍雜草叢生,一片荒涼。
正因如此,曾政用白菜價,將這片地的使用權和所有權輕易搞到了手。
有了這片地,花園門口青訓學校才算真正建成。
別看這片地雜草叢生,但曾政有的是翻修經驗。
當年隨隊前往巴西時,就是他親自帶著學員拿著鐵鍬和鋤頭,開墾出一塊半的足球場。
到後來兌換點多起來後,曾政不但將其擴建為兩塊足球場,還在上面鋪滿了人工草。
1兌換點能兌換10平方米的人工草,一塊足球場就是714點。
這次是首次帶隊世界杯出線,系統大方地獎勵了曾政五萬兌換點。
再加上之前的剩余以及雜七雜八的成就獎勵,目前曾政還有53226點兌換點,
足夠曾政揮霍一陣兒的了。 ......
緊趕慢趕,在當天晚上,曾政便風塵仆仆地登上了飛回大連的班機。
飛機上,曾政對著筆記本電腦,根據甲方要求進行製作視頻。
想想看,杉杉集團年初給了火車頭230W讚助,結果最後卻依舊是竹籃打水。
這玩意就是個無底洞,曾政當然要抓緊一切時間賺錢。
就在曾政移動著鼠標認真“操作”時,飛機上一個顛簸,自己的肩膀猛地被人撞了一下。
“啊,對不起!”
清脆的女聲響起。
曾政扭頭一看,自己身邊不知何時竟多了個瓜子臉的美女。
大概二十四五歲,穿著一件簡單的牛仔褲和腈綸毛衫,看面相就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
“對不起,沒打擾到您吧?”
“沒事。”曾政擺擺手,繼續操作著電腦。
“您是做電腦動畫的?”
“嗯,算是吧。”曾政並不打算和對方過多糾纏。
這年頭連台式電腦都少見,更別說筆記本電腦了。
自己在公共場所拿出這個“大鐵盒子”時,每次都能引來眾人圍觀。
“那您做的是西西弗斯的故事嗎?”美女突然問道。
“你知道西西弗斯?”美女的話終於引起了曾政的好奇。
曾政做的動畫,正是西西弗斯和石頭“較勁”的故事。
在希臘神話中,西西弗斯由於觸犯了諸神,諸神便要求他把一塊巨石推上山頂。
由於那巨石太重了,每每未到山頂就又滾下山去,讓西西弗斯前功盡棄。
於是,西西弗斯就斷重複、永無止境地做這件事,陷入了永世循環。
“這麽著名的希臘神話故事我當然知道!”美女一隻手托著香腮,一隻手指著屏幕中的巨石,“我覺得這個石頭表面不應該有這樣多棱角,它應該更圓潤,更趨向於一個圓滾滾的石球。”
“為什麽?”
“因為這枚巨石已經從山頂滾下去好多次了啊!山坡上的凹陷和凸起,自然會打磨它的棱角。”
“噢,是這樣嗎?”曾政按照對方所想,用鼠標在巨石上鉤了圈兒,巨石就立刻變成了一個圓滾滾的石球。
“嗯,差不多是這樣子啦!你好厲害噢,一下子就能做出來!”
“哪裡那裡,小技巧而已。”
做好模型後,曾政拉動進度條的滑塊,讓巨石滾下山坡。
看著屏幕中麻木茫然的西西弗斯,美女好奇地問道:“這個人物表情是很難做嗎?還是你沒開始製作?”
“他就是這個樣子的。”曾政解釋道。
“可巨石都從他面前滾下山了呀,他難道不應該有點表情變化嗎?”
這一次,輪到曾政解釋了。
“美女,就像你說的那樣,這枚巨石已經無數次滾下山坡。”
“也就是說,從推它上山之前,他就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你覺得這樣反覆了無數遍後,他的臉上還會出現任何因石頭滑落而驚訝的表情嗎?”
“像這樣麻木不仁,才是他的最真實寫照。”
“就像你一樣?”
美女突然噗嗤一樂,指著曾政的臉說道。
曾政扭過頭,這才發現對方臉頰還有兩個梨渦,只有笑起來才會出現。
“對不起,看你一直板著個臉,我就想開個玩笑。你生氣了?”見曾政不吱聲,美女問道。
“沒,我只是在想事情。 你說得對,就像我一樣。”
曾政看著屏幕中的巨石,它就像一枚圓滾滾的足球。
自己在石頭下方顯得那樣微不足道,卻又一次又一次地將它舉過頭頂。
這樣做,真的是徒勞嗎?
“其實咱們中國也有類似的神話故事。”美女突然轉移了話題。
“哦,那是什麽?”
“愚公移山。”美女齜著小虎牙,給曾政做著科普,“你不覺得他們倆很像嗎?”
“像是像。”曾政點點頭反問道:“那你不覺得他們倆很蠢嗎?”
“我倒是不這樣看!”美女搖了搖頭,說出了她的見解。
“從外表看上去兩人都是像在日複一日的做著無用功。”
“但你又不是他們,你怎麽知道他們想的是‘會當凌絕頂’,還是做這件事的過程呢?”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
聽到對方精巧的回答,曾政一愣,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動容。
摘下墨鏡,伸出手,“曾政。”
“秦雪。”
兩隻手剛握在一起,平穩飛行的飛機又是猛地一個顛簸。
“啊呀!”
秦雪的額頭再次磕在了曾政肩頭。
“你沒事兒吧?”曾政急忙問道。
“我...我沒事!”秦雪扶著頭直起了腰,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曾政的臉。
一秒,兩秒,三秒...
“你、你是曾...”
秦雪的聲調剛拉高,曾政便一把捂住了對方嘴巴。
“剛剛不都說過了?我是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