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世界杯第一百二十七章連柬埔寨都輸?
和歐楚良談攏後,比賽也進入到尾聲。
雖然雙方都沒有進球,但相比之下,全部由年青一代組成的國家隊和南朝鮮拚得遊刃有余,也算是為數不多的亮點。
要知道,南朝鮮20名球員中有13個是奧運會適齡選手,7個超齡選手。
超齡選手中,4個是俱樂部的職業球員,3個是軍隊球員。
而中國隊除了歐楚良和吳成瑛以外,全都是奧運會適齡選手。
光這一點,就讓對面的許丁茂的臉愁成一朵菊花。
要知道,按照現階段亞洲國際輿論。
在不考慮中國隊世界杯“撞大運”的情況下,國足和南朝鮮國奧是差不多一個實力的。
今天的比賽,也讓球迷們看到了戰勝恐韓的曙光。
最終兩隊戰成0比0平手。
而根據比賽規則,由於兩隊第一回合在南朝鮮戰成1比1平。
所以中國隊憑借客場淨勝球的優勢,取得了本屆中韓對抗賽的冠軍。
......
12月2日,泰國曼谷,素叻他尼體育場。
中國隊的小組賽第一個對手是柬埔寨。
柬埔寨國內又沒有職業聯賽,也沒有職業球員,是公認最弱的一個對手。
別看已經進入到12月,當地氣溫卻有40度之高。
曾政穿著背心兒褲衩坐在遮陽棚裡,手裡還拿著一把當地買的大蒲扇。
“真tm熱啊!”
“曾教練,你這穿搭,就不怕影響國際形象...”歐楚良在一旁苦笑。
“歐哥,我給你透個信兒。”曾政趴在歐楚良身邊悄聲說道,“這場比賽就算李建受傷了,我也不會換你上場。”
歐楚良雙眼一亮,點頭了然。
中場休息時,歐楚良把球衣裡面的背心兒、護具、甚至球襪都脫了下來,只剩下一個三角褲頭兒。
即便如此,守門員的長衣長褲,還是讓他很快就被汗水浸透。
由於天氣實在是太熱,上半場又狂進了7個。
下半場開場後,隊員意志變得松懈無比,在場上也打不起什麽精神。
但足球比賽就是這樣,強弱也會隨著兩隊的思想轉變而變化。
這幫年輕的國腳一松懈,那邊柬埔寨就立刻抓住機會,由10號前鋒突破形成單刀,打入一球。
看到柬埔寨進球,曾政氣得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艸!”
“你們這幫家夥是吃白飯的嗎?”
“李建,你看你mb呢?早一點出擊不就完了?”
“鄭志,虧老子破格給你提到國奧,就是這麽表現的?下場別tm上了!”
“李鉄,你個不爭氣的玩意兒!還尼瑪吹頭髮?老子回去拿把推子給你全都剃光!”
“艸!場上11個人,一人一萬字檢討,寫不完不許睡覺!”
“要是再tm丟球,下場比賽誰都別上!老子說到做到!”
曾政這一通大罵,在系統道具的加持下,整個球場的人都聽到了。
柬埔寨那邊雖然聽不懂曾政在罵什麽,但看曾政激動成這樣,也猜到了和剛剛的進球有關。
對手的不快樂,就是我們的快樂。
反正也贏不了球,但能刺激刺激一下對面,也是極好的。
於是乎,柬埔寨教練調兵遣將,把所有有進攻能力的隊員全都派上了場。
防守?
還防個毛線!
趕緊進球啊!
只要能再進一個,再看對面教練那生氣模樣也是賺到了啊!
被曾政一通大罵後,場上球員瞬間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哪怕不進球,
也不敢再丟球。最終7比1的比分維持到終場結束,中國隊拿到了本屆亞運會第一個小組3分。
雖然大比分贏球,但球隊從上到下沒一張笑臉。
“李大頭,老子可被你害慘了!”
李鉄捂著腦袋,都快哭了出來。
曾政說要給他剃頭,可從93年到現在,他已經5年多沒留過寸頭了。
李偉風也是一臉苦澀,屁股上都是被李建踹的鞋印兒。
隊員們低著頭跟在曾政身後,一言不發,和隔壁歡笑一堂的柬埔寨隊員形成鮮明對比。
球員通道裡,正在生悶氣的曾政碰到了王軍生。
“領隊,我...”
“你還好意思說?”王軍生也終於逮到機會,對曾政劈頭蓋臉一通猛p,“下半場怎麽踢的?連柬埔寨都踢不過?!讓我怎麽向上面交代。”
“你就這麽帶隊的?”
“越是炎熱的地方,就越要嚴於律己,越是要咬牙堅持,不能放松!”
“回去後寫份總結報告,晚上睡覺前交到我手裡。”
“唉!”
“你踢出這麽個結果,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向領導交代。”
王軍生走後,曾政回過頭,看到一臉噤若寒蟬的隊員。
當看到曾政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臉上時,李鉄唰地一下掏出剪刀,對著自己頭髮簾狠狠一剪。
“曾頭兒,我錯了,我再也不吹了!”
新聞發布會上,曾政被問得一臉無語。
“曾教練,對這場比賽失利,你有什麽話要說?”
“曾教練,連柬埔寨都踢不過,我們真的有能力爭取獎牌嗎?”
“曾教練,到底是什麽願意輸給柬埔寨的呢?”
面對這些落井下石的記者,曾政都懶得解釋了。
反正在大家眼裡,丟一球就是輸!
而且光論下半場成績的話,就是0比1輸給了對方。
曾政百口莫辯。
“還說個啥?”
曾政倒也光棍,“輸給柬埔寨是我的責任,我和隊員們一起寫檢查唄!”
......
回到住處,曾政直接往按摩床上一躺,仿佛頂著40多度的高溫、在場上踢90分鍾的是他一樣。
隊員們也都默不作聲,回到各自的房間寫比賽總結。
閉著眼眯了一會兒,曾政便聽到一陣腳步聲。
眼睛都沒睜,曾政鼻孔一聲輕哼,“怎?總結寫好了?”
“曾教練,今天怎麽回事兒呀?怎輸給柬埔寨了?”
“咯咯咯咯”
聽這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曾政一下子從按摩床上彈起。
“啊...劉姐,是你呀!”
“等一下,我給你騰位置。”
曾政趕緊從床上起身,還不忘拿起自己的外套擦著按摩床的表面。
這屆亞運會,住宿條件並不好,男足女足都被安排在同一樓層裡。
而這張唯一的按摩床,則是全體球員公用。
今兒個男足表現得差,曾政霸佔一下也沒人說啥。
但在女足面前,曾政排隊都夠不上。
“沒事兒沒事兒,曾教練你躺你的,按舒服了我再來。”劉愛零擺擺手,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
別看上屆亞運會男足歷史性闖入決賽,混了個銀牌。
但人家女足已經是連續兩屆蟬聯亞運會冠軍了。
不僅如此,在96年奧運會上,這支女足可是亞軍!
這屆亞運會,男足女足分開來踢。
一天男足,一天女足。
明天就是女足們上場,曾政堆出一張笑臉:“劉姐,你這是哪兒的話,我一個教練按它幹啥?你們來,你來,你來!”
說著,曾政拎著外套,就往門外擠。
剛走出門,便和一人撞了個滿懷。
“啊呀!”
“啊,對不起,對不起,沒事兒吧?”曾政一把拉住對方胳膊。
“曾教練,對不起,我沒看到您。”孫文連忙道歉。
“你和我道歉個啥?是我剛出門沒看到你。”曾政搖搖頭,然後好奇道:“怎?今天你們訓練強度這麽大?”
孫文抿著嘴,搖了搖頭。
曾政仔細一瞧,淚水正在孫文眼眶裡打轉兒。
再加上剛剛孫文跑得這麽急,肯定不是為了搶按摩床,而是出事兒了。
“孫文,發生什麽事兒了?”
“曾教練,你看到馬教練沒有?”
馬教練,就是馬園安,他這次負責帶隊女足。
“沒看到啊?他不是和你們一起嗎?”
“沒,我們訓練完馬教練就和我們分開了。”孫文抹著眼淚說道,“到現在怎麽也找不到他。”
“沒事兒,有啥事兒和我說,老馬不在,我給你們撐腰!”曾政挺了挺胸脯。
論年齡,他甚至比劉愛零還小。
但論身份,他可是這幫足球運動的監護人之一。
“曾教練,范姐發高燒了,但死活不吃藥。”
“啥玩意兒?什麽情況?”
“不知道,曾教練,你快去勸勸她吧!”
曾政一聽,也顧不得其他,連同劉愛零一起跟在孫文身後向女寢跑去。
一路上,聽到劉愛零解釋,曾政這才知道女足那邊情況。
12月國內氣溫已經很低了。
冷不丁來到泰國這裡氣溫又高、濕度又大的地方,再加上水土不服,飲食不習慣等,這幾天就有七人出現拉肚子、發燒和感冒的症狀。
球場還沒上,在醫院裡打針的就有五個。
現在范雲傑發高燒還硬挺,幾人怎能不著急?
“嗨,這事兒早和我說呀!”
曾政也是有些自責。
其他運動員管不了。
可女足就和自己在同一樓層,發生這麽大的事兒都不知道,自己這教練也太失職了。
范雲傑寢室門口,已經圍了不少隊員。
孫文大喊一聲:“曾教練來了,大家讓一讓。”
看到孫文身後的曾政,眾隊員就像找到了主心骨。
“曾教練,范姐死牛脾氣,你勸勸她吧!”
“實在不行你就下命令,咱們把她強行扛到醫院。”
“一直這麽挺也不是事兒呀!”
曾政聞言連連點頭。
進屋後,范雲傑正躺在床上,沉重的呼吸聲充斥著整間房間。
“小范,什麽情況?生病了該打針打針,該吃藥吃藥,你這硬挺著怎麽能行?”
說著,曾政從懷裡取出一小瓶系統出品。
倒出一粒膠囊後,又擰開桌上的礦泉水瓶。
“來,把她扶起來。”
孫文聞言,立刻從身後將范雲傑撐起身。
然而藥都到嘴邊了,范雲傑就是死不張口。
“小范,到底怎麽回事兒?有困難和我說。別看我年輕,我還是做得了主的。”
聽曾政這麽說,范雲傑這才開口。
“曾教練,你、你忘了領導之前說的話了嗎?”
“說話?說啥話?”
全體動員大會上,曾政一直在呼呼大睡,根本沒聽上面人說什麽。
“興、興奮劑呀!”范雲傑解釋道。
聽到這三個字,曾政恍然。
前些天他的確看到不少報道,這屆亞運會將嚴格打擊興奮劑。
所以范雲傑之所以不吃藥,就是在等。
等領導開口,說哪些藥能吃,哪些針能打。
艸!
等他他們過來開口,黃花菜都tm涼了!
看范雲傑顧全大局的痛苦模樣,曾政的眼淚也是往心裡淌。
這樣的球員才可敬啊!
“放心,我這退燒藥是特效的,隨便吃,沒任何興奮劑。”
“今兒個大家夥都看著呢,出了啥事兒我曾政一人負責!”
“孫文,把她嘴掰開!”
說完,曾政給孫文使了個眼色。
見曾政想“強來”,范雲傑這才點頭。
“曾教練,謝、謝謝你的好意。”
“你的藥我放心,我吃。”
看到范雲傑將系統出品一口吞下,曾政這才松了口氣。
站起身,衝著孫文問道:“小文,其他生病的都在醫院打吊瓶呢?”
“沒,她們打完後都回來了。”
“行,那趕快帶我去。”說著,曾政將手中的藥瓶晃了晃,“你以為男足不生病是因為身體素質好?還不是靠我這個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