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贏了,但我對你們今天的表現很不滿意!”
“很不滿意,知道嗎?”
酒店陳金鋼的房間裡,陳金鋼對著隊員大發雷霆。
“踢個哈薩克斯坦有這麽難嗎?”
“他們比日韓強?”
“踢日韓那麽起勁兒,怎麽踢個哈薩克斯坦這麽費勁呢?”
“人家小日子傷兵滿營,還踢沙特一個4比2呢!”
“咱們要傷沒傷,要牌沒牌。”
“就踢哈薩克斯坦個1比0,我都替你們丟臉!”
“賽前曾教練說什麽來著?”
“讓你們放開了踢。”
“可你們呢?”
“都像那過年的老太太似的邁不開腿,在場上想什麽呢!”
“李義,你還有臉笑?”
“進球怎麽了?進球我就不罵你了?給我出來,快點!”
“到門口兒那站著去!笑什麽笑?踢成這樣還有臉了?”
“告訴你,你那球是應該進的,那位置擱條狗都能進!”
“而且要不是鄭志在最後時刻插上助攻,你能進球?”
“說到鄭志,我就不得不表揚一下子了。”
“論年齡,鄭志是你們中最小的。”
“但看人家是怎麽踢的?”
“靠一個邊後衛最後時刻插上給你們送助攻。”
“你們那幾個踢前腰的也好意思?”
“告訴你們,別以為亞青賽小組出線就算完了!”
“誰要是再這麽不聽指揮,明年世青賽就別去了!”
“看我有沒有這個權力!”
陳金鋼一通大吼,就最後幾句話把隊員們鎮住了。
亞青賽冠軍不冠軍的無所謂。
但要是真錯過明年的世青賽,那可就虧大發了!
一時間原本還嬉皮笑臉的眾人立刻變成乖寶寶,全都縮著脖子,接受陳金鋼的訓斥。
足足罵了有大半個小時,陳金鋼抹了抹嘴。
“除了鄭志以外,今晚每個上場比賽的寫5000字檢討,明天早上交給我。”
“好,散會!”
......
一宣布,散會,隊員們立刻走出房間,在走廊裡嘰嘰喳喳起來。
“陳教練也真是的,用得著這麽大驚小怪麽?怎的,1比0不是贏怎的?贏了還對咱發這麽大怒火幹啥?”
“要我說還是曾教練給他慣的,曾教練就不該給他那麽大權力。”
“是啊,老陳能力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誒,你們說,這事兒是不是曾教練在背後攛掇?光老陳一個的話,他也不敢啊!”有隊員壓低聲音道。
“嗯,我看有這個可能!要是沒曾教練在背後點頭同意,估計老陳也不能發這麽大的火,看來以後咱們得小心點了。”
“曾教練可不像別的教練,曾教練可不好惹啊!他可是去過世界杯的人!”
“嗯,那咱們都收斂著點吧。曾教練可是有實權的!”
“不管怎樣,咱最後一場決賽一定得要好好踢,乾死他n的小日子!等到時候把小日子踢服,今天這事兒估計就算過去了。”
“對,就這麽辦!”
“唉,老陳也真是的。5000字檢討,這怎麽寫嘛!”
隊員們嘰嘰歪歪。
但從表情上來看,對陳金鋼剛剛的發的怒火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在回到各自房間後,走廊裡就剩下鄭志一個人,一瘸一拐地扶著牆壁,朝自己房間走去。
等進到房間裡後,其他幾名室友也都默不作聲。
寫檢討的寫檢討,聽音樂的聽音樂,仿佛沒看到他一樣。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對這些年輕球員來說,鄭志就是那個“出頭”的椽子。
怎的?
我們都不夠拚,就你拚?
顯擺什麽?
怎的,就你特殊啊!
面對隊友的冷漠,鄭志從兜裡掏出曾政給的藥和冰塊,一股腦地敷在了腫脹的腳踝上。
......
訓斥完隊員,陳金鋼又敲開了曾政的房門。
“曾教練,那幫小兔崽子我已經罵過了。過兩天決賽,他們一定不會像今天這樣了。”陳金鋼給球員們打著包票。
別看在隊員面前大發雷霆,但陳金鋼還是很向著這些隊員的。
“決賽發揮怎樣,那是決賽的事。今天的比賽是今天的事兒,二者不能混為一談。”曾政一臉嚴肅。
見陳金鋼還想說什麽,曾政擺了擺手,“陳教練,過去的事兒咱先不提,竹鞋那邊又來信兒沒?有沒有啥新指示?”
別看曾政是主教練。
但上面有啥事和球隊聯系,都是直接聯系領隊。
如果找不到領隊的話,也會聯系助教。
美其名曰,不給主教練增添比賽以外負擔。
“額,這個啊,領隊啥也沒說,就說讓咱好好打,奪冠了有獎金。”
“獎金什麽的早就說過了麽?別的呢?”
“別的的話,沒有了。”
“也就是說,不要求咱奪冠唄?”
“曾教練,你這是啥意思...”
聽曾政這麽說,陳金鋼有些著急。
這都決賽了,你再不求勝,說不過去了啊!
“沒事兒,我就是問問,看竹鞋重不重視咱這邊。”
“重視,當然重視了啊!”陳金鋼連忙說道,“只不過最近國內聯賽事兒太多,領導們都忙不過來。等把聯賽的事兒擺平,自然就關注青年隊成績了。”
曾政輕哼一聲。
假球黑哨這玩意,可不是那麽短時間內能搞定的。
到現在隨波的事兒還沒徹底解決。
更別說老王的事兒了。
許放那邊應該頂著不少壓力吧!
這個檔口,如果自己能帶個亞青賽冠軍回去,沒準兒能幫他分擔一下。
“行了陳教練,咱們先研究研究最後一場怎麽打吧。小日子,可不是那麽容易服輸的!”
聽到這話,陳金鋼才抹了把腦門兒上的汗水。
“曾教練,你說怎麽打,我們就怎麽打!”
“嗯,首先把咱底線戰術定出來,下場比賽還是打防守反擊...”
“防反?怎麽還打防反?”陳金鋼又急了,“曾教練,你不是說要求勝嗎?怎麽還打防守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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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陳金鋼著急的模樣,曾政笑了笑。
“陳教練,我要打的防守反擊,可不是你們印象中那種實在踢不過對手後采取的被動打法。”
“真正的防守反擊,是要主動來打的!”
......
10月31日,沙特阿拉伯和哈薩和斯坦先進行了三四名決賽。
最後沙特以3比1的比分,完勝哈薩克斯坦,獲得亞青賽季軍。
接下來,就輪到中日兩隊球員上場熱身了。
“仇敵”相見,分外眼紅。
雙方在小組賽有過一次較量,誰都沒能贏得了對方。
這次在決賽中相遇,大家夥都憋著一股勁兒,想在對手手中奪得冠軍。
“曾教練,我們又見面了。”
特魯西埃主動把手伸了過來。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強大握力,曾政不急不緩,慢慢發力。
“你好啊,奧馬爾先生,沒想到小日子真能進決賽!不得不說,你可真牛!”
“還不是托了您的福!”特魯西埃眨了眨眼。
“啊,那不用謝,不用謝。誰讓我們是禮儀之邦呢!幫你們一把是應該的。”
特魯西埃這會兒臉已經成了豬肝色,“那曾教練,咱們球場上見吧!”
“嗯嗯,好好好,球場上見。”
轉過身後,特魯西埃瞬間把手插到口袋裡。
而曾政則微笑著甩了甩手,然後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回到了自家教練席。
“曾教練,那法國老怎麽說?”陳金鋼連忙問道。
“那法國老說,要和咱拚命,絕對要爭這個冠軍。”曾政信口胡謅。
“啊?那還得了?曾教練,咱這冠軍絕對不能讓給他們!”
......
教練們相互試探過後,球場上雙方熱身的隊員也不甘寂寞。
“私密馬賽,普利斯,爆!福特寶!三克油!”
看著停在中線上呼喊的小日子隊員,李義想都沒想,衝上前橫掃一腳,把小日子“不小心”踢過來的球踢了回去。
小野伸二身形一側,右腳一伸,用腳弓迎著李義踢來的“凌空斬”。
接球的一瞬間往後方輕輕一撤,皮球立刻被停在腳下。
隨後,小野伸二不急不緩地踩停皮球,大聲喊道:“三克油,三克油!
!”
李義眼神一縮,眯著眼望著對方掉頭離去。
“大d,那小日子隊長和你說了點啥?”李雁湊過來問了一聲。
曾政這麽稱呼李義,李義這個“外號”也就立刻傳開了。
反正叫你“弟“我又不吃虧,叫去唄!
“那小子是來裝b的!”李義恨恨道。
“啥意思?”
把剛剛發生的事兒一說,李雁微微一笑。
“行,那看我的吧。”
說完,不等李義反應過來,直接掄起一腳,把他的球也踢向小日子半場。
“那個,不好意思,我球過去了。”
李雁一邊喊,一邊跑過了半場。
一名小日子隊員見狀,下意識朝球跑了過去。
然而看到小日子隊員去撿球,李雁並沒有停下。
相反,他腳下一撐,加速朝皮球衝去。
對面跑過來的加地亮一愣,也下意識加速。
眼看朝自己滾來的皮球要被自己先拿到手,可下一秒,加地亮眼前紅光一閃。
剛剛準備踩停的皮球,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喲呵!燕子,這球過的漂亮!”
“還tm學會馬賽回旋了?誰教你的呢!”
“不錯,有兩下子!”
李雁帶球轉過身,和加地亮說了句“三克油+騷瑞”的組合語過後,在隊友的起哄聲中,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家半場。
“怎麽樣?我剛剛那招帥不?”李雁得瑟道。
“何止是帥,簡直是騷啊!”沉涵拍著李雁的肩膀,大聲笑道。
“燕子,你膽兒真肥!敢玩馬賽回旋?不怕崴了腳?”
“哼!這叫藝高人膽大!等到了場上,看老子怎麽過他們的!”
就在李雁和隊友們得瑟時,陳金鋼突然大聲喊道:“李雁,你小子給我滾過來!”
聽到教練叫自己,李雁一下子氣焰全無,耷拉著個腦袋,跑向場邊。
“陳教練,有什麽指示?”
“曾教練叫你。”陳金鋼指著一旁的曾政。
“曾教練,我...”
“李雁,馬賽回旋好玩兒麽?”
“曾教練,我,我...”看著曾政墨鏡下的微笑,李雁嚇得大汗直流。
“今兒個在場上你要不用馬賽回旋過個人給我看看,明年世青賽,你就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