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著他這邊的動作,沒有絲毫要過去的樣子。
至於包裡是什麽,也與我無關。但是仔細想想也能明白,他恐怕將珍貴的東西沒有隨身帶著,而是扔到了入林道口的那棵樹上。如果自己能順利逃脫,就回來取。如果不能順利逃脫,也不能便宜了,要劫殺自己的那夥人。
少債主靜靜的看著我們這一邊一眼。見我們也沒有動作,放心的背著包袱,向來時的方向走去,竟然要殺回六仙鎮。
朱元看著他的動作,既然知道了要劫殺他那夥人的身份是白蓮教的,心下思索了片刻,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是開口說道:
“對面的可是12連環寨的少寨主,剛才有一夥巨石山的朋友,跟著你們的腳步入了林子裡,約一二百人,恐怕你們是在林子裡走岔路了。”
那少寨主瞅了我這方向一眼。沒有答話。而是在地上和他那名隨從,細細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腳印。分辨我說的話是不是假話。
我看見他們的動作,漲了不少知識。現在在行走江湖,闖出名號的人就沒有人是浪得虛名的。
少寨主向我的方向拱了拱手,表示感謝。從頭到尾沒有多說一句話,可能是我們是兵他們是匪,黑白分明。
領著手下又殺了回去,重新鑽進了樹林。
看著他們的離開,朱元回頭看向黃**酒二人。對。他們開玩笑似的問道。你們感覺這位少寨主怎麽樣?
黃豔昭說道。聽說他的外號叫及時雨。應該是一個急公好義的人。這種人最對我的脾氣了。
車九悶聲不語。隻突出兩個字。
還行。
聽說手下的人有可能有危險?脫離危險的情況下用重新走回去,面臨狀況,這樣的人值得深交。不管他其他人品怎麽樣,只在這一件事上做的就讓人佩服。
朱元也點頭表示肯定。心裡想著什麽,卻沒有表露分毫出來,一年的巡檢司生涯養成了面不改色的習慣,讓手下的人猜不到我在想什麽,是一個上位者應有的素養,也能讓手下更敬畏你。
夜晚在外扎營就這點不好。露水重,晚風吹打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哪怕外圍圍著一排車,但是一陣陣冷風還是吹了過來,我情不自禁的運起內功。
臉上一陣紫,一陣白。
周圍的士兵紛紛打量我。看向我的眼神,莫名的多出幾分敬畏,因為以他們的出身,很少能看到這樣神奇的一幕,在此之前功法都是我給的大陸貨色。
倒是黃顏昭和車九,並沒有表現的什麽大驚小怪。因為在軍隊有很多返虛境的武者,甚至可以武魂外放。在體外凝結出一個個類似法相的實體。對於我表現的一些奇異,絲毫不在意。
不過醜時。從林子東面跑出一群人來,正是之前那會從六仙鎮出來,圍攻12連環寨少寨主的那夥白蓮教教徒。他們從林子東面繞道了我們的前方。
我在運功,眾士兵不敢打擾,在冉明的指揮下從新結成軍陣,面相東面,做出警戒大動作。
鐵器碰撞聲,盔甲摩擦聲,將我從入定中喚醒,剛才剛剛抓住一點朝陽一汽決的感悟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一陣氣惱的收功站起身來,看見又是白蓮教這群鬼,氣不打一處來。
狗日的又是白蓮教這幫家夥,打斷自己的突破機遇。突破可遇不可求,要不是地點不對非要給他們留下。
雙方正在對峙,場面異常緊張,我們怕他們從林繞行突襲我們,一直盯著白蓮教一方。
他們看到我們穿的盔甲,認定我們是官軍,本就心虛,還有遠程攻擊手段,不敢靠的太近,生怕一個擦槍走火,引起一場不必要的廝殺。
我也是不想打的,畢竟有任務在身,於是我故意說道:
“對面的是哪裡的朋友,要往哪裡去?”
對面的人一聽我們怎麽喊,心下也松了口氣,知道我們也不想打,他們也不想暴露身份,白蓮教見不得光,無論是朝廷,還是地方蕃鎮都不喜歡這些天天搞事情的人,尤其是白蓮教這種祖祖輩輩造反的組織,發現之後更是人人喊打。
於是回答道:
“我們是這附近的莊丁,家裡遭了賊,一路追賊到了這裡,無意驚擾軍爺,還望軍爺防我們通行,覺不敢打擾軍爺。”
我看對方明白我的意思,揮了揮手,示意弓手放下弓箭,對著對面喊到。
“既然是誤會,你們就過去吧,裡我們30米遠倆隊通行,不要引起什麽誤會。”
那邊經過短暫的商議,同意了我的方案,自覺將隊伍排成兩派,從我們前面通過。
我身邊的黃顏昭看著陸續過去的人群,貼在我耳邊對著我說道:
“朱大人,這夥人恐怕不是尋常的家丁,一個個孔武有力,應該是哪方大勢力的精兵。”
我看了一眼和我說話的黃顏昭一眼,沒想到這的粗獷的漢子還有怎麽細心的一面。
我衝著他點點頭, 回道:
“黃大哥提醒的是,我心中有數。”
對於這個剛入我麾下的的能人我還是要多幾分客氣的。
對方已經快要全部從我們面前經過,我們眾人都松了口氣,要動手最好的時機已經過去,應該是打不起來了。
變故突生。
突然走在前面的一個白蓮教小兵一頭栽倒,一支厲箭射在了他的咽喉處,手還沒有抬起來,就摔倒在地。
我抬頭看向樹上的車九,發現他的弓箭沒有射出去,不是他動的手,自己這個方位是射不到最前面的人的,不是自己人。
車九在樹上喊到:
“林中有人。”
像是向我示警,也像是替我們解釋一下,提醒白蓮教一夥人,不是我們射的箭,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可是眾人本來就精神緊張,白蓮教教徒一直都在防著我們,突然的變故,讓他們下意識的以為是我們發動了攻擊。
在後隊的四名白蓮教徒,下意識的就從懷裡抓出一把符紙,撒向天空,化作一把把鐵針射向我們這一邊。
釘釘當當的聲音打在盾牌上,有的順著縫隙飛來,打在盔甲上被彈飛出去。
有點射在肉裡,不致命,但疼痛令你喪失戰鬥能力。
我被黃顏昭用一米五的大盾護在身後。抽出寶劍高喊指揮手下兵馬:
“還擊,還擊。
弩箭還擊,盾手保持陣型壓上去,刀手準備近身接戰。車九,車九給我盯住是哪個狗娘養的射的箭,壓製住手握扁擔的那個漢子,他是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