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哪有那麽多硬漢。
看著被水刑憋過去的倒霉蛋,和嚇軟尿褲的兩個人,朱元不耐煩得說道:
“放了吧?都是些小嘍嘍。沒什麽價值。真正的大魚不會現在就下場的。也讓京城中的各方勢力知道,我朱元是個懂規矩的人,不是個莽撞的小子,至於死掉那三個人,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
黃顏昭聽了朱元的解釋,怎麽也想不明白,好不容易抓到的人怎麽有放了,既然要放了還對他們用刑幹什麽?白費力氣。
黃顏昭知道自己想不明白還是忠實的執行了朱元的命令。將那三人放到門外,任由三人離開。
直到離開那三人也不敢相信,竟然真的肯放他們離開。
朱元也不和黃顏昭解釋,為什麽,反而手下的衙役看向朱元更加欽佩,在衙門裡那次想要問點什麽不是弄的血糊糊的。
不付出的代價又怎麽會放人,可見這位新上司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在他手底下做事不用戰戰兢兢。
又折騰了一番已經已經快要到黎明了。眾人簡單休息片刻,就在這屍體現場找了個地方聊了起來。
朱元雖然年紀不大,還不到19歲。但是地位擺在那,場中眾人實際職務屬他最高。又經歷過戰場的洗禮,人顯得更加威嚴穩重,單看面相說他是一位征戰多年的宿將,眾人都信。
談笑間言笑晏晏。朱元親近隨和,語言風趣,更是在言談之中和眾人問起了家裡的情況。
眾多衙役,差官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頂天上司。掙相和朱元介紹自己,年紀小的那個衙役更是目漏崇拜。將自己知道的各種京城小道信息當做談資講了出來。
厭虎道人,在房頂上打坐,猶如一塊石雕,五感遍布整個小院的四周,自然聽的見朱元在下方和眾多衙役的交談。
心裡暗暗點頭,對這個朱元的評價又高了一層。這個小師弟相當不錯。
格局宏達,不在乎個人面子,能和底層小吏打成一片,還能發動底層民眾。也能和上級的高官保持表面的和諧。至少在三品官之前一定是沒事的。
齊雲山將他當做在朝廷的代言人之一,如今看來卻是沒有選錯。
時間不等人,第二日清晨真正的禮部官員氣喘籲籲的來找朱元,將朱元帶到玄武門外。
玄武門外一片區域都被劃定為此次封爵大典的禁區。
文武百官從坐席位置,出場順序都有安排。朱元申時(9點到11點)就已經到了,到了午時(一點到三點)還沒輪到朱元登場。
期間不斷有衙役將信息傳遞給朱元。例如死者的身份已經調查清楚,是此次大元使臣的正使,大元皇族中人。大元的一位隨行的親王已經入宮面聖。
如果在大梁王朝地區莫名其妙的死亡,恐怕兩國之間一戰在所難免,尤其是今年冬季草原上爆發了大規模的白災(暴雪)。大元朝廷急需要一場對外戰爭轉移內部矛盾。
而且沒有什麽比和多年宿敵大梁朝廷打上一戰更能提振軍民士氣,如今使者莫名其妙的死在大梁國都大興城,更是師出有名,仇恨可以鼓舞士兵,將領的士氣。
朱元看著眼前忙忙碌碌的一眾禮部官員,思考著在此次事件中自己能得到什麽好處。
於此同時,李曉婉一行人已經返回使團當中,是因為親王不在使團。
便將自己探查到的信息告訴了使團的一位隨行官員,因為血脈圓球反應異常,這樣重要的消息必須以最快的時間告訴大元的親王。
以免產生誤判,引發兩國戰爭。 一行四人沒有回到使團的營地,而是到了泰德樓中,提前做出布置,因為在李曉婉身後仙家的感應中朱元及其危險。必須做出必要的布置,否則雙方一旦動起手來,很難全身而退。
至於為何非要赴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朱元第一個到達案發現場,一定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女人奇怪的好奇心。一個不過練氣期的修士為何能給自己帶來危險的感覺。
四人約定好房間,灰家弟子負責對周圍的路線進行勘測。查驗周邊情況,和情報的探查。
黃家弟子負責布置陷進,機關。境況不利的時候,為撤退提供掩護。
在行動中李曉婉精修幻術,精神力強大,主要起到大腦的角色。再打鬥中提供幻術牽製。
而蟒家弟子代號蝮蛇的健壯男子是團隊中的攻堅力量,武力值最高。按照道教的境界核酸已經是返虛期了,負責武力擔當。小隊只差一個負責醫療的白家弟子。
李曉婉側躺在大床上,左手指纏著頭髮,右手翻看著一份情報,裡面關於朱元的生平記錄的十分詳細。包括在江上和十二連環寨胡匪一起進入江心島。在哪以後就沒有人見過胡匪出現過。
李曉婉看到這裡,不由的停頓了一下。研究朱元的情報是為了制定策略,可如今的情況,對方好像比想象中的還要危險。
行動是不是要取消?
心裡正在疑惑間,窗前的鈴鐺傳來一陣晃動,警醒了正在沉思的李曉婉。
黃家弟子也跑了過來說道:
“胡先生,警戒機關被觸動了,有人闖進了警戒區。”
李曉婉自然明白鈴鐺響起是有人入侵,走正門不會出發警報。
當下也不猶豫,對著屋裡的黃,蟒兩家弟子說道:
“來著不善,我們剛剛在這裡落腳, 就有人找過來,估計是敵非友,立刻捏爆通訊符,通知小灰撤。”
蝮蛇毫不猶豫的執行了命令,捏爆了通訊符,率先開路,在前打頭陣,帶著李曉婉就要從後門撤退。
後門有黃家弟子布置的機關,可以阻擋敵兵。
黃家弟子念念有詞,所有布置的機關瞬間全部啟動,本來是跟在李曉婉後面撤退,二人將李曉婉保護在中間。
就在三人準備撤退時,前門
布置的陷進瞬間啟動,一聲爆炸聲從前門響起。大門瞬間炸飛,一股黃臭的液體四散飛濺。
隨機是一聲慘叫。
“躲開!是壁虎的尿液。”
正在後撤的李曉婉身形一停頓,一滴眼淚含在眼眶。
對方一眼就能道出壁虎尿,一定是自己人無疑,而自己人要是決定突襲自己的小隊。必定無比熟悉自己下隊的配置。有針對的行動。
在外圍刺探的灰家弟子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事實也是如此,一具屍體被直接扔了進來,正是李曉婉小隊的那個灰家弟子。
屍體引爆了屋內的機關,只見房梁上幾個機關被啟動,支撐的房梁瞬間倒塌,整個房間像是老舊的房子一樣瞬間倒塌,漸起一地灰塵。
人如果進去只有被活埋的下場。
領頭人將身體籠罩在寬大的黑袍之下,身後還有兩個人,一人臉上被液體腐蝕的少了一半。
領頭男子指揮這手下的人說道:
“繞過去繼續追擊。”
伸出的手上長滿濃密的毛發。猶如狼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