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哥說,當你想開一扇窗的時候,你最好說我要把房頂掀開,這樣就能得到中和的效果。
老六的一席話,引起了負責人們的關注。
局座開腔道,“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能具體說一說你的計劃嗎?”
片總起身道,“那個馬雲騰不是最近搞出來了很多風頭嗎?就利用這個機會,借著馬雲騰民間修仙者的身份,在青天山下面開創一個修仙大學。”
“然後在大學裡面開始傳播一些我們內部的材料,主要是大涅槃之前的一些新聞,試一試這個學校范圍家夥的反應,如果反應不錯,就繼續執行,讓他們把這些學校教材傳播出去,引起社會底層反思。”
“只要人類社會出現思想衝擊,那我們就可以跳出來進行思想引導,讓整個人類社會比較平滑的接受曾經被閃掉的記憶。”
局座看著片總,沉思了片刻,“如果學校裡面的家夥,接受不了呢?”
“簡單。”老六抬手化掌,“一切的鍋都甩給馬雲騰,說這是他在造謠生事,順帶著我們一起出手把他送入精神病院,該洗腦洗腦,該閃記憶閃掉記憶!”
第八負責人站了起身,“漂亮!真不愧是老六,這個計劃相當完美!我讚成老六的想法!只是有一點,錢怎麽搞?現在我們調查署資金很緊張的。”
老六笑道,“資金這個不是問題,馬雲騰現在在網上熱度非常高,我只要以學院的名義吸收一些蹭熱度的網紅入校,收取他們一筆高昂的入學費,蓋一所體面的大學絕對不在話下!”
第九負責人抬手,“我讚成老六的想法!但凡能敲詐那些網紅的建議,我統統支持!”
第十負責人抬手,“那些個家夥來錢太容易了,給社會帶來了些許不良影像,如果能矯正一下,是最好不過了,支持!”
“讚成!”
“通過!”
“拒絕表態!”
“拒絕表態!”
除了老五和老七拒絕表態外,所有人都通過,包括局座在內。
局座似是很欣慰有這麽多負責人能統一意見,笑道,“老六,學校名字起了嗎?”
老六道,“我谘詢了馬雲騰,馬道長的意思是,起一個古風名字,像是劍宗什麽的。”
局座直搖頭道,“不行!太不合時宜了!”
老六急忙道,“那頭兒起個名字?”
局座抱著肩膀,思忖了好一會,深情無比的道,“大家都知道,我雖然是局座,可我的受教育文化水平不高。”
“這輩子呢,最高也就是個小初畢業,而我畢業的這個學校在一片草原,屬於我家鄉方圓三百裡最厲害的學校了。"
“那個學校教會了我謀生手段,開挖掘機,炒菜,甚至還有雇傭兵培訓課程,對我一生產生了重大的影像,現在很多時候,夜夜入夢,我都懷念回到了母校,真是讓人唏噓啊!”
一側的第二負責人很有眼色的道,“我聽局座說起過這個地方,叫通遼技校對吧!”
第三負責人笑哈哈道,“既然這樣,那這個學校就叫通遼技校吧!畢竟是我們靈異調查署搞得學校,頭兒親自起名,這可厲害了。”
“那就這麽決定了,通遼技校!”
“我喜歡這個名字,低調而不失內涵,蘊意又深遠!”
一大群人瘋狂開始拍局座馬屁。
而背後地方的歡歡就覺得很臥槽,一個修仙學校叫技校。
以後出門,
人家都自報家門,點蒼山七絕峰請指教! 你來一句通遼技校挖掘機系請指教!
這個感覺也太泥石流了吧!
可是歡歡無力改變這個局面,在場哪個大佬拔下一根毛都比自己腰粗。
眾人一頓吹噓拍馬之後,局座心滿意足,合手,起身,“散會!”
燈光猛地放亮,下一刻裡,長桌,二十個負責人紛紛消失,會議結束。
片總回頭看向了歡歡和阿三,“忙去吧,還站在這幹嘛呢?去聯系人,蓋學校!”
“喔!”阿三拍腦殼道,“明白,我這就去!走歡歡,找工程隊,蓋學校去!”
阿三和歡歡急匆匆的離開了。
諾大的倉庫裡,片總端著茶水,走到了一個落地鏡面前。
鏡子裡,出現了一個禿頂瞎子,他的額頭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血色青筋爆閃,一眼看去凶殘至極。
鏡子裡的禿頂瞎子嘎嘎直笑,張嘴開腔,“是不是怕了?現在找你大爺來了?”
片總看著瞎子禿頂道, “馬雲騰到底是什麽身份,你和他到底聊了什麽?”
如果馬雲騰現在這裡,怕是會認出,這個禿頂瞎子就是上次和自己交流病情的那位。
瞎子禿頂嘎嘎直笑,“二加二,等於幾?”
片總雙瞳內斂,“這要看是什麽時候了。”
禿頂男尜尜笑了起來,“你連二加二等於幾都回答不出來,你還問他的身份!你是真不知道死活啊!你應該慶幸這裡不是精神病院,如果是在精神病院,回答不出問題,就要死!”
片總道,“你知道二加二等於幾嗎?”
禿頂男指著自己瞎掉的雙眼,“不知道,所以我聰明的直接自戳雙目表示我輸了,一般來說,只要自己主動認輸,戳個眼毀個容對面都不會難為自己,這是精神病院的規矩,他沒有難為我,還和我聊了一些病情,我們的病情都很深奧,不是你能理解的!”
片總道,“你說一下,沒準我可以理解,畢竟,在進入醫院之前,你和我是一體的,你嫌棄我就是嫌棄你自己麽!”
“你能理解個屁!”禿頂男指著片總,眼神凶狠彌光,“你就是個鐵廢物!每次都來喊救命!要不是老子撐著,你早在精神病院掛一百零八遍了!你小子根本想法不就是相當老一局座麽!我告訴你,拉攏馬雲騰,百裡無一害,就這樣了!以後沒事別找我了,看見你我就來氣!”
話音落下,禿頂男從鏡子裡消散,片總握著茶杯的手發力,瓷杯被捏碎,鋒利的切口把片總的手劃破,血一滴滴的落下,片總好像這一刻一點異能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