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用擔心,三靈根已經達到了長春觀收徒的標準了,不過長春觀收弟子可不只看資質,性格心性都會有一些考量。不管怎麽說,來年五月,令郎可以去羽化城參加撫頂大會,只要能通過預選,當個外門弟子總不成問題。”張智如此說道。
邊上,魯姓修士搖了搖頭:“不妥,正所謂寧為雞頭不為鳳尾,想要加入長春觀的人太多了,三靈根進去怕是終身止步煉氣期,還是選擇略差點的其他宗門比較穩妥,更容易受重視,修煉並不只看資質,資源的投入也很重要。”
“略差點的,那就是水精宮和白羅山莊,這兩個有元嬰中期老祖坐鎮的宗門。”余青立說道。
“白羅山莊乃是修仙世家,一般不招收外姓弟子,算不得正兒八經的宗門,水精宮的話,以前隻招收女性弟子的,近些年雖也開始招收男性弟子了,只是該宗弟子皆修水系法術,不知令郎可有水靈根?”張智沉吟著問道。
“沒有。”薑熊遺憾搖頭。
“那這兩個都不行,那道友只能去再次一點的宗門,在只有元嬰初期老祖坐鎮的宗門裡選了。”張智有些可惜地說道。
“這個層次的宗門裡,距離小湖城最近的便是生葉宗,門下弟子精通煉丹和育藥,入門考核的也是以這兩個方向為主的才能。”魯姓修士說道。
“除了生葉宗,位於大晉東部的火雀門也是個好去處,他們本身的宗門實力不弱,與水精宮之間的關系也很好,據說每年兩宗的門派大比都是合辦的,相互之間也多有交流學習,不過,他們的入門考核主要考察弟子對法力操控的精細程度,令郎如果想要拜入,還得在
這方面多下功夫。”張智侃侃而談道。
“還有就是位於大晉西部的千劍閣,門中弟子皆為劍修,擅長金系法術與攻伐之道,據傳門中有一座劍崖,千劍閣歷任祖師都會在上面留下傳承,任何弟子都可以前往參悟,若是運氣好,得到一門厲害傳承,可就是一步登天了,不過千劍閣的入門考核對悟性要求很高,而且需要參加者有扎實的劍道根底,閣下還要多多考慮。”魯姓修士補充道。
薑姓修士聽得連連點頭,而就在此時,邊上的華仙子皺起了眉。
“你們幾個光說大晉宗門,把我們趙國宗門又放在哪裡?”
崔姓修士也說道:“不錯,我趙國,既有以雷法冠絕天下的五雷宗,又有以製符術傲視中原的靈符宗,這兩家雖在規模上比不上長春觀,但在整個中原也都是數一數二的。”
薑熊連忙問道:“那這兩家招收弟子又有什麽條件?”
“想要加入五雷宗的話,必須闖過他們的三雷陣,在悟性、眼力和膽識方面頗有要求,靈符宗倒是簡單點只要弟子記性好,能在規定時間內記下符文,並憑空臨摹出來即可。”華仙子說道。
“原來如此,受教了。”薑熊拱了拱手,又獨自坐了回去,似乎是在盤算著到底讓兒子嘗試拜入哪家宗門。
見他離開,張智望向了華仙子:“薑道友如今身在大晉,我們給他推薦大晉宗門有何問題,倒是華仙子這麽不耐,說到底也只是推薦你趙國宗門,否則為何不將吳國和楚國的宗門推薦幾個?”
華仙子冷哼一聲,不做回答,倒是余青立見此情形,站出來打了圓場。
“好了好了,不過是一件小事,何必如此?對了,我之前聽說五雷宗有幾名弟子叛逃了出來,不知是真是假?”
“余道友消息倒是挺靈通,
這件事當時在趙國修仙界鬧得可是沸沸揚揚的,據說他們還從五雷宗裡帶了幾顆裂心雷出來,黑市上已經炒到了兩千靈石一顆,也不知現在還在不在他們手上。”華仙子點點頭,說道。
“兩千靈石?都夠買兩件便宜的上品法器了,那裂心雷只是一次性消耗類法器吧,真有這麽值錢?”余青立驚訝。
“這都還算少的,裂心雷本來就是五雷宗的獨門法器,流到市面上的少之又少,而且它的威力媲美築基巔峰修士全力一擊,真到了關鍵時刻,兩千靈石換你一條命,你換不換?”華仙子反問道。
“當然換啊,說不定哪天去黑市就給我遇到了呢。”余青立嘿嘿一笑。
“你就想吧,到現在也沒聽說誰真的買到的,估計早被五雷宗的叛徒在逃跑的時候用了也說不定。”華仙子搖搖頭道。
邊上旁聽的袁銘不動聲色地抿了一口茶,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中卻喜滋滋的,看來自己當初買下那些裂心雷,可是頗具眼光啊!
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當時三顆也不過才一千靈石,可比這裡要便宜不少了。
“唉,張道友,你剛剛說水精宮現在也招收男弟子了,這又是怎麽回事?”崔姓修士此時忽然問道。
“還能是怎麽回事,她們現在能招到的弟子逐年減少了唄,不稍微降低一些門檻,將一些無關緊要的限制去了,哪還有那麽多優秀弟子等著他挑?”張智端起茶,也喝了一口。
“怎麽會?中原四大國裡面,大晉可是面積最廣的,凡人更是數以億萬計,何曾缺少過優秀弟子?”崔姓修士驚訝道。
“呵呵,我且問你,為什麽說大晉修仙界是中原最強?”張智笑了笑。
“當然是因為長春觀啊,整個中原就只有他們擁有元嬰後期修士坐鎮,怎麽能不強?”崔姓修士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不就是了,你說長春觀那麽強,那些優秀弟子挑選宗門的時候,都會去哪呢?”張智聳聳肩。
“事實上,不止張道友說的這一點,那長春觀把持朝綱數百年,每一任踏入仙途的皇帝都會加入長春觀,如此一來,整個大晉都快成了他一家之地哪裡出了個天賦異稟的,當地的宗門都還不知道,長春觀便已經早早得到了消息,派人收入宗內,你說,其他宗門在招收弟子這一塊,怎麽比得過長春觀?”魯姓修士歎了口氣。
“據說,前不久就有長春觀修士提議,要將大晉其他宗門的選拔儀式都並入長春觀的撫頂大會,說是為了方便想要拜入宗門的弟子,讓他們不用東奔西走,但說到底,其實還是為了他們自己能夠收盡大晉人才,畢竟如果有得選,誰會不想加入長春觀呢?”張智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長春觀行事如此霸道,其他宗門不會有怨言嗎?”崔姓修士皺眉道。
“有,怎麽沒有?可不滿又能怎麽樣?長春觀飛揚跋扈這麽多年,你看誰敢真對他齜牙咧嘴?散修畏其勢,宗門畏其力,也就袁銘這麽一個不怕死的,敢當眾挑釁。”張智有些無奈地說道。
“國師打著引導皇帝早日修煉的名義,暗害那個袁銘,與長春觀打著為大晉修仙界考慮的旗號,欺壓其他宗門,又有何區別?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他們自己!袁銘在退位大典上的一句‘憑什麽,不知說出了多少大晉修士的心聲,
當真快哉。”魯姓修士長歎一聲,擊節叫好。
“是啊,袁銘此舉大快人心,不知多少青年弟子暗地裡把他當成偶像!”張智哈哈一笑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邊上,袁銘依舊端坐不語,目光平靜地如同茶杯中的水,波瀾不興,心中則又一次將目前所知道的長春觀的消息前後都思量了一遍,暗暗告誡自己快意恩仇是沒錯, 可以後若沒有絕對的實力,可莫要這般衝動。
這些人事不關己,隻當故事聽,是滿足了虛榮心,可自己若是哪一天被長春觀給找上門來,甚至派來高階修士給殺了,他們茶余飯後的談資,恐怕就會是諸如“得罪長春觀就是活膩歪了”之類的另一番說辭了。
“好了好了,還是別說這些話了,這些和我們無關。說起來,再過不久,天香拍賣會就要舉辦了,諸位可有人弄到請柬了嗎?”余青立左右張望了一眼,忙岔開話題說道。
“哪有那麽容易天香拍賣會的請柬我們散修就是想買都沒有門路。”張智抱怨道。
余青立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紫色請束:“你們看,這是什麽?”
“拍賣會請柬?你是從哪得來的?”張智驚訝。
“呵呵,前不久我有一個朋友因機緣巧合,得了一張請柬,只是因為臨時有事去不了拍賣會,所以就將請柬轉讓給了我,就這樣,我還花了一百多靈石,才將它弄到手的呢。”余青立有些肉疼地說道。
“一百多靈石就為了買一張請束?我雖聽說過天香拍賣會的大名,但這東西真的值這個價?”崔姓修士質疑道。
“當然,要知道這天香拍賣會可不止是一個高檔拍賣會這麽簡單,等到正式舉辦時,湖中心那座天宇樓中,大晉
和趙國的不少宗門都會來此布置展台,裡面也時常會出現一些新奇的玩意,就算財力不夠,買不到東西,光是進去逛一逛,增長的見識閱歷,都值這個價。”張智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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