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散學生,葉軒便與慕容雅妃往學校外趕去。二人上了慕容雅妃的車,葉軒環視周圍一圈,低聲問道,“怎麽樣,大家都還好吧?”
慕容雅妃點點頭,“大家都沒事,只不過很擔心你!”
慕容雅妃是大人物,所以四處走動都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力。而葉軒正是憑借慕容雅妃這一點,才讓她到處來來回回引人耳目。
畢竟,蔣玉等人都住在她家裡呢,她到處亂走,也能吸引走其他人的目光不是?當然,這會把慕容雅妃給暴露出來,可是慕容雅妃的身份太過於敏感,誰想要動她一下,恐怕還得三思而後行。
現在葉軒手下的那些實體的經營場所都已經倒閉了,就連軒海集團,都被光頭肥給攛掇走了。手底下嘛,除了龍春,似乎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不過,葉軒並沒有什麽好怕的,他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送走了慕容雅妃,葉軒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他摸出電話,“龍春,人手召集的怎麽樣了?”
“三十個人!其中有十個是至尊皇朝的一流打手,魏大少他們派來的!”
“哦,很好!既然這樣,那咱們的報復,就從今天晚上開始吧!”
今天是北城區毒蛇會老大十分得意的一天。梁勝偉在自己三十多年的生命中,終於要實現兒時的夢想了。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做一回老大,一統濱海!
傍晚吃完晚飯,梁勝偉街道姐夫的電話。
對方的聲音也很是得意,不過卻也有些著一些謹慎。
“喲,我的大書記姐夫,吃了飯了沒啊?”
毒蛇會拉到梁勝偉的姐夫,居然是於洋!
“咳咳,阿偉啊,葉軒已經回來五天了,除了這兩天他正常去學校上課下課,其余三天都沒有出現在我們面前,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啊!”
梁勝偉有些吃驚:“龍王會不是被我們打死打傷很多個了嗎?他們早就沒實力反抗了,還怕什麽?雄鷹會和蛇牙已經向我宣誓效忠了,將由他們掃蕩龍王會地殘兵!”
“龍王會的老大龍春不是普通人,我剛在黑道上收集了有關他的傳說,只要他和葉軒還剩下一口氣,就能夠要你的命。小心駛得萬年船,聽姐夫的這話總沒錯!”
梁勝偉笑道:“姐夫,看您說的,葉軒是厲害點沒錯,可是我也不怕!”當初葉軒在黑幫自治委員會上大發神威,雖然很是把梁勝偉給震懾了一把,但隨後又盲目自信起來,決定還要給自己的那三毒奎兄弟報仇。
他掛了電話,毫不在意地讓傭人泡杯濃茶,打算在客廳裡看電影,新買的一套家庭影院發燒系列還勉強過關,可是比起於洋家那真正有二十多個座位,寬屏幕、高保真音響的電影院來,就差了不止一截。
妻子在樓上跟閨中姐妹學十字繡,她那姐妹玲瓏七竅,心靈手巧,不能染指太可惜了。兒子在濱海大學,女兒在聖瑪麗亞女子學校,都派了保鏢保護,家裡的庭院還有十個持槍保鏢,這點安全措施都做不到,還用得著在濱海混嗎?
梁勝偉得意洋洋給雄鷹會的老大熊鷹打了電話:“老熊啊,你前些日子搞白面,被龍春製止,甚至還被他用暴力手段給打傷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吧?哈哈,就沒一點報仇的念頭嗎?”
“梁老大,您要我怎麽做,就直說吧,龍王會和青龍會要把我逐出西城,我現在隻想要龍春的命!”
“我給你資金和武器,你去找人,越多越好!總之,我的頂頭大老板有點不高興,他要龍春和葉軒的人頭!”
忽然,客廳的燈被打亮了,逐步適應在黑暗中觀賞影片的他頗感覺不舒服,用手遮住刺目地燈光罵道:“誰讓你開燈的,快關掉!幹了好幾年還是笨手笨腳,要不是見你們菲律賓人還算勤快,我就一腳把你踹死!”
一個低沉悅耳的男聲笑道:“梁勝偉,我是葉軒,不是菲律賓人,特意給你送人頭來了!”
聲音不大,話裡的內容也足夠平淡,卻把梁勝偉嚇得夠嗆,丟下電話一躍而起。話筒啪嗒掉在地上,傳出一句喊話:“喂,喂,梁老大,怎麽了?”
只見葉軒穿著一件黑色西裝倚在門框邊,還披著很長的風衣,顯然外面的氣溫很低,他地旁邊還站著兩個男人,都是一臉凶相,如同橫行海洋的鯊魚,攻擊性十足。
他來不及去想為什麽保鏢一點消息都沒有,等離子電視的櫃子抽屜裡有一把手槍,當務之急是要拿到那把槍。
“別激動,梁勝偉!”葉軒的隨從馬上掏出槍指著他,嚴重警告。
梁勝偉舉著雙手慢慢直起腰,低聲道:“葉老師,其實我並無惡意。
“坐!”葉軒淡淡地指著沙發,“我們龍王會的劉大山、張普國、林亞軍、老豆,都被人打死了,但不知道是誰乾地,你能告訴我嗎?”
真正面對葉軒,梁勝偉才深切感受到他那種不可抗拒的壓迫氣勢。當你是一枚勉強可以笑傲泥土的小石子,他就是壓路機,讓你只剩下粉身碎骨的命運。
“我是光頭肥乾的葉老師,你知道我一直很仰慕你”梁勝偉一面敷衍著,試圖降低對方的戒心,悄悄轉著眼珠,看看有沒有逃跑的可能性。
“守在院子的保鏢都是飯桶,已經讓我擺平了,你的警覺性很低,開音響太大聲,所以沒聽到動靜。還有,你的太太在樓上,需不需要讓她一起下來聊天喝茶?”
梁勝偉可真有點心如死灰的意味,當生命和家人遭遇威脅時,渾身的傲氣全都消失不見,哀求道:“是孟長峰,是孟長峰!孟長峰是我的老板,攻擊龍王會都是他乾的好事,人也是他下命令殺的!”
“ok,其實按道理來說,我和你沒什麽仇怨,你只是幫凶,遵照他的命令辦事,不得已而為之。只要說出是誰下命令對付龍王會的,我可以原諒你,不過你不能再待在濱海了!”
梁勝偉嚴重懷疑他的話的真實性,一時囁嚅說不出話,盯著腳下的木地板花紋。
“是於洋還是孟長峰?”葉軒靜靜地看著他,不喜不怒,好像是決定臣子命運的皇帝。
梁勝偉猶豫不決,咬牙道:“孟長峰!”
葉軒扭頭對隨從龍春笑了笑,“殺了他!”
話音一落,龍春手裡的槍便指在了梁勝偉的腦門上。
“為。為什麽?葉老師?”梁勝偉驚恐地叫喚,渾然不得其解。
“我不喜歡說謊的人,你觸犯了我!”
龍春猙獰地冷笑道:“攻擊龍王會的幕後主使人是你。”
葉軒雙手插進口袋,慢慢走出客廳:“呃,不要用槍,讓他死得慘點!”
凌晨三點,寢室裡縮在被子酣睡的於洋被一聲尖利刺耳的慘叫驚醒了,這聲慘叫連綿不絕,持續不斷,足足喊了十多秒鍾,高音部分足可震碎玻璃。聲音無比熟悉,正是他的第三任妻子,年輕漂亮的女模特。
於洋呼地坐起,拍拍周圍,空蕩蕩的,妻子明顯不在身邊。他摘掉式樣和聖誕老人差不多的睡帽,立即打亮電燈,右手伸進枕頭下取出防身手槍,左手抄起電話:“喂,喂,王隊長,到底怎麽回事?”
“先生請放心,您到院子裡一看便知,我聽了太太的叫聲便趕出來,有點小狀況,不是什麽大問題,我們已經把太太送進來了。”
於洋略微安心,看來保安還是很有用的。以最快速度套上褲子,披了件毛皮外套踱到樓下,只見被驚醒的傭人、保衛來往匆忙,神色大都有點驚慌,便不耐煩道:“慌什麽!無關人等全都回自己房間睡覺!”
保安隊王隊長正在大廳安慰自己的妻子。於夫人隻穿一套接近透明的僂花睡衣,一臉害怕地縮進沙發裡,身軀兀自還在顫抖。
王隊長看見他,趕緊迎了上去:“書記,太太半夜起床看見院子裡似乎有什麽動靜,就出去看了看,沒想到”
於洋直接走向大門:“有什麽古怪?”回頭吩咐女傭:“把太太送回臥室,陪她說幾句話。”
王隊長急忙跟在後面:“書記”
庭院的燈已經點亮,六棵櫻桃樹的枝椏掛著密密麻麻不下一百具鮮血淋淋的屍體!
各種各樣的動物都有, 可以說是雞鴨魚肉,牛羊狗豬,凡是能上桌的,都被插到樹梢上了。那些小動物還好,特備是那些被砍下來的狗頭、牛頭、羊頭,統一用麻繩勒住脖子,伸長舌頭,在夜風中蕩來蕩去。鮮血染紅了草地,淌到門口的台階。那些動物已被開膛破肚,內髒流出體外,極其惡心,難怪一個柔弱的小婦人被嚇成那般模樣!
庭院裡一片腥臭,彌散著聞之欲吐的氣味,周圍幾個上前審視檢查的保安大都臉色發白。夜色正濃,陰風慘慘,蟲獸低鳴,一棟奢華別致的別墅,卻仿佛置身於亂葬崗般嚇人。
於洋只看了一眼便不願再看,轉身走進大廳,猛然把電話摔在地上,用力極巨,電話登時四分五裂,再無修複的可能。一定是葉軒乾的!一定是他!
自從前幾天葉軒開始正式出現,他已經極大加強了家裡的警衛力量,沒想到仍然讓人搞成這樣!換句話說,如果葉軒對睡夢中的自己下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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