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宵宇一聽說話的聲音,雖不熟悉,但也能聽出是四鬼,於是對眾人行了個禮,道:“不知四爺喚我來是有什麽事要交待我去處理嗎?”
劉宵宇見除了四鬼以外的其余眾人給自己行了個禮,才聽四鬼又笑道:“怎麽有事才能去請劉執事,無事就不能請嗎?看來劉執事隻喜歡同三哥這樣的文人交往,卻瞧不起我這樣的武夫啊!”
劉宵宇笑道:“四爺真會開玩笑,我哪敢瞧不起四爺,四爺才是我們家真男人、大丈夫,投身軍營、戎馬生涯才是我輩學習的楷模,我恨不得也能像四爺一樣,做一個‘峰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這樣的人啊!”
這時一個聲音道“宇兄這首詩我可不敢恭維,什麽‘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投筆從軍固然是好事,但若沒有文官治國,國家又怎麽能長治久安”。
劉宵宇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三鬼,見他從眾人身後起身來到眾人身邊,劉宵宇才知道三鬼剛剛坐在眾人身後,被眾人的身子擋住,所以才在進來時沒有看見三鬼。
劉宵宇道:“華兄說得極是,其實也要文武搭配,各司其職,這樣文治武功兼備,國家方能強大。”
三鬼笑道:“宇兄這句話方才是治國之言。”
四鬼有些不屑的道:“三哥這樣說我也不讚同,我就願意做劉執事所說‘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那樣的人。”
三鬼、四鬼正與劉宵宇說話,這時眾人裡走出三個人,朝劉宵宇躬身行了個大禮。
劉宵宇不知三人為何會對自己行此大禮,竟有些不知所措,急道:“三位兄台這是幹什麽?使不得、使不得,”說完他急忙去扶起三人,這時他才發現三人有些眼熟。
三鬼打趣道:“使得的、使得的,剛剛他們三個才在我面前給我跪下過,”
這時三人中一個道:“那日在有鳳樓對劉執事多有得罪,還請劉執事原諒我等魯莽。”
劉宵宇聽這人一說,才記起說話之人正是那日在有鳳樓第一個進來拉絲絲姑娘的拾夫長,於是笑道:“原來是拾夫長軍爺,哪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的,都是血性男兒,喝點酒衝動一下再正常不過而已。”
四鬼這才道:“幾個喝醉酒居然敢把我三哥給打了,若不是弟兄們攔著我,我非把他們三個的手腳打斷,以給三哥賠罪。要不是這段時間將軍派我等去邊境執行任務,我早就帶他們三個回家來給三哥和劉執事賠罪了。”
劉宵宇笑道:“也不是什麽大事,醉酒情形下,換誰都一樣,只要華兄不介意就行。”
三鬼這時抱怨道:“我介意什麽?能有什麽好介意的,大家別站著了,站著說話不累嗎?四弟你也不招呼宇兄和你的兄弟們坐下說話。”
四鬼笑道:“是我不對,我們也不在這坐,我叫仆役在客廳給我們準備了酒食,我們去客廳邊吃邊聊。”四鬼說完,帶著眾人離開練功房,轉到隔壁另一間房前,推開門先走了進去,眾人跟著魚貫而入。
劉宵宇等眾人先進,自己則最後一個跟著眾人走進四鬼的客廳。這是劉宵宇第一次進到四鬼的院子裡,只見四鬼的客廳裡擺放的也全是各式各樣的兵器,有的掛在牆上、有的則在桌子上先放了一個底座,然後將兵器擺置在底座上。
劉宵宇還在參觀四鬼的各式兵器,卻突然聽三鬼大聲叫自己道:“宇兄難道對兵器也有所喜好嗎?四弟屋裡這些兵器哪有我屋裡那些書籍好看。”
劉宵宇轉過身來,見眾人都已落座,各自面前的桌上早已擺放好酒食,於是急忙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笑道:“男人天生下來自然就喜歡舞槍弄棒,這是男人的本性使然,只是隨著自己年齡不斷的增長,就要通過讀書來學到許多道理,用以壓製男人這天生的本性,不能僅靠武力去解決問題,做到先講道義、明事理,如果說不通、講不清,最後再用武力去解決,這便是習武和讀書之間的關系。”
四鬼拍桌叫道:“好,說得太好了,劉執事,今後我隨三哥一起稱呼你宇兄,你叫我軍弟,可以嗎?”
劉宵宇笑道:“四爺想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名字就是用來叫的,四爺既然這麽說,我便叫你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