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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月:從反法開始拯救人理》第49章:我叫死啦死啦!是你們團長!
  就在貞德正納悶的時候,突然聽見有叫喊聲從隊伍最後面傳來。

  “路都給走齊點,萬一要是散了迷了路,指不定就給那些個綠家夥抓去當婆娘嘍!”

  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套著身破爛千總鎧甲的家夥正在隊伍後頭把那些落伍的兵卒一個個給拉回來,防止他們掉隊或者是散了。

  看樣子分辨不出活了多少歲,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的歲數要比自己大上不少。

  如其說肮髒不如說一身硝煙,他的衣服上濺著血跡,如其說疲倦不如說有些厭倦,與這種厭倦相背的是他的眼睛很亮,臉上也掛著笑容。

  但這種笑容並不見得讓人舒服,因為貞德覺得他是把笑容叼在嘴上的,就是說那並不是笑而是一種態度。

  而最奇怪的還是他背著的的那把武器。

  第一眼看過去你會覺得像是一杆鳥銃,可仔細一瞧你又會發現那種精細程度是這個時代不應該有的。

  貞德玩過銃,但做工精細到長成那樣的銃還是頭一回見著。

  倒是克勞德切爾眼神逐漸古怪了起來,似乎是真的覺得自己沒看錯記憶對得上,過了半響,克勞德切爾低聲跟貞德道:

  “李-恩菲爾德。”

  知識面的缺乏讓貞德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以為克勞德切爾是在說某個人,歪著頭反問道“什麽玩意?你說誰?”

  “不是人,是銃的名字。”

  一邊目不轉睛盯著那個千總,克勞德切爾一邊解釋道:

  “他背著那杆銃用你們人類的年歷說應該是1896年誕生的,最少提前了四百六十多年出現在這裡,你覺得這是正常情況?”

  跨越四百多年的歷史,不用再多說貞德便已知曉那個家夥絕對也是一名從者,根本就不是哪一家派系出來的千總官。

  只不過對比一下草叢三人組,眼前的這個家夥乾的反倒令貞德更感興趣。

  一個從者能混在一群亂兵裡團結他們,還成了領頭的,這本事可不小。

  衡量了一下風險,貞德安排道:“毛文龍你們三人和藤丸立香瑪修先守在這裡,其余的人跟我走,我們去會會那個假千總!”

  剛想叫一下克勞德切爾,轉頭卻見紅龍已經變化成人形穿了身百戶甲蹲在自己旁邊。

  經歷了那輛虎式坦克的事後,紅龍現在不管貞德幹什麽都要跟著,就算變成人形會感覺受到束縛很不舒服也忍了下來。

  一時的舒不服舒服比起閨女的命來根本就不重要。克勞德切爾已經承受不了再失去一次的代價了。

  ……

  我叫什麽?關於這個問題,我已經快忘了,在長達數年和綿延大半個國家的潰敗中,和我一起逃亡的那些潰兵都親切的喊我“噴子”。

  來源大概是由於我常在他們面前賣弄那些從破書本上學來的無用知識,和一講起來就唾沫星子到處噴停不下來的原因。

  反正對我來說這也不重要,而且不管怎麽說,噴子這種外號也比瘦狗、獨腿鵝這種聽起來好多了。

  我自覺認得幾個字,讀過幾本書,所以和那幫大老粗不一樣,我是個文化人。

  因為我是個文化人聽得懂命令看得懂文書,所以才能在軍隊裡混了個不大不小的伍長。

  一個手底下兵全打光,穿著一身破爛衣裳跟一幫潰兵一起為了活著而到處討口飯的伍長。

  但現在也正因為我是個文化人,所以我反被撤了職成了傳令兵,還多了個新的外號。

  “煩啦!三米之內!趕緊到我一巴掌能扇的到的地方!”

  那令人煩躁的聲音再度響起,連同那些聽到我新外號的人也笑了起來,他們發現煩啦要比噴子好聽多了。

  而喊我的那家夥有個奇怪的名叫龍文章,不過我更喜歡叫他死啦死啦,因為我覺得他就是個瘋子,繼續跟著他早晚有一天會死。

  孤身一人在這場全線的大潰敗中端著一杆奇怪的統到處跑,把像我們這樣的人收攏起來,不想著活路反而要帶著我們打回去。

  而且更瘋的是,我們居然還真的跟著那個瘋子去和綠皮打了幾仗,這讓我險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也瘋了?

  不過後來我覺得,大抵是因為我做了他的傳令兵,所以我也跟著他瘋了起來,瘋是一種病,是會傳染的。

  “傳令兵!三米之內!我現在就想抽你一耳光子!”

  那仿佛要命的催促聲再次響起,這令我不得不加快腳步趕了上去。

  雖然撿到我們的時候,死啦死啦自稱是我們的千總,但我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話。

  他的那身裝備是中央軍的款式,而我們呢?則是一幫已經連部隊編號和名字都已沒人記得的地方雜牌軍。

  如果沒有意外,我們大概會像蒼蠅那樣默默無聞的死去,連史書都不會在我們身上浪費一滴筆墨。

  快步跟上死啦死啦,他那張臉好像就從來沒有變換過表情一樣,一直是笑著的。

  我對這種笑容很反感,死啦死啦就不像是一個將領, 將領沒有誰像這樣的整天笑嘻嘻的,他大約是真的瘋了。

  死啦死啦還是背著他那把銃,在我湊近的一瞬便攬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往他身邊拉。

  正是這一親近的舉動,讓我更加確信了他絕對不是一個正常將領。

  死啦死啦道:“煩啦,別一天到晚都一副死人臉的樣子,我們可是打了勝仗,要高興!”

  說著,死啦死啦朝那些旁邊的人喊道:“兄弟們!我們剛打了大勝仗!你們高興嗎?”

  就像訓狗那樣,在這幾天裡死啦死啦成功拉出了一票緊緊圍繞在他身邊的死黨,唯他的命令馬首是瞻。

  他們是那些熱血還沒消磨完的人,壯志在懷雄心勃發,堅信著這個一直不知道從哪突然冒出來的的瘋子能帶著他們打勝仗。

  就連眼下因為守不住城鎮才發生的撤退,由於死啦死啦沒說清楚,在他們眼中都變成了他們一直夢寐以求的主動進攻。

  哪怕到了現在,他們還以為自己是要去捅綠皮的屁股,去襲擊那散作一團的雜亂綠皮。

  死啦死啦只是一發問,那些家夥便立刻歡呼著喊道:“高興!”

  說實話,我一點都看不出就在幾天前,他們還是和我一樣人生失去目標隻想苟延殘喘活著的潰兵。

  我忽然又慶幸起我是個文化人起來,因為腦子裡那點貧乏的知識讓我不會被死啦死啦輕易忽悠。

  我想在這個世道活著,就是這麽簡單。

  或許我也曾經熱血過,但現在已經涼了,在這裡走著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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