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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時代:至死不渝》一十七、誤會大了!(2合1)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何琪做了一個夢,話說在夢裡,天空晴朗,豔陽高照,微風和煦,何琪正愉悅的唱著歌兒,走在一條發著光的路上,忽然腳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瞧,竟是一捆紅彤彤的毛爺爺。

  何琪瞬間被映紅了雙眼,心裡止不住的激動,急忙朝四下一瞧,見沒人,當即脫下了衣服,將這捆毛爺爺包裹的嚴嚴實實,抱在懷裡,撒著腳丫子就往前頭跑。

  然而這條路好似沒盡頭,何琪跑了許久,累的滿頭髮汗,卻始終不見終點,這可把何琪急壞了,隨著帶著一大筆巨款,這要是被人給盯上了,保不準出大事,正愁著呢,忽見前方的路旁的一棵大樹下,有兩位仙風道骨的長者在對弈。

  其中一位長者,朝著何琪招手,呼喊道:“小友,累了吧,不如過來喝杯茶,歇歇。”

  何琪不知怎麽的,便去了,棋盤上的四個星位上剛擺好了黑白兩粒,其中一位老者道:“這位小友,相見即是緣,不若由你來執白子,下這一局。”

  何琪當然是拒絕了,這會兒忙的沒空,得趕緊找銀行存錢才是正事。

  卻見兩位長者頓時哈哈大笑,相邀的那位捋了一把胡子,瞅著何琪笑道:“錢乃身外之物,小友萬不可被錢蒙住了雙眼,我等二人對弈許久,甚是無趣,不若這般,若小友肯下這一局棋,我便送小友去存錢之處,如此可好?”

  “一言為定!”左右不過一局棋,何琪爽快的答應了。

  說來也怪,何琪感覺自己仿佛開了掛似的,棋力大漲,以前只能看一步走一步,這會兒是走一步,看十步,不消一會兒,便贏下了這局棋。

  這名老者說話算話,十分爽快,大手一揮,立馬換了日月,何琪就出現在了一家錢莊前,待進了錢莊,將一捆鮮紅的毛爺爺取出時,哪知忽然來了一隊巡查,荷槍實彈,領頭黑著臉,厲聲質詢道:“這是哪朝哪代的錢?”

  “老不死的壞我大事!”何琪心知被戲耍了,不禁一聲國粹脫口而出,在憤憤不平中,赫然而醒,方知這是一個夢。

  何琪感覺自己真是想錢想瘋了,竟然做了這樣一個不切實際的夢,真是荒誕,自我嘲笑著掀開了被子,下了床,卻見門驀的開了,是狗娃端著一盆盥洗的水進來了,肩膀上還搭著一條毛巾。

  “現在什麽時候了?”何琪穿著衣服問道。

  狗娃憨憨笑道:“沒恰飯。”

  何琪撐開了窗戶,探著腦袋往天上一瞅,見太陽掛在東邊的半空,估摸著大概九點左右,趕忙一頓梳洗好,捏著僅剩的五塊大洋,準備去買鋼筆。

  只是委屈了如怡,今兒個周末,早早的就起了,卻是白白等了一早上,眼瞅著何琪急衝衝的往院門前走,忙道:“先生,你這是去哪兒?”

  “哦!我去買一支鋼筆。”何琪道。

  “那得去洋人商店才能買著,一般的地兒不賣的。”如怡道。

  何琪倒是忘了這茬,鋼筆作為舶來品,剛來華夏不久,而且價格昂貴,普通人還是習慣毛筆,用不著這玩意,更買不起,而何琪對北平城也不熟悉,便問道:“洋人商店在哪兒?離的遠不遠?”

  “在東交民巷,離這裡遠著呢!”如怡指著城東的位置道。

  東交民巷這個地方,何琪倒是聽說過,辛醜年後,清廷將東交民巷劃為外國“使館界”,界內一切事務由各國自行處理,且清廷一概不能過問。

  簡而言之,

東交民巷是各國洋人的自治區,有什麽新穎的洋玩意,在這裡都能找到。  “謝謝了,我去去就回。”何琪腳下生風,一刻不耽誤,正準備去,卻又被叫住了。

  “先生,您等等。”如怡一臉的猶豫,咬著唇道:“巷子口有洋人巡查,尋常人等,一般不讓進的。”

  “什麽?”何琪瞪著雙眼,著實被驚到了,準確的說,是被氣到了,東交民巷是華夏的土地,卻不讓華夏人進去,實乃奇恥大辱也!

  何琪是個標準的00後,他們這一代人,生在國旗下,長在春風裡,自打懂事起,便知祖國日益強盛,超越老美指日可待,因為到了2030年,舉世矚目的大蝙蝠20機排著一列縱隊囂張的飛過了珠海航展,十二萬噸級超級核動力航母006下水了,帶刀侍衛055改進版又下了八艘,最令人矚目的便是“探月工程”取得了跨越式的發展,距人類首次登月過去了60余年後,再一次有人類登上了月球,不過這一次踏上月球的不是白皮膚,藍眼睛的外國人,而是黃皮膚,黑眼睛的中國人。

  這一項項驕人的成績,讓每個中國人都深深為之自豪,國家整體實力的提升,讓國民有了說硬氣話的底氣,可以說,縱觀世界列國,暫時除了老美,其余皆不足道也。(宇宙國不在此列。)

  何琪雖是個苦逼程序猿,但也感同身受,深深為祖國驕傲著,所以乍一聞此事,有些上頭,然不消一會兒,就冷靜了下來,這是百年前的華夏呀,列強入侵,國力維艱,而不是後世那個挺直了腰杆子的新中國。

  “哎......”何琪閉起了眼,搖了搖頭,頹然的歎了一口氣,心情平複後,望著如怡道:“你可知哪裡還有的賣的?”

  “女式鋼筆可以嗎?”如怡鼓著嘴道。

  “甭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只要是鋼筆就行。”

  “噢!先生,您等等。”如怡提著裙袂,一溜煙回了房裡,回頭就取出了一個精致的紅色盒子,打開來,裡面盛放著的是一支小巧的紅色派克鋼筆。

  “這是我的一位同學送我的,一直沒用上,正好可給先生寫文章。”如怡笑眯眯道,雙手將鋼筆遞了過來。

  “不是寫文章,就是打算隨便寫點東西,寄去報社,若是能被看上,賺個稿費什麽的也是不錯的。”何琪一股腦倒出,這事兒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然而鋼筆是有了,卻不見墨水,原是這支鋼筆有附送的墨水,卻是如怡忘了取,尷尬的笑一笑,轉身取回了一瓶來。

  筆墨齊全,紙張齊備,正好開工,何琪端坐在院裡石桌前,將筆吸滿墨汁,照著昨晚打好的腹稿,提筆便寫:“錢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無窮無休的從臨安牛家村邊繞過,東流入海。江畔一排數十株烏柏樹,葉子似火燒般紅,正是八月天時。村前村後的野草剛起始變黃,一抹斜陽映照之下更增了幾分蕭索.......”

  這是金墉先生所著的《射雕英雄傳》,何琪也就對這部作品熟悉了,畢竟電視劇看了好幾遍,記個開頭,問題不大,但漸漸的,越寫越慢,最後花費了老半天功夫,才寫滿了一張紙,約莫幾百字。

  “寫小說,真TN的累。”何琪暗道,放下筆,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再轉轉發酸的手腕子,不過打量著這一張紙上密密麻麻的字,還是頗有成就感的。

  “先生,能給我看看麽?”如怡一直在跟前待著,雙眸充滿了期待。

  “行啊,不過寫的不好,別笑話。”何琪笑道,將稿紙遞了過去,臭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藏著捏著也要見光的。

  如怡第一眼見這一手的鋼筆字,力透紙背,字字整齊,賞心悅目,隨後便皺緊了眉頭,因為全篇竟然是用俗體字而寫,不過還能接受。

  “俗體字”便是我們後世所用的簡體字,許多人大概以為簡體字是後世人在繁體字的基礎上,化繁而簡的結果,其實不然,簡體字古而有之,《蘭亭集序》中便出現了不少的簡體字,唐宋明時期,用的人較多,但不是正體,不被官方承認,待到了新中國時期,在歷代簡體字的基礎上,又新創了一百多個簡體字,同時確立了簡體字的正體地位。

  所以,何琪用簡體字書寫,如怡是能看懂的,即便是遇到了不認識的字,聯系上下文便可知其意思,而白話風格的文章,簡單明了,對於如怡來說,基本不用停頓思考。

  一頁幾百字,如怡很快讀完,只是眉頭始終不見舒展,何琪見狀,忙問道:“怎麽了?可是寫的不好?”

  如怡搖搖頭,抿著唇,細想後,婉轉的提示道:“先生,您寫的沒問題,只是......只是若要刊登,最好別用本名,須得另取一個名字,若是始終不為人知,乃您所寫,便最好不過了。”

  “就是取個筆名唄,這個簡單。可始終不為人知乃我所寫,這是為什麽?我寫的又不是低俗豔情之類的小說,何以不為人知?”何琪不理解道。

  這年頭,寫白話文連載小說,那是要遭文化圈鄙視的,若是有些脾氣大的,更是能說出“恥與爾等為伍”等話來,白話文本就被他們視作下等作物,白話文小說自然會被視作拿不上台面的作物,“鴛鴦蝴蝶派”就是最好的例子,被稱之為消遣娛樂作物,稱不上“文學”。

  如怡將這裡頭的事娓娓道來,並強調道:“先生,切記不可讓他人知道乃你所寫便可。”

  何琪方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原是存在著鄙視鏈,剛巧白話文小說墊底,如怡怕自己寫白話文小說而壞了名聲,便出聲道:“謝謝提醒,不過對我來說,倒不算個事。”又笑道:“沒實力站著把錢給賺了,那就隻好彎腰賺錢了,總歸是為了賺錢恰口飯,所以不寒磣。”

  正說話間,忽有一人,負著雙手,昂首闊步進了院子,如怡頓時一慌,情急之下,隻得將稿紙緊緊攥在手心進處,連忙噓聲道:“先生,德潛先生來了,萬不可讓他知道。”

  “如怡,你慌慌張張的,塞什麽東西不讓我瞧呢?”錢玄大踏步走來,緊盯著如怡因緊張而攥的泛白的手。

  “沒......沒什麽?”如怡不敢直視老師的雙眼,隻得低著頭道,悄悄的將手轉移到身後。

  “神神秘秘的。”錢玄抬了一下眉頭,見如怡不願示出,便不再強求,轉身朝著何琪行禮道:“昨日便與何兄說好了,今日中午可有空,賞臉吃個便飯?”

  何琪起身,躬身回禮,瞅了一眼一直維護自己的如怡,不免心裡一暖,邀請錢玄坐下後,給斟茶,笑道:“吃飯自然有空,不過,我這有一事,還得德潛兄先斟酌斟酌,在言吃飯的事。”

  錢玄撐著手,飲完一口茶,道:“請吃飯還得斟酌,倒是稀奇了,是什麽事?隻管細細道來。”

  俗話說,不是同路人,不吃同桌飯,若因為寫白話文小說,而遭錢玄鄙視,那麽何琪寧願不吃這頓飯,因為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兒早晚會被人知道,與其那個時候自討沒趣,不若盡早說開,便道:“古人雲: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我姑且不算鴻儒,那便是白丁了,既如此,白丁便會做一些白丁該做的事,只怕德潛兄看不上,心裡忐忑。”

  錢玄聽的一愣,而後哈哈大笑道:“我道是什麽呢?何兄怕是不了解我錢某人,若是了解,今日早該爽快的隨我去了,哪裡會說出這等話來。整個北平,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走馬販夫,誰人不知我錢某人,平生結交友人,一不看身份,二不看財物,全憑能否談的來。”

  “何兄小覷了我錢某人,待會須得自罰一杯。”

  “嘿嘿嘿......”何琪捂著嘴笑,瞅著一眼如怡道:“給你老師瞧瞧去,不然這頓飯我心不安呐!”

  “先生,這......”如怡見何琪如此篤定,隻好張開手,將揪成了一個小球的紙張,慢慢舒展開。

  然而,錢玄卻像是明白了什麽事似的,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愈演愈烈,眼神不住的在如怡與何琪身上晃蕩,最後露出了一臉的姨媽笑,心想道:“定是何兄寫了書信給如怡,不然如怡怎會羞的不給我看,而何兄怕求愛於我的學生,引得我的反感,所以才說出那樣的話。”

  錢玄一邊想著, 一遍偷摸瞥了一眼何琪,心裡評論道:“且觀何兄至今未婚,長得一表人才,衣冠楚楚,從西洋歸來,會說一口洋文,一個青年才俊不在話下,雖年長如怡數歲,但年齡不是阻止愛情的理由。”

  想到這裡,錢玄再見如怡,心想:“我這學生,一副小女兒態,且羞且澀,芳齡十八,真是如花似玉,風華正茂的年紀,雖不是書香門第,但上過新學,區別與傳統女性,儼然不會委屈了何兄。”

  錢玄越想越覺得可信,最後變成了十分確信,嘴角不禁齜開了花兒,端起茶水,樂乎兒飲下一口,笑嘻嘻道:“何兄,不用給我看了,你的意思我已明白,我不反對,但這事我做不得主,你須得同如怡父親商議。”

  “啊?”何琪聽的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如怡卻是聽的清清楚楚,一張臉瞬間紅透了,忙解釋道:“德潛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

  何琪也明白了過來,一臉的尷尬,急道:“德潛兄,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看看,看完了就知道了。”

  錢玄露出了一個“我是過來人,我懂”的迷人微笑,隨即接過如怡手裡的一張皺皺巴巴的紙,看了起來,漸漸的,錢玄臉上的笑容停滯了,知道了是自己誤會人了,怎一個不好意思了得。

  好在錢玄臉皮厚,渾然當這件事沒發生過,讀完紙張上的內容後,大著音量道:“何兄,你可真小覷了我錢某人,不過一篇白話文而已,一杯不夠,須得自罰三杯。”

  何琪神色頓時一松。

  如怡悄悄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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