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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六史躺平等飛升》第31章 歸鄉
  浪潮見渡鴉反應強烈,露出了頗為滿意的微笑,趁渡鴉看愣了的功夫,以一個稍顯曖昧的姿勢將他抱起,自身下吞入體內。一會兒後,浪潮便增長了足足一人的大小,已經半失去意識的渡鴉蜷縮在他的體內漂浮著,使他大腹便便仿佛孕育一般,他也確實如同母親一般隔著水幕撫摸著渡鴉的臉,臉上卻露出了吃飽了肚子的人心滿意足的表情。

  除了已在浪潮體內撥弄起渡鴉的聖杯,其余人無不感到此情此景不堪入目,多有面紅耳赤的挪開視線的,驕陽也希望趕緊結束這一切,好在眼下只剩下了最後一人,便是極為擔心的看著渡鴉是否會被消化的大地之子,連判決書到了他面前都沒有發現,恍恍惚惚的拿起來就要簽字,但被燧石敲了敲腦袋打醒了,才看清了上面的字,連忙把筆丟下了。

  “驕陽大人,我真的沒有殺害阿扎格!”大地之子連連擺手,即使只是嫌疑犯的身份他也不願接受,昕旦查案的效率可謂有目共睹的慢,眼下局勢未定,他不知道自己若是離開烏魯克太長時間會發生什麽,但直覺告訴他,總不會是什麽好事的,“驕陽大人,拉摩克大人他說的話不算數,請蛇的女兒親自來,她一定會為我作證的!”

  見大地之子仍將希望寄托於蛇的兒女,所有與他們打過交道的人都同情的望向他,出於憐憫,或是僅僅不知如何開口,他們沒有揭穿謊言之墓的把戲,那位女祭司自己不出面,而是讓父親來說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多半是打算明哲保身了,也就可憐眼前這個被她迷惑的男人,居然真的對她如此信任。

  唯一的例外是七蟠,他仿佛真的相信一般托著下巴盯著大地之子瞧,連肩上的雙蛇都難得安靜了下來,隨後他似笑非笑道,“我相信你所說的,不如我幫你去叫來那個女孩?拉摩克無論如何都是不敢違抗我的。”大地之子不明就裡,連忙感激的點頭想要請求他的協助,卻被燧石拉住了,“七蟠,我怎麽覺得你不安好心?”

  “燧石,難道你溺愛孩子如此過分,連兄弟情誼都不顧了嗎?”七蟠忽然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但深知他習性的眾人都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只有大地之子滿臉歉意,甚至想要上前安慰他,誰知他臉色猛地一變,猙獰的面目將剛剛邁出半步的大地之子嚇得又縮了回去,“也是呢,自從你偷著將那些被禁止的技法教給那些人時,你便背叛了我們!”

  “慎言!”這樣的指控不僅惹得燧石滿臉怒氣,其余司辰也都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雖然不如燧石那樣傾囊相授,他們也都曾或多或少的教導了那些向自己尋求過幫助的人。大地之子難過的看向地面,不智凡人愣怔了一下,像是沒想到七蟠竟然對此事意見如此之大,笑鶇則是終於正眼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又盯著驕陽笑,讓他更想快點結束這次審判了。

  “夠了!”驕陽眼見會場熱力攀升,火星逐漸自榫卯接合處濺射,原本整齊有序的事物無不東倒西歪,旁出斜插,讓向來喜愛秩序的他難以忍受,主動叫停了燧石與七蟠間的焦灼氣氛,正欲以漫宿統治者的身份強行定下此事,忽然門戶再次被破開,他正在煩心之時本想借機斥責以指桑罵槐,看清來人氣焰卻頓消了,“光陰鑄爐?你來做什麽?”

  “作證。”光陰鑄爐言簡意賅,大步流星走到大地之子身邊,奪過了判決書道,“我能夠作證大地之子沒有殺死阿扎格。”大地之子知道那天光陰鑄爐並不在場,驚訝的望向她,

從她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到開玩笑的意思。七蟠不怒反笑,有意思,有意思,本來只是聽說狼群受阻,想要找驕陽一些麻煩,想不到這次著實看了場好戲,盲蛇還真是自己的好兒子。  “你想要怎麽證明?莫非阿扎格是你殺的不成?”七蟠語帶挑釁的說,他知道自己已經觸怒了不少司辰,但管他呢,至少他們的怒氣不僅僅是對著自己來的,到時候更混亂一些,他也好近距離看戲,哪怕讓自己上台也無所謂。誰知光陰鑄爐毫無被觸怒的意思,反而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阿扎格是我親手殺死的。”

  此言一出全場靜默,還是七蟠先開了口,“光陰鑄爐,你還真是將了我一軍啊,承認的這麽果斷,我滿肚子話都沒處說啊。”光陰鑄爐並未理會他,只是定定的看著驕陽,抬手將判決書送向他的眼前,像是要逼迫他收回判決一樣。驕陽臉上端莊沉穩的神情消失了,笑鶇知道他這次應該是真的被激怒了,為了這個叫光陰鑄爐的司辰少女。

  “光陰鑄爐,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懲罰你。”驕陽咬牙切齒的開口,不是嫉惡如仇,而像是快要到手的玩具被人奪走,還狠狠的扔在地上踩碎了一樣,但偏偏這個人自己又無論如何不想怪罪,此種複雜的不甘讓他幾乎要滲出眼淚來,又強調了一遍自己的公正,“即使是你,也要受到相應的處罰。”此話一出,他又恢復了往常的神情,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大地之子,你也很久沒回家看看了,去林地見見你父親就回家吧。”驕陽動作不算太溫柔但仍舊十分克制的自光陰鑄爐手中接過了判決書,將屬於大地之子的部分劃去,看似寒暄了留下了一個陷阱,他知道轉輪正在為自己這個孩子的叛逆而大發雷霆,最近因為林地事物繁雜而暫時擱置,但若是送上門來可就不好說了。

  大地之子不明所以,趕忙表達了自己的感謝,又對著光陰鑄爐恭敬的行禮,感謝她的仗義執言,但也擔心的看著驕陽手中書寫著輝光的筆,怕他寫下什麽對司辰都十分可怕的判決。最終,驕陽停筆讀出了自己的宣判,“光陰鑄爐,既然你認罪,那便罰你好好補償七蟠,在那錘煉場為他的孩子們打造新的兵器,有效期為十年,如何?”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驕陽雖然說的狠心,實際上確實是不打算重處自己這位同胞姐妹的,對於最愛做工的她來說,這比起是處罰更不如說是一種獎勵。光陰鑄爐自然也不會不領情,接過判決書便以火焰做印留下了承諾,七蟠也沒什麽意見,他如今看夠了好戲,早就不在意自己那兩個已死的孩子,隻想查清楚如今仍在作亂的凶手姓甚名誰。

  塵埃落定,各人都按照判決所寫各自去了,浪潮也不例外,裹挾著聖杯與渡鴉,流動到了海面,便將自己融入了雨雲,隨著傾盆大雨的來臨,渡鴉也自雲端跌落,渾身濕漉的他如今早已無力揮動被浸透了的羽翼,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墜入水中,但化作雨水的浪潮比他到的更早,像是母親的懷抱一般接住了他,又推著波浪將他拍打到宮殿的台階上。

  “這下主菜,美酒,甜點都到齊了。”浪潮在台階上附近的海浪中顯出了一半的身形,將聖杯自口中析出, 自己化作一隻巨大的觸手將她卷起放到像是杯子形狀的珊瑚之中,以緋色的新鮮酒水做為床鋪,輕輕的拍打著她像是在哄她睡覺一般,而聖杯也確實身上的紅色被染得更深,在海風與酒香的歡笑聲中傾倒出了甜美的飲品,很快便倒滿了半杯。

  渡鴉匍匐在一旁的台階上看著,吸水沉重的羽翼將他緊緊壓在了地面,每次掙扎著想要支起身體都會與散落一地的珍珠發生碰撞,又加上眼前的饕餮盛宴,氣力像是與理智一同被從體內擠出,釀造出了杯中美酒。渡鴉甚至腦中起了危險的念頭,想要浪潮像提前偷喝宴席之酒一般前來品嘗自己,但願自己沒有變質,能夠讓他大快朵頤,也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想到這裡,渡鴉的眼睛已經無法從浪潮的杯盞中移開了,他甚至主動的擁抱那些珍珠,像是將調味料揉進主菜中醃漬入味一般,可浪潮本就想要懲罰他的不告而別,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搭理他,反而轉向了他放甜點的位置,一番摸索後他的手停頓了,疑惑的眼睛自手心張開,隨後便是驚濤巨浪將渡鴉差點衝到珊瑚礁上,礁上的杯盞也叮呤哐啷的像是要倒下一般。

  “誒呦,幸好沒事。”浪潮趕忙化作了巨大的人形扶住了酒杯,將其中的聖杯接出來捧在手心輕輕安撫,再小心翼翼的放到渡鴉身邊,指尖停頓了一下,海風中傳來了歎息聲灌入渡鴉的耳朵,讓他清醒了不少,隨後他便被縮小了身形的浪潮扶起,也安撫似的摸了摸弄了他滿頭的浪花,毫無形象的坐在他們倆身邊鬱悶的說,“開心了吧,我又丟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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