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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無暇》斬首
  “哪來的小鬼——啊?!”

  隻一拳,來者的腹部已被打穿。將軍不敢大意,接連出拳。當快到看不清的拳徹底砸爛敵人,他才停止。

  面生猶疑的將軍迅速撤步,他知道能悄悄殺完指揮部守衛的家夥定有問題。果然,不過眨眼,趙無秋便踩著爛肉重現,伸手握住再揮來的拳。

  “嗚哇!”

  踏碎地磚的將軍奮力抽回手臂,卻看見露出骨的腕部在滋血。他不能相信,即便是最鋒利的鋼刀,也斬不斷他的骨頭啊。等他望向敵人,真正的顫栗席卷他的身軀,因為被扯掉的拳已給那人捏成碎骨了。

  稍加力才能捏爛的東西令趙無秋詢問網:“為何?”

  “本源,或者說聖恩者的祁信之力。”

  感興趣的趙無秋又攥爛將軍的腕、肘與肩,在慘叫裡斜著眼:“硬化?真弱啊。”

  “帝皇,恩賜我無盡靈力吧!”

  臉發紫的將軍甩出的最猛力勾拳,卻給趙無秋的下巴直接撞碎,而他卻連撼動都未有。掐住吵鬧的嘴,趙無秋用堅硬的將軍推崩鐵門,看向牙在打顫的電報員:“懂梁語?不懂的話,會死。”

  拿住電報員拔搶的手,趙無秋的目向下瞟,抓舉吐不清話的將軍摔扁電台:“他會同你一起死。”

  電報員擠眼看長官灑血的獨臂,知道將軍絕不能死的他只能生硬地開口:“你,朝昇人,想…”

  沒什麽別的,趙無秋只是問屋內方才交談的內容。聽到確信的回答後,舒展嘴角的他立刻碎去二人的頭顱,讓網解讀染他們血的文件:“懂的話,也會死。你們沒騙我,但他們的元帥是去斬什麽首?”

  “拙劣的模仿而已。”

  “我要去看。”

  說完,滲血的白房裡再不見趙無秋。都靜悄悄的軍營裡,只有屍體們會記得他來過。

  經歷很多火與爆炸的山鎮出現在趙無秋的眼前。低矮的灰色殘牆後,只剩東北方的山坡尚存完整白色建築。沿夾在四層高的樓群間的街道上行,就能看到駐扎士兵的山頂營地。黑鋼的箭鏃護甲證明他們隸屬朝昇的鐵拳軍團,輕快的聲音則說明他們未察覺危險逼近。

  “鐵拳軍?會戰的不是叫神盾軍?”網的告知令趙無秋擰著眼,“鐵拳的新建團?讓新兵對抗第五聖徒?”

  沒等網回答,山頂的軍營忽然塵土激揚,以二十人結隊的新兵們全速衝下,將沿街的百棟空房盡皆佔領。新兵們的部署已經結束,趙無秋才瞧見從鎮子西南角開進的敵軍。看來此處的指揮者似是預知敵人的意圖,早備好了陷阱。

  “他們在用網溝通?”無聲的行動讓他疑惑,“不帶電話電台?”

  網回答:“朝晟公民都使用網。”

  “我想和他們講話。”

  “暫不允許。”

  “我想看他們,就像你們看我。”

  “可以。”

  趙無秋很快選中叫阿爾的新兵,借網的視野見他所見、聞他所聞。因為他待在地勢較高處,因為他是木精,因為他的名像阿薩。

  掀掉面甲的阿爾拿起望遠鏡,看清正行進的灰白鋼甲與戰車後,用拇指頂額頭,翹起長長的耳朵,以瑟蘭語柔聲念誦:“祂驅散爭鬥,將我們救贖。記祂的慈愛,頌祂的奇跡,賞賜的明天必來臨。帝皇啊,請禰聆聽,因為我們愛彌。”

  優美的聲音連趙無秋也沉浸。他記得叫阿薩的叔叔很會唱歌,不,能歌善舞的木精都是家鄉的森林裡一道美麗風景。

  綁緊火炮的迷彩布後,炮兵拿指節敲他:“別念了,快看剩多遠?”

  “急什麽?”正測距的阿爾回敬一拳,說起梁語,“兩千五百米,未進入有效射程,等我再…”

  炮兵連忙調整標尺,更啐了聲:“呸!行了!對面的混蛋比你更信那狗屁東西幾十倍!給我報準距離!”

  阿爾瞅他一眼,聲音不緊不慢:“兩千三百…一千八百…一千五百——開火!”

  隻兩秒出頭,穿甲彈已砸進堅固的鋼板,把還在轉的炮塔揚上了天。二十門炸響的火炮憑地形的高度,重創十數輛戰車。掌握先機的新兵們也盡情開火,把機炮或單兵炮的彈藥傾瀉。面對噴射的火舌,很多不及躲閃的敵人全斷成幾截。

  吹聲口哨後,阿爾望見戰車的機炮開始掃射建築,粗長的主炮更開始瞄準,在雷鳴中炸碎前沿的防線:“別磨蹭了!一千米,九百五十米,九百米!裝彈!快裝彈啊!”

  響亮回復的炮火成功摧毀八輛戰車,諸多火舌又撕破兩百具鋼甲。不錯的戰果卻讓阿爾啃起指甲,因為更多輛戰車在疾馳、更多具灰白鋼甲在接近:“帝皇在上…百輛戰車,萬名蒼白熾焰…我們只有兩千人,怎麽擋得住啊!”

  那洶湧的灰白鐵流,炮兵無用望遠鏡也看得見:“別傻了!距離多少?!說呀!”

  阿爾的聲已發顫:“五百五十米!開火啊!”

  連環的爆炸後,十多輛癱瘓的戰車、三百多個掉腸子的敵兵給二十多棟轟塌房屋的碎渣雨砸著,證明離得越近準頭越好。

  夾緊望遠鏡的阿爾,為已埋進廢墟的戰友祈禱:“帝皇護佑我們…援軍呢?我們的援軍呢?!”

  “媽的,什麽狗屁命令,還換榴彈?”剛起身的炮兵再次下蹲,艱難抱住新炮彈,“我們的團長、不,他媽的指揮是誰?說好的伏擊,合著是送死?!”

  “別他媽罵了!肯定會有支援,不然伏擊他媽個屁啊!”

  “有他大爺的蛋!網裡壓根沒消息!已經死好多人了!”

  “別吵了,測距的那個?人呢?幫個忙!死哪去了?!”

  戰車在轟鳴,炮兵在努力。阿爾的眼前,消失在炮口下的建築越發多。阿爾的網裡,隨建築消失的訊號也越發多:“還剩一千三百…帝皇在上,今天…今天…虔誠的信徒或許要前往神國覲見…”

  塞好彈藥的炮兵吼到嘴也裂:“我服了!對面的臭狗真沒你信那狗屁帝皇!現在給我測距呀!”

  “三百一十米!”甩掉望遠鏡,阿爾抓起單兵炮對準敵兵,“三百米!炸啊!”

  當榴彈掀飛大片敵人時,阿爾不再顫抖或禱告,隻連按扳機。他的黑眸裡是火光與血,白淨的面怒火滿溢。跟阿爾搭檔的炮兵都嘖嘴:“媽的,最娘們的家夥都瘋成這樣…我也得殺他媽個痛快。”

  掄起炮彈裝填好,炮兵已懶得問距離,直接對逼近的敵軍開火。崩飛的敵人令他大笑著裝填,卻在開炮前給射碎了頭,癱倒在炮架上。

  阿爾扒開搭檔的屍體,幫忙開完最後一炮。還想裝填的他,迎著戰車射來的榴彈永遠閉了眼。

  炫目的黑暗後,網的視野終止。趙無秋默默俯瞰,見尚有五十多輛鐵色戰車在爬坡,更得六千多具灰白鋼甲緊隨。當他們轟掉最後二十三棟房內的新兵,便能碾平山頂的營地。

  哪怕完全不懂戰事,趙無秋也明白特羅倫人要勝這場仗了。他微眯的眼有些愁:“這裡待著誰?”

  “總領會戰的將軍。”

  “我想看看。”

  “暫不允許。”

  “怎能贏?”

  “你將看到。”

  趙無秋閉目。正搖頭的他不知既定敗局該如何逆轉,除非讓他去殺個乾淨。而再響起的炮火和嘶吼沒叫趙無秋睜開眼,因為他驚訝於網的視野,該消失的阿爾的視野。

  對戰車側面狂扣扳機的阿爾向炮兵喊:“帝皇護佑!奇跡啊奇跡!”

  自扇幾下臉的炮兵汗毛豎立,繼而對敵人開火:“他媽的!怎麽回事?究竟發生什麽他媽的破事了?!”

  “乾他娘!我怎會知道!跟著命令殺吧!殺啊!殺!”其他人也叫罵著開炮,射穿戰車脆弱的側面,“殺他媽啊!殺!殺呀!”

  阿爾朝下望,見殘骸堵塞的道路兩旁沒有崩塌的廢墟,全是在宣泄火光的完整建築。他又用拇指頂額頭,向天空歡呼:“感恩帝皇!讚美帝皇!帝皇,賦予我力量,鼓勵我去戰鬥吧!”

  “別廢話了!幫忙!”炮兵充滿血絲的眼盯住敵人,“殺!殺光他媽的狗雜種!殺!”

  死而複生的新兵聽從命令,把慌和懼連帶怒射向敵人。灰白鋼鐵攔不住自側上襲來的炮彈,在陣陣哀嚎中隨斷掉的身體摔倒,砸起蒙血的塵埃。

  趙無秋面上的疤都挑彎,因為他理解改變這場景的力量:“本源?”

  “是的。”

  “很好,但…我也行,”看被夾擊的特羅倫人仍努力反攻,趙無秋笑得更樂,“嗯,二十輛炮車,三千多人。那本源再運作,他們便死絕。”

  互射的炮火裡沒有慘叫。死者不能出聲,生者不屑出聲。直到再沒屍體可倒下,扣住扳機的指才會停。斷履帶的戰車無法前進或掩護,只有開炮,全速裝填,再開炮,而後被擊毀。

  垂死的掙扎把新兵們重創, 讓他們的還擊更狠,讓敵人的反撲更狂。

  待硝煙落去,不足千人的蒼白熾焰已靠近山頭,殘存的鐵拳新兵再無力阻攔。即使有絕對的地形優勢,他們也不能戰勝凶悍的強敵。

  而趙無秋看得清,那本源的運作雖慢了,卻仍可用。房屋新兵二度重現,可敵軍竟沒有崩潰,浴血的他們無愧蒼白熾焰之名,或者…他們尚有最後的依仗。

  既臨近目標,那依仗也該現身。

  衝天的白光席卷山頭,把高地焚為灰燼。不需網的視野,趙無秋也清楚新兵們的震撼。讓軍營在沉默中燃燒的,是持火劍的蒼白巨人。披覆長白直發的臉擠滿棕色褶皺,結辮的白髯上有高聳勾鼻和蔑視濁瞳,胸甲前的五枚黑金釘更炫耀他的名——聖徒。

  焚毀一切的聖徒該是無敵,無敵的聖徒更會殺盡復活的新兵,讓真正的毀滅降臨。可聖徒渾濁的眼起了波瀾,因為有活物走出他的火焰。

  “蒼白熾焰的元帥,第五聖徒,”白色火光前飄出平淡聲音,挽過黑袍的金長卷發間藏著雕塑似的臉,那翹至耳後的長眉如刀鋒,眉下的金瞳則滿是戲謔,“已是死的日子。讓我看看你會否如第三聖靈般沒用吧。”

  來者的面容和聲音令聖徒的老臉皺如波浪,手中的巨劍火光更旺。趙無秋知道他是在緊張。

  “金精血統的混血者蓋瑞昂·格利葉。除你外朝昇最強的前行者,第一前行者隊列的總長。”

  網的解釋幫趙無秋解開先前的疑惑:“斬首…原來是斬他自己的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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