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宗主殿,金碧輝煌,數百根雕龍畫鳳的石柱立於大殿中,一層層白色的雲霧彌漫在周遭,宛若人間仙境。
主殿之外,是一片偌大的空地,周圍刻有保護陣法,一層薄薄發出青色光芒的屏障籠罩整個中央。
此刻的主峰大殿內,距離正式比試還有半柱香的時間,除了二百峰穆紫汐,所有的峰谷長老已全部到齊,他們警惕的互相注視,眼神中散發出凜冽的敵意。
甚至比以往的爭奪還要激烈,這次宗主可是大出血,聖子師傅可獲得一枚天道聖果,服用此等寶物之後增大突破元嬰後期的幾率。
昨天晚上這群峰主們可沒少給門下弟子少補習,就差脫一層皮來參加試煉。
親傳弟子們都老老實實的站在各自師尊的身後,有些面色嚴肅,有些心情忐忑,也有神色傲然之北。
其中就有趙子澄神采奕奕的站在師尊身後,時不時的露出得意的神情,經過半個月的刻苦修煉,已經成功突破築基中期,與其他親傳弟子的境界基本持平。
所以,他有希望在這次試煉中奪得不錯的名次,讓師尊尹權刮目相看,最好每天晚上偷偷給他偷小灶。
特別是……林昀也會來參加本次親傳弟子試煉!
對於林昀的待遇,趙子澄羨慕的牙癢癢,恨不得立馬取代林昀的身份,成為第一美人穆紫汐的親傳弟子,還有一位絕色天香的師姐坐擁懷中。
豈不美哉?
趙子澄這般笑著,情不自禁的露出邪笑,嘴角裂出弧度,發出低沉的桀桀桀聲。
站在他一旁身姿俊朗,氣度不凡的男子冷哼一聲:“趙師弟,你莫不是有什麽病?”
“……”趙子澄臉色瞬間變黑,被突如其來的嘲諷,按照他以前的性格,絕對給對方一個狠狠的教訓,但……這裡不是大夏皇朝。
在天元宗,有不少天賦境界比他高的弟子,其中這位名為王首鶴的青年,就是金峰實力最強者。
築基後期修為,擁有金木雙靈根,天靈根天賦,更是習得一本名為《大日炎爆拳》的玄階中品功法。
出身金峰的弟子,毅力遠超尋常修士,性格也更加孤僻;每位親傳弟子之間都存在很大的隔閡。
趙子澄初來乍到,成為最小的親傳弟子,平時裡可沒少被他們欺負,端茶倒水,捏肩捶背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讓自己當試煉對手,每日都被抓起來圍毆。
自出生起,他趙子澄從來就沒有受過這鳥氣!
他想反抗,但無濟於事。
他目前是金峰最弱的一個,哪怕同境界也打不贏任何人,基礎太差,和這群變態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抱歉王師兄,我這就噤聲。”
趙子澄乖乖的低下了頭。
這一刻,他的尊嚴碎了一地。
特碼的,活的真憋屈!
趙子澄臉色愈發陰沉。
“尹長老,每次弟子試煉,就數你們天元峰弟子人數眾多,你莫不是想靠人數取勝?”
劍峰左簡一略微嘲諷一聲,打壓一下尹權囂張的氣焰。
尹權看了左簡一一眼,又撇了一眼他身後的幾位親傳弟子,發出一聲嗤笑:
“左長老,我門下親傳弟子,哪一個挑出來比不過你劍峰弟子?”
左簡一心中不服,正想開口反駁,立於正上方的鄭玄長老輕咳一聲:
“肅靜,弟子試煉即將開始,大家平日裡有什麽恩怨比試台上解決,莫要逞口舌之爭。
” 作為天元宗第一長老的威嚴還是有的,其余峰主默不作聲,無一人反駁;再者今日鄭玄可是代表宗主出面。
頓了頓,他又道:“怎麽還剩下一位峰主未到?”
六道峰主首座空出一位。
田傾辭含笑出聲,言語中有嘲諷之意,緩緩說道:
“最後一位可是二白峰的穆紫汐長老,她門下弟子可是三年前天賦最強的天之驕女,三年後定然是聖子競爭者的最大黑馬,當然要準備充裕,所以晚了些。”
“鄭玄長老,您就在耐心等待一下吧,到時候穆長老一定會給大家一個驚喜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臉色各不相同,神情複雜。
說實話,田傾辭這一番話純屬扯淡。
三年前蘇小瑩被譽為天之驕女確實不假,但……三年後呢?
據說三年時間才突破築基期,現在還只是一名築基初期弟子,就連一些頂尖的峰谷弟子都足以達到的境界。
身為親傳弟子,可以說是最弱的一個了。
這樣的天之驕女能成為聖子爭奪的最有力競爭者?
他們淡然一笑, 不屑一顧。
所以,他們似乎能明白穆紫汐為何遲遲未到,說不定待會就收到了穆紫汐退出本次聖子爭奪戰的消息。
也不至於當場顏面盡失。
劍峰左簡一等的有些不耐煩,皺著眉頭說道:
“鄭玄長老,還是宣布比試開始吧,等再久也改變不了這場比試的最終結局。”
不言而喻,穆紫汐就在出面,也是走個過場,還不如早點開始,避免浪費時間。
不等鄭玄說話,田傾辭略微表現出一絲不滿,用著質問的口吻說道:
“左長老,您這是什麽意思?是在瞧不起穆長老嗎?”
“大家都是峰谷長老,你這就有點瞧不起人了!我田傾辭第一個譴責你!”
“大家也都知道,雖然我與穆紫汐爭鬥多年,但今日也要為她發聲,穆紫汐絕對不是你們所想的那般!”
“她每日每夜的都在教導徒弟修行,只是我們平日裡看不到而已,這次我相信穆長老的徒弟一定能夠進入決賽,甚至一舉奪魁!成為天元宗聖女!”
田傾辭似乎在為穆紫汐的待遇鳴不平,氣憤的說著。
大家心裡也都嗤笑一聲,這裡面就數你心思最深沉,恨不得穆紫汐顏面盡失,好一招捧殺!
簡直就是讓大家等著看穆紫汐笑話。
諸位也都一個田傾辭的想法,並未過多理會。
稍等片刻之後,鄭玄歎息一聲,準備宣布比試開始。
這時,一道劍霞流光從不遠處的天際疾馳而來,緩緩落於大殿中央。